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三人皆頓了頓。
“這敢情好?!?p> 南璽首先贊同:“戰(zhàn)王府的廚子可比宮內(nèi)的御廚手藝還好,今日我出了力,殿下怎么著也要請我去蹭上一蹭?!?p> 嬈俤有些無奈。
天天都在戰(zhàn)王府用飯,雖然不是戰(zhàn)王的廚子給她做的,可她也沒心情在戰(zhàn)王府和戰(zhàn)王殿下一起用飯。
想著回府后要不要找個借口開溜,嬈俤陷入了一陣思索。
“午時還要練兵,戰(zhàn)王府太遠。”
戰(zhàn)王淡淡:“不遠處有個酒樓。”
說罷,便往兵營外走。
剩下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默然跟上前。
皇室貴胄走到街上總是分外靚眼,四人隨隨便便一走,就贏來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南將軍的箭術真是出類拔萃?!?p> 流云又開始拍起南璽馬屁來。
“公主過獎。”
四人中唯有南璽與流云聊得甚歡,戰(zhàn)王和嬈俤皆是漠然。
“你的箭術如何?”
戰(zhàn)王冷聲問道一旁沉默的嬈俤。
“臣在箭術上沒有造詣。”
嬈俤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戰(zhàn)王笑了笑,知道嬈俤還在為那晚之事故意甩臉色。
“倒難為你在將軍府和相府這么多年,盡顧著課業(yè)了?!?p> 戰(zhàn)王調(diào)侃。
嬈俤沒有抬頭,只是捏了捏衣角。
一個相府和將軍府出來的女子,琴藝不佳便罷了,箭術也不會,戰(zhàn)王這是在取笑她是個書呆子。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嬈俤輕聲到只有兩人能聽見。
流云有心,拉著南璽故意往前走,和戰(zhàn)王嬈俤拉了好長的距離。
南璽前腳邁入酒樓,后腳小二就迎上前來。
“公子有預約否?!?p> 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
面前之人器宇不凡,定是哪家貴子,可他們酒樓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來前必三日預定,方可入樓。
“什么預約?”
南璽有些不高興。
小二雖然不想駁了這位公子的面子,可沒有預約就是沒有,不論什么身份,家底官位有多大,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是這樣我們酒樓……”
小二的話剛說一半,就卡在了嗓子骨。
戰(zhàn)王和嬈俤緩緩邁著步子進來。
小二立馬驚醒,有些后怕地看著戰(zhàn)王。
“你們酒樓怎么?”
南璽一臉不耐。
“公子是和殿……殿下一起的?”
小二聲音發(fā)抖。
南璽扭頭看著身后之人,有些漠然。
“是啊,和殿下一起,又怎么了?!?p> 小二連忙擦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公子是想要哪間廂房,靠窗近的還是里層隱蔽的,小的馬上準備?!?p> 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流云在一邊一直看著,有些不明白。
“我喜歡靠著窗戶的。”
流云搶先。
“是,小的馬上準備?!?p> 南璽有些不高興了,扭頭看著戰(zhàn)王道:“這酒樓是殿下什么時候開得,開得這樣近,竟然第一次帶臣來。”
“不是我開的。”
戰(zhàn)王撇了眼南璽,徑直往上走去。
流云嬈俤也不明白,只好傻傻跟上前。
落座時,流云以要離箭術如此精進的南璽近一些為由,非要和南璽擠在一起。
戰(zhàn)王已經(jīng)落座,嬈俤見著,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待菜上齊,桌上也只有流云南璽互吹互捧之聲。
戰(zhàn)王和嬈俤始終保持漠然。
“你們……”
南璽首先注意到不對。
“嬈俤,按理說,你在戰(zhàn)王府辦事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和戰(zhàn)王殿下坐得如此近,怎么都不好好探討治府之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
嬈俤適才還一直埋頭用飯,南璽這一問,嬈俤心里已經(jīng)罵了他三百遍。
“是啊俤俤,你和我皇兄怎么不說話啊,你們住在一個府里,按理說應該很熟絡了吧。”
流云逮到機會立馬開始撮合。
那晚之事歷歷在目,嬈俤覺得尷尬至極,一句話也不想與戰(zhàn)王講,一眼也不想落在他身上。
可身側之人早已講此事拋之腦后,只是淡淡飲著桌上上好的茶。
“我和殿下還不怎么熟絡?!?p> 嬈俤笑了笑,眼里帶著怒意看了眼流云,轉(zhuǎn)而間又將怒意埋在心底,換上一副上好的笑容。
“你和我堂兄都是在末考場上多次留名之人,你們之間一定很熟絡?!?p> 嬈俤這話,直直戳中了面前二人的心。
誰不知道,末考數(shù)次之人,最痛恨外人嘲笑他們的過去。
說到痛處,南璽和流云果然閉了嘴,只是靜靜地用飯。
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戰(zhàn)王開了口:“嬈姑娘有些見外了,本王依稀記得,那晚過后,本王與姑娘就已經(jīng)很熟絡了?!?p> 戰(zhàn)王眼里帶著戲謔,低頭淡淡飲茶,眉眼處卻有些彎曲,南璽和流云注意不到戰(zhàn)王的笑意,可嬈俤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這話……太有意境。
南璽和流云同時一驚。
“那晚什么?”
兩人同時道。
嬈俤此刻雙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戰(zhàn)王,眼里帶著懇切,希望他能像這八卦不行的兩人解釋一番。
可戰(zhàn)王……
又是一副漠不關心事不關己的模樣。
“俤俤你臉……”
流云有些驚訝。
“為什么這么紅,莫不是……”
“百分百是?!?p> 南璽見慣了風月之事,戰(zhàn)王說得那樣直接,嬈俤反應又那樣明顯,他內(nèi)心早已百分百給了個答案。
果然,男子正直壯年,女子又生得水靈,南璽腦海里早已有了夜半三更的畫面。
“怪不得我說來看皇兄你還一百個不愿意,原來你與皇兄早早……”
流云驚訝捂嘴。
一時間飯桌又陷入寂靜。
嬈俤手輕輕扶額,又看了看戰(zhàn)王,見他依舊半分解釋的意思也沒有,她心里已然將他罵了三千遍。
“沒有暗度陳倉?!?p> 嬈俤有些無奈道。
“都這樣了你還隱瞞!”
流云臉上寫著高興:“知道你害羞,可我竟然沒想到,俤俤你與皇兄竟然這樣快……”
南璽也是驚訝了半天,雖然男歡女愛之事他見過不少,他也知道戰(zhàn)王府里妾室眾多,可他沒想到嬈俤如此得戰(zhàn)王青眼,竟然一入府就……
兩人開始一唱一和。
嬈俤有些憤恨,戰(zhàn)王就是在報復那晚她的行為。
現(xiàn)下被夢國兩個多事精知道了,嬈俤覺得,她馬上要聲名遠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