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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南懷杰

第七十六章:世外桃源處,賭場逍遙走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6692 2021-06-29 04:26:00

  第七十六章:世外桃源處,賭場逍遙走

  桌上籌碼堆,賭客錢財虧

  十賭九人輸,贏者做莊誰

  因輸才愛賭,翻本禍?zhǔn)鬃?p>  人生如賭局,孰是對孰非

  傭人敲響南懷杰的房門時,南懷杰又失蹤了。

  陳超背著手站立窗前望著清晨瀝瀝細(xì)雨,自言道:“做了半輩子糊涂人,現(xiàn)在卻明白難得糊涂心,南懷公子,保重!”

  一艘大船左右舷上各用白漆繪了一只展翅翱翔的海鷗,碩大的甲板上立滿桅桿,十二根之多,開航之后全速前進(jìn)時,十二面帆揚起,其速度向海鷗去追尋。眼前這艘船名為海鷗號的大船此時靜靜地停在韓家港的港灣處,如停息的海鷗,靜靜的享受著細(xì)雨的輕撫,回溫著曾有過的航程,幻想著下個航次的風(fēng)景。

  南懷杰經(jīng)過一位高人一天的“培訓(xùn)”后,現(xiàn)在的身份是位水手長,剛剛接替因家中“老丈人去世”去奔喪的大鼻子水手長。因是“自個人”推薦,鄭管事沒加思索的便同意了,疼痛之下他也沒心思思索。

  大鼻子水手長收拾好包裹坐在艙室里,南懷杰領(lǐng)著包裹敲了敲艙室門道聲航安。大鼻子打量了一眼南懷杰,叼起一枚煙斗吸了兩口撓了撓鼻子道:“年輕人好好干,前途無量!”

  南懷杰聽這口氣淡淡一笑,搓了搓鼻子道:“別回家后拎起斧子砍了老丈人就好,在家休息三個月后去海燕號做三副?!?p>  大鼻子水手長聽南懷杰這口氣聽的很不爽,但內(nèi)容還不錯,起碼提到了夢寐的三副職位。故作鎮(zhèn)定的道:“跟我來,見下大副!”

  大副捧著一罐酒磕著花生在甲板上淋雨,黑黝黝的皮膚如荷葉一般不浸雨水,回頭瞧一眼南懷杰哼了一聲道:“富家公子哥,不管你有什么背景,記住,這條船是我的,船長只負(fù)責(zé)收銀子發(fā)銀子而已。懂嗎?”

  南懷杰笑了笑道:“懂了,我可以不知道怎么干活,但只要服從大副安排就好?!?p>  大副哈哈一笑道:“聰明人,喝酒嗎?”

  南懷杰道:“喝,一日不可離酒?!?p>  大副更是爽朗一笑,道:“你是一位好水手長!”而后擺了擺手,南懷杰便下去了。

  大鼻子水手長又帶著南懷杰見了見甲板上各位水手,而后一一與各位水手握了握手,對南懷杰道:“聰明人,不許欺負(fù)他們,要保護(hù)好你的人!不要屌大副!他就是個酒桶!”

  在水手們的相送下,大鼻子水手長走下舷梯摘下嘴里煙斗望一眼船體,不舍的一笑,扭身走了。

  在一位老水手的帶領(lǐng)下,南懷杰熟悉了一下甲板各種設(shè)備,纜繩、錨鏈、舵等等。走馬觀花,南懷杰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畢竟在工部混了些年頭,還擔(dān)任過工部侍郎。機械原理是相通的,南懷杰對自個有信心,管理上更是小菜一碟。例行完公事便是回到艙室參與他們的各式吹牛,南懷杰順帶將包裹里扛來的牛肉干分給大家吃了。很快打成一片,非凡的言談舉止,讓南懷杰一頓飯的功夫成了受歡迎的人物,或許,這便是出來混的資本出來混的本事。大副提著酒罐在旁瞄了一眼,鄙視一眼,而后又搖頭笑了笑接著喝自個罐中酒。

  海鷗號修修帆修修舵修修攬勝刷刷桐油,整修一番后上些食物酒水,而后裝一倉大米,一倉面粉,便揚帆起航了,對外宣稱目的地是泉州。船夫們混一天賺一天的錢,沒人在乎去哪兒裝的什么貨。這條船上的規(guī)矩就是莫要問航線,莫要問貨源,莫要拆麻袋。做到這三點外快比工資還要高。

  不管事的領(lǐng)導(dǎo)往往最討下面人喜歡,對高層不提任何意見不構(gòu)成任何威脅的中層領(lǐng)導(dǎo)往往過的最舒坦,南懷杰便是高層與底層人士都喜歡的中層人士,混的如魚得水。原因很簡單,廟堂之上的權(quán)利派系廝殺的招數(shù)已讓南懷杰看的很清楚也很厭惡,無形中也讓他懂得清心寡欲是最好的盔甲,刨析世間真相才是他的使命,這個使命誕生于他的信仰。

  海鷗號轉(zhuǎn)著舵角駛出港灣,從一支流匯入長江。江水滔滔東流,匯集萬條支流成一江,在華夏大地藤舞成龍狀。海鷗號順江而下,十二支桅桿上風(fēng)帆全部揚起,全速前進(jìn)晝夜不停。兩天后經(jīng)過崇明島后進(jìn)入延綿拓寬的江口,而后告別長江駛?cè)氪蠛?。江水滔滔兩岸綠林成景,大海波濤滾滾無邊無際深的湛藍(lán)。大副拿著叫不上名字的航海儀器與海圖指揮著水手操做舵輪,南懷杰敏捷的爬上爬下綁扎帆繩。而后和一老水手鯊魚叔坐在大桅的桅桿上曬著太陽望著碧波蕩漾的大海。

  老水手鯊魚叔道:“通州的雨都讓船艙長毛了,也讓我全身長毛,早就想念這根桅桿?!?p>  南懷杰道:“一個月前,我在另一條船的桅桿上結(jié)識過一位姑娘!”

  海鷗號在茫茫大海上繼續(xù)航行了三天三夜,這天清晨,瞭望的水手揮了揮旗幟,大喊一聲:“東南方十二海里。”

  大副從船艙里出來,灌了口酒笑道:“收起二四六八十雙數(shù)帆,半速前進(jìn)?!?p>  南懷杰帶領(lǐng)水手們忙碌一陣子將雙數(shù)帆布卷起,船長從最頂層的船艙里走出來,這是南懷杰這幾天來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船長正臉。五十來歲,肥溜溜的身材滿臉絡(luò)腮胡,一雙瞳瞳有神的黑眼睛,外披著一件鹿皮風(fēng)衣,腳踩一雙小牛皮靴,穿著算有品位,起碼符合南懷杰審美。

  船長瞧了瞧南懷杰道:“年輕人,干得不錯,我從窗口觀察你好幾天了?!?p>  南懷杰抱拳笑道:“我說這幾天怎么后背好發(fā)毛,原來船長在盯著?!?p>  船長眉頭一皺,哈哈一笑,道:“你可識字?”

  南懷杰道:“曾做過十年書童,不但識字還能寫手好字?!?p>  船長呦了一聲,道:“在我面前不可太吹牛!”

  南懷杰淡然一笑道:“不但寫手好字,還能打一手好算盤,十年內(nèi)打算攀上你這個位置?!?p>  船長一聽冷冷一笑道:“好狂妄的小子,也好,人不輕狂枉少年!跟我進(jìn)來!”

  南懷杰笑了笑,跟船長進(jìn)入船長艙室,船長拿出一黑一白的兩個賬本,道:“把黑色賬本最后兩頁抄到白色賬本上,并把賬目算清楚,銀兩算清楚?!?p>  南懷杰接過賬本隨意一掀,本上字跡簡直無法入目,淡淡一笑,心道,這在工部是最入門的東西。當(dāng)仁不讓毫不客氣的坐到了船長的椅子上,翻開賬本提起毛筆墨汁一沾,寥寥幾下便抄寫好了。拿起算盤啪啪的撥打起來,不大會兒,賬目也羅列清晰的出來了。

  船長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南懷杰道:“看來江中先生推薦的果真是人才。”

  南懷杰這才知道引薦自個的那位李師爺?shù)睦嫌衙唤邢壬?,笑了笑道:“以后跟著船長混了,還望多多提拔?!?p>  船長拍了拍南懷杰的肩膀嗯了一聲,表示肯定,南懷杰打量一眼船長房間的布置,見到床頭上放著一副骰子一副牌九,且都已磨的失去光澤失去棱角。又掃一眼船長的手指,拇指食指指紋處有厚厚的老繭,一副老賭徒的印象充斥在南懷杰腦海里。

  南懷杰道:“聽聞船長是位賭神,小弟我也對賭有點研究,酒和賭相比我跟喜愛后者,靠岸后如賭的話記得帶上我。”

  船長眼珠子一亮,哈哈一笑道:“賭神是不敢當(dāng),賭鬼倒是真實些,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場賭局,贏了便是快樂,輸了便去掉晦氣,輸贏都是好事,干嘛不去賭賭。”

  南懷杰一聽,說的蠻有趣也蠻有道理,點了點頭,道:“船長,記得倒時帶上小弟我?!倍蟊阋孓o去忙活。

  船長道:“大海之上,觸目之物便是二十海里,得一上午航程呢,小賭一番如何?”

  南懷杰心里一笑,擺擺手道:“和賭神對賭我豈不是自找錢輸,不過輸了便輸?shù)袅嘶逇?,也好,賭兩把。但大副如尋不著我罵人的話,船長得幫我兜著些?!?p>  船長一聽有人愿意對賭,喜笑顏開道:“這都不是事。”

  南懷杰道:“怎么個賭法?”

  船長隨手一抓,骰子到手,在桌上一轉(zhuǎn),道:“小賭怡情,玩玩骰子吧,最簡單的那種,三粒比大小,壓底五錢,大者贏。如何?”

  南懷杰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道:“我還得先換些零錢才好?!?p>  船長道:“不用,別忘了你們的工錢我來發(fā),有的是零錢。”

  便將南懷杰手中的銀子抓過來,換算三串銅錢遞給南懷杰,便開賭了。

  船長道:“老弟你先?!?p>  南懷杰手抓骰子桶往桌上六點朝上的骰子一挖,如同青蛙捉蟲一般,準(zhǔn)準(zhǔn)銜進(jìn)桶內(nèi),桶口朝下嘩嘩的搖了搖,又左右搖擺前后顫搖,而后往桌上一坎。

  船長笑道:“原來還是個玩家,好!開盤?!?p>  南懷杰將骰子桶掀開,三只骰子,三四五點,十二點。

  南懷杰搖了搖頭,氣餒道:“點背?!?p>  船長冷笑一聲,將手往桌子上一拍,骰子振起來,骰子桶如小鳥覓食一般,一個勾手啄進(jìn)桶中,而后桶口朝下均勻的晃了晃,骰子聲音有節(jié)奏的在里面轉(zhuǎn)動,又上下左右來來回回的搖動幾下,說聲著,骰子桶坎在桌上。盯著南懷杰道:“老弟,看好了。”

  桶口掀開,三五五,十三點,船長贏。

  如此這般看似無聊的搖著骰子,但對于賭徒來說,這就是樂趣,十足的樂趣,奇妙無窮!十局下來,南懷杰輸了七局贏了三局,那三串錢輸?shù)袅藘纱?。船長大喜,道:“只玩骰子不過癮,玩玩牌九如何?”

  南懷杰道:“玩牌九我怕船長會輸?!?p>  船長點了點南懷杰笑道:“小伙子,先把本錢贏回來再說?!?p>  骰子拆掉,牌九撒上,船長妙手生花,牌在他手里如同浪花兒一般,洗牌洗的朝陽見日夕陽見彩雨后現(xiàn)虹。而后啪啪啪三聲響,牌九落成一排,骰子一丟一枚大六。

  船長截取六塊,笑道:“六是我的吉祥數(shù),準(zhǔn)又通吃?!?p>  南懷杰道:“六也是我的吉祥數(shù),逢六必贏。”

  船長道:“輸了不許哭呃?!?p>  南懷道:“輸了不許賴皮!”

  船長笑道:“笑話,我在這座大福島上是出了名的實誠人,也是名氣很大的賭圣?!?p>  南懷杰心里一蕩,笑道:“這么說這島上不單單有賭場,還有一位賭仙!”

  船長抓幾張牌后一甩,道:“轟天炮!”

  南懷杰牌一攤,道:“炮轟天!我就說嘛,我是逢六必贏的!”船長不服氣的冷笑一聲。

  同樣是五錢壓低,牌九輸贏比骰子大得多。又是十局下來,南懷杰贏了六局,輸了四局。六局中有三局是大贏,四局中三局是小輸。銅錢有一串重回三串,又有三串變成了五串。

  南懷杰笑道:“還賭不賭了?”

  船長哼了一聲道:“五錢太小,壓底十錢怎樣,敢不敢?”

  南懷杰猶豫一下,笑道:“反正今天運氣好,有何不敢?”

  嘩啦啦的又是一陣洗牌的樂曲,而后啪啪啪的揭牌出牌,又是十局下來,船長神清氣爽的拍了拍手,而后拍了拍南懷杰的肩膀,笑道:“我是嫌棄五錢太小沒有耐性,十錢就來了耐性,穩(wěn)抓穩(wěn)打,你也不賴,竟也能贏我三局?!?p>  南懷杰拋了拋手中的最后一枚銅板,氣餒的咬了咬嘴唇,又從懷里掏出一枚銀子,想了想又裝了回去,道:“我賭不過你,但在賭場里我總能賭贏他們。記得帶上我去翻本?!?p>  船長嘻嘻一笑,道:“去忙你的吧,否則大副會罵你的,放心,到時帶上你?!?p>  南懷杰出去了,船長躺在椅子上意猶未盡的懷念著方才牌九贏時的感覺,自言自語的道:“這小子其實真的不錯,就是性情太急了,太急了,缺少我的老練。”

  船接近大福島,轉(zhuǎn)個舵向,從島正北向正中進(jìn)入。整個大福島上目測方圓十里,島的周圍群山帷幔山嵐起伏,山上駐有一圈城墻,城墻如道盤龍隔開海灘與山川,很是宏偉,城墻上城樓一座接一座,城樓上分布三三兩兩的守衛(wèi),細(xì)看之下能看到每座城樓上布置著三枚炮口。南懷杰明白了船只貿(mào)然闖進(jìn)這片禁地有去無回的原因,大炮之下誰能幸存!

  大副親在登上瞭望臺拿起黃色旗幟擺出幾個信號,那邊城樓上也有人揮舞黃色旗幟,回復(fù)了幾個信號。而后大副拿起號角三短五長的吹了幾聲,那邊的號角跟著一聲長鳴。只聽“噶呀”一聲,地震山搖一般的轟鳴聲響起。正對船首方向的一條通島的河道前端幾枚巨石板做成的水閘移開,漲潮的潮水洶涌澎湃的匯流進(jìn)去。海鷗號又收起五面帆布,僅留船中一面,緩慢的順著河道經(jīng)過閘門進(jìn)入大福島,而后閘門關(guān)閉。

  島外是波濤琳琳,島內(nèi)卻是別具洞天,從水閘進(jìn)去,通過一道抬頭僅見一線天逢的峽谷,而后豁然開朗,只見群山將島外圍圍起,形成一圈天然屏障,屏障內(nèi)平緩下來,中間是片湖狀海灣,海灣與山川之間是一圈緩緩斗起的坡地,坡地上便是家園。一幢幢精美的房舍有序的落座在坡地上,中間綠樹環(huán)繞,依據(jù)地形錯落有致的成上下分布,天然雕琢美不勝收。數(shù)十艘漁船停在海灣潭上,孩童們在海灣潭上戲耍追逐,也有兩群在水里游泳撲騰。忽而“叮叮叮”的鈴聲響起,孩子們哇的一聲趕緊向一個方向跑去,水中的孩子怕穿鞋便來不及穿褲子似的,套上褲子提著鞋哇哇的跑。南懷杰瞧見跑去的方向是一座學(xué)堂,不大會兒飄來朗朗讀書聲。婦人們?nèi)齼蓛汕彘e的在路上走著,時不時的向這邊觀望,欣賞船舶進(jìn)灣的風(fēng)景,老人們不慌不忙的在沙灘上織漁網(wǎng)曬魚干,有一大批男勞力們坐在一座大倉庫門口言談著什么,風(fēng)趣的笑著。世外桃源不過如此!

  南懷杰被眼前一幕幕的景象情形吸引住了,自問道:“這哪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魔鬼窟啊!天堂猶可言也!”

  船舶緩緩向倉庫方向靠近,而后拋下錨打滿側(cè)舵,在接近碼頭十來丈時,帆皆收起,拋去纜繩導(dǎo)繩。倉庫門口的男勞力們分成兩隊,將船頭船尾纜繩拉過,各排成一豎列將纜繩扛在肩上,吆喝著“嘿呀嘿呀”的口號將船向碼頭拉攏。船靠上碼頭,纜繩系好纜樁,艙蓋打開,舷梯放下,一切就緒后又是小半晌功夫。

  幾位理貨人登船下倉大概的清點下貨物,在船長的貨物單上簽下字蓋上章印,便開始卸貨。一件一件的往外搬,需要三天,而后還要裝貨,也需三天,在大福島打底要靠上六天。南懷杰告訴自個,這六天要替這里做一個命運安排,一定要慎之又慎。順利抵達(dá)后船夫們開始清閑自在生活,洗刷一番去掉身上海風(fēng)味,南懷杰與他們小酒一喝補個小覺,醒來時天色已黃昏。

  南懷杰提著一兜牛肉干敲響了船長的艙室們,船長也是睡眼惺惺的剛起來,洗了把臉,瞧了瞧桌上那兜牛肉干。呵呵一笑道:“小子,你這是有事求我呢還是想提前支兌工錢呢?!?p>  南懷杰道:“瞧船長,把我看成扁扁牛肉干了,不是說好了,要帶我去賭場的嗎?!?p>  船長呵呵一笑,道:“在別的船上干來過這大福島沒有?”

  南懷杰道:“沒有,我是新手,就干過一條江船,很少出海,我早就聽說過這幾條出海的船,工資高的不是一點。可我那親戚死活都不安排我上來,要不是我勾搭上員外的女兒缺少彩禮,他還是不愿意派我上這條。”

  船長皺了皺眉頭笑道:“你可聽他們講起這大福島上的規(guī)矩?!?p>  南懷杰道:“鯊魚叔給我講了,在島上不可隨地大小便,不可大聲嚷嚷,不可以醉酒,水手只能逛逛窯子喝喝花酒不能進(jìn)賭場更不能進(jìn)人家宅院。大福島的賭場里面都是高端人群,那是管事船長大副才能去的地方,但船長和大副能帶個手下進(jìn)去。海鷗號的大副偏偏只愛酒不愛賭?!?p>  船長哈哈一笑,道:“船上酒鬼賭鬼色鬼煙鬼多,吃喝嫖賭抽,這五毒你占了幾樣?”

  南懷杰道:“沒有拉下一樣,但五毒中最愛賭?!?p>  船長披上一件闊氣的披風(fēng),道:“孺子可教也!走!”

  賭場在碼頭上方的山坡最高處,賭場左右兩側(cè)分別是一座土地廟一座觀音庵。南懷杰心里好笑,進(jìn)賭場之前先到土地廟拜上一拜,再到觀音庵燒一柱高香,然后再到賭場里輸個精光。

  來到賭場門前,夕陽柔光很是溫柔,南懷杰居高臨下回頭打探一眼大福島,家家燈火初上,島心的湖面波光粼粼,對面山軟朦朧云淺,湖邊小徑上結(jié)伴的散步人。燈火闌珊,一片柔和富裕之美。南懷杰嘆了口氣,心道:祝愿這里一切皆是真實,是座俗世外的世外桃源。

  南懷杰跟隨船長入鄉(xiāng)隨俗,先到土地廟躬身一拜捐枚銅錢,再到觀音庵燒柱高香捐枚銅錢。

  南懷杰問道:“船長這是祈福多壽還是祈福多財?”

  船長道:“拜土地公公是祈禱陸地上平平安安,這是他的地牌嗎;拜觀音娘娘是祈禱海上平平安安,那是她的地牌?!?p>  而后南懷杰隨船長進(jìn)入了賭場,賭場很氣派,上下兩層,中間大廳挑高貫通上下兩層。大廳內(nèi)放著十來張紅木賭桌,桌子旁擺著高凳椅。高等椅子上坐著身著豪華達(dá)官貴人模樣的男男女女,女的有也賭的,而且籌碼撒的很豪氣。一副鑲金對聯(lián)在兩根柱子上刻著:人生如局皆是賭,命運多舛方為客。橫批:賭乃大福。

  正是:

  桌上籌碼堆,賭客錢財虧

  十賭九人輸,贏者做莊誰

  因輸才愛賭,翻本禍?zhǔn)鬃?p>  人生如賭局,孰是對孰非

  船長道:“先去二樓過過嘴癮,民以食為天,吃飽了好享受?!?p>  賭場內(nèi)二樓有一大自助餐廳,放著各式美味佳肴免費享用,酒水是收費的,各款白酒皆有,國外的洋酒也有很多樣,什么紅葡萄酒白葡萄酒威士忌朗姆酒等等,饞的南懷杰搖頭嘆息。豪賭在即不可貪杯,二人每人點了杯威士忌嘗嘗鮮,吃好喝好,船長掏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換出幾枚金色長方形大額籌碼。南懷杰寒顫的掏出兩枚銀錠子,換了五十枚小圓餅籌碼。

  船長道:“一樓大廳是小賭怡情的地方,二樓這些貴賓廳入門檻是一百兩。各自去風(fēng)流快活吧,記住我先前那句話。贏了賺到快樂,輸了是撇掉了晦氣。錢財乃身外之物!誰先輸光誰先回船?!倍笈呐哪蠎呀艿募绨蜻~著瀟灑的步伐進(jìn)了貴賓室。

  南懷杰望著船長的背影在貴賓室的人流中消失,淡淡一笑,心道:十來歲跟著南懷仁剛到京城就在賭場里面混,一混就是小十年,里面的玄機熟的不能再熟,高中進(jìn)士到工部后曾專意研究了一年的賭具,自個做出的賭具能隨心所欲。如在京城自稱賭圣恐怕沒人敢稱是賭仙,賈秀才當(dāng)年參股聚品樓的錢財便是從浮夸子弟那贏來的。

  南懷杰一拍手,掌中籌碼在空中如長蛇一般飄飄一旋又落回手中,笑道:開張啦!

  掃一眼大廳內(nèi)賭桌,而后走下樓梯專意坐到一張牌九賭桌上。因為這張椅子的對面坐著位妖艷的女人,耳垂上掛著大大的耳環(huán),嘴唇上涂著暗黑色口紅,手臂上套著三枚金圈圈,手指上戴著一枚鑲著藍(lán)寶石的戒指,睫毛是藍(lán)色的,眼睛也是藍(lán)色的,頭發(fā)是金色的,皮膚是雪色的,穿著一身緊身的金色絲質(zhì)旗袍。妖艷嫵媚又冷酷,讓人遠(yuǎn)觀而不敢褻玩。

  她抬起眼皮瞧一眼南懷杰,冷冷的哼了一句,涼涼的道:“你擋住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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