“阿嚏?!?p> 黃文溪打了一個噴嚏,蘇墨林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擔心把心愛的人凍感冒。
“我們今晚一直這么走下去嗎?”
“容我想想,我們得找一個不需要身份證的地方住宿,等過兩天我偷偷潛回家拿了錢,我就帶你遠走高飛,到時候沒人能拆散我們?!?p> 一把撲在蘇墨林的懷里,兩個小情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夜,靜極了,銀霧般的月光灑滿大地,映照在兩個人的身上。
他們在月色下挨過午夜,終于找到一家小旅館,霓虹閃爍,老板娘打扮的花枝招展,扭動著身姿在召喚著他們。問過后,并不需要身份證,而且住一晚只要五十塊錢,兩個人走的也很累了,便在小旅館投宿。
房間不大,粉紅色的燈光,比較昏暗,房間內放著一張破舊的雙人床,只留條剛剛能夠站立一人的過道,墻壁上掛著電視,再無其他的擺設,床單被罩有些褶皺,仿佛有人蓋過一樣。
走了一天,十分疲乏,兩個人抱在一起入睡,只是旅館的隔音非常不好,隔壁的聲音很大,很鬧騰,吵得他們睡不好覺,凌晨兩三點鐘甚至有喝大酒的醉漢敲他們的房門,嚇得黃文溪緊緊的抓著蘇墨林的胳膊不放,把頭深深的埋藏在他的懷里。
第二天起來,兩個人都有一些濃重的黑眼圈,為了躲避家長的追蹤,他們只好委身在這樣的環(huán)境,但是真的難以入睡,為了能夠讓黃文溪睡得好一點,蘇墨林不停的尋找新的住處,最終鎖定一家洗浴中心,做一個全身按摩便可免去包房費,只不過這樣的開銷太大,他們身上所帶的現(xiàn)金不多,支撐不了幾天,需要盡快的想辦法回家拿錢,離開這里,遠走高飛。
老王發(fā)動全班同學尋找,一旦有他們的消息立即通知,但是這兩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一樣,音訊全無,他們沒有跟任何人聯(lián)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距離他們離開家里已經過去兩天了,杳無音訊,家里人急壞了,黃媽媽后悔非要阻止他們談戀愛,現(xiàn)在只希望女兒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只要她能回家,以后的事情隨她去吧。
凌曉曉回到家里,無心學習,滿腦子都是尋找他們的事,她此刻不是期盼他們回來,只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于是她想到在QQ留言,也許黃文溪上線的時候能夠看到,給她回復,告知現(xiàn)況。
想到這里,她偷偷拿出手機開機,登錄QQ,點開黃文溪的頭像留言,正在她打字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黃文溪的頭像閃一下,但是很快變成灰色,知道一定是黃文溪上線了,迅速的設置為隱身。于是果斷的發(fā)了消息過去。
“溪溪,你這兩天過得好嗎?你真的太勇敢了,我對你們佩服的五體投地?!?p> 叮咚…
“曉猴子,我挺好?!?p> “得到你們的消息太好了,同學們都很擔心?!?p> “謝謝,別把我跟你說話的事告訴我媽?!?p> “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但你一定答應跟我保持聯(lián)系?!?p> “嗯,外面天涼了,有些冷,曉猴子你能不能借件厚一點的外套給我?!?p> “沒問題,你們現(xiàn)在在哪?”
“我在咱們小區(qū)門口的電話亭等你,一定要保密?!?p> “好?!绷钑詴钥焖俚膹囊鹿窭锓鲆患L衣,借口自己的筆用完了,沒辦法復習,下樓給黃文溪送衣服。
三步一回頭的看著后方有無人跟蹤,確定安全,才慢慢靠近電話亭,但是黃文溪根本不在那里,正在四處張望,突然,電話響了,嚇了一跳,感覺自己好像地下工作者,正在秘密接頭。
接起電話果然是黃文溪打來的,詢問的所在何處,黃文溪告知她在馬路對面的電話亭,凌曉曉朝對面看過去,果然電話亭站著兩個人,確定是他們,便掛了電話,拿著衣服過去。
“溪溪,你憔悴了?!?p> “沒事,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蓖蝗惶K墨林提醒,黃文溪臉色大變,推了凌曉曉一把,跌倒在地,“你出賣我?!?p> 說完便跟著蘇墨林跑了,凌曉曉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直到聽馬路對面黃媽媽大喊才知道原來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反應過來,撲撲身上的泥土,站起來失落的回到家里。
過一會兒,媽媽陪著黃媽媽回來,表情失望至極,應該是讓他們跑掉了,心里多多少少好過一點,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讓家長逮住,此時不會去想他們做的是對是錯,只知道作為朋友,要信守承諾,關心幫助他們。
一進門,媽媽就不停的數(shù)落,責怪女兒,黃媽媽想知道更多關于他們的信息,凌曉曉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但是家長不滿足,覺得她應該知道的更多,不停的追問,就差哀求。
凌曉曉不斷的起誓發(fā)誓,她沒有半點隱瞞,但也只有自己的媽媽相信,替她說話,“你也別急壞了身子,我相信曉曉不會說假話,剛才不是看到了孩子,他們沒有離開瑞州,一定可以找到的?!?p> 黃媽媽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也不想過多的打擾,便離開,走到小區(qū)外面的電話亭,企盼著女兒回來。
夜更深月更寒,女兒一定是冷了,才會偷偷的借衣服,這幾天也不知道他們吃的怎么樣,睡得好不好,更多的是后悔。
……
蘇墨林牽著黃文溪的手,兩人一口氣跑得很遠很遠,直到鐵道邊,累得呼呼直喘,他們想順著鐵道走出瑞州。
走了一會兒,黃文溪實在走不動,外加口干舌燥,他們坐在鐵軌旁休息,蘇墨林將黃文溪抱在懷里,抵御寒冷。
休息片刻,發(fā)現(xiàn)黃文溪說話有些模糊不清,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燙得厲害,她發(fā)燒了,這樣的身體狀況,無法繼續(xù)行走,為了她的身體著想,蘇墨林咬咬牙,背起黃文溪,向醫(yī)院跑去。
到了醫(yī)院,不得不使用身份證,這樣一來他們雙方的家長都知道了,沒有多長時間,就奔到醫(yī)院,老王也跟著一起,蘇媽媽見到兒子的那一刻,邊哭邊捶打,嘴上都是埋怨,但心里是喜悅的,終于見到孩子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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