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河毫不猶豫的將匕首插進何珊的胸膛的時候,何珊就知道了陳升河的心思不會在自己的身上了。
緊接著何珊閉上了眼,而陳升河看著眼前此幕,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了。
陳升河看著自己手中帶著血跡的匕首,不由得膽怯了,他陳升河雖然設(shè)法陷害了曾文炳,可他卻未曾親手動手殺人。
陳升河癡癡的愣了好久,突然,陳升河急忙的將匕首收好,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陳升河尋來了一個麻袋,將何珊裝入麻袋中。陳升河意識到不能讓何珊被別人發(fā)現(xiàn),必須最快的將何珊毀尸滅跡。
陳升河趁著夜色,扛著麻袋,悄悄地來到了河邊。
陳升河直接將麻袋扔了下去,還回顧的看了看左右,確定了沒人以后,陳升河才放心的回了家。
“侯夫人?!毙扈晖砩蟿傄]上自己的房門,就看到了侯瀅立在了門外。
“徐小姐,我就是想要感謝你那日救我們母子之恩?!焙顬]對著徐瑾年說著。
“這個沒什么的,侯夫人,快進來吧,省的受了夜寒?!毙扈贲s忙讓開了,好讓侯瀅進來。
“徐小姐,其實我是想找個人聊天的,打擾你了。”侯瀅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有打擾,侯夫人有什么都可以說啊?!毙扈曜匀徊粫橐獾?,要是侯瀅能想起來什么重要的線索,那她豈不是給孟誠毅提供幫助了。
“徐小姐,我這段日子里,為夫申冤,受到了很多的苦,要不是你和孟大人的幫助,我......”侯瀅一想起那時走投無路,報官無門的時候,還是孟誠毅和徐瑾年幫了自己。
侯瀅雖然不是一個軟弱女子,可經(jīng)歷了這么多,才知道作為一個女子的不容易,若不是遇到了好人,怕是自己這冤就難申了。
侯瀅這幾日見到孟誠毅在查找線索,不遺余力,就想到自己那時相逼著孟誠毅,實在是不妥。
侯瀅想到了好多,那日夫君,離家時,還以為夫君還會回來,可一見竟是永別。
侯瀅自然是難以抑制情緒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找到真兇,可是有欽差大人的幫助,侯瀅就覺得很滿足了。
侯瀅從邢部大牢中出來的時候,甚至都想隨夫君而去,但是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侯瀅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侯瀅就是當時已經(jīng)絕望了,要不是因為兒子,她恐怕早已就隨夫君而去了。
侯瀅想著不過還好,還好自己沒有死,讓她遇上了欽差大人,才能等得讓欽差大人審理此案。
侯瀅往日與曾文炳相處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在眼前回顧著。
從侯瀅與曾文炳初相識,再到相知,但是卻沒能相守到老。
侯瀅再次想起了曾文炳那日離家時的那一幕。
“我先出去一趟,你別擔心,我馬上就會回來的?!痹谋χ顬]說著。
“可是。”侯瀅看著捕頭帶著有人在門外等著,覺得此事有些不太簡單。
“你要記住時常打理你我二人,共同值下的樹。”曾文炳臨走前,這樣一句話讓侯瀅摸不著頭腦。
“一定要記??!”曾文炳再次的囑咐著侯瀅。
侯瀅回憶完畢,而徐瑾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侯瀅,徐瑾年本來想勸侯瀅幾句的,但一看到侯瀅一動不動。
徐瑾年想著侯瀅應(yīng)該是在回想著一些事情,徐瑾年不敢隨便打擾,就等著侯瀅什么時候回過神來。
“對不住了,讓徐小姐等了我這么久?!焙顬]回過神來,就見到徐瑾年還在等著,有些不太好意思。
“侯夫人,無妨,可是想到了什么了?”徐瑾年細細的問著。
“我倒是想起了夫君那晚臨走時對我說的一句話?!焙顬]有些拿不定這個事情重要不重要,躊躇著。
“侯夫人,你可以大膽的說出來,萬一是很重要的線索呢?”徐瑾年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推到了侯瀅的眼前的桌子上。
“那日,夫君說了一句,說是讓我要好好照料我們夫妻二人共同值下的樹?!焙顬]將自己的所想說了出來,侯瀅怕徐瑾年不太相信,就又加了一句:“夫君當時說了兩遍,讓我切記!”
“你們二人共同值下的樹?”徐瑾年覺得這句話實在是看不出來任何其他含義。
“對,夫君當時就是這樣說的!”侯瀅現(xiàn)在可以完全肯定,曾文炳時說過這句話的,當時侯瀅以為沒有什么特殊含義,就沒太注意。
侯瀅現(xiàn)在回想起來,確實這句話應(yīng)該有些含義,可是她當時卻沒有好好的參透。
“我在想夫君是不是將什么重要的東西藏在了那里?!焙顬]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完全確定,曾文炳一定是在那里藏了什么東西,不然不會再三強調(diào)。
“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去找找去!”徐瑾年聽完了侯瀅的說話,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
“可是,現(xiàn)在天色晚了,怕是有些不太方便吧?!焙顬]看著屋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不如等到明天再去。
“不能耽擱,我們快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徐瑾年說著就要拉起侯瀅走。
“可是,那所舊屋我早已經(jīng)賣了出去。”侯瀅此時也顧不上其他了,那日她將所有的房屋地契全都賣了,為的是要赴京為夫申冤,所要湊齊銀兩。
“你怎么能賣了呢?”徐瑾年當下也是沒了法子,若是房子賣掉的話,若是她們二人此時晚上前去,怕是私闖民宅。
“對了,找誠毅去,他不是欽差嗎?讓他帶人趕緊去就可以了!”徐瑾年想到了孟誠毅,覺得他作為欽差大人,若是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那還何談欽差?
“噔!噔!噔!”一段急促的敲門聲,讓孟誠毅收起了正在所讀的書。
孟誠毅以為怕是緊急事情,就急忙來開了房門。
“瑾年,有什么急事嗎?”孟誠毅一開門就見到了徐瑾年。
“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帶人侯夫人的舊宅子!”徐瑾年開門見山的將來意說明。
“莫不是有什么新線索?”孟誠毅對著徐瑾年問著。
孟誠毅本來還想問一句,要他去能做些什么。
孟誠毅就想到了,原來侯瀅早就將房子賣掉了他人,不然孟誠毅也不會將侯瀅母子安排在后衙。
“這倒是我糊涂了!我們快去吧!”孟誠毅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念叨著自己記性可真差。
“那咱們就快去!”徐瑾年又在后面催了催。
孟誠毅迅速的找了人,帶著徐瑾年和侯瀅急急的就往侯瀅賣掉的房子去。
過于猛的敲門聲,讓現(xiàn)在房子的主人,很是惱火。
“來了來了,敲門就不能輕點嘛!”房子主人披著衣服罵罵咧咧的開了門。
當房子主人看到一群官府的人就嚇了一跳。
“官,官爺?!狈孔又魅舜藭r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但是此時房子主人卻在想,如果自己不買這個房子就好了,當時都怪自己為了省錢,才買的這座房子,結(jié)果現(xiàn)在時不時的就有官府的人來搜查,攪得自己生活也不太安寧了。
“侯夫人,你可知道那棵樹在哪里?”孟誠毅問著侯瀅。
“就在后院,我領(lǐng)你們來?!焙顬]回了孟誠毅的話,就帶人來往后院的那棵樹。
“對了,就是這個地方!”侯瀅對著一臉茫然的衙役官差說著。
“你們快挖。還愣著干什么!”衙役官差都愣了。
“好!來!”那些衙役官差這才,拿起了鐵鍬,挖著樹。
沒見一會,就有人挖到了在樹下放著的東西。
“大人,這里有東西!”衙役報告著。
盒子上面用包裹包著,當孟誠毅打開以后,才看到了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這不正是證據(jù)嗎?”孟誠毅細細看了看這是曾文炳所留下來陳升河當時借官銀的數(shù)目記載在上面。
“對!就是它!”侯瀅肯定的對孟誠毅說著。
“有了它,就好辦了!”孟誠毅瞬間派人前去捉拿陳升河。
“大人,陳升河不在家中!”前去捉拿陳升河的人回來告訴了孟誠毅,陳升河不在家中。
“我知道陳升河在哪里,跟著我來就好了?!本图奔钡膸е√m和一些人馬,往那處房子前去。
也正是徐瑾年來的及時,救了何珊的性命。
徐瑾年剛來到那處房子跟前,就見到陳升河扛著麻袋不知要去何處,徐瑾年悄悄的跟著陳升河。不讓人有聲音,徐瑾年想看看陳升河究竟要做什么。
直到徐瑾年看到陳升河將麻袋扔到了河里,徐瑾年見著陳升河走了。
徐瑾年趕緊叫人馬去看看陳升河扔下去的是什么東西,直到把麻袋打撈了上來,這樣一看才知道是何珊。
徐瑾年趕緊摸了摸何珊鼻息,發(fā)現(xiàn)何珊還有氣,徐瑾年一面讓人前去攔住陳升河,一面將何珊抓緊送去府衙醫(yī)治。
“這位姑娘還是命大,差一點就插到了心臟。”大夫此時正在開藥方,和徐瑾年說著情況。
“謝謝大夫了!”徐瑾年聽到何珊沒事的時候,才算是放下了心,急忙感謝著大夫。
何珊本以為自己就那么死了,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珊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