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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南懷杰

第二十五章:豆腐與西施,面人巧工匠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7079 2019-11-19 13:08:18

  第二十五章:豆腐與西施,面人巧工匠

  一把金豆粒,浸沒清水泡

  一夜?jié)q飽滿,豆軟水潤色

  星稀深夜靜,巧婦起床早

  蒙驢拉石磨,豆汁汩汩濁

  過濾粗細(xì)羅,劈材煮大鍋

  汁沸點(diǎn)鹵水,豆花浮升泡

  瓢挖入木槽,石頭壓上蓋

  輕則豆腐嫩,重則豆腐老

  艷陽已東升,開門迎食客

  一把棗木刀,畫出棋盤色

  天高云淡過,清茶淡飯活

  豆腐與西施,品曰山水墨

  話說南懷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柄木質(zhì)飛刀刺向喉嚨,豆腐西施道:“你就是來找小蝌蚪的?!?p>  南懷杰道:“在下南懷杰,昨天說好的?!痹捨绰湟?,身子本能的一個倒退回旋,扇子去接??傻蹲友该陀辛η疑袼伲词癸w躍退身木刀也會追上,扇子去接已無濟(jì)于事。無奈之下,南懷杰一個后仰,腳尖勾住案板,案板隨身子而后飛,案板上的幾塊豆腐零散的震飄在空中。豆腐西施被案板攔在身前,怒氣沖沖的一掌將案板擊飛,速度也慢了一拍,南懷杰落地時棗木刀距離咽喉還有一尺,一揮手臂扇骨迎上?!斑选钡囊宦暻宕嗄举|(zhì)聲,棗木飛刀被擊偏。飛刀擊偏時,豆腐西施順勢刀刃超里劃了過來,南懷杰一躍而起扇子一扇,扇飛空中彌漫的豆腐沫,留一片凈空飛躍到豆腐西施的背后。豆腐西施一個旋身,如春天的風(fēng)車一般,刀柄持過頭頂,又向南懷杰刺來,還是瞄向南懷杰的咽喉。南懷杰扇子合上的同時扇骨迎上,你刺我擊,你劃我擋,你百般招數(shù)來,我千數(shù)套路迎。豆腐西施十幾招下來沒有得逞,已是氣喘吁吁,額頭上汗水淋淋。街頭上行人,特別是前來買豆腐的人群駐足觀看。南懷杰余光掃視一眼人群,看到眾人目光中并無驚訝神色,加上方才小販與小二哥的表現(xiàn),知曉豆腐西施也是街頭一狠角色。

  豆腐西施十幾招未碰到南懷杰一面衣衫,不由得心生憤怒,烏木棗樹刀一扔,拍了下手,豆腐鋪內(nèi)竄出來三位少年,兩位男孩一位女孩,年齡都如小蝌蚪這般大。

  女娃娃扔給豆腐西施一根紅纓槍,豆腐西施接過,刷刷的旋了兩下,槍頭滑地,上前兩步,槍頭鏟起一碟塵土撒向南懷杰,塵土后面跟來紅纓槍頭。南懷杰笑了笑,扇子一扇,塵土隨風(fēng)飄去,一個躬身,槍頭從頭頂上方刺過。槍身回轉(zhuǎn)抽向下盤,南懷杰一個飛躍而起,槍頭落空。豆腐西施咬了咬牙,槍頭扎地手抓槍身一個騰空雙腳踢向南懷杰。南懷杰躍起落地之時雙腳已至,已無法躲避,無奈之下只得還手,便扇子向空中一扔,雙手與迎合豆腐西施飛踢而至的雙腳,砰的一聲撞在一塊。豆腐西施手扶紅纓槍桿身子騰空,南懷杰卻是腳踏實(shí)地,如此,吃虧的是豆腐西施,只見豆腐西施隨紅纓槍桿的彎彈而向后彈去,紅纓槍頭扎地不深,彎到一定程度倒下。南懷杰是憐香惜玉之人,怎肯讓佳人在眾人面前狼狽,便伸手一抓,抓住豆腐西施雙腳往前一帶。

  豆腐西施眼睛一瞪,不知這是何等招數(shù)。雙手重持槍桿借力順勢雙腳踢來,南懷杰苦笑一下,已來不及躲避也來不及出招,胸口上穩(wěn)穩(wěn)的挨了兩腳。南懷杰疼痛難忍的冒出幾粒汗珠,又怕豆腐西施沒完沒了的潑辣性子打拼不完,兩手一抬,將豆腐西施一雙鞋子從腳上摘了下來。一雙美足露在眾人目光之下,豆腐西施面孔緋紅,眼睛暴怒的打顫。

  南懷杰接過上空懸飛的扇子,拍了拍胸口上的腳印,躬身道:“在下南懷杰,多有得罪,請姑娘見諒!”

  便迎上前去,拍了拍鞋面,又輕輕吹了吹上面的一抹灰塵,將鞋子雙手供上。豆腐西施本想攻來,剛踏上半步,想起鞋子已在他人之手,赤足之下太過羞澀。見面前如此俊朗公子又如此班班有禮,方才自己招招毒辣他卻僅是躲避,盯著南懷杰胸前的腳印,心里的怒氣消去了大半截。又抬眼瞧了瞧南懷杰,當(dāng)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南懷杰挑了挑眉毛,這下不當(dāng)緊,姑娘家羞澀之下不由得喜怒皆有而生發(fā)遮羞的狠毒來。接過南懷杰的鞋子,瞟了一眼南懷杰溫柔似水的笑了笑,只聽身后傳來小蝌蚪的喊聲,道:“小心!”

  南懷杰心頭一驚,防不勝防的一個巴掌抽到了自個臉上。豆腐西施終于算是消了氣,指著人群縫里探出頭來的小蝌蚪道:“誰讓你起來了,回去跪著去!”

  小蝌蚪伸了伸舌頭,又縮了回去。

  眾人看熱鬧已結(jié)束,加上豆腐西施掃來的眼神,趕忙都散了。

  豆腐西施道:“你就是這段時將在京城里面出足風(fēng)頭的南懷杰?!?p>  南懷杰無奈的揉了揉臉膛,苦苦笑道:“從今天開始,會更出名,不是神探南懷杰,而是被姑娘家打臉的南懷杰?!?p>  豆腐西施憋不住的笑了笑,瞅著先前三位少年斥責(zé)道:“還不重新擺下攤,不想做生意了?!?p>  三位少年也是面孔上憋著微笑,趕緊忙活去了。

  所謂不打不相識,一場架打完筋骨活絡(luò)開,精神爽朗心情舒暢。

  豆腐西施道:“來買豆腐嗎,這籠賣完了,要等下籠?!?p>  南懷杰道:“不急不急,再等下籠也行?!蹦蠎呀鼙悴徽堊詠淼倪M(jìn)了店鋪里面。

  豆腐西施沒有再阻攔,坐在凳子上提上鞋子道:“小蝌蚪的爺爺去世時將小蝌蚪托付于我,小女子是無家之人,領(lǐng)養(yǎng)著這四個孩子做點(diǎn)小生意清茶淡水的過活著,不想插足江湖事。南懷公子,你雖是讓人生厭之人但不是壞人,請你見諒!”

  南懷杰甩開扇子搖了搖,打量一眼面前的美人,如豆腐一般嫩白的皮膚,風(fēng)韻的面容高挑的身材,一雙丹鳳眼里透著潑辣,也透著賢惠與耿直。又瞧了瞧店鋪墻角四周,擺設(shè)干凈井井有序,后院的作坊三位少年忙碌著,也瞧見小蝌蚪在院子里的一顆棗樹下跪著。

  南懷杰道:“孩子還小不懂事,就算了吧。”

  豆腐西施給南懷杰成了一碗豆花端來,道:“四個孩子中就小蝌蚪他最皮也數(shù)他最聰明,禮教好了會成才,禮教不好會成禍。嘗嘗我們店里的豆花。”

  南懷杰心里還有余悸,接過勺湯勺不敢品嘗。豆腐西施瞧在眼里,便取出另一根湯勺向碗里挖了一口嘗了嘗,笑道:“還好,不咸。”

  南懷杰有點(diǎn)尷尬的笑了笑捧起碗一口氣喝了下去,而后道:“既然西施姐姐已知我是誰,也就知道我所做是何事?!?p>  豆腐西施道:“南懷公子,我不是你姐姐們不要喊得這么親,再說你看上去要比我大,顧客們稱呼我豆腐西施,街坊鄰居稱呼我小娥。你還是隨街坊鄰居稱呼我小娥吧?!?p>  南懷杰笑道:“好吧,西施姐姐。小娥姑娘是性情中人,一支薛家槍法武的虎虎生威,如沒猜錯,小娥姑娘應(yīng)是將門之后,薛家槍法如上沙場擺陣殺敵,那是一個勢如破竹,但在二人對敵情況下就是大材小用,且失去了陣勢。我和小蝌蚪一樣打小就是孤兒,和我一個玩伴從小流落街頭,爹娘的模樣也已忘記,后來遇到了一位西洋傳教士,跟著他做了書童練就了一些本領(lǐng),現(xiàn)今有點(diǎn)名聲的混日子。小娥姑娘是我所佩服之人,但時光流逝易催人老,如沒猜錯,小娥姑娘還沒嫁人吧。”

  小娥臉頰又是緋紅一片,低下頭不說話,方才那位女孩進(jìn)來提豆子,剛好聽到,便笑盈盈的道:“那是小娥姐姐還沒有遇到對眼的,要是南懷公子早些出現(xiàn)小娥姐姐早就嫁了。”

  小娥咬咬牙齒一副打人模樣,南懷杰與這位扎著兩個小牛角的女孩相視一笑,女孩快兩步的背著黃豆逃了。

  南懷杰想了想道:“小娥姑娘,嫁人需要準(zhǔn)備嫁妝,但你如真嫁人起碼我南懷杰會心疼,當(dāng)然小娥姑娘如此這般的漂亮,如嫁人無需嫁妝?!?p>  小娥姑娘咬了咬牙緋紅的臉頰上怒氣的眼神殺來,南懷杰趕緊打住,笑道:“小娥姑娘應(yīng)是受人所托,一姑娘家領(lǐng)養(yǎng)四個孩子在京城過活定有很多艱辛,這四個孩子相貌氣質(zhì)皆是人上人,應(yīng)都是將門之后吧?!?p>  小娥無奈的笑了笑,嘆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他們的家人跟隨我的父親出生入死,后來遭叛徒出賣慘遭不幸,我們幾個娃娃先跟隨小蝌蚪的爺爺逃到北方,后來到京城重新生活。小蝌蚪的爺爺幾年前走了后,我就接過了擔(dān)子,開了這家豆腐鋪?!?p>  南懷杰道:“所以,小娥姑娘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為了保護(hù)這四位弟弟妹妹,同時也練就了一身暴脾氣,聞名幾個街頭,讓小混混們聞風(fēng)喪膽不敢來惹。我南懷杰這身打扮來買豆腐便是往刀尖上撞!”

  小娥姑娘噗嗤一笑,抬眼瞧了瞧南懷杰,南懷杰挑了挑眉毛道:“讓小蝌蚪起來吧,他這孩子不是皮,只是想多掙些銀子,畢竟都老大不小了,再過幾年都要成家立業(yè)?!?p>  小娥想了想苦苦的笑了笑,南懷杰便朝院子里喊道:“小蝌蚪你過來,小娥姐姐問你話呢?!?p>  小蝌蚪聞言后趕忙起身跑了過來,笑呵呵的往這邊跑來,南懷杰向他眨了眨眼睛,小蝌蚪便又一副腿腳發(fā)麻一走一瘸的來到桌邊。

  小娥道:“別裝模作樣了,褲腿里的棉墊子給我抽出來?!?p>  小蝌蚪嘻嘻一笑,趕緊退后兩步,小娥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jǐn)Q了擰小蝌蚪的耳朵訓(xùn)斥道:“沒告訴過你嗎,天底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莫名其妙的這么多銀子你竟然敢收,你是真不想活了!”

  南懷杰笑了笑,但肅然起敬,且莫名的滋生一股感動,重新打量了一眼小娥。嘆了口氣,道:“小蝌蚪,你是聰明的孩子,為什么敢與我合作呢?”

  小蝌蚪道:“因?yàn)槟悴幌駢娜说臉幼樱驗(yàn)槲覀兿胭I家店面需要銀子?!?p>  小娥又惱怒的擰了擰小蝌蚪的耳朵道:“銀子是為了過好日子,你這樣不知深淺的蒙頭亂闖怎樣過好日子。”

  南懷杰笑出聲來,道:“這樣店鋪需要多少銀子,你積攢了多少銀子?”

  小蝌蚪憤憤的道:“南懷公子你不清楚,這家店鋪的財主是個無賴,他的那個兒子更是無賴中的無賴,小娥姐姐……”

  南懷杰道:“我懂?!?p>  小蝌蚪道:“這樣的店面需要一千一百兩銀子才能買下,我現(xiàn)攢了一百六十二兩八錢。”

  小娥面孔上呈現(xiàn)驚訝的表情,贊嘆的笑了笑,又轉(zhuǎn)念一想,一把狠狠的抓住小蝌蚪道:“比我還有錢,告訴我,怎么來的,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干了齷齪的事!”

  小蝌蚪趕忙道:“小蝌蚪對天發(fā)誓,絕對都是親手掙來的,沒有偷人一文搶人一文。”

  小娥是一臉不信,南懷杰也疑惑的瞅著小蝌蚪。小蝌蚪笑道:“我為八旗子弟捏了很多他們私底下最愛偷偷欣賞的小面人,一組一兩銀子?!?p>  南懷杰點(diǎn)頭道:“嗷,我懂了,還有沒有了,賣我一組。”

  小蝌蚪道:“想要得提前預(yù)定才行,交貨地點(diǎn)也要保密。”

  小娥似懂非懂的裝作不懂,對小蝌蚪道:“你給我等著,看不好好修理你!”

  南懷杰道:“小蝌蚪,你這樣的想辦法賺錢,而且還偷偷的賺,是不是將來娶媳婦用?”

  小蝌蚪瞧了瞧小娥,面孔紅潤到脖頸,羞羞的道:“算命的仝瞎子給我算過命,說我十六歲要娶妻,否則就要去做和尚,我今年就十六歲了!”

  南懷杰哈哈哈的笑了一陣子,拍了拍小蝌蚪對他道:“你小娥姐知道你想娶她嗎?”

  小蝌蚪聞言后趕緊跑掉了,小娥驚恐的瞅著這跑去的小屁孩,突然感覺到小蝌蚪長大了!

  南懷杰又是哈哈哈一陣子大笑。

  小娥哭笑不得,尷尬的又是一陣子臉紅。

  南懷杰笑道:“貧家男兒早當(dāng)家,小娥姑娘眼下缺少的是銀子吧。打小嘗盡人間百態(tài)的人往往最了解人心,也最知人間冷暖,也最易融進(jìn)人群中去,隱藏在任何角落。我想和小娥姑娘談一筆生意,不是十兩銀子的生意,而是一千兩銀子的生意!”

  小娥心頭一跳,低下頭平息下心情,輕輕一笑道:“南懷公子可真會雪中送炭,但想想看又似趁火打劫,這么誘惑的報酬想必條件也很苛刻吧?!?p>  南懷杰道:“做一碗美味的豆花對小娥姑娘來說易如反掌,但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卻比登天還難。這件事就是小娥姑娘與在下眼前的一碗豆花?!?p>  小娥道:“南懷公子是名滿京城的偵探,想必又是讓小女子來繼承昨晚小石頭所做的事情吧,捏面人我可不行。”

  南懷杰道:“不是讓小娥姑娘來捏面人,而是讓小娥姑娘幫我找尋一個人,一位名叫江南的戲子,找到了便是一千兩的報酬。或許江南只是她一個角色而已,或許這時她又在扮演另一個角色,明天又是另一身份?!?p>  小娥道:“茫茫人海里面去撈一位戲子,不知姓名不知面貌,且又是百般身份似,談何容易。”

  南懷杰道:“面貌這塊就要請小蝌蚪來幫忙,有兩位丫鬟伏侍過江南一段時間,音容相貌皆已熟記。小蝌蚪如能按照描述捏出來便是知曉了相貌?!?p>  小娥想了想,問道:“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幫你呢?”

  南懷杰道:“我不認(rèn)為你會幫我,你是生意人,人一旦沾染上生意便會不自覺追求利益最大化。這是一次機(jī)會,錯過了或許就沒有了,畢竟很少有機(jī)會在幾乎零風(fēng)險的情況下輕松賺取一千兩銀子。有了這一千兩銀子小娥姑娘便可買家店鋪,從此衣食無憂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不用在擔(dān)驚受怕,如此一來便可如現(xiàn)在這般坐下來,溫柔的說笑。享受美人該有美!”

  小娥笑了笑,道:“南懷公子當(dāng)真很會說話,像你這般會說話的聰明人不做生意太虧了?!?p>  南懷杰笑了笑,起身道:“要是真做生意就會真虧了!小娥姑娘稍等半晌,在下現(xiàn)就去領(lǐng)來曾伏侍過那位江南姑娘的兩位丫鬟來。”

  小娥道:“還是到別處去吧,這里應(yīng)是清寧之地。”

  南懷杰笑了笑道:“小娥姑娘功夫了得,也是位女中豪杰,在下馬匹就借予姑娘來騎,京城內(nèi)城護(hù)國寺旁有家酒樓名曰聚品樓,聚品樓二樓有家清風(fēng)軒,便是在下的辦公處?!?p>  小娥道:“內(nèi)城路不熟,馬生不好騎,我還是坐我家拉大豆的馬車過去吧,雖慢了些,晌午時分應(yīng)能到?!?p>  南懷杰從懷中掏出二百兩銀票放在桌上,道:“這是訂金,事成之后余下八百兩一次獻(xiàn)上?!蹦蠎呀苻D(zhuǎn)身走了。

  小娥望著南懷杰離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一抹微笑,瞅了瞅院子里偷偷向這張望的四雙眼睛。小娥一拍桌子道:“看什么看,二高三魁你倆趕緊給我干活讀書去,小妮子待會看好店。小蝌蚪,牽來馬車跟我走?!毙◎蝌綉?yīng)了一聲,一蹦三跳的去了。

  金福來客棧的衙差們瞧著南懷杰奔來,便道:“南懷公子,在下錢方才,我家頭頭說南懷公子定會來這多跑幾趟,讓我將這個交給你?!?p>  南懷杰接過衙差遞上的東西,拱手道:“謝啦,還要煩請兄弟將雪怡雪涵兩位姑娘傳過來?!?p>  錢方才道:“南懷公子,您先取開我家頭頭所贈之物吧?!?p>  南懷杰將布袋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個木匣,木匣打開,里面是個玉佩,上面寫著一個令字,下面?zhèn)渥⒋罄硭隆?p>  南懷杰摸了摸玉佩,搖頭笑了笑道:“這林一鶴還真是會來事的人,好吧,我收下?!?p>  錢方才道:“見此令牌如見大理寺卿,無人阻攔,南懷公子請吧?!?p>  南懷杰拍了拍錢方才的肩膀,走了進(jìn)去,來到劉媽媽的房間,敲了敲門,劉媽媽拉開門后,施禮道:“是南懷公子,可是有我家老爺?shù)南侣淞恕!?p>  南懷杰施禮道:“劉媽媽好,暫時還未有,但快了。我想煩請劉媽媽帶著雪怡雪涵去我那里一趟,有件事需要幫忙。”

  劉媽媽道:“只要是案子上的事都好說,老奴收拾下這就隨公子去?!?p>  劉媽媽再出來時已換上一身俗家灰色衣服,頭頂一青灰色頭巾,喚來一位小丫頭去催促雪怡雪涵,并囑咐道讓其二人換上素裝。又喊來家奴大江備好馬車,片刻功夫便打點(diǎn)好了。

  南懷杰瞧了雪怡雪涵兩姐妹一眼,素裝加身,雖少了些靚麗,但多了一份樸實(shí)無華的素雅,別有一番風(fēng)味。南懷杰笑了笑,兩姐妹也朝南懷杰笑了笑,便坐上馬車。大江駕著馬車隨著南懷杰而去。

  抵達(dá)聚品樓時,王小二捂著肚子彎著腰跑過來,滿臉憤怒的指著一輛破舊的無棚馬車道:“南懷公子,來了兩位煞星,蒙著面帶著斗笠,說是來找您,我理會慢了一點(diǎn)便挨了一腳。”

  南懷杰笑了笑,道:“下次遇到這號人物要躲遠(yuǎn)一點(diǎn)?,F(xiàn)在他們可在清風(fēng)軒?!?p>  王小二點(diǎn)頭道:“一位認(rèn)識秀秀姐和貴清姐,現(xiàn)就在上面?!?p>  南懷杰道:“照顧下這位大江兄弟?!?p>  王小二瞧見后面一輛馬車上走下兩位漂亮的姑娘,眼睛瞬間直了,肚子也不疼了,趕忙迎上去。

  王小二道:“兩位天仙一般的小姐姐,您慢些?!?p>  劉媽媽不耐煩的道:“去去去,一邊去!”

  王小二一副苦瓜臉,不知該如何收場,只好不啃聲的擺出迎賓的架勢,吆喝道:“老姑奶奶一位,小姑奶奶兩位,車哥一位。”

  里面齊齊回應(yīng)道:“好嘞!”

  南懷杰將劉媽媽迎上二樓清風(fēng)軒,只見小娥一副女俠裝扮,蒙著面紗頭戴斗笠,兜里四周下垂一圈黑色紗巾。小蝌蚪套著一身寬松松的黑裝,裝扮成一位仆人模樣,臉上涂抹上灰垢,原本靈氣的眼睛被膠粘住了眼皮,顯得無神又松散。

  南懷杰朝小蝌蚪眨了眨眼睛,小蝌蚪笑了笑。賈秀才打量了兩眼雪怡雪涵,瞪了南懷杰一眼,“哼”了一聲帶上門走了。

  小蝌蚪搬出一只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里面是五顏六色的面團(tuán)與捏小面人的工具。小蝌蚪向小娥施禮道:“小姐,準(zhǔn)備好了。”

  小娥道:“那就開始吧。”

  小蝌蚪將一密不透光的黑布搭在屏風(fēng)上,將屏風(fēng)拉在桌前,與眾人視線隔開。劉媽媽差異,雪怡雪涵更是不解,一起望向南懷杰。

  南懷杰道:“劉媽媽,雪怡雪涵兩位姑娘,您只需描述那位江南姑娘的面貌與身段,這位女俠是巧奪天工的匠人,會依據(jù)三位的描述捏出惟妙惟肖的小面人來,如此,才有利于抓人有利于破案?!?p>  劉媽媽明白過來,“呦”了一聲,道:“雪涵先來描述一下那位江南小妖精的樣貌,就以雪怡為樣本。”

  雪涵想了想道:“江南姑娘很是漂亮?!?p>  劉媽媽打住道:“不用廢話,直接描述。”

  雪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比雪怡高三指,比雪怡瘦一圈,脖頸修長,和雪怡一樣都是鵝蛋面孔,嘴巴比雪怡稍微尖上一些,唇紅齒白,鼻梁要比雪怡稍微高挺一些。眼睛瞇起來時細(xì)長,睜開時很大,時??偸抢浔拿婵住4┲苁请S意,但總愛穿帶一些精細(xì)絕美的首飾,擦拭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粉妝?!?p>  按照雪涵的描述小娥與小蝌蚪站起身來打量幾遍雪怡,而后在里面忙活著,一陣子后里面竊竊私語一陣子,小娥道:“請描述下最具有特點(diǎn)的細(xì)節(jié),比如臉上的痣,胎記之類的,或臉型是否端正。”

  劉媽媽道:“雪怡你說。”

  雪怡道:“江南姑娘左邊眉心里有一顆痣,就在左眼正上方,左邊耳根后方有一顆豌豆大小的暗紅色胎記,臉型上下巴稍微有那么一點(diǎn)向左偏斜,右臉稍微比左臉大一丁丁點(diǎn),不仔細(xì)端詳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江南姑娘擦試妝粉總愛將左臉擦的稍微亮一些,右臉稍微暗一些。江南的右手手腕處有很多劃痕,如刀割的一般,留下很多橫斑,所以江南姑娘總是穿長袖的衣服來掩蓋住?!?p>  雪怡姑娘停頓了一會兒,又想了想,道:“還有,她的左腿大腿部位有一處很長的傷痕,傷痕桔梗,便順著桔梗紋上了幾朵梅花?!?p>  劉媽媽想了想補(bǔ)充道:“老爺說過,她的神情總是像下雨天一般,無論多遠(yuǎn)看到她,總有種抑郁感,總想逗她笑出來,她如能笑出來便會陽光高照百花盛開。”

  三人講完后,清風(fēng)軒內(nèi)安靜了下來,等待著屏風(fēng)后的勞作。一頓飯的功夫,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硪宦曈脑沟膰@息,小娥站起身來,將一具蓋著白色紗巾兩尺來高的小面人雕塑呈現(xiàn)出來。南懷杰將此捧起放在桌子上,輕輕掀開了白色紗巾,瞳孔放大的怔住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貌,已經(jīng)墜落湖底的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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