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壓制了悲傷,她擦了擦滿臉的淚水,眼下,她還得想辦法甩掉后面的那輛車。
申涓想了想,又給張嫂打了電話,心想讓張嫂通知郭俊懷也行,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跟郭俊懷坦白。
可是家里的電話也沒人接。
這個時候申涓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孤單無助,真遇到了危險,一個人也指望不上。她是有個好朋友谷霞,可她……,知道了也就是跟著擔驚受怕,別的忙也幫不上。
下一個紅綠燈口,申涓猛變道,直接右轉了,她不能再往家的方向走了。
這幾個月,她受夠了,她真的好怕這些女人瘋狂的撕扯、聲嘶力竭的謾罵。有時她想,這些人如此生氣,怎么不給她一刀?,她死了也就干凈了。
她開的很快,過了一個路口,她才松了口氣,以為那輛車肯定沒跟過來。沒想到往后一看,那輛黑桑塔納就在后面不遠處,申涓這下徹底慌了,再次檢查了車門鎖,發(fā)現(xiàn)是鎖著的,這才稍稍踏實了一點。
申涓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不知該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后面的車還在跟著。申涓想,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她就直接開車撞過去,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
稍一分留神,一輛配貨車迎面而來,慌亂之中,她本能地打方向盤,砰地一聲,她知道自己的車撞向了欄桿,然后感覺又撞向了樹,再后來,最后一絲意識,她感覺自己這次可能會死、、、、、,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張嫂買菜回來,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個未接電話,一看是太太的,馬上回了過去,沒人接。張嫂也沒有再糾結這事,心說太太可能是告訴她不回來吃飯了吧。每天這個時候,太太都會打電話來,大多是告訴她不回來吃飯了。
郭俊懷和秘書李亮一起出了會議室,今天的會議是討論新成立的高校園區(qū)的規(guī)劃,爭議很大,所以會議從下午三點一直開到七點半。
李亮要做會議記錄,手機自然也靜音了,李亮一邊走一邊看手機,猛然看到一個未接來電,
“老板,夫人來電話了!”
郭俊懷一頓,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僑情,肯定是想找他又抹不開面子,這才打給了李亮,李亮倒沒想這么多,馬上回了過去、、、
“老板,沒人接?”
郭俊懷頓了一下,
“估計也沒什么事吧,有事會再打過來的,別管她了,走,先去吃飯,對了,通知王工和趙工,晚上加班”。
郭俊懷回到辦公室里,再次翻看了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任何信息??墒撬o李亮打電話做什么呢?想想還是不踏實,看了看表,這個時候,兒子應該第一節(jié)晚自習下課了,
郭俊懷給兒子去了信息,
“兆成,在干嘛?”
很快,信息回過來了,
“老爸,剛下第一節(jié)自習課,有事?”
“沒什么事,這周我去接你”
“好的爸,你可是好久沒接我了”
“這段時間,爸的確太忙了”
“理解,老爸,不跟你說了,馬上要上自習課了,我得關機”
跟兒子通了信息,郭俊懷放心多了,只要兒子沒事就行了。至于她,管她呢,死活與自已關系都不大。這個賭氣的念頭一閃,郭俊懷心里猛然一沉,如果她真的不在了?……
郭俊懷想到了剛剛去世的老同學,如果躺在殯儀館的人變成了申涓,想象著沒她的日子、、,他居然不敢深想下去。
、、、、
申涓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撞到了頭部,輕微的腦震蕩,再加上身體過于虛弱,所以這么久才醒來。
不得不說,這輛德國車的安全性能挺高,車頭已經不成樣子了,她居然安然無恙。
聽到聲響,一個護士馬上走向了她,同時高聲說道,
“人醒了”,這時申涓才看到門口有兩個警察,申涓茫然地看著這兩個人,心里莫名地發(fā)虛,
“你出了車禍,知道嗎?”一個高個子警察問道,
申涓機械地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子?”
“我叫申涓”
“多大了?”
“35歲”
“怎么出的車禍,還知道不?”,那個矮個子警察又問道
申涓搖了搖頭,
“看來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那個矮個子警察給出了結論。
“是這樣的申女士,你的手機也壞了,說出你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guī)湍懵?lián)系”
“這,不用聯(lián)系家人了吧?”,申涓不安地說,
“這可不行,你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清醒,沒有家人,我們沒法結案”
“可是我家人都不在關州”,申涓為難地說,
警察見申涓不像是說謊,就說道,
“朋友也行”
申涓只得把電話打給了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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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青荷
親們,剛剛開了本新書,《家和百世興》,敬請各位親們閱讀并評價,現(xiàn)實類作品幾乎很難出彩,您的支持就是我寫作的最大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