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卿倚在墻上看著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那個小女孩,嘆了口氣,又把自己身上的錢也拿出來遞給她,“喏,我這里還有一些?!?p> 那跪在地上的女孩又朝葉世卿磕頭,“謝謝您,多謝您救了我們。”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她都看在眼里,心里知道她是個厲害的女人。
葉世卿搖了搖頭,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那女子看見她要走,也站起來快步追上她,“等等。”
葉世卿回頭疑惑的看向她,“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那女子笑了笑,“你好,我叫田嵐。”說話間朝她伸出手。
“你好,我叫葉世卿?!比~世卿回笑,和她握手。
“剛才的事兒謝謝你?!?p> “別客氣,我也是胡謅八扯嚇唬他們的?!?p> 田嵐一聽就愣住了,她看向葉世卿,見她臉上全是狡猾的笑容,又朝自己眨眼,旋即她也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可真狡猾,不過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兩個相同年紀的女孩總是很容易結(jié)為朋友,葉世卿給了顧大叔車錢,隨后和田嵐一起找了個地方坐下聊天,兩個女孩誰都沒發(fā)現(xiàn),剛才在愉悅門里有兩個人一直沉默的注視著她們。
等兩個人暢聊一下午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田嵐有些不好意思。
“世卿,對不起忘記問你今天是不是要忙,我拉著你一直聊到這么晚。”
葉世卿笑了笑,對于田嵐這個女孩她很喜歡,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天真爛漫,還有一顆見義勇為的俠膽心腸,不過她下午確實有事,葉世堯和白良馬上要訂婚了,葉家最近里里外外忙的不可開交,她原也是打算回家?guī)腿~世堯選衣服選首飾。
不過為了讓田嵐寬心,她選擇說:“我這樣的閑人哪有什么事情?!?p> 田嵐聽罷才放心,眼看時間確實很晚了,兩個女孩各自告別,并且約好了五日后再聚。葉世卿目送田嵐離開,自己卻是抬頭看看天,微微笑著踏入黑夜。
她向來是不喜歡坐黃包車的,眼看著這里距離葉府走路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她選擇溜達著回家。
黑夜里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手里拎著一個小皮包,蹦蹦跳跳的往家走。又是路過一個胡同口,葉世卿頓住腳步,這個胡同口是上次她和陸司硯一起躲避追殺他那幫人的地方,她笑了笑甜蜜的走進去,又走到那個路燈下,她還是抬頭看了看路燈,心里滿滿都是陸司硯。
突然又和上次一樣,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葉世卿一看,又是陸司硯!她緊忙跑過去扶住他,見他穿著粗氣,臉色發(fā)紅,而且臉色和身上全都濕了。
“陸司硯,這次傷到哪里了?!?p> 陸司硯的大腦有一些昏迷,他恍惚聽到那個一直繞在自己耳邊的聲音,不確定的問,“葉世卿?”
葉世卿看他這迷離的眼神心知不好,這肯定又是中了什么藥,她緊忙扶著陸司硯往胡同里走,一邊走一邊說:“陸司硯你清醒一點,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我…我難受,口渴,頭暈,還有…我想…”
葉世卿見他不說了,疑惑的看了看他,“什么?想什么?”
陸司硯沒回答,直接說:“前面左拐,那里有人接應?!?p> 這種時候葉世卿并沒有刨根問底,誰知道后面會不會有人在追他,按照他的指示左拐,瞧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她沒多想扶著陸司硯快步走過去。
車上的司機緊忙下車幫著葉世卿把陸司硯弄到車子里,葉世卿想要跟著一起上車,但是陸司硯卻是一把將她推開,“你別去。”
葉世卿急了,這種時候她怎么可能放任他自己回家,不過陸司硯沒什么力氣,她無視陸司硯的推搡強勢坐到車里。
沒用吩咐,司機急忙將車子開往186號,車子開得很快,好在是飯碗時間,馬路上的人并不太多,葉世卿看了看陸司硯,在看看司機,她第一次認真的在心里暗想陸司硯的身份。
他是陸家的二少爺,大少爺聽說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還有個三少爺,可他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二少爺根本不會招來多次的殺身之禍,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的身份不單單如此,想到這里她的眸光打在陸司硯的身上,她在猜測陸司硯到底是什么身份,會是特務?間諜?
在她沉思默想的功夫,車子已經(jīng)停在186號宅子門前了,葉世卿收起自己的心思急忙將陸司硯扶下來,司機想搭把手幫她把陸司硯扶到屋里被她拒絕了。
陸司硯這座宅子,葉世卿現(xiàn)在熟悉的就跟自己家似的,鑰匙放在哪里她知道,物品放在哪里她也知道,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陸司硯扶到沙發(fā)上,她緊忙給他把脈。
五分鐘過后,葉世卿的眉頭蹙的很緊,十分鐘過后,葉世卿爆呵一句:“臥槽!真他媽的狠?!彼戳丝匆呀?jīng)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陸司硯,嘆息一聲,隨后緊忙跑到衛(wèi)生間打一盆冷水,將他全身都擦拭干凈才扶著他回到臥室里。
夜色越來越濃,天上的月亮已經(jīng)走到最高點,沒有污染的年代,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閃爍明亮,一陣微風吹過,將夏季里的悶熱帶走,留下清清涼涼的舒適。
186號的宅子里燈火通明,時不時的會從主臥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還有葉世卿的怒罵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溜走,葉世卿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只是再次睜眼,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她微微挪動了一下窩在沙發(fā)里疲憊的身體。
隨后又想到陸司硯,她按著自己漲疼的太陽穴走到床邊,陸司硯還在睡著,摸摸額頭沒有發(fā)燒。
眸光瞥向墻壁上的時鐘,古老的時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9了。
“臥槽,這下死了?!比~世卿慌忙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臉都沒來得急洗便跑出陸司硯的家,“這下死定了,一晚上沒回去媽肯定要擔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