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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我梨梨雪

第三十六章:裝瘋賣傻

傅我梨梨雪 何淮予 3050 2019-10-18 16:00:00

  “裝瘋?那許秀才在圖什么呢?”解棠知忍不住道,“考中秀才后,還沒風光個兩天,就裝瘋賣傻?舒地主還陪著他演?那么舒小姐,知情還是蒙在鼓里?”

  “聽說舒小姐嫁去后,過得很好,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奔让鲹u了搖頭:“雖說許秀才考中之前二人還未成親,但舒小姐卻不顧世俗流言,在許秀才還未考中時,便與他私定終身。

  而舒地主,于情,這許秀才拐跑他女兒,本該不顧及二人可許自家女兒一個更好的夫家;于理來說,媒妁之言自聽父母,舒地主大可不顧二人情誼。可是,為什么在明知許秀才‘瘋了’還要將女兒嫁去呢?真的是為了那所謂的名聲,心疼女兒嗎?”

  魚生川聽此點了點頭:“誰知道呢,總之這個舒地主不是個好的,不然也不會為了個秀才,就派人來揍我?!?p>  重點只是因為他揍了你嗎?解棠知心下忍不住吐槽道。

  說話間,幾人便已至舒家門口。

  下人認得被打的魚生川,死活不讓這群人進,卻不想幾人中走出一冷冰冰的女子,拎起他們就往一旁甩,那般不費吹灰之力,一看就是練過的!

  魚生川在一旁望著連連冷笑。

  欺負他不會武功?呵呵。

  有的是人幫他揍人!

  許是門外的動靜太大,不多時就出來一位錦衣女子,望著門前的凌亂一臉詫異。

  舒然一見這些外鄉(xiāng)人非富即貴,秉著不交惡的想法,柔柔覆身行禮,柔聲道:“不知小女家中的下人怎么惹惱了諸位?”

  不得不說蜀澤的水慣會養(yǎng)人,將姑娘家養(yǎng)的極好,清秀典雅,柔柔弱弱,給人一種弱風扶柳的女子嬌態(tài)。

  就連蜀澤的男子,都是一副翩雅溫潤樣。

  魚生川輕揚唇角,冷言道:“姑娘記性可真差,著人打了在下,如今卻是不認了?”

  圍觀的村民一陣交頭接耳,很是詫異舒家的行為。

  可魚生川身上的傷卻不是假的,莫不是舒家真著人打了這外鄉(xiāng)人?

  舒然微微一顫,斂著雙布滿水汽的眸子,略帶殤然道:“公子為何說我舒家欺你?無憑無據(jù)的話,可莫要再說?!?p>  蜀澤人真會玩誒!

  魚生川冷哼一聲,眉眼微抬:“在下用得著欺你一個小小的地主家?若不是你們派人陰我,我也不會來找回場子,實話告訴你,今兒個這事不說清楚,在下是不會罷休的,免得蜀澤地主慣會欺負外鄉(xiāng)人?!?p>  眾人聽此,不禁朝魚生川望去,穿的不知比舒然好多少倍,自然不屑于去冤枉舒地主家,可是叫他們又如何想象,一向和善的舒地主會派人打他呢?

  見舒然不語,魚生川又是道:“昨兒個你夫君發(fā)瘋撞我就算了,在下也不跟一個瘋子計較,可舒家轉(zhuǎn)頭就將我打了一頓,莫不是欺我好欺負?”

  昨夜是有不少人看見許楦往魚生川身上撞,這位公子的確沒做計較,反而自知倒霉地離去,卻不想今兒個竟被人給打了一頓。

  看樣子,也只有舒家最有可能動手。

  舒然輕笑:“笑話,我舒家與你無冤無仇,又為何要打你?再說人人皆知我夫君瘋了,公子不做計較,舒然謝過,但我家不占理,為何要派人打公子?”

  魚生川還欲再說,卻被傅梨骼一手拉住,她沖著舒然淡道:“舒小姐仗著我們沒證據(jù),自然說什么是什么,不過……”

  傅梨骼冷冷地掃了一眼門后畏手畏腳的許楦,繼續(xù)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將你的事說出來,是給你臉,你若是再行卑鄙手段欺人太甚,也別怪我將你的破事給捅出來?!?p>  一番話驚的舒然臉色多變。

  傅梨骼卻是冷哼一聲,帶著幾人離去。

  待得遠離了人群,魚生川連忙問道:“阿梨,你可別告訴我,幾句話你就知道那女人干了壞事?!?p>  傅梨骼淡淡地瞥了魚生川一眼,拿出手帕反復(fù)擦拭著剛剛牽了他的手,半晌才淡漠道:“誆她的。”

  魚生川:……

  解棠知:……

  好氣哦。

  魚生川忍了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你干嘛要拉我走?”

  “我是來給你撐場面,但不是看你……”傅梨骼沉吟了會,似是在想著比較委婉的措辭,“潑男罵街?”

  明明是氣的讓人抓狂的話,可從那一本正經(jīng)又淡漠的嘴臉里說出時,真叫人沒辦法反駁。

  更氣了怎么辦?

  解棠知忍不住想道:阿姐真的不是一般的毒舌,果然,讀書讀的多,罵起人來也一副仙人模樣。

  見魚生川氣慫了,傅梨骼方道:“你身為男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一個會哭的女孩子對罵,不要臉了?”

  孰不可忍!

  魚生川怒極,指了又指傅梨骼,卻是泄氣道:“阿梨,你何時學會懟人的?林間落教你的?”

  聽他提及林間落,傅梨骼眸色暗了暗,沉默了一會轉(zhuǎn)移話題:“你繼續(xù)跟舒然說下去沒用,我那番話也不過是在詐她罷了?!?p>  聽傅梨骼一說,解棠知立馬反應(yīng)過來:“阿姐的意思是,若是舒然心里沒鬼,自是會將這話當成瘋言瘋語,可若是心里有鬼,就會先行露出破綻!”

  傅梨骼抬起那只碰過魚生川的手,捏了捏解棠知的臉,正色道:“孺子可教?!?p>  “噗嗤?!濒~生川忍不住笑道,“阿梨,你要不要這么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兒啊?”

  傅梨骼繼續(xù)道:“如若是后者,我們便先逼舒然出手。”傅梨骼想了想,又問,“阿棠,你可會打架?”

  解棠知一愣,認真想了想,輕聲回道:“應(yīng)是沒問題?!?p>  傅梨骼微微頷首,不疑有他。

  南榮真雖是還沒正經(jīng)教過他,但她吩咐過既明教他一些基本招式,是個木頭都能學會。

  再說以既明的辦事態(tài)度,她很是放心。

  于是傅梨骼對魚生川輕道:“舒然見過阿蟬的本事,倒時便讓阿蟬跟著你,由我和阿棠、既明來引舒然對我們動手,你就……隨便尋個地蹲著罷?!?p>  魚生川:?

  在下總覺著自已遲早要完。

  跟在傅梨骼身后,真的會被活生生的氣死!

  察覺到背后阿蟬冷冰冰的視線,魚生川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里想道:真是什么樣的人,養(yǎng)出什么樣的人來。

  傅梨骼自已冷不夠,還養(yǎng)了個比她更加冷冰冰的阿蟬,哦對,還養(yǎng)了個看似乖巧的熊孩子!

  就既明一個傻憨憨,不知是誰教出來的,他知曉后,定要好好取取經(jīng)。

  琢磨著怎么把傅梨骼等人,養(yǎng)成傻憨憨又好欺負的性子。

  傅梨骼帶著解棠知跟魚生川告別后,沒做停留,直接朝著許楦家中走去。

  破落的宅中從里落了鎖,除非撞門強進。

  傅梨骼低頭看了眼解棠知,便是探手攔腰摟住了他,將他往懷里緊了緊一躍跳過墻頭。

  既明隨后,緊跟追上。

  剛進宅中就一陣陰寒襲來,哪怕此時日頭西沉,也斷然不會如此陰寒潮濕。

  傅梨骼眸光一寒,緊緊盯著院中坐著的婦人。

  院落破敗骯臟,像是多年沒有住人,而院子里頭的那位坐著的邋遢婦人,正抓著件小孩衣服自言自語,一臉瘋癲蒼老之相。

  見了生人進來,那婦人也不叫喊,瞪著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地著幾人看,癡癡地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的黃牙菜葉子。

  傅梨骼蹙眉,正欲直接離去時,那婦人卻道:“楚涼十九年,潘娘子卻畫?!?p>  一字一板,咬字清晰。

  全然不像她表現(xiàn)的那般癲狂。

  “請問……”解棠知還想問些什么時,一見那婦人眼里的悲傷,就什么也問不出口了,“謝謝?!?p>  傅梨骼沒說什么,只看了那婦人一眼,便摟著解棠知離去。

  傅梨骼幾人剛走沒多久,一個模樣陰郁的青年便從后院出來,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打翻婦人,對著她拳打腳踢。

  而那人,赫然就是許秀才許楦。

  “臭婆娘,裝瘋賣傻了這么久,竟然還想著要跟我作對,你以為這些人有多厲害?不過是一群傻缺。”許楦陰沉著臉諷道,“你不是哭著求著我回來嗎?現(xiàn)在卻巴不得我走了?。孔鍪裁窗兹諌裟??”

  婦人還在瘋言瘋語,臉上驚恐,不敢去看打罵她的人,只顧著護住頭,抖著身子不去反抗。

  許楦打累了便離開了,而婦人跪在地上,緊緊地攥著孩兒衣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痛哭起來,而后又胡亂擦拭著淚水。

  狹窄的巷子中,許楦正罵罵咧咧地揉著手,在途徑分岔口時,里邊被陰暗遮住身形的人,見他走來輕聲說道:“終歸是同枕那么多年的人,你倒是下的了手?!?p>  “大人說笑了,不過是個鄉(xiāng)下村婦。”許楦討好地笑著,弓著身子臉色一片晦暗。

  “我知你恨我。”那人發(fā)出一聲輕嘆,又桀桀笑了起來,“可你又怪的了誰?身在深淵還妄想著有人能拉你一把,自已沒用罷了。”

  許楦臉色一變,將身子弓的更低了,慌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對大人忠心可鑒?!?p>  “哼~”腳步聲響起,那人卻是不再說了,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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