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臨自然是要龍逆鱗去奪嫡的,只不過,她卻不心急,她要讓龍逆鱗自然而然坐上那個位置。
現(xiàn)如今,龍逆鱗地位低下,上回難民所一事,龍逆鱗身處廢墟之中,龍帝卻是絲毫不顧他的安危,就算房屋倒塌,龍帝也未曾瞟他一眼,足以見得,龍帝是有多不喜這個九子。
無所畏懼,當年龍逆鱗為了保護狐族,不惜以身犯險,本來現(xiàn)帝子應當是他,然現(xiàn)在卻落魄成這樣。
蘇鳳臨不做點什么,都覺得愧對他。
忽而,她又想到,龍逆鱗之前說過要娶她,莫名的覺得好笑,因為每次想到龍逆鱗說這話時,她總能想起風念君。
那時風念君還沒自己肩膀高,卻整天囔囔的要娶自己,本以為他說著玩,未曾想...自己還真愛上他了。
她搖了搖頭,甩掉心中雜念,又是對著龍逆鱗道:“九殿下,我買下了京城西頭那處廢棄花園,正在改整當中,過些時日可要一起去看看?”
“嗯——”龍逆鱗猶豫一二:“自然沒問題,那,先生的妹妹也要去嗎?”
“???”蘇鳳臨嘴角一抽,怎么還惦記著自己呢?
“我不愿打擾先生與先生妹妹共處時間,故此,想問一問?!饼埬骥[解釋道。
蘇鳳臨這才松一口氣,眼珠子一轉,像是一計忽上心頭,淡淡笑道:“舍妹當日會到的,殿下也不必怕打擾我們,舍妹也想見見殿下的風采?!?p> “先生莫要打趣逆鱗了,一落魄皇子,哪兒有什么風采?!饼埬骥[苦笑。
“可能那日花園開業(yè),帝子和五子也會來,不知九殿下是否會介意?”蘇鳳臨雙手抱拳,語氣中略帶歉意。
龍逆鱗揮揮手:“先生不必如此介意,逆鱗并非心胸狹隘之人?!?p> 蘇鳳臨新買的花園還在建造當中,睿貴妃讓玨親王查詢陳守鐘之事也在秘密進行著。
...
京城、青龍第一樓--銘華樓。
里面有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貌美女子,或是彈琴奏樂、或是載歌載舞,一群鶯鶯燕燕,亭亭玉立服侍著客人。
青龍二世祖、或是富豪等,最是喜歡此處,不僅能夠享受美食、更能夠看到美人,此乃天上人間。
銘華樓有三層,第一層接待有錢的商人、第二層接待地方官員、第三層則是高級貴客。
每一層所享受的待遇完全不同,美食品種每多一層便多十種、美人數(shù)量每多一層便多五人。
銘華樓三層,沁川門。
“陳公子為何單單要小女子一人來陪同?莫非是其她姐妹不討公子歡喜?”
“呵,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不愧為達官貴人之子,一言一行無不透露著才氣!小女子好生佩服!”
房間內(nèi),一嬌嬌滴滴的長發(fā)美人兒,陪著一穿著及其奢侈的公子。
此人,頭發(fā)亂蓬,面色虛白,雙眼無神,外人一眼便知,此人是戀歡之人,再看他穿著精鍛棉綢外衣,衣服上有著一條又一條金絲紋路裝飾,腰間一條碧綠色束帶圍上。
束帶之下還有著一條紅線,紅線之下是一枚玉佩,玉佩上守鐘二字。
無不是透露其紈绔之氣。
這美人兒乃是銘華樓紅牌之一,名曰--凝雪。
顧名思義,其肌膚若凝雪,其相貌如仙子,故此受許多男子喜愛。
銘華樓規(guī)矩,除美人兒愿意外,不得強迫她們做除正常工作外的任何事。
陳守鐘無比垂涎凝雪的美貌,然而一直得不到她,只得天天來此地流連忘返,點名要凝雪陪同。
事后還會給賞銀無數(shù),只為博得美人兒一笑。
奈何,凝雪又豈是一般女子,每回接過賞銀只取十分之一,其余全數(shù)退還。
這一舉動,讓陳守鐘越來越愛這個美人兒,也越來越信任她。
“公子~您之前說過,您會娶我做妾,是真的還是假的?”凝雪湊在陳守鐘身邊,身若芬芳、口吐幽蘭,無一不是充滿著誘惑。
陳守鐘攔著凝雪的腰,豪氣道:“當然是真的!”
“可是,人家聽說,您已經(jīng)有一房小妾了。”凝雪聲音又是輕柔,又是委屈,讓陳守鐘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當下,他說道:“她逃了,逃的遠遠的,我花大價錢找她,卻毫無音訊故此只能來這里買醉啊?!?p> 嘖嘖,凝雪心中咂舌,這人還真是好笑,花大價錢找她?當我是傻子嗎?
“那,她死了,陳公子什么都沒留給她嗎?”
凝雪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純情問道,這模樣看得陳守鐘更是悸動幾分。
陳守鐘臉上滿是醉意,絲毫沒注意到,方才凝雪說的是,死去二字,他強忍住悸動,順其自然道:“自然,我將家傳的一枚凝紅血玉戒放在她舌下,作為陪葬,唉~天妒美人兒啊!”
說著,他又是準備佯裝哭泣。
“公子不怕,不是還有凝雪陪伴公子嗎?”凝雪忍住心中的惡心,扔由陳守鐘抱著,心中卻是悄悄算計。
...
尚書府,陳振堂坐在太師椅,一籌莫展,近日得到消息,龍傲博在嚴查自己的大小事物,包括與自己有關聯(lián)的各個地方官員也被一一盤查。
雖說他不懼,但終歸是麻煩。
“陳守鐘呢?”陳振堂見陳守鐘并未在家中,眉頭緊皺。
侍女見狀不敢撒謊,老老實實道:“回老爺,大少爺他...他去銘華樓了?!?p> “混賬!”
陳振堂一手打在太師椅上,頓時間木屑飛濺:“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給我把那逆子叫回來!”
“是...是老爺?!笔膛畤樀媚樕n白,點點頭后,立馬帶上尚書府的侍衛(wèi)前去銘華樓抓人!
“老爺?!?p> 下人走后,一婦人自門外走進,替陳振堂揉著腦袋:“老爺,無非就是鐘兒貪玩,何必生如此大氣?
“唉~”陳振堂猛地皺眉:“若是貪玩那還好,可,偏偏這個畜生老是惹事生非??!”
婦人一邊揉著陳振堂的腦袋,一邊語氣溫和道:“等鐘兒到了我們這般年齡,應當就知道錯了吧?!?p> “我...也希望如此,可時間不等人??!”陳振堂無奈:“就算我以自己的位置壓得那地方官員不敢上報此事,但——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
“現(xiàn)在又是關鍵時刻,我實在是怕他再惹什么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