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神探南懷杰

第八十三章:文圃山來客,演繹天倫樂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7066 2021-11-13 16:33:15

  第八十三章:文圃山來客,演繹天倫樂

  行至街盡頭,一棵大茶樹。

  茶香四溢流,山徑繞云頭。

  尋某在此處,淡雅山青秀。

  人物多風流,傷景顏面糗。

  西風又來窗前,掀開窗紗送來涼意,還有股淡淡的咸味。南懷杰屹立窗前,手背身后,燭光將背影拉的修長沾滿一墻。不知過了多久,天慢慢黑了下來,風兒慢慢變強,窗簾飄起來浮動,蠟燭流滿燭臺,噗的一聲滅了。

  南懷杰抬起頭望著夜空長長嘆了口氣,紅樓客棧的燈籠遮住了遠方的星海,風聲遮住了鷺島海浪聲。南懷杰潛意識里有股莫名的興奮,可沉思的理性中又有很大的顧慮。

  高一郵一聲不吭的等待著,這是一種沉思,彼此的沉思。高一郵明白南懷杰想答應也會答應,只是他在為自個尋一個答應的理由。高一郵也在尋一個理由,一個南懷杰一定會答應的理由,至于這理由會不會違背初衷,會不會有損君子之度?做大事不拘小節(jié),高一郵不會考慮這些。

  南懷杰微微側了側身子,道:“看來高副官這次是吃定我了,好吧,給我一個我一定會答應的理由?!?p>  高一郵微微一笑,道:“仁義道德那都是墊底的話,天下人都要吃飯,辛勤之下要有酬勞,辛勤之下要有交換。南懷公子,您先開出個條件?”

  南懷杰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們需要一個外人介入,且是絕對值得信任之人,又是一位不讓人提防之人,當務之急,已非我莫屬,我的條件你們都會答應。等我想好了再提,提好了條件談好了交易定會去。”

  高一郵搓了搓面孔,笑道:“南懷公子是一定要揭開我的底牌了。南懷公子,事出有因,眼下之事情非得已而為之,先望見諒?!?p>  南懷杰點了點頭,道:“高副官是聰明人,相信一定有互惠互利的條件擺在我眼前?!?p>  高副官先躬身一拜,而后道:“于嗣燈大人與施瑯大人在京城有很多交集,又有共同的理想,性情相投無話不談。所以,當施瑯大人正需人才之際,因緣巧合南懷公子恰好要來福建。于嗣登大人便極力向施瑯大人推薦了南懷公子,并將南懷公子因何事而到鷺島廈門在書信中做了詳訴?!?p>  南懷杰心里罵了幾遍娘,裝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知道接下來就是想要聽的重點。便道:“看來高副官是做足了功課,拿捏到了我的七寸之處?!?p>  高一郵躬身恭手道:“不敢不敢。于嗣登大人說南懷公子來鷺島廈門是為了與一位佳人的七夕之約。這位佳人小名稱呼為笑笑,大名是什么我們不知道,從哪里來我們不知道,以前做什么我們不知道。但現(xiàn)在這位笑笑姑娘卻惹上了大麻煩,很大的麻煩。這個大麻煩不解決的話,恐怕又要帶領族人再次逃亡異鄉(xiāng)流落天涯?!?p>  南懷杰心里一怔,搓了搓嘴巴,冷笑一聲,道:“有多大麻煩?”

  高一郵道:“通過天地會,販賣火藥,販賣大炮,販賣弓箭,販賣草藥,販賣軍糧,販賣棉布。只要打仗需要的東西,這位笑笑姑娘都有貨,且質量優(yōu)貨量足!如證據(jù)確鑿,笑笑和她的族人便是通敵之罪,要殺頭的!”

  南懷杰挑了挑眉毛,似乎笑笑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都不出乎他的意料,都符合她的風格。便挑了下眉毛微微笑了笑道:“這么說證據(jù)尚未確鑿。”

  高一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況且確有此事!最要命的是,我們還得知,笑笑姑娘販賣的一項特厲害的火藥,如油狀無色無味,裝入瓶中點燃之便是重磅炸彈,偏偏買家正是臺灣猛將劉國軒!如果雙方開戰(zhàn),這便是通敵之罪,不但要殺頭,還要誅殺九族??!”

  南懷杰明白這話絕非高一郵恐嚇之言,便道:“人總要吃飯,一位姑娘家領著一幫老弱病殘,又不會打魚又不會種地,又不適合經(jīng)商。被逼無奈之下錘錘鐵敲敲鋼,做些武器樣子的藝術品拿出去賣點錢養(yǎng)家糊口,也算情有可原?!?p>  高一郵笑道:“事成之后南懷公子說怎樣就怎樣,事不成,笑笑姑娘帶領的終究還是一群居無定所的族人。且大都是女人和孩子,雖不能小覷,但漂泊不定且被官府追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南懷公子應與這群人有很深的故事,故事接下來應該朝好的方向去演繹。”

  南懷杰道:“舊賬一筆勾銷,不用再漂泊,有新身份,有朝廷牌坊,官兵不滋擾,與世無爭安居樂業(yè)!”

  高一郵道:“這些都不成問題,也全取決于南懷公子?!?p>  南懷杰道:“什么樣的任務?”

  高一郵道:“秘密查出臺灣第一猛將劉國軒和第一重臣馮錫范,安插在福建水師提督施瑯大人身邊的眼線,代號為飛魚行動!人馬任你選,銀子任你使?!?p>  南懷杰笑了笑道:“怎知有眼線,何以見得?”

  高一郵道:“直接聽命于侍郎大人駐守臺灣的七名密探一個月前一天內被殺害六人,這六人中有一名便是方才那位屠老前輩的義子。逃出來的一人告知,福建水師內部已被劉國軒和馮錫范眼線滲入,而且深入核心。近期幾次秘密軍事偵察行動中一張網(wǎng)子提前在那里等候,能清晰斷定,二位大人一舉一動皆被窺視之中。如不盡早查處,損兵折將不在話下,錯失良機,收復臺灣四海歸一也將是泡影?!?p>  南懷杰不自覺的心潮澎湃起來,一種難以壓抑的激動流露嘴角,便冷冷一笑,笑聲出來后宣泄掉情緒,用淡淡的語氣道:“不明察而密查,密查后將計就計。兵不厭詐,是行軍打仗的原則。我呢,來鷺島是為赴約,這般隨你們走了豈不白來。”

  高一郵道:“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在下確實是做足了功課才來拜見南懷公子的。笑笑姑娘會來鷺島赴約,但要冒很大的風險,畢竟現(xiàn)在是被官方通緝的風云人物。與其冒險來這里不如南懷公子早日去那里,赴約這事晚到不如早到。見到了笑笑姑娘后,南懷公子也就知道在下所說是否屬實;見到笑笑姑娘后,我用腦袋保證,南懷公子一定會參與進來?!?p>  南懷杰哦了一聲,道:“去往何處?高副官帶路,僅你我二人前往,如何?”

  高副官很爽快的趕緊躬身笑道:“何樂而不為,就在海滄文圃山。如現(xiàn)在啟程,坐上快船到對岸,換上馬匹快馬加鞭天亮就可抵達?!?p>  南懷杰端起茶杯喝口茶,道:“走吧。”說完,徑直走向門口,推門而去,高一郵略略一怔趕緊跟上。

  高副官令牌在手一路通行,在渡輪碼頭征用一艘快船離開鷺島來到對岸,而后換上快馬,借著蒙蒙月光在驛道上驟如疾風而去。

  一路之上各有心事,一種聰明人的默契便是沉默無語。魚肚白呈現(xiàn)東方,海滄文圃山已在馬前。文圃山朝陽面削山為梯,梯田種茶,滿山皆綠,漫山飄茶香。茶園之間樁樁小房子便是茶農之所。茶葉不易保存,晨間采摘后現(xiàn)場晾曬煎炒,鎖住茶之鮮嫩,晾曬出濃香裝罐。

  南懷杰心里一股欣欣向榮之感,勒馬駐足觀望一陣子,嘀咕道:“也只有笑笑才有如此雅興,遠離塵囂,躲進如此優(yōu)美之處,做驚世駭俗之事。”

  高一郵道:“因職務所在,我與笑笑姑娘有過幾面之緣,說真的,一般男兒遠不如她。拋開職務講,笑笑姑娘著實令在下佩服。”

  南懷杰眼角瞥一眼,有點酸有點傲的笑了笑,道:“高副官閑的無聊,不去謀圖四海歸一之事,卻是想盡法子來跟一位女人過不去。好男兒呀!”

  高一郵皺了皺眉頭,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笑道:“你以為你家笑笑姑娘是位好惹的主,衙門被笑笑姑娘買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著不管私底下還通風報信。買賣驚動水師,派我來查,偏偏巧合之下竟牽扯上了南懷公子!”

  南懷杰聽到這,低頭沉思片刻,苦澀一笑,悠悠問道:“高副官要么是笑笑的同謀,要么是在拿一位女人開刀要挾于我?!?p>  高一郵哈哈一笑,道:“我只是一個沒有職位的參謀,小小副官,在封疆大吏面前最多算有顆好腦袋的人,在南懷公子面前這顆腦袋又不算靈光了。凡事不做解釋不狡辯,見到笑笑姑娘之后一切皆明了。在下也愿挨一切責罰!”

  南懷杰道:“高副官倒是老實厚道,也算是老奸巨猾,帶路吧?!?p>  櫻花谷是隱藏于山谷之間,借山林幽谷自然之法。而眼前文圃山這片招眼茶園與櫻花谷的隱蔽截然相反,大隱于市或許能在這做完美詮釋。高一郵帶路翻過眼前這座茶山,茶山后皆是茶山,延綿至云端,見首不見尾。幾座茶山中間有一片集市,靠山吃山,集市以茶為主,山外的茶販子游蕩其間。集市東南角靠近山腳下有一條新街,店鋪是新的,房子是新的,招牌也是新的。招牌上皆有茶字,什么白茶、烏龍茶、普洱茶、紅茶、花茶、龍井茶、毛尖茶等等,只要有的茶名,這條街上都有。只是有茶鋪卻無客人光顧,茶鋪的伙計都是一些毛孩子,管事的皆是一群老板娘。貨架上很隨意的擺著一些茶葉,七零八落參差不齊,沒有專業(yè)的樣子。這些店鋪的門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栽上了幾棵櫻花樹。

  南懷杰走進這條街瞧著櫻花樹,仿佛聞到了櫻花谷的味道,觸景生情,面孔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來激動的笑容。這時,一股很沙啞的老人聲在背后響起,聲音道:“我的乖孫子,這三年你死到哪兒去了?老娘尋你尋的好苦!”

  南懷杰不用腦子去想已知道是誰,扇子甩開扇了扇頭也不回的笑道:“鶯鶯姑娘,我可已是有婦之夫,你這般的尋我難不成還想糾纏我?!?p>  鶯鶯呵呵一笑,聲音由沙啞變的清脆入耳,“哌-”了一聲道:“天底下如排自戀榜,南懷公子就不再是進士了,妥妥的是個狀元。”

  南懷杰與高一郵勒馬轉個半圈,瞧見街頭一位女子騎著一匹白馬,悠噠噠的向這邊走來。女子一身綠紗,面孔玲瓏眼神犀利,嘴角微微上揚,一身撒潑之氣,正是鶯鶯。

  高一郵遠遠的便抱拳施禮道:“鶯鶯姑娘有禮了,在下高一郵?!?p>  鶯鶯翹著眉梢微微瞧了一眼高一郵道:“姓高的,別穿個好衣裳就在這人模狗樣的,化成灰老娘也認識你?!?p>  而后瞅著南懷杰仔細打量了兩遍,臉色一改,嘻嘻呵呵的大笑道:“聽聞秀秀姑娘要下嫁那個于嗣等,我的乖孫子,你是怎么混的,自個身邊的姑娘都能被別人撬走。”

  南懷杰既不生氣也不尷尬,揉了揉鼻子,微微嘆了口氣道:“鶯鶯姑娘可以來補空缺!”

  鶯鶯面孔微微一紅,笑道:“得了吧你!你的事別以為我們遠在天南海北就不知道,那位小椒姑娘早就加塞了,然后又被拋棄在京城,自個一人溜出來風流瀟灑,順帶來看看我們?!?p>  南懷杰無奈至極的搖了搖頭對高一郵道:“高副官,你知道人生最無奈的時刻是什么嗎?”

  高一郵憋住笑意道:“秀才遇到兵!”

  南懷杰道:“還有懷杰遇到鷹!”

  鶯鶯瞪了瞪眼睛,三人撲哧一笑,鶯鶯領路向小鎮(zhèn)街盡頭而去。正是:

  行至街盡頭,一棵大茶樹。

  茶香四溢流,山徑繞云頭。

  尋某在此處,淡雅山青秀。

  人物多風流,傷景顏面糗。

  三人繞過茶樹,茶樹似屏風,屏風后有座土廟,廟很簡單樸素,廟門卻是紅丹鑲金。

  二人隨鶯鶯下馬,將馬拴好,鶯鶯扣了扣門,大門打開,露出兩個福娃頭,是兩個小娃娃。看到鶯鶯后伸出手來,嘻嘻笑道:“小鶯姐好漂亮!”

  鶯鶯觸了觸嘴角,從腰包里掏出兩顆紅薯糖,一人扔給一顆。鶯鶯指了指南懷杰向二童問道:“還認識這位叔叔嗎?”

  南懷杰道:“什么叔叔啊,分明是哥哥?!?p>  兩毛孩盯著南懷杰瞧了瞧,而后面露驚喜的笑道:“是新郎官南懷杰叔叔?!?p>  高一郵道:“童言無忌,看來南懷公子新郎官的形象深入人心?!?p>  南懷杰摸了摸懷里,本能想扔塊銀子給小孩,但一想不合適,便笑道:“下次我給你們帶一籃子糖。”

  小孩好似已經(jīng)看到了一籃子糖的樣子,歡呼一聲將門推開。

  從廟門而入,廟內一無廟神二無香案燭臺,取而代之的是雕梁畫棟很是講究的房舍。房舍倚著廟墻而建,兩層高。廟頂中央是漏天的天井,天井很大,透過天井可見行云,也可見茶山高處的茶樹,更能聞到襲來的淡淡茶香,取法自然很是和諧。

  南懷杰盯著東南方向小二樓的門窗佇立在那兒,直覺告訴他,里面住著是誰。

  鶯鶯低頭淺笑,瞪一眼高一郵道:“高大副官,這么大的人啦別這么沒有眼色,跟你姑奶奶來?!?p>  高一郵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乖乖的跟著鶯鶯進了會客室。

  南懷杰撇了一眼高一郵淡淡一笑,而后靜靜的想了想,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扇子。瞧旁邊桌子上有一碟核桃,便抓起一把核桃,撿出一枚在手里托了托,“啪”的一聲砸在二樓東南角的房門上。

  接著便是第二顆、第三顆,一把核桃砸完后,門窗內依舊沒有反應。南懷杰扔出了興致,拍拍手歇了歇,又抓起來一把,一顆兩顆三顆……;第三把核桃,一顆兩顆三顆……

  突然門被拉開了,幾把飛刀齊刷刷的飛向南懷杰,南懷杰心里一驚,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一摔扇子急忙轉身,但飛刀甚多,覆蓋面積甚廣,速度甚急,南懷杰扇子護頭掃轉,身子隨扇子打旋翻轉,“啪——”的一聲撞斷桌腿,有些狼狽的滾到一邊,有兩把飛刀就在貼身處刺進地板里。

  南懷杰驚呼好險,惱怒中又有刺激感和無奈的喜悅感。便笑道:“怎么,三年不見如此這般,也好,不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味道!”

  房內沒有答話,一個紙團扔出來,南懷杰心有余悸,不敢硬接,用扇子接過,而后打開。紙團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滾”字。

  南懷杰心頭一煩,一種觸犯自尊感的豪氣升至腦漿?!昂摺绷艘宦暸ゎ^就走,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甩開扇子站在那兒。

  樓上傳來笑笑的聲音,怨怨的道:“不是要走嗎,怎么又停了下來!”

  南懷杰聽到聲音后心里一顫隨即一喜,一切煩意拋消云外,轉過身來。搖著扇子笑呵呵的笑道:“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不想變成刺猬,等笑笑姑娘火氣消了些我再進來。”

  樓上沒有回話,而是“刷刷刷”的幾把刀子又刺了過來,南懷杰有了準備,一個躍身扇子一搭,卡住一只飛刀。和先前的狼狽截然相反,很瀟灑的落在一把椅子前,翹起二郎腿坐了上去。摸摸刀刃,向椅子靠椅上一削,無聲而斷。南懷杰嘖嘖的嘆了口氣道:“好鋒利的刀,削木如泥!這如扎在身上,乖乖,不單單是刺猬,而是一灘爛泥。”

  笑笑的聲音傳出來道:“人這么爛,變成爛泥又怎么啦?!?p>  南懷杰道:“冤枉啊!奇怨無比!我從京城歷盡周折,火速趕來赴七夕之約,除了身上的臭汗有點爛泥味,怎么就變成爛人啦!”

  笑笑道:“處處留情,生怕孤單寂寞,大海之上都能在桅桿上來段風流,你們怎么不栽進海里給淹死掉。還給人家起名姍姍,你怎么不給人家起名哭哭。這樣的人還不是爛人世上就盡是好人了!”

  南懷杰浮生一陣怕意,心里有虛,尷尬的笑了一陣子。

  笑笑道:“別笑了!笑的比哭的還難聽?!?p>  南懷杰止住笑聲,解釋道:“我怎么不記得有此事,子虛烏有,不做解釋?!?p>  笑笑冷冷一笑道:“子虛烏有?你的那位姍姍姑娘可是和我關系復雜,似敵似友。雖是故意拿這事來氣我,但絕非虛假。”

  南懷杰道:“這就是了,故意氣你的還當真,當時我喝醉了酒,暈暈乎乎的只記得夢里面與你在幽會,而后便與你行云雨之事。”

  房內傳來羞嗲氣憤的聲音,道:“給我住嘴!別再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還有那位小椒姑娘,還有那位大福島的金絲雀。南懷杰啊南懷杰,你長的儀表堂堂,私下里卻是惡心吧啦,專做一些厚臉無恥的勾當!”說完便傳來了哭啼聲。

  南懷杰最怕的事情終于還是來了,哭聲入懷便是心頭騷亂,長長吸了口氣穩(wěn)穩(wěn)情緒,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甚至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是生是死。我的思念無處安放,便會多多少少轉嫁到與你極為相似的姑娘身上去?!?p>  這句話還真管用,笑笑慢慢的止住了哭聲,憤憤的道:“看來人家南懷公子確實領悟到了謝夫人的那句話,對女人哄和騙都是一碼事!”

  南懷杰心頭更是一驚,怕的同時對笑笑有點莫名的恐懼。南懷杰頓了頓,嘆口氣道:“櫻花谷的笑笑還在嗎?”

  樓上的聲音也止住了,一股可怕的寂靜充斥著空間。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了笑笑的哭啼聲,而后又多了個孩子的哭聲,接著就是笑笑哄孩子的聲音,不大會兒又傳來了孩子的嬉笑聲,孩子笑了,笑笑的笑聲也來了。

  南懷杰一頭霧水,驚悚的迷茫感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組織,不敢去多想又忍不住多想,好的感覺壞的感覺齊齊攻來。南懷杰木木的呆在那里,扇子不再搖動,周圍虛弱虛空,額頭滲出汗水來。

  笑笑走出了房間,來到欄桿旁盯著南懷杰,原本憤怒的眼神不自覺的流露出喜悅,嘴唇搐動的抖著,而后笑著哭道:“孩子睡醒了,你上來吧,看看她?!?p>  南懷杰站起身來,抬起頭瞧見二樓欄桿旁的笑笑,瞧她依舊漂亮,身材婀娜面孔俊俏,抽動的嘴角依舊有股刁蠻勁。只是眼神里多了份曾經(jīng)未有的東西,是一種慈祥。

  南懷杰定了定精神,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靜靜地問道:“是我的孩子嗎?”

  笑笑冷冷一笑,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剛才刀子上抹點毒才解恨,不是為了孩子我笑笑絕不會與你有七夕之約。南懷杰,你個不是人的東西,你給我聽好了,這孩子是你我分離后的第九個月,正月二十七出生的,這孩子是你的,我取名為南懷鈺,學名還沒取,等著你來?。 ?p>  南懷杰心頭一陣灼熱,木納的笑了笑,快步的走上樓梯,本欲沖進房間,但還是忍住欲望,將腳步放慢,來到笑笑面前。輕輕的將笑笑攬進懷里,笑笑趴在南懷杰懷中嗚嗚的痛哭了起來。南懷杰浮生自責感,便輕輕拍了拍笑笑的背。

  這時一個嬌嫩細膩的聲音從南懷杰背后傳來,嬌滴滴的道:“媽媽,他是哪個欺負你的壞蛋嗎?”說完便用小腳來踢南懷杰的腳脖子,一直踢個不停。

  笑笑破涕為笑的離開南懷杰的肩膀,南懷杰輕輕轉過身來,瞧見眼前有位神奇的小精靈,肉嘟嘟的小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兩只俏皮的小羊角辮,嘴角上揚有股靈氣外還有股邪氣。一身青衫衣,一雙小牛皮靴子,扯住自個的衣衫用小腳丫很努力很認真的踢著自個。

  南懷杰徒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這種喜悅從骨子里生出來,從汗毛里冒出來,心潮澎拜忘記呼吸,熱淚盈眶,心里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南懷杰慢慢蹲下身子,小女孩也愣住了,一雙大眼睛錚錚的盯著南懷杰。南懷杰伸開懷抱,小女孩不自覺的走前一步擁抱入懷。

  南懷杰閉上了眼睛,感受這種喜悅,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幸福!笑笑的眼神透過淚花映射出慈祥,嘴角翹出笑容。

  笑笑道:“小玉玉,這個壞蛋的名字叫爸爸?!?p>  南懷鈺聽到后,用手臂使勁的將自個從南懷杰懷中掙扎出來,而后道:“你個叫爸爸的壞蛋,你為什么欺負我媽媽?!?p>  南懷杰“哈哈哈”的一陣大笑,一把架起南懷鈺騎在自個脖子上,對笑笑道:“走,到山上玩去,今天啥事都不談啥事都不說,只陪小玉玉。”說完便小跑著往樓下走,南懷鈺先是一驚呼而后“咯咯咯”的笑著,摟住南懷杰的頭去了。笑笑呵呵一笑,同時心里一涼,不自覺的閃過一股醋意,隨即而散。便笑呵呵的快步追了上去。

  茶山的風有了溫馨,茶山的味道多了份歡樂,茶山的景色有了追逐的浮影,茶山的安靜被笑聲打破。茶山的人們都駐足仰頭張望,而后笑呵呵的自言自語著,大概如此之意:小主人也該有屬于自個的家庭生活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