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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南懷杰

第二十三章:一珠識花旦,臺下觀戲曲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6057 2019-11-06 21:50:23

    第二十三章:一珠識花旦,臺下觀戲曲

  紅妝濃抹誰人識,只為戲里一番趣,醉心儀

  戲里風(fēng)沙滔天飛,行頭一場一處新,醉傳奇

  臺上一幕可百年,臺下感嘆歲月離,醉逝去

  生旦凈末丑,宮商角徵羽,戲班,醉中取

  跟戲小聲哼,入戲時哭泣,觀眾,醉里趣

  戲里戲外皆是戲,戲子觀眾皆是迷,醉世戲

  鐺鐺鐺鐺鐺,哐哐哐,來呢,開戲

  午后小息一陣子,賈秀才醒來時秦貴清剛好走來,身后一名丫鬟托著三杯飄逸著茶香的茶水進來。

  秦貴清道:“秀秀姐,這是我哥哥去南方辦事縫上茶山開山,托人帶來的今年頭份新茶,嘗嘗看?!?p>  賈秀才道:“我可嘗不了兩杯?!?p>  秦貴清笑道:“怎么,一個午覺醒來你家南懷公子就又不見了。”

  賈秀才接過一杯茶,吹了吹浮在杯沿的幾針茶葉,品上一口悠悠的道:“他哪是我家的,只要有好案子他什么時候呆住過,他是那位笑笑家的。瞧他那熊樣,說到他心里面去了,竟還偷偷滴出兩滴眼淚來。有一天即使我死了,也不見得他能擠出一滴眼淚來?!?p>  秦貴清呵呵一笑,打趣道:“別說這么難聽,有一天你要是真嫁人了,估計他能哭的腸子都發(fā)青。”

  賈秀才道:“那也是他高興的哭,生怕我像塊膏藥似的貼住他。其實現(xiàn)在我是看見他就煩,氣不打一出來!”

  秦貴清瞧了一眼賈秀才,又笑了一陣子,道:“快喝吧,否則都放酸了?!?p>  賈秀才眼一瞪笑道:“好啊,這時候你還來氣我,我就是吃醋,這輩子我就是要做塊膏藥,我貼死他!瞧他那熊樣,內(nèi)心脆弱還裝瀟灑!他那杯茶我喝了,肥水不流外人田?!?p>  南懷杰又回到了金福來客棧,刑部與大理寺捕快們皆已離去,曹璽的帶來的仆人們也被刑部帶走再次審問,客棧里所有的客人加帶掌柜子店小二也一并帶走了,一樓門板上窗戶滿滿的上貼上了加蓋掌印的封條。大街小巷上也沾滿了印有曹璽頭像的尋人啟事,并將懸賞數(shù)字升級到天文級別的數(shù)碼。以至于刑部大門口排滿了來報案領(lǐng)賞的人,結(jié)果十有八九挨了幾大板子哭爹喊娘的從里面狼狽的爬了出來,街上看熱鬧的人皆笑,挨板子的人卻不覺得什么,而是叫口道:“你們懂什么,天津衛(wèi)的扛把子就不都是這般練出來的,要是提供的線索萬一吻合了,那就是好幾年衣食無憂,挨一頓板子去闖闖值了?!?p>  街上人聞言后,有些人抓抓腦袋感覺說的也是有理,也想編個故事一躍而試,但腦門浸出一把汗水,最終步子沒有向前一步。

  南懷杰躍上金福來客棧二樓,先去的江南所居住的房間,仔細搜了搜,在床腳的縫隙里撿到一枚珠子。再來到曹璽所居住的房舍,細心察看了一番房屋結(jié)構(gòu),此房屋乃是上上房,專為權(quán)貴下榻之舍。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防盜賊防刺客,所以房舍周圍皆無樹木,以防隱藏禍端,房屋后墻沒有開窗堅固如石,前墻的窗格皆是鋼鐵所鑄,外鍍上金珀堅固同時以顯擺富麗堂皇,唯一能出入此屋的通道便是有四名護衛(wèi)輪班值守的兩扇正門。南懷杰手掌發(fā)力,將所有金色窗格全部擊打一遍,未見有破損痕跡。

  這時聽到窗外有人笑道:“別白費氣了,屋子里沒有什么問題,連蜘蛛網(wǎng)我都小心翼翼的查看了絲跡,曹大人是被人從正門掠走的?!?p>  南懷杰拍拍手上沾染的穢跡,甩開扇子搖了搖,推開門來到走廊上,看見一副官衣亮堂的大理寺少卿林一鶴。

  南懷杰笑道:“放心,這四位侍衛(wèi)一旦到了刑部會被于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p>  林一鶴笑道:“看來南懷兄對那頭大鯰魚還是蠻懂的?!?p>  南懷杰笑了笑,道:“看來一鶴兄和于兄相識多年,且是實實在在的死黨?!?p>  林一鶴道:“何止是死黨,也是當年的情敵,政治上的敵手,同時也是生在隔壁村的老鄉(xiāng)。于嗣登這個人我既不希望他死得早,也不希望他過得好?!?p>  南懷杰道:“如你所愿,他過的的確不怎么好,見到姑娘家就結(jié)巴,娶妻生子的活還漫漫長路遠。”

  林一鶴笑了笑道:“這里無果,去刑部坐享其成如何?!?p>  南懷杰道:“何樂而不為呢?”

  二人快馬來到刑部,林一鶴一亮刻有盤龍的令牌,刑部門使們誰還敢上前來,大步從正門邁進。南懷杰搖了搖扇子,嘆息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有這個令牌,天下無憂!”

  林一鶴道:“憑南懷兄的本事不需要這個,不套上這件官衣我也不需要這個?!?p>  二人來到刑部侍郎于嗣登在刑部的官邸,一位腿腳不好使喚滿頭銀發(fā)的老年人從房舍里走出來,林一鶴識得是于嗣登的老母,已有幾年未見,便趕忙迎上去躬身施禮道:“伯母好啊,小侄一鶴有禮了!”

  南懷杰也趕忙隨禮躬身道:“在下南懷杰,伯母貴安!”

  于母盯著林一鶴瞅了瞅認出是他,笑道:“小鶴子,瞧你這身打扮混的不錯啊,三品了吧!”

  于母又瞧著南懷杰,心想,眼前這位年輕人氣宇軒昂相貌英俊,怎么穿衣打扮有些怪異,“嗷”了一聲拍拍腦門道:“你瞧著我這記性,想起來了,你不就是小凳子常提起的前段時間破了白綾案的南懷杰嗎。”

  南懷杰笑道:“這是我和于兄一塊辦的案子,能結(jié)案于兄功不可沒。”

  于母聽到南懷杰如此分功給自個兒子,爽朗一笑,道:“翠翠,看茶,去把你大哥叫過來。”

  屋里響起一個憨厚的聲音,只見一位胖乎乎的虎妞從里面走出來,抬眼瞧了瞧面前兩位公子,咧嘴一笑,而后一跑渾身顫的去了。

  林一鶴與南懷杰互瞧一眼交流下看法,開始有點心疼這位于嗣登了,同時也有點懷疑于嗣登的品味。進屋一瞧,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到處羅列著成堆的書籍與案卷,又徒生另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心道,這位于嗣登看似五大三粗,倒是位愛讀書愛研案的家伙呢!

  虎妞闊氣的走在前面,于嗣登一臉沮喪滿面汗水的來了,南懷杰笑道:“還刻意的洗了洗手,看來沒少折騰?!?p>  于母道:“翠翠,走,到后院去,別打擾你大哥。”

  虎妞瞧了瞧林一鶴與南懷杰,笑了笑道:“我大哥心里有火,你們可別惹他。”

  于嗣登朝虎妞一瞪眼,虎妞反而把眼瞪得更大,哼了一聲隨于母去了。南懷杰與林一鶴又互望一眼嘆息的笑了。

  于嗣登嘆了口氣先喝了兩杯水,搖頭道:“真是一群混賬的東西,那四名護衛(wèi)是拿家法作掩護,不敢說正事。昨天晚上,兩名趁歇班時刻逛窯子去了,天亮?xí)r刻才醉熏熏的回來換班,那有什么功夫護佑大人,倒頭就睡了。另兩位也不是什么好鳥,昨晚半夜時分,曹大人斜對面樓上住著一位財主,招來兩位戲子,在房間里面半掩窗子半通風(fēng)的洗鴛鴦浴,這兩個鱉孫子勾著脖子看的不過癮,還站到門東旁且移位道半截走廊里去偷窺。別說曹大人房里進去個人就是進去一頭牛他們也看不見?!?p>  林一鶴笑了笑道:“來到京城繁華地,感覺是天子腳下,又是世間太平景象,松懈了警覺。當年咱倆做于成龍大人護衛(wèi)時不也是這樣嗎,也不能全怪他們!”

  于嗣登嘆了口氣,道:“掌柜子口中所說的那名財主與哪兩位戲子天還未亮也失蹤了。”

  南懷杰道:“好一個誘人之計,掌柜子如何判定一位是財主一位是戲子的?!?p>  于嗣登道:“他們眼中最勢力,瞟半眼就能瞧出來,掌柜子吐口說,財主已在此住了三日,那位戲子哼出來的小曲猶如夜鶯,好聽的不得了。”

  南懷杰道:“戲子一上妝一披戲服一入角色,演什么就是什么,生旦凈末丑,宮商角徵羽,一撇一捺皆是功夫,一腔一調(diào)皆有乾坤。戲子在演大眾眼里的戲子,戲子也在演大眾眼里的財主。掌柜子一副世俗的眼光來瞄看戲子,得到的也就是這般?!?p>  林一鶴道:“南懷兄的意思是那三位房間洗鴛鴦浴,并非風(fēng)流,而是戲子在演戲,從而吸引過去眾人目光。有人便可大搖大擺的將曹大人掠走了?!?p>  于嗣登一拍手道:“傳聞曹大人是滴水不漏之人,他的護衛(wèi)也應(yīng)是妥當之人,妥當之人竟然如此,別人更是如此,想必整個金福來客棧客人們與店小二們的目光也是聚集到哪兒去了。南懷兄,你可還記得雪怡雪涵兩位姑娘提到的那兩只箱子,我可是將金福來客棧搜了個底朝天也未見到那兩只箱子?!?p>  南懷杰笑道:“于兄總算開竅了,曹大人的家丁們除那四位失職的護衛(wèi)外,別人你打算怎樣處理呢?還有那些客人們,掌柜子店小二等?!?p>  于嗣登想了想對林一鶴道:“我們刑部這些天手頭上事情多,牢房里都住滿,你們大理寺空地多,要不將他們都送到你們那兒去,再說你號稱十頭鳥,有十個腦袋瓜子,想問啥問題就隨便問。”

  林一鶴哼了一聲道:“你還沒聽出南懷杰兄的意思嗎,是讓你將這些人全部放回金福來客棧去,重新回到昨晚的狀態(tài)?!?p>  南懷杰合上扇子拍了拍扇骨想了想道:“既然是戲子在演戲,再讓昨晚場景重演一遍又如何呢?!?p>  于嗣登想了想道:“如此一來就能瞧出端倪了。”

  南懷杰道:“于兄,伯母是上了年紀的人,如此年紀見過的世面就比咱們多。我想讓伯母幫我瞧瞧這粒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南懷杰從懷中掏出一粒珠子遞給了于嗣登。

  于嗣登笑了笑道:“家母雖是秀才家的女兒,上過幾年私塾,會打罵教育兒子,除此之外就只會穿針引線了。”于嗣登嘴上雖這樣說,但還是欣慰的接過珠子去問老母親了。

  不大會兒于嗣登回來笑道:“我老娘還真行,她說這種翠綠的珠子一般人很少戴,有大悲不詳之喻,常作為揚州戲里花旦的一種翠頭面頭飾的點綴用,再穿上青衣挽著白秀,一副悲涼的味道就出來了?!?p>  林一鶴笑道:“看來伯母看了大半輩子戲,如今倒是戲來喜的幫上大忙了?!?p>  南懷杰道:“戲子愛穿的是戲服,愛戴的是頭飾,愛涂的是妝粉,所以這三樣裝滿了一個箱子一刻也不舍得丟,這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一種與生命鎖定的東西。而俗家衣服在一名花旦眼里那是很沒有品位的布料子而已,隨意兩件就可以湊合。那兩只箱子可以解釋的通了,至于貓頭鷹,我還是回去查閱下書籍。”

  于嗣登道:“這么說,那位江南也是一位戲子,且是一位角,花旦,入戲扮演一位采蓮女,戲中真假難辨,而后將曹大人扯進戲中來?!?p>  林一鶴嘆了嘆氣道:“這個案子有味道,下九流的東西卻也有它的玄妙也有它的神秘,人生如戲??!”

  南懷杰道:“今晚你也可以是角,你來扮演一位財主?!?p>  于嗣登道:“我來演財主,誰來演那兩位戲子,別說是你們二人。”

  南懷杰道:“我是坐在屋檐上捧場看戲的人?!?p>  林一鶴道:“我監(jiān)視眾人好好演戲?!?p>  南懷杰道:“今晚一場戲,明天飛鴿傳書來報信,但愿不是我們所忌憚的那個樣子。”

  于嗣登也嘆了口氣道:“曹大人也是一代賢臣,祝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傍晚時分,南門菜市口來了三位生面孔,一位是黑衣男兒裝兩小撮胡須的賈秀才,一位是素面書生裝扮的秦貴清,二人感覺在聚品樓內(nèi)關(guān)著無賴,被南懷杰刺激幾句就來這里湊湊熱鬧,說是去看場揚州戲,另一位便是一頂禮帽一雙馬丁靴的南懷杰。

  從金福來客棧帶至刑部的所有人全被放回金福來客棧,一群捕快把守著個個角落。脫掉官服一身便裝的于嗣登和林一鶴坐在金福來客棧的屋檐上監(jiān)視著客棧的一舉一動。

  賈秀才與秦貴清瞧著街市上高掛的燈籠,來往的人群,聽著耳邊各色叫賣聲,很是熱鬧舒暢。特別是秦貴清,身為大家閨秀,打小衣食無憂的過日子,對外界也只是從鏢師的口中獲知些。雖很懂人情世故,但像今天這般融進平常老百姓的生活中還是很少有的,見到什么都很是好奇。看見一攤位上捏著各色面人,便瞅了好久,連聲贊嘆。賈秀才不以為然,對捏面團的小販道:“這點錢拿著,照著我仨的樣子為我們?nèi)齻€各捏一個?!?p>  小販雙手接過這點碎銀子,很是高興,連忙點頭哈腰的道:“三位小爺,當真是玉樹臨風(fēng)!在菜市口是很難見到如此風(fēng)骨清秀面貌的小爺了?!?p>  小販將銀子包好揣進懷里,再次仔細打量了三人一面笑道:“得嘞,三位小爺,您就瞧好吧,先隨便溜達溜達,一個時辰再來定會讓你們喜歡?!?p>  南懷杰道:“看來小兄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呃,打量著這么一眼就能將我們?nèi)嗣婷蚕橛浶睦??!?p>  小販笑道:“小爺您太抬舉我了,都是行業(yè)逼的,為了吃飯那是必須的,前幾天一位官家夫人過生日,請俺去做吉祥,我瞧眾人一眼,一口氣捏出三十六位官家小姐的面相來?!?p>  南懷杰聽后重新打量了小販一眼笑道:“小兄弟叫什名字?”

  小販樂呵道:“小爺,我哪敢在您三位這樣的人物面前稱呼自個名字,我今年十六歲,叫我小蝌蚪就行。”

  南懷杰點了點頭,瞧見秦貴清又盯著一個做糖葫蘆的看,只見燈籠下的一口灶上坐著一口大黑鍋,鍋里用文火煮著焦糖,冒著誘人的糖香味,一位中年夫妻在旁勞作著,妻子用一墜子將洗凈的山楂內(nèi)籽捅掉,而后放入鍋里浸煮焦糖,丈夫手持一把大鏟子時不時沾些水而后向鍋里翻騰,查看山楂冒出騰騰熱氣,而后熱氣逐漸減小時便將裹上一層糖漿拔絲的山楂成進盤子里,趁熱串在竹簽上,上面再蘸些熟芝麻或瓜子仁,待涼了些,一串爽脆甜美的冰糖葫蘆便可入口了。

  南懷杰便買了三串糖葫蘆送給了秦貴清一串送給賈秀才一串,秦貴清歡呼呼的用手接到,笑呵呵的品了一口,贊不絕口。與南懷杰相視一笑,趁著燈火闌珊,分外俊美。

  賈秀才瞧在眼里氣呼呼的咬了一口又將糖葫蘆還給了南懷杰,白了他一眼道:“不好吃!”

  南懷杰瞧著她笑了笑道:“不好吃總比沒得吃好吧?!?p>  南懷杰將咬了一口的那顆糖葫蘆吃了,對小蝌蚪說道:“小蝌蚪,要不要吃串糖葫蘆?!?p>  小蝌蚪抬頭一瞧笑呵呵的道:“小爺賞給的糖葫蘆如若不要也不合適?!北慊琶舆^南懷杰那串。

  賈秀才抿嘴一笑,又將自個那串從南懷杰手中搶了回來,笑道:“不好吃總比沒得吃好吧?!?p>  小蝌蚪瞧了瞧賈秀才,嘻嘻的豎了豎大拇指道:“兩位姐姐可真是大不一樣?!?p>  南懷杰道:“不簡單啊,這么兩眼就瞅出來了。”

  小蝌蚪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瞧兩位姐姐第一眼就知道了,但沒混熟不敢說?!?p>  秦貴清湊過來道:“就這么幾句話就混熟了,你這自然熟也忒快了些吧。”

  小蝌蚪將一枚已捏好上半身的一面小人遞給秦貴清道:“小蝌蚪一展示作品,和客人們就自然熟了。”

  秦貴清笑聲贊道:“小小年紀竟能這般靈巧,把姐姐雕琢的活里活鮮的,當真讓人喜歡。行,自然熟?!?p>  南懷杰道:“待會別忘了把我雕琢的玉樹臨風(fēng)就行。”

  賈秀才道:“把我雕琢的要有神有韻,把這位公子雕琢的瘋瘋癲癲,我有賞。”

  南懷杰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道:“聽揚州戲的戲臺怎么走?!?p>  小蝌蚪道:“順著這條夜市一直走到黑,而后朝右看,一片吆喝聲中一個燈火通亮的大戲臺便是揚州戲的戲臺?!?p>  南懷杰瞧了會小蝌蚪手上的功夫,便領(lǐng)著賈秀才與秦貴清超戲臺方向去了。

  秦貴清很是興奮,猶如回歸夜色中的精靈一般,眼睛流光溢彩的掃視著各種未見的景象。賈秀才時而高興時而又有點生氣的瞧著二人,最終吃完了那串糖葫蘆,嘆了口氣,也走出了喧囂的人群,來到一片零落的燈光處。賈秀才讓心思靜了靜,自我抿嘴的嘲笑一番。秦貴清瞧進眼里,笑道:“怎么,又酸又甜的山楂糖葫蘆吃完了,酸味立刻煙消云散,聞聞看,還真不酸了?!?p>  賈秀才噗嗤一笑,朝著秦貴清羞羞的追趕了兩下。前方被一條官道徹底截走了光明,但朝右一瞅又是一別具洞天的景色。一片曠野里一座燈火通亮搭起來的戲臺子矗立在夜空中,臺下一片漆黑卻是人聲潮動。

  一位花旦在臺上,圓潤的唱著:“風(fēng)花雪夜總有時,人老珠黃半輪月……”

  南懷杰聽到這種唱法,感覺有種莫名的激動,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賈秀才與秦貴清也肅穆起神,跟隨南懷杰來到柵欄門旁,南懷杰給了一定銀子買了三張雅座票,雅座帶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水果點心與酒水。

  南懷杰坐中央,賈秀才與秋貴清對坐兩旁。

  賈秀才悠悠品著這兩句臺詞學(xué)著哼唱兩句:“風(fēng)花雪夜總有時,人老珠黃半輪月。妾問良人何時歸,君笑無語朝東去?!?p>  秦貴清道:“秀秀姐當真天生一副好嗓子,但這揚州戲啊不單單講究唱法,手、眼、身、法、步,唱、念、做、打、舞。全得全了,少一樣都不行,少一樣便是四肢不全的戲子?!?p>  南懷杰搖著扇子笑了笑,學(xué)著一位老生的唱腔唱道:“你們先坐會,我去接一人?!?p>  賈秀才道:“接誰去?”

  南懷杰道:“小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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