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里,林平之無所事事的躺在地上,把玩著手指,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駝背老者看不慣,揪起林平之衣領(lǐng),眼神兇惡道:“小子,你不怕我?”
林平之瞥了一眼老者,笑道:“閣下是何人?”
“老夫乃塞北明陀,木高峰!”木高峰傲然道。
“哦!”林平之興趣缺缺。
“嗯?”
木高峰看林平之神色之間如此輕松,心下驚疑不定。
難道這小子有什么儀仗?
不管了,辟邪劍譜要緊。
想到這里,木高峰從腰間抽出一柄造型怪異的彎刀,架在林平之脖頸。
“小子,辟邪劍譜在哪?”
林平之感受到彎刀的鋒利,臉色不變。
“辟邪劍譜在我心里,我已經(jīng)全部都記下了,你要也可以,不過要等我想起來才行!”
木高峰冷笑一聲,“呵呵,老夫可不是怎么好騙的,想拖延時間?沒門!”
林平之扭過頭,不看木高峰。
“哼!你不信拉倒,要殺便殺,反正這天底下只有我知道真正的辟邪劍譜?!?p> “你……好好好!待老夫?qū)⒛惴纸铄e骨,看你這小子還能不能硬氣!”
木高峰冷冷一笑,將林平之揪起,右手成爪抓住關(guān)節(jié)處,正要用力一扭。
“吱呀!”
突然間,破廟大門被人輕輕推開,木高峰臉色一變,一指點住林平之穴道。
“來者何人?”木高峰大喝。
好深厚的內(nèi)力,他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從何時來到門外!
他扭頭一看,只見一位面容微胖的中年男子手持長劍,緩緩走進(jìn)破廟。
“在下劉得華,見過兄臺!”
劉正風(fēng)老臉微紅,對木高峰拱手笑道。
唉!就這木高峰這等小人物,棋主非要執(zhí)行什么a計劃,有必要嗎?
還有,這劉得華是什么鬼名字?
木高峰看著劉正風(fēng)臉色警覺,道:“老夫從未見過閣下,閣下究竟為何而來?”
劉正風(fēng)從懷里取出一本秘籍,笑道:“這是我嵩山派滅魔教分舵之時,所獲的的黑血神針秘籍,用他來換取林平之,可否?”
木高峰臉色大變,驚叫道:“你是嵩山派弟子?”
“沒錯,左盟主命弟子用此秘籍換取林平之,不知兄臺可否割愛?”
劉正風(fēng)故作傲氣的看著對方。
木高峰臉色難看,沒想到五岳盟主左冷禪也盯上了辟邪劍譜,這可如何是好?
五岳劍派這等一流門派,可不是他區(qū)區(qū)孤家寡人能抗衡的!
如果真的惡了嵩山派,說不定明日,江湖上便到處張貼老夫勾結(jié)魔教妖人的告示。
這種事情,嵩山派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到那時,老夫性命休矣!
想到這里,木高峰強(qiáng)自笑道:“哈哈!原來是左盟主的意思。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將林平之交于兄臺,就當(dāng)與左盟主結(jié)個善緣!”
劉正風(fēng)微笑點頭,將秘籍扔給木高峰。
對方一把接過秘籍,翻開幾頁后臉色大喜,這秘籍是真的!
這黑血神針陰險毒辣,運(yùn)使手法無比高明,在他見過的所有暗器中,實屬第一。
這簡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這次沒有得到辟邪劍譜,得到這黑血神針,也是不虛此行。
小心翼翼的將秘籍放入懷里,木高峰將林平之提出來,對劉正風(fēng)抱拳道。
“這就是左盟主要的林平之,兄臺請!”
劉正風(fēng)上前提起林平之,對木高峰笑了笑。
“多謝兄臺!”
“客氣,客氣!”
待劉正風(fēng)提著林平之走出破廟之時,木高峰突然想到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
不對勁,左冷禪謀奪林家辟邪劍譜此事,應(yīng)該屬于嵩山絕密,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用魔教武學(xué)交換林平之?
不好!
木高峰臉色大變,上當(dāng)了。
“站??!”
他驚叫一聲,快速向劉正風(fēng)急奔而來,手中權(quán)杖分離,一柄怪異駝劍出鞘,如同毒蛇一般刺向劉正風(fēng)。
劉正風(fēng)輕輕一笑,將林平之推向一旁。
“鏘!”
利劍出鞘,一招平平無奇的直刺,讓木高峰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破劍式!
“鐺!”
木高峰駝劍一偏,被一劍挑開。
“這是什么劍法?”他驚叫道。
劉正風(fēng)笑而不語,左手背負(fù),跨步前行,再次用這平平無奇的一劍刺向?qū)Ψ健?p> 木高峰臉色鐵青,駝劍瞬間劃過數(shù)道怪異的痕跡,陰狠之色充斥雙眼。
“去死!”
“噗嗤!”
木高峰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的長劍。
“這是怎么……做到……的?”
劉正風(fēng)抽出長劍,甩了甩劍上的血滴,尷尬一笑。
“哈哈,劉某只會這一招,不好意思??!”
木高峰氣急,一口老血噴出,死不瞑目。
林瑯見狀,小跑著將林平之扶起,讓劉正風(fēng)將其穴道解開。
“平之,怎么樣?哥的計策是不是非常棒!”林瑯大笑。
林平之嘴角一抽,這是計策?我怎么看著不像?
劉正風(fēng)轉(zhuǎn)過身,沒有看林瑯。
棋主對于“計策”這個兩個字,好像誤解很深??!
……
奔波數(shù)日后,林瑯等人終于來到了黑木崖之下的黑木城。
走在城里的街道上,林瑯絲毫看不出這座坐落在黑木崖之下的城池,與其他的城池有什么不一樣。
接下來,林瑯等人找了一間“悅來客?!弊∠隆?p> “小二!”
“來嘞,客官,請問您……”
林瑯掏出黑木令牌,小二當(dāng)即大驚,連忙行禮。
“大人,有何指示!”
“前段時間,有沒有人將劉正風(fēng)妻兒送來黑木崖?”林瑯面無表情道。
“這……小人得先去打聽才能知曉?!?p> 林瑯點頭道:“給你一個時辰,順便將此事負(fù)責(zé)人給我?guī)?!?p> “遵命,小人告退!”
小二離開后,林瑯拿著這塊令牌,微微一笑。
“還好向東方白多要了一塊,否則人生地不熟的,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一個時辰后,一道人影來到林瑯的房間。
“小人李成拜見長老!”
林瑯輕笑一聲,“看來這些日子,你這小二都打聽清楚了?”
李成諂笑道:“教主早已吩咐過,林長老若是現(xiàn)身黑木崖,自然便成為圣教長老?!?p> “哦?若是林某遲遲不現(xiàn)身的話?”林瑯好奇道。
李成猶豫道:“若是長老在不出現(xiàn),那就……將長老綁來黑木崖!”
林瑯嘴角抽搐,東方白這家伙更年期到了嗎?
太粗暴了!
“對了,劉正風(fēng)家人在何處,現(xiàn)在帶我過去!”林瑯突然道。
“這……”李成低著頭,不敢看林瑯。
“怎么了?”林瑯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李成跪在地上,語氣顫抖道:“小人該死,辜負(fù)了林長老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