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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要有你才完美啊

79回憶過去

愛要有你才完美啊 不飛的荊棘鳥 2042 2020-02-23 22:56:13

  來到單位,雖說公司靠著海,也算是很好的地段,但是這座大廈并不高端大氣,航空公司已經(jīng)不比從前,從乘務(wù)員的工資就能看出來。

  一個月一萬左右,十年前,張婉婷的工資就是一萬左右,那時候房價才多少?三千左右,還不限購,乘務(wù)員買房和玩似的。

  那時候公務(wù)員工資多少!一千左右,現(xiàn)在呢,一萬左右早已不是高薪,空姐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女!

  有時候婉婷還和同事開玩笑,“以前別人找我談戀啊,我輕易不敢談,以為他們看上的是我的錢?!蓖鹿笮?,因為很多后來入行的妹子是無法理解當初空乘的那一份優(yōu)越感的。

  記得剛剛工作的時候,張婉婷休息的日子常常一個人下館子,一頓飯吃個一兩百算什么?九牛一毛啊,房租才幾百,房貸才一千多,錢是什么?身外之物?。?p>  如果那時候讓婉婷腳踏實地,好好多買個幾套房,那她現(xiàn)在也算是房姐,何必再為一斗米折腰呢?

  可是年輕的歲月總是輕狂,現(xiàn)在說起來一把年紀,干了十年,一無所有了,真是悲哉,嗚呼!

  不管怎么樣吧?人生就是一場經(jīng)歷,身處其中,總像置身迷霧,看不清未來,回不到過去。

  沒有法,現(xiàn)在她也要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十樓是這座大廈客艙部的樓層,婉婷詢問了保安,上了電梯,首先,她要找的是客艙部經(jīng)理,因為報道,總歸應該是去一把手那露個面的。

  來到十樓,婉婷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壓抑,咋說呢?女人堆難混啊,她尚且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在雞毛蒜皮的世界里可謂是寸步難行。

  當初在洪都她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來她年輕,年輕沒有什么不可以,年輕不言敗,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個視她為親人的師父。

  古人云,“朝中有人好當官?!?p>  雖說她的師父不是什么大官,但縣官不如現(xiàn)管,在師父的羽翼下,實質(zhì)上那些年她是沒有什么長進的。

  根本沒有長大,不懂得社交,不懂得如何在女人堆里打成一片。

  記得有一次,很晚了,航班落地,大概是凌晨一點鐘,婉婷和同事坐著機組車從機場回家,她和開車的司機說,“麻煩你,前面五一大橋下停一下。”

  結(jié)果司機卻來了一句,“我憑什么為了你走橋下,橋下還要過兩個紅燈?!?p>  拜托,本來航班飛的就累,機組車司機還要給她使絆。之前有機長一起坐車提出這樣的要求,那機組車司機可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但是婉婷壓制住心里的火,還是很禮貌的說,“麻煩你了,今天實在太晚了,如果走橋上,我還要自己往回走半站路呢!”

  結(jié)果司機懟回去,“你也知道晚???你知道晚你還耽誤我的時間讓我陪你等紅燈?。 ?p>  氣的婉婷不行,她是這樣的,好好說,怎么樣都行,實在逼急了,那對不起,兔子急了還咬人對吧?于是婉婷大聲的說道,“機長讓你送,你就送,乘務(wù)員讓你送你就不送,你這樣是不是欺負人?如果是白天我也不會苛求什么,關(guān)鍵現(xiàn)在是凌晨啊,你什么意思?”

  爭吵一觸即發(fā),“什么我什么意思?機長就是可以,你是什么,一個服務(wù)員而已?!彼緳C雖然話說的囂張,但還是把車開到了橋下。

  他一個急剎車,“下去,別耽誤其他人?!?p>  婉婷一邊拿飛行箱,一邊說著,“那你以為你是什么?一個司機而已,一個給服務(wù)員開車的司機!”

  婉婷下車,車已經(jīng)疾馳而過,婉婷還伸著手指,在黑夜里咆哮,“你算什么?你好好想想吧你!一個司機!”

  婉婷洪亮的帶著一絲委屈的嗓音在黑夜里呼嘯而過,以至于來接她回家的馬小強都聽的分明。

  馬小強作為乘務(wù)員的家屬確實也不容易,無論婉婷幾點上班,幾點下班,馬小強風雨無阻,來接來送。

  他看著失控的張婉婷,一臉疑惑的問她,“你在說誰呢?”

  “那個司機,居然說因為不想等紅燈要走橋上,我們公司有規(guī)定的,十二點以后落地航班是一定要送乘務(wù)員到家門口的?!?p>  不懂他人苦莫勸人大度,馬小強就犯了這個禁忌,他安慰道,“算了算了,一個司機,你也犯不著和他生氣?!?p>  飛了一天的航班,服務(wù)旅客,服務(wù)機組,無論天大的委屈,笑臉相迎,擔著飛機顛簸,風切變各種風險壓力,好不容易下班了,還要被司機欺負。

  婉婷越想越氣,就把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寫在了微博上,她邊走邊寫,馬小強拖著婉婷的飛行箱跟在了后面。

  微博上一通發(fā)泄,張婉婷的心情總算平復過來,回去洗完澡倒頭就睡。

  不曾想第二天一早就接到師父的電話。

  “你昨天晚上發(fā)微博是吧?”師父開門見山。

  航空公司對員工思想政治管制是非常嚴格的,無論是工作中遇見任何委屈不公,都不能通過媒體報道,婉婷想好了,無非就是師父來教育她的唄,還不就是那一套,有委屈可以和部門領(lǐng)導說,但不能在網(wǎng)絡(luò)發(fā)布這樣的言論。

  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是,是我發(fā)的!”她的潛臺詞就是愛咋咋地,她沒有錯。

  “那個司機是不是姓王?”

  “是。就是那個王不發(fā),他不是第一次了?!?p>  “好,我現(xiàn)在找他的領(lǐng)導,一會讓這個司機給你道歉,你呢就說兩句就算了??!”

  什么?師父的話讓她有些迷茫,師父是多么的愛她,關(guān)心她,為了她不受委屈,世上只有師父好。

  這樣的袒護,說真的,只有洪都,只有師父,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其實乘務(wù)員大多數(shù)都很單純,他們要的不多,有時候領(lǐng)導的一點點理解,一點點肯定,他們的世界就會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婉婷知道島城肯定不會再有這樣的待遇,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后來她居然被欺負的鼻青臉腫,頭暈眼花。連哭都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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