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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南懷杰

第七十二章:夜游秦淮河,借兵金陵曹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7543 2021-06-29 04:23:53

  第七十二章:夜游秦淮河,借兵金陵曹

  十里秦淮彩虹夜,酒香熏河醉船搖

  一夜風(fēng)雨如同隔世,小椒依偎在南懷杰懷里暖暖的睡著了,面孔上蔓延著花朵般的笑容,做了個的夢。夢中她回到了童年,自個的父親還很年輕,自個的母親還很漂亮,自個的姐姐還很調(diào)皮。父親打理著雜貨鋪,母親在廚房做著飯,姐姐在喊著自個陪她玩跳皮筋。父親閑步走來,背后跟來一位瀟灑的公子,小椒抬頭一瞧是南懷杰。南懷杰向父親躬身作揖,父親笑了笑帶著母親走了。姐姐道,你姐夫來接我了,望向門口看到了模糊不清的姐夫。都走了,只剩下小椒與南懷杰,南懷杰笑了笑,突然也要走,小椒慌了,抱住南懷杰怎么也不放手,突然狂風(fēng)四起,硬生生的把小椒刮飛一般,南懷杰不見了,周圍是一片狂風(fēng)撕吼的雪山,冷的瑟瑟發(fā)抖。小椒驚慌的撕破嗓子喊著南懷公子

  而后便醒了,地上火堆已經(jīng)熄火,窗口的風(fēng)吹倒了昨晚遮風(fēng)的木板吹到身上。好在南懷杰還在,輕輕的摟住自個笑道:“夢里面是不是拿著刀子追我呢,殺豬似的喊著我的名字?!?p>  小椒眼睛流出淚來,抱住南懷杰嗚嗚的痛哭起來,哽咽道:“我夢到了我爹我娘還有我姐姐,然后夢到了你,你們都不要了,我抱住你不讓你走,可你還是走了?!?p>  南懷杰聽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回憶昨晚風(fēng)流,溫馨一笑道:“昨晚不是說好的嗎,你跟我回京城,在那里再讓賈秀才開家酒樓,你來做老板。憑你的聰明勁,一年應(yīng)能幫我賺不少銀子!”

  小椒聽這話有些哭笑不得,止住哭聲哼了一聲道:“原來把我?guī)У骄┏鞘菫榱俗屛規(guī)湍汩_酒樓賺錢?!?p>  南懷杰笑道:“說不準你經(jīng)營不好,把客人全嚇跑本錢給賠光呢,倒時討債的逼上家門,一看這女老板這么的兇,頓時不敢支聲?!?p>  小椒破涕為笑,道:“我不要開酒樓我要開家布莊,天天能有新衣服穿?!?p>  南懷杰瞥眼看到昨晚那攤風(fēng)流稻草處有一壇血跡,不是傷口流血形成的血跡,南懷杰心口浮生一種特有的興奮,即是一種占有欲也是一種原始的初心。小椒的目光隨南懷杰的視線看去,面孔一紅,趕緊站起身來,翻翻稻草將那攤醒目的血跡蓋住。

  南懷杰身上的傷口還在做痛,但少了昨晚的那份灼燒感,強忍著站起身來,望了望天笑道:“我的那塊懷表被你騙走了,也不知道現(xiàn)是什么時辰。這天不見太陽,江風(fēng)煞涼,估計又是陰雨綿綿的一天?!?p>  小椒道:“這個季節(jié)是通州的梅雨時節(jié),三天兩頭的陰雨,別想見到太陽。公子,現(xiàn)在咱們?nèi)ツ???p>  南懷杰道:“昨晚那幫追尋咱倆的家伙估計一夜未眠,天亮后就要打道回府睡覺去了,如昨晚出動了全部人馬白天便是安全的?!?p>  小椒搖了搖頭,道:“邳典那人雖為人謹慎也有點能耐,但關(guān)鍵時刻做事猶豫沒有主見,昨晚給他天大的膽他也不敢來行刺我,應(yīng)該是受到了指示,不得已而為之。他們這幫人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南懷杰點了點頭道:“即使邳典暴露,上面的人也沒什么好怕的,通州府門出于各方考慮,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考慮到自個,會想辦法壓了下去。如此,邳典是有恃無恐。”

  小椒道:“邳典他很聰明,兔死狗烹他比誰都懂,我如真丟了性命,估計他也活不了。只是被我激怒了,再說有你在前面擋著,他才讓自個強裝喪心病狂。當年他用鋼針刺殺他的書童和他老婆時,其實他是被逼的,他問他老婆能否回心轉(zhuǎn)意,他老婆咬咬牙罵他一句廢物,他惱怒到極點才投去鋼針?!?p>  南懷杰想了想,道:“通州還沒有摸透,這幾天是呆不下去了,我們要出趟遠門。順帶這幾日養(yǎng)養(yǎng)傷,這老本不能給搭上了,去趟金陵?!?p>  小椒道:“去金陵?”

  南懷杰點了點頭道:“去與喬家有些淵源的金陵曹家,肉身玉璽曹璽曹大人欠我一個人情,是該到他那坐坐客了?!?p>  南懷杰與小椒穿插鄉(xiāng)間陌道來到一官方驛站,南懷杰將自個扇子的扇墜拿給驛站亭長瞧了瞧。亭長瞧見扇墜是塊青石玉,上雕一條龍,龍旁刻著四字:通行天下!字下方又精妙的刻著一塊章印,章印的字體分辨不清,但章印中間的細微圖案能分辨清晰,是條盤龍!亭長趕緊跪地參拜!而后為南懷杰牽出兩匹強健大馬,跨上馬沿驛道向金陵方向狂奔而去。小椒道:“你全身是法寶??!當日我該把這柄扇子沒收了!”,南懷杰笑了笑,跨上馬將通州甩在腦后。

  一路快馬揚鞭猶如俠客行,傍晚時分趕制泰州地界,二人換身衣服,小椒女扮男裝,而后租輛馬車挑位精神的車夫,二人臥在馬車內(nèi)休息,夜間趕路,如此晝夜不停歇的輪換,第三日便至金陵,渡江后來到金陵城。

  金陵曹家是個大家,又是朝廷在江南的眼線,甚是得勢!雖說皇宴案對曹璽有些打擊,對曹家的聲望有些影響,但權(quán)利得失猶如滾滾波浪,有波峰有波谷,二者交替形成濤水樣子。曹家這兩年審時度勢,對外收斂對內(nèi)嚴謹,將門下江南制造局搞得繪聲繪色,也將江浙一帶的采辦和對大臣的行跡掌控的紋絲不漏,使得龍顏大悅。

  所謂侯門深似海,出入行頭很重要。金陵誠的豪氣讓小椒開了眼界,夫子廟的朱雀橋,朱雀橋的謝家店,謝家店里的羅衣衫,在金陵城內(nèi)是響當當?shù)拿枴D蠎呀芘c小椒一路奔波,滿身塵灰。投家上好客棧后便來到這家店為各自買了身行頭,小椒一身綾羅綢緞的墨綠衣裙,南懷杰還是他喜歡的有些西洋味道馬丁長筒皮靴,緊身馬褲,和青衣長衫褂。

  小椒興奮不已,看到賬單后吐了吐舌頭,笑道:“我說世人咋都如此愛錢,原來好東西都不便宜,一身衣服是我三年的年供。公子,這是六年來我第一次穿新衣服。以前穿的都是小姐穿剩下的,雖說沒有布丁,總歸不是新的?!?p>  南懷杰知道,這是深家大院里的規(guī)矩,丫鬟們永遠穿不著新的,都是主人穿舊了賞下去,縫縫補補又三年,貼身丫鬟已是第二茬的衣物還要再賞給下面小丫鬟。

  南懷杰嘆了口了,又為小椒買了一身備著,小椒喜的如鵲橋上的鵲兒。小聲笑道:“今晚我用心伺候公子?!蹦蠎呀苄睦镆皇?,心道:買值了!

  傍晚時分坐上游船游覽了一圈秦淮河,十里秦淮,三千佳麗,燈紅酒綠管弦飄絮,真是男人的天堂,有著說不盡的千古風(fēng)流。小椒瞧著岸上揮手攬客的佳麗,也瞧著南懷杰搖著扇子得意忘形的瀟灑模樣,心里好氣又好笑。問道:“公子,我要是不陪在你身邊的話你是不是早就上岸了?”

  南懷杰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應(yīng)該是上岸了,但,人有真風(fēng)流與假風(fēng)流之說?!?p>  小椒道:“何為真風(fēng)流何為假風(fēng)流?”

  南懷杰道:“風(fēng)雅之士是真風(fēng)流,齷齪之士是假風(fēng)流。風(fēng)雅之士將詩篇美酒好曲放前面,心境為上;齷齪之士將肉林色誘放在前面。”

  南懷杰飲口小酒作詩一首:

  十里秦淮彩虹夜,酒香熏河醉船搖......

  小椒聽不太懂,但能從吟詩的語氣和眼神中感覺到絕非圣賢書的詩篇,又道:“那最后呢?最后還不就是一回事,閨蜜圈里經(jīng)常講起,誰家的丈夫外表儒雅風(fēng)流,一到金陵秦淮那是從頭到腳全變了,活脫脫的一只饞貓,小老鼠吃了一只又一只?!?p>  南懷杰哈哈一笑,道:“孔子云,食色性也!走,回客棧,今天的那句話你要兌現(xiàn)?!毙〗沸叩奈孀‰p臉。

  翌日清晨,金陵城一如通州,陰雨綿綿而至,但下的舒服,不急不躁不冷不熱,沒有性子沒有脾氣,只是綿綿的飄著,如霧一般,讓人察覺不到雨水已淋落。

  豪華的馬車將南懷杰與小椒拉到金陵中華門大街,莫大的曹府大宅門就在大街正中央位置。南懷杰先下車撐起傘攬住小椒的手兒,如同伺候一位公主一般。下車后直直走到臺階,來到正大門前。對門衛(wèi)道:“請通報你家管事劉媽媽,京城南懷杰公子拜見!”隨后拋出一枚銀子,門衛(wèi)接到后懷里一塞,想都不想直接跑進去稟告了。

  小椒道:“天下門衛(wèi)是不是都一個德性?”

  南懷杰道:“目前來說,從皇宮到小院都是一樣。”

  不打會兒,一行人齊刷刷的迎來,大門打開,劉媽媽急步走到最前面,還未到跟前便親自叩首拜見。這把南懷杰慌著了,也把家丁們驚著了。他們的印象中劉媽媽是說一不二的強勢之人,連老爺都敬她三分。怎么給一位素不相識的年輕人行如此大禮,便趕緊跟著跪拜。

  南懷杰那能受得如此大禮,便快步跨進門檻,來到劉媽媽面前趕緊跪拜還禮,劉媽媽拜他一拜,他便還劉媽媽兩拜,小椒常年伴隨喬姑娘身旁,懂得禮儀分寸。便在南懷杰右后方躬身行禮,隨南懷杰行了兩拜之禮。

  劉媽媽趕緊起身將南懷杰扶起,又錯一步拉住小椒的手,打量小椒一眼慈祥一笑,小椒被她這一盯感覺全身不自在。心道:看來丫鬟遇到管家婆天生一種畏懼感。

  劉媽媽道:“南懷公子何時抵達的金陵,怎么不提前通知老奴一聲,好去城門外迎接。這位姑娘又是哪位?”

  小椒聽劉媽媽問是哪位,心里一酸,心想,看來你這南懷杰曾帶過不同的姑娘見過這位管家婆。

  南懷杰甩開扇子一笑道:“昨日剛抵達,這位是小椒姑娘,我在京城新開一家布莊的合伙人,一塊來游玩下秦淮河。今日得閑,第一個就來拜訪下劉媽媽,瞧給你帶了份禮物呢。”

  劉媽媽好生喜歡的接過一精美木匣,當面打開匣子,里面是枚翠綠的玉鐲子。拿在人前顯擺了下,對下人道:“你們可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誰?”

  當年曾跟曹璽抵達過京城的兩位傭人認出了南懷杰,也隨眾人眼巴巴的望著不吱聲。劉媽媽將玉鐲子直接帶到手腕上,笑道:“這位就是當年高中進士做過工部侍郎,后來辭官經(jīng)商,在京城大名鼎鼎的南懷杰南懷公子,經(jīng)常被當朝天子叫到身邊喝茶聊天?!?p>  眾人一聽呦了一聲,個別人趕緊退后散步不敢再直視。小椒聽后也是心中一驚,偷偷掃一眼一臉自信仰視的南懷杰,心里默默一笑。

  劉媽媽將南懷杰迎進客房,親自沏茶倒水,而后關(guān)上了門,謹慎道:“南懷公子是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京城那邊有啥針對老爺?shù)淖児剩赜H自跑來一趟?!?p>  小椒聽后想笑,又一想,喬東家都仰仗著的如此大家竟然如此神態(tài)的向南懷公子打聽關(guān)于她家老爺?shù)氖虑椋梢娔蠎压釉诰┏鞘怯袡?quán)勢的,一份傲意隨即滋生心頭,對劉媽媽那種莫名的畏懼隨即消散。

  南懷杰道:“曹大人在朝中很受敬仰,沒有事情。在下前來是因通州一件案子有些辣手,遠水不解近火,通州離曹大人這兒近,便來這向曹大人借兵來著?!?p>  劉媽媽一聽是這么回事,長長喘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慈祥一笑道:“南懷公子對曹家有大恩,說什么借不借的,有什么指示就請講,我劉媽媽能做主的直接做主,做不了主這就讓老爺回府?!?p>  南懷杰笑了笑,道:“還是煩請劉媽媽通知曹大人回府一趟吧,如能破案,這份功勞記在曹府上。背后是件讓朝廷頭痛的大案。”

  劉媽媽一聽如此,便讓南懷公子稍作歇息,快步出去了。

  小椒道:“這曹老爺肯定在府上,這都是管家們的套路?!?p>  南懷杰喝下半杯茶,道:“那你說這位曹大人愿不愿意呢?”

  小椒直接道:“愿意,他一百個愿意,心里都樂開花了!你都說了案子破了功勞歸他曹家,他曹大人又不需要出錢出力,這門只賺不賠的生意誰不做啊。就怕他占了便宜還賣乖,說這事實在辣手,是看在你南懷公子的面子上不得已而為之。這樣不但便宜占了人情也還了!只是他這曹大人欠了你什么樣個人情?”

  南懷杰哈哈一笑,道:“小椒姑娘高見,毫不客氣地講,是我救過他一條命。哪又該如何應(yīng)對呢?”

  小椒道:“要是我,掉頭就走!他肯定追上來!”

  南懷杰又是哈哈一笑,這時聽到了腳步聲,輕快穩(wěn)重,不是劉媽媽的步伐。南懷杰向小椒挑了挑眉毛,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拉了拉衣衫。

  進來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士,其身后是位管家,男士眼神精明,舉止恰當。向南懷杰抱拳行禮,而后向小椒行下禮。道:“在下邱觀芳,是曹大人的一位棋友,趕巧曹大人不在府上。劉媽媽方才對在下講了講,在下略懂一二。南懷公子名聲在外,是京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神探,又是天子信得過之人。如南懷公子都搞不定的案子,區(qū)區(qū)一個曹家又能幫的上什么忙呢?!?p>  小椒姑娘直接將杯子一摔,拉起南懷公子就往門外走,咆哮道:“什么棋友,說好聽些是個幕僚,說真實些就是個狗腿子。滿以為曹家是個知恩圖報的地方,沒想到是個患得患失的窩囊廢!什么肉身玉璽,什么江南眼線。我看就是一貪生怕死貪圖享樂不敢作為的小女人而已!南懷公子,咱不辦案了,回京城去,向天子討張圣旨來,偏偏就讓曹家人自個去通州把這月老案給辦了。”

  小椒聲音尖銳潑辣,傳的很遠,幾乎半個曹府都聽得見。曹府還是第一次被人在家中罵得狗血噴頭,況且還是一位年紀輕輕伶牙俐齒的姑娘。但聽到天子二字沒人敢吱聲,這位邱觀芳更是碰了一鼻子灰,摸不清這位姑娘的來歷,心想敢如此大罵曹家的絕非等閑之輩,便趕緊作揖小跑去了。

  小椒拉住南懷杰往大門而去,曹璽從后院快步出來,哈哈一笑,道:“南懷公子,別來無恙?。 ?p>  小椒心里一笑,停下腳步看了眼南懷杰,南懷杰淡淡一笑,給了個贊許的眼神。

  南懷杰駐足轉(zhuǎn)身回頭,向曹璽抱拳道:“哎呀曹大人,你回來的可真夠及時,再晚幾步我們又不知道何年才能再見一面。”

  曹璽道:“還是不要見的好,見到了南懷公子要么是自個已經(jīng)遭殃了,要么就是在去遭殃的路上。”

  南懷杰一笑道:“曹大人向來忠厚老實,說起話來也一樣,小椒姑娘方才多有得罪?!?p>  曹璽擺擺手道:“那有什么,罵得如雷貫耳,聽得好生痛快!該罵該罵!走,南懷公子,咱們進屋聊。小椒姑娘,請!”

  見到佛祖便無需客套!進屋之后南懷杰直接講明,道:“通州月老案在當?shù)匾蜒永m(xù)五年,時至今日備案失蹤女子六十一人,朝廷命我來查辦。查得這是一宗打著正義的旗號背后另有大陰謀的案子。因去通州前未做如此準備,通州衙門老弱病殘指望不上,現(xiàn)來金陵曹大人這借些兵去。”

  曹璽搖了搖頭,瞧了小椒一眼。

  南懷杰會意,道:“小椒是值得信任的人。”

  曹璽端起茶杯默默喝茶不做聲。

  小椒白了曹璽一眼,對南懷杰道:“南懷公子,曹大人身上有股味我聞不慣,出去透透氣啦?!?p>  曹璽哈哈一笑,南懷杰挑了下眉毛,頗為欣悅。

  待小椒走后,曹璽放下茶杯,盯著南懷杰道:“南懷公子,老哥勸你這通州月老案莫要插手的好。沾上邊的人都會倒霉,不管對與錯,更不不關(guān)乎盡忠與盡責(zé)?”

  南懷杰呦了一聲,笑道:“看來曹大人對這月老案來龍去脈甚是清晰?!?p>  曹璽想了想,面有為難之色的道:“礙于職責(zé)所在,不便向南懷公子訴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況且里面牽扯到先帝密詔。時過境遷,借月老案來引發(fā)一場漩渦,路過之人皆有可能被卷進去。欣慰的是南懷公子來破這月老案,喬東家也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p>  南懷杰略一沉思,長長嘆了口氣道:“來金陵之前我和小椒離開喬家大院后遭人追殺,現(xiàn)想躲也躲不掉了。曹大人有什么建議?”

  曹璽淡淡一笑,道:“追殺你之人絕對不會是喬家之人,喬東家想要你的命隨時可以取,沒必要追殺。追殺你之人有違緣分二字,會有人幫你除之?!?p>  曹璽頓了頓又道:“這就是宿命,老奸巨猾的我要是必須接受這事,便僅僅依事辦事,別的聞而不聞,有時糊涂是續(xù)命!南懷公子的宿命注定要去一座島上瞧瞧看,東方大海有座島,名曰大福島。弄明白這大福島,也就弄明白了這月老案?!?p>  南懷杰點了點頭,爽朗一笑道:“看是月老案背后的關(guān)聯(lián)非比尋常,我說于嗣登怎會開溜的這么麻利!挑戰(zhàn)性的案子更有趣。”

  曹璽搖搖頭笑了笑,道:“南懷公子或許就是要等的有緣人,喬東家是位可以信任的人,亦敵亦友也可信任?!?p>  南懷杰道:“要破繭抽絲,又要裝作糊涂,這案子關(guān)鍵時刻需要武力來保障!”

  曹大人頷首一笑道:“吳淞港水兵都督孟巖是我提拔的,手握精兵兩千。我修書給他,關(guān)鍵時刻自會去配合南懷公子。還需要什么?”

  南懷杰想了想道:“還需要一艘快船!”

  南懷杰躺在豪華的船艙里,透過窗望著煙波浩渺細雨紛紛的江面。這艘豪華的畫舫船當然有曹璽提供,是他曹府自家出游的畫舫船。四名船夫帶著自家的婆娘吃住在船上,船夫負責(zé)掌舵行駛,婆娘負責(zé)客艙的生活料理,和整個船上的吃喝拉撒。

  小椒剝著荔枝,剝開后輕輕咬開,將里面的核吸出來,而后自個咬一半吃了,再將另一半塞進南懷杰嘴里。

  南懷杰道:“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小椒,現(xiàn)在你我都安全了,前兩天我不想為難你,你還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就告訴我,不想告訴我的一定不要再向任何人說起?!?p>  小椒聽南懷杰這話里有話,想了想放下盤中荔枝,道:“公子,你是不是不要小椒了,打算讓小椒離開你?!?p>  南懷杰已料到小椒會這樣說,但聽后還是心里壓抑,坐起身來,自個剝開一枚荔枝伸到小椒嘴唇前,小椒撅起的嘴巴微微張開來含時,南懷杰手指一彈,荔枝飛入了自個的嘴巴。小椒怒目一瞪,破涕為笑。

  南懷杰道:“和小椒在一塊我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那舍得不要小椒呢。只是通州對你來說太危險,我有傷在身恐護你不利。你和我一塊失蹤這幾天后那幫追趕我們的人會更加處心積慮的害你!所以,你不能陪我上岸了,那枚鋼針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開的?!?p>  小椒急道:“說到底還是趕我走,那我去哪?”

  南懷杰笑道:“又來啦,你哪兒也不去,就在這條船上待著。到達通州江面我自個劃條小木筏上岸,你們找個避風(fēng)港拋著錨等我。結(jié)案后我來接你!”

  小椒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是去圍攻韓家那座河心島,請幫我一定搭救下姐姐妹妹們,她們?nèi)瞬粔?,壞的只是燦燦姐!”

  南懷杰道:“圍島又不是攻島,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傷害一個好人,只會營救該回家的人!”

  小椒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還有我姐姐嫁人的那座島上,我去過,那座島上都很幸福,有各自的家庭,勤懇勞作衣食無憂,那里就是他們的家!那里應(yīng)該是他們真整的大本營!被喬東家掌管著的大本營。韓家大院與那里相比不是一個等級。”

  南懷杰想了想,猜不透里面玄機道:“曾經(jīng)我到過一處名叫櫻花谷的地方,那里群居著一群朝廷要犯,我與他們接觸過。反而發(fā)覺他們都是一群義氣之士,甚至能稱得上英雄!有時有些犯人只是當權(quán)者強加在他們頭上的一頂帽子,只要心懷一顆善心,不做燒殺搶掠危害他人之事,為了家人能有口飯吃出來混江湖,大家都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天下蒼生都中規(guī)中矩的朝一個方向走,天下豈不無趣!”

  小椒聽不太懂南懷杰所說話的意思,但從南懷杰眼神中小椒能讀出他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小椒抬了抬眼皮,好似猜到了,道:“你難道打算先一人去冒險!”

  南懷杰嘆了口氣,道:“我還不知道那座島在什么地方,怎么登島。如能登島,真如小椒所言,上面猶如一處世外桃源,就隨他去吧。月老案僅僅就是月老案?!?p>  小椒道:“公子,我真不知那座島在何方。如能給你提供些線索,便是船從通州出航,航行了五天五夜,在一群山林立的礁巖處靠上去的。別的就不知曉了?!?p>  南懷杰點了點頭笑道:“別去多想,你已經(jīng)做了很多,我不在的這些天你也靜一靜,以后的路還很漫長,我天生是個浪子,雖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但不能給你帶來安逸!”

  小椒道:“我也是,我就喜歡公子的不安逸!”

  小椒而后又道:“我家喬小姐是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心底脆弱經(jīng)不起折騰,你可不許惹她!否則我跟你拼命!”

  船抵達通州地界,天空依舊陰雨綿綿,畫舫船放下一葉扁舟,南懷杰獨坐里面。船夫遞給南懷杰三支煙霧彈,道:“南懷公子,我們在這附近拋錨,南懷公子如歸來,請燃放這三支煙霧彈,我們來迎接。”

  南懷杰向小椒招了招手,劃著槳去了,小椒望著煙雨蒙蒙中這葉扁舟遠遠而去,最后抵達荒草叢生的岸邊,舟上人一躍而起,腳踩著蘆葦一個翻身,消失在悠悠荒野里。只見遠方灰暗的天空下墨綠的稻田隨風(fēng)浮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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