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的手下田臧跟吳廣一同合力抵抗章邯的來襲,結(jié)果兩人發(fā)生了意見分歧。
田臧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他看不慣吳廣,所以假借陳勝的名義將吳廣給殺了。
這個事被陳勝得知后,陳勝反倒不生氣,還很贊同田臧這么做。
因為這么一來,他就可以一人獨大了,整個張楚政權(quán)都是他主持大局的。
章邯自然是不好奇田臧為何殺吳廣,如今吳廣死了,他帶領(lǐng)數(shù)十萬士兵輕而易舉地殲滅了原先由吳廣領(lǐng)導(dǎo)的這路起義軍。
如今只剩下由周文和宋留領(lǐng)導(dǎo)的兩路起義軍了,章邯認(rèn)為周文和宋留就是跳梁小丑,剿滅這兩路起義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周文領(lǐng)導(dǎo)數(shù)十萬農(nóng)民與章邯作戰(zhàn),因為他缺乏戰(zhàn)斗經(jīng)驗又追功求利,導(dǎo)致在函谷關(guān)落敗。
他僥幸?guī)е鴼埍拥綕瞥?,結(jié)果章邯帶兵追擊。沒一會兒,他領(lǐng)導(dǎo)的這路起義軍在澠池瓦解,而他不甘心成為章邯的俘虜,便在戰(zhàn)場上自殺。
沒過多久,章邯帶兵直逼張楚政權(quán)的權(quán)力中心——陳縣。陳勝眼看兵臨城下,他一無可用之兵,二無退敵之計,只好棄城而去。
然而他在坐車逃跑的路上,他十分害怕章邯帶兵追上,就處處打罵催促車夫。
這個車夫也是暴脾氣,受不了陳勝的咄咄逼人,一怒之下把陳勝給宰了。
那個車夫倒是識時務(wù),就這樣拎著陳勝的人頭向已然攻占陳縣的章邯領(lǐng)賞邀功。
宋留得知陳勝遭遇章邯伏擊一事,他不能坐以待斃,立刻帶著他這路起義軍前往救援。
然而他還沒帶兵抵達陳縣,就聽說章邯已經(jīng)帶兵攻占了陳縣,隨時準(zhǔn)備緝拿宋留。
宋留這才放棄前往陳縣,帶兵退往新蔡,不幸的是在路上跟章邯帶的軍隊撞個正著。
宋留帶兵跟章邯的軍隊進行殊死一戰(zhàn),結(jié)果自己戰(zhàn)敗了,成為了章邯的俘虜。
秦二世胡亥得知此事,高興得不得了,因為宋留是張楚政權(quán)的尚存一息。
如今陳勝和吳廣死了,宋留也相繼戰(zhàn)敗了,意味著以陳勝和吳廣為首的這支起義軍不復(fù)存在了。
秦二世胡亥痛恨由陳勝和吳廣一手建立的張楚政權(quán),直接叫章邯斬了宋留就太便宜宋留了,這便命令章邯押送宋留回到咸陽。
秦二世胡亥當(dāng)著各位百姓的面對宋留處以車裂之刑,以此來警醒別人——起義反秦就會落得這個悲慘的下場。
可是沒有人會吃這一套,比如以項梁和項羽為首的起義軍在會稽郡日漸壯大,而且這支起義軍還有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帧椉臆姟?p> 項梁和項羽是叔侄關(guān)系,他們原先出身于楚國的貴族家庭,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后來秦王嬴政統(tǒng)一六國,他們幸??鞓返馁F族生活便不復(fù)存在了,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如今秦王嬴政駕崩、秦二世胡亥即位,丞相趙高在朝中亂政,攪得秦王朝趨于滅亡。
再加上陳勝和吳廣掀起起義反秦的熱浪,項梁和項羽有意順應(yīng)局勢、復(fù)興楚國。
于是他和項羽領(lǐng)著項家軍直逼咸陽,在東陽收納了以陳嬰為首的起義軍,又在淮水收納了以英布為首的起義軍,項家軍逐漸強大。
他們抵達薛城后得知陳勝和吳廣被章邯剿滅的事,他們反秦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項梁需要拉攏更多人心,讓更多人自愿加入項家軍,這樣才有把握對抗章邯。
項梁在他的貼身謀士——范增的提議下,找來了楚懷王的孫子——熊心,立熊心為楚懷王。
自從熊心當(dāng)上楚懷王之后,好多原先的楚國子民紛紛響應(yīng)起義,自愿加入項家軍一同反秦。
熊心對項梁和項羽而言就是一個傀儡,這個傀儡唯一的好處就是拉攏原楚國子民加入項家軍。
……
劉邦自稱沛公,在沛縣征兵起義,管轄沛縣的泗川郡郡主得知劉邦企圖起義反秦,便派了一支軍隊來沛縣壓制劉邦的勢力。
雖然劉邦的兵力稱不上雄厚,但是他的身邊有蕭何、曹參、任敖、周勃、樊噲和夏侯嬰等人輔助,他想輸都難。
劉邦不僅要當(dāng)沛縣的縣令,他還要當(dāng)一方領(lǐng)主,所以推翻秦朝的統(tǒng)治成為他的目標(biāo)。
劉邦帶兵離開沛縣,加入了起義反秦的行列,把呂雉他們留在沛縣城里。
呂雉在沛縣城里當(dāng)上了縣令夫人,住在偌大的縣令府上,那日子過得可滋潤極了。
劉邦不在沛縣的這段日子里,呂雉就是沛縣城的城主。別看呂雉是一個女人,她管理城池、維持治安還是一套一套的。
呂雉穿著金貴的衣服、鞋子,連頭上戴的發(fā)簪都是金閃閃的。
現(xiàn)在的呂雉可是縣令的妻子,比以前高貴多了,但她不會從此沉醉于吃香喝辣的溫飽生活。
中午,呂雉坐在縣令府的廳堂上的桌子旁,優(yōu)雅地喝著劉肥為她泡的熱茶。
這時,有兩個士兵押著兩個獄卒到廳堂里,并逼迫這兩個獄卒朝呂雉下跪。
兩個獄卒衣衫襤褸地來到廳堂,抬頭一看眼前的這個光鮮亮麗的女人。
他們看清這個女人的樣貌,立馬認(rèn)出對方是呂雉時,他們怕得朝呂雉磕頭認(rèn)錯。
兩個獄卒異口同聲地說:“呂千金,饒命啊,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p> 呂雉停止喝茶,明知故問:“哦?說說看,你們何罪之有阿?”
一個獄卒試探性地說:“當(dāng)初呂千金代替劉縣令入獄,我們在監(jiān)獄里對您招待不周。”
呂雉氣憤地站了起來,怒罵他們:“何止是招待不周,幾乎天天都來騷擾我呢!”
兩個獄卒一看呂雉動怒,他們怕得又朝呂雉磕頭認(rèn)錯:“呂千金息怒。呂千金息怒?!?p> 呂雉替他們改正說法:“我現(xiàn)在可是縣令夫人,叫我呂夫人!”
兩個獄卒異口同聲地說:“呂夫人?!?p> 呂雉走到兩個獄卒跟前,俯視他們,表情冷淡地問他們:“你們很聽話,但你們在監(jiān)獄里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會輕易饒了你們,你們必須為你們之前對我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代價?!?p> 兩個獄卒紛紛求饒:“呂夫人,饒命啊。我們尚未娶妻生子,還不想那么快死?!?p> 呂雉好奇地問他們:“哦,原來你們倆還沒有家室啊,那你們爹娘可還健在?”
兩個獄卒搖搖頭:“不……不在了?!?p> 呂雉放心地吐了口氣,然后目光犀利地看向站在兩個獄卒身后的兩個士兵。
她對他們下達一個命令:“正巧樊噲養(yǎng)的兩條狗餓了好幾天,你們兩個把他們拉去屠宰場,將他們割喉放血致死,最后尸體剁碎了拿去喂狗?!?p> 兩個士兵接受命令:“是,呂夫人?!?p> “啊?”兩個獄卒苦苦哀求,“呂夫人,我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我們一命吧?!?p> 呂雉背過身去,理都不理他們,任由兩個士兵擒著這兩個獄卒離開了廳堂、離開了縣令府。
劉肥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獄卒哭哭啼啼地被兩個士兵帶出縣令府,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站在呂雉的身后,望著呂雉偉岸的背影,他滿是畏懼:“娘親,您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呂雉聽見是劉肥的聲音,立馬轉(zhuǎn)過身來面向劉肥,先詢問劉肥:“劉肥,你怎么過來了,不是叫你哄劉華入睡嗎?”
“劉華已經(jīng)睡去了?!眲⒎侍婺莾蓚€獄卒求情,“娘親,您真打算拿那兩個獄卒去喂狗嗎?”
呂雉走到劉肥的跟前,摸著劉肥的頭,面無表情地說:“劉肥,娘親這不叫殘忍,娘親這是為民除害。你不知道娘親替你父親坐牢的那段日子有多痛苦,要不是任敖及時出手,娘親怕是要被那兩個好色的獄卒給強'暴了呢?!?p> 劉肥還是受不了呂雉如此狠毒:“娘親,可是您不覺得拿別人的尸體去喂狗太歹毒了吧?”
呂雉理所當(dāng)然地說:“不歹毒阿。劉肥,你娘親經(jīng)歷了很多事,悟出了一個道理——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到最后?!?p> 劉肥無言以對:“這……”
呂雉不與劉肥多加爭辯,畢竟劉肥今年也才十一二歲,一個小鬼懂個屁的人情世故,所以她在劉肥眼前默默地走開了。
呂雉認(rèn)為自己持著的這個觀點是正確的,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里,吃虧的人永遠是善良的人。
呂雉她不需要善良,她甚至認(rèn)為善良是這個世上最多余的東西。她對自己要狠,對敵人更要狠。
她十八歲嫁給劉邦,今年都二十一歲了。細算下來,她和劉邦的婚齡有四個年頭了。
她在這四年里經(jīng)歷太多事情,住過茅草屋,住過監(jiān)獄,也住過深山老林,總算是干掉她認(rèn)為最礙眼的沛縣原縣令,當(dāng)上了沛縣的縣令夫人。
她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得到這種感覺的唯一途徑就是做人做事要狠。
呂雉經(jīng)歷太多挫折,她漸漸地醒悟到一個道理——善良的人會得到上天青睞都是狗屁,只有心腸狠毒的人才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