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瑾剛一進(jìn)家門,就聽到了劉媒婆說冷谷雨她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雖然這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但鄒瑾還是很高興。
但鄒母此時的心情就沒有那么愉快了,她一看到兒子,心里頓時就涼了半截。
去冷家提親的事,鄒瑾只以為提親的對象是冷谷雨,現(xiàn)如今知道冷谷雨答應(yīng)了,自然是高興的。但事實(shí)上呢,冷谷雨答應(yīng)的卻是冷白露和他的婚事,若此事被鄒瑾知道,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來呢!
可事情就是那么湊巧,誰能料到鄒瑾會突然回來了呢?
“阿瑾,你、你怎么回來了?你爹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鄒母狠狠地橫了劉媒婆一眼,才上前去拉著鄒瑾問道。
鄒瑾心情好,沒有注意到鄒母和劉媒婆之間的眉眼官司,他從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喝進(jìn)了肚,才笑著說道:“我爹讓我回來拿個刨子,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娘,這下我跟谷雨的親事定下了,你就不用在天天的在我面前提張地主家的小姐了吧?”
鄒母牽了牽嘴角,沒有接鄒瑾的話,而是將鄒瑾要的刨子從屋里找了出來交到了鄒瑾的手里,催促道:“你快去給你爹送去吧,家里的事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操心了!”
鄒瑾回來就是想要確認(rèn)自己和谷雨的親事是否已經(jīng)定下了,如今既已聽到了劉媒婆那樣說,那肯定是沒跑了,所以高高興興地拿著刨子走了。
鄒瑾在的時候,劉媒婆恨不得讓自己隱形了,所以大氣都不敢出。
等鄒瑾一離開,劉媒婆拍著胸口對鄒母說道:“鄒家嫂子,這事兒你看咋辦吧,你拿個主意!冷家那邊我是沒轍了,冷谷雨那丫頭可不是你說的那樣軟弱可欺的。
我看哪,那冷谷雨什么事都是心中有數(shù)的,就連你們家的打算,我看她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因此才會我一提和白露的婚事,她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估計是知道你們家根本就不是誠心結(jié)親的,她故意這樣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就是想要用此事來拿捏你們家的!”
鄒母神色頓時一冷,眼神里透著陰狠:“哼,她一個孤女,帶著兩個拖油瓶,還想拿捏我鄒家?這是癡人說夢呢!”
劉媒婆心想,冷谷雨是孤女不錯,但冷洼村的人可都姓冷,哪怕是出了五服的,那也都是沾親帶故的,更何況還有幾家沒出五服的,他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冷谷雨姐妹被鄒家這一家外姓人欺負(fù)而不出頭的。
劉媒婆有些勸鄒母兩句,但看鄒母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聽不進(jìn)去,只能心中嘆了口氣。
鄒母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覺得這事還是早些做個了斷為好,不說事情鬧大了會影響鄒瑾和張地主家小姐的親事,單就是讓鄒瑾知道自己瞞著他做下的事,他就肯定會跟自己大鬧一場,到時候若是影響了母子之間的感情,那就很是得不償失了!
于是鄒母問劉媒婆道:“冷谷雨是怎么說的,她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