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弘元帶著自己的竹筒來到翼國公府的時候,卻被告知秦瓊出去散步去了,最近天氣好,而且秦瓊的身子也是感到舒適了不少,所以閑來無事的時候秦瓊就喜歡到處去走走,以前每天都窩在家里,當是無趣極了。
沒有給秦瓊做上理療,弘元只能是另外約了一個時間,不過正當弘元站在大門口和翼國公府的管家說話的時候,秦懷玉倒是從里面出來了。
“哎,弘元兄弟你怎么到我家里來了。”秦懷玉一臉驚訝的問道。
“今日早些時候翼國公不是差人去我家里面找過我,讓我做理療嗎?當時咱們不都是在宮里,所以這就錯過了?!焙朐彩切χ鴵狭藫夏X袋。
“沒事沒事,我爹這兩日沒到這個時候都要出去轉(zhuǎn)一圈才會回來,對了,今晚上德謇不是說要去吃酒嗎?這都快到時間了,走吧?!?p> 秦懷玉雖然說處理事情十分得體,對人也落落大方,但是畢竟也是個年輕人,擺脫不了愛玩的天性,更何況他爹都說了弘元這個人可以深交。
看著自己的爹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臉上的笑容也是多了不少,秦懷玉對弘元還是十分有好感的。
于是秦懷玉便是拉著弘元離開了翼國公府。
“對了,待會兒德謇說要去我家里帶我一起去,咱們還是先去我的家里吧?!?p> “嗯,你說的有道理,走吧?!?p> 不過兩人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走到弘元的家門口,在路上便是碰見了李德謇,于是三人便是結(jié)伴前往了東市。
東市和西市同是長安城工商業(yè)市場,但是由于其市場位置的不同,所經(jīng)營的商品種類也略有區(qū)別。
東市由于靠近三大內(nèi)(西內(nèi)太極宮、東內(nèi)大明宮、南內(nèi)興慶宮)、周圍坊里多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第宅,故市中“四方珍奇,皆所積集”。
而西市則距三內(nèi)較遠,周圍多平民百姓住宅,市場經(jīng)營的商品,多是衣、燭、餅、藥等日常生活品。
不過“西市”不僅是大眾平民市場,更有許許多多的胡商在里面做生意,單是固定的商鋪就有四萬多家。
不過像李德謇他們這種勛貴子弟的身份,喝酒基本上都在東市的酒樓和平康坊內(nèi),西市除了看看那些胡商的東西之外,基本上他們是沒有什么興趣的。
東市里面的味仙樓可以說是東市里面最出名的酒樓了。
雖然說東市中酒樓聳立,但是做的都沒有味仙樓大,沒有味仙樓出色,為什么,就是因為這味仙樓里面的味道獨特,能夠吃到許多吃不到的菜肴,據(jù)說這味仙樓身后的主人也是手眼通天。
所以味仙樓是長安城中有錢人吃飯的首選地。
弘元跟著李德謇進了酒樓,立馬便是有小廝迎了上來。
“幾位公子,準備吃點什么?”
還不等李德謇開口,酒樓的二樓便是傳來了聲音,弘元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程懷默等人都是探出個腦袋看著他們。
“德謇,這里,直接上來吧?!?p> 小廝看見李德謇是來找人的,于是便退下了,弘元等人便是快步上了樓。
酒桌上,弘元還是有些放不開,畢竟他和這群人不是很熟悉,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他們本來就是舊識,以前就經(jīng)常湊在一起喝酒,所以很快氣氛就被炒熱了。
弘元勉強也是喝了一口杯中混濁的酒水,一口下肚,弘元并沒有嘗出來有什么好喝的,澀,酸,沒有一點點的酒香,即便如此,這些人都是喝的不亦樂乎,一杯又一杯,如飲仙釀。
“弘兄弟,這一杯我敬你,你在我爹的身體上費心了,這杯我敬你?!鼻貞延裾f完,便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弘元見狀,也是連忙端起酒杯將自己的杯中酒一飲而盡。
“弘兄,這杯我敬你,這次殿前演武,多虧了你啊。”李德謇也是敬了弘元一杯酒,弘元沒有辦法,繼續(xù)斟滿杯子,端起來又是一杯。
這一杯酒下肚,耳邊就是傳來了叫好聲。
“好酒量,弘兄弟好酒量啊?!?p> “不錯,海量?!?p> “來來來,再來一杯?!?p>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不知不覺,弘元居然把他們都給喝暈乎了,要么就是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面當死狗了,要么就是整個人都亢奮極了。
例如現(xiàn)在的李德謇。
“弘元,我給你說,以后,你就是我李德謇的兄弟,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就報我的名字,保準你沒事?!?p> 其實這話李德謇說的就有些吹了,李靖是最討厭李德謇在外面頂著名頭做事的,所以弘元自然是也是聽聽就過去了。
若真遇到什么事情,直接去找李靖不比李德謇的名頭有用。
“我現(xiàn)在就是,憋屈,就是憋屈,殿前演武是過去了,估計今年的官位輪不上我了,紅菱我也許久沒見了,我這心里面,憋屈?!崩畹洛勒f完,便是咚咚的將自己的胸膛敲的響極了。
李德謇沒法不憋屈,這都十天沒見到他的紅菱姑娘了,這對于可以算的上是單相思的李德謇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可以說他撐過殿前演武最大的信念就是那位紅菱姑娘了,現(xiàn)在殿前演武結(jié)束了,李德謇的思緒又飄到了紅菱姑娘身上。
“放心,既然我說了幫你將紅菱姑娘追到手,那肯定是會的,你信我。”看見李德謇這副醉眼朦朧的樣子,弘元也是趕忙說道。
“有你在,我放心極了?!闭f完,李德謇便是拉著弘元的手開始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說了起來,弘元也只能是雞同鴨講的附和,他都不知道李德謇說了這么多說了點啥。
不過場中卻還有幾人沒醉,其中一個就是尉遲寶林。
“弘兄弟,在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弘兄弟能夠成全。”
“哦,尉遲兄弟你說?!?p> “家父十分想看弘兄弟你師傅所著的那部兵書,不知道弘兄弟可否借給在下一兩天,當然,家父說只要弘元兄弟肯,家父一定會在皇上那里美言幾句的?!?p> 弘元聽完,心里便是一驚,沒有想到這么快自己的書就被盯上了。
不過一時間弘元卻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了,朝他借書的也是國公,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自己說不借,以后再想和尉遲恭相處恐怕就難了。
再者尉遲恭雖然勇冠三軍,但是他是一個極度自傲自大的人,若是弘元這個小屁民都敢拂了他的面子,恐怕這小日子就不好過了。
畢竟這位可是連王爺?shù)难劬Χ疾铧c打瞎了的主。
弘元一下子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