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的補償。
廣告拍攝的第二天他心情頗佳的早早就到了拍攝的頂樓,直至他再一次接到恭子洋的電話,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打壞。此人自從舞會之后一直向他打聽那短腿女的下落。起初以為是恭子洋搞錯了,但一去一來的電話中,他完全明白是怎么一會事了。
抵不過恭子洋的死纏爛打,莫名氣憤中還是把拍攝地點告訴了他。
藍露的身體和鐵打的沒什么區(qū)別,第二天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元氣,她信心也大增。出現(xiàn)在頂樓時一副神清氣爽,折煞到了某些人的眼。
風之凡抱胸望著一臉嘻笑來到自己面前的人。
藍露抖抖頭發(fā)估摸著說:“你不會是因為舞會上的事在生氣吧,如果是,那么對不起,當時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那些事?!?p> 風之凡為了掩飾他暗地里對她做的那些勾當,臉上和氣了不少,言簡意賅地說:“沒有。”才怪。
轉(zhuǎn)而兩人并肩而站,從二十層的高度對整個城市的清晨俯瞰了一遍。風之凡很快就覺得并肩而站這個行為相當蠢,繼而想回到他的休息區(qū),在轉(zhuǎn)身前他還是忍不住問。
“恭子洋,你怎么認識他的?”
正沉浸在一覽眾山小境界里的藍露茫然回頭。
“算了?!憋L之凡看到她的臉就窩火。頭也不回的走了。
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一天的工作正式準備開始。
好不容易從風之凡那里搞到地址的恭子洋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藍露正在拍攝一個后空翻的動作。這對藍露來說就是手到擒來像喝口水一樣簡單的事。
從預(yù)備動作到完成,只不過是瞬間的事。大家只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在空中翻飛,其動作堪稱完美、利落、一氣呵成。
直讓得剛踏進頂樓的恭子洋目瞪口呆。站在不遠處的他看著女孩的眼神里漸漸多了份欣賞也多了份淡淡的寵溺。
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也完全沒想到藍露竟有這深藏不露的本事,都鼓掌叫好。就連一向無理取鬧的導演也啞口無言,只是一臉暗淡。
局外人恭子洋竟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導演和坐在遠處的風之凡交換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疑惑之際就聽到那導演漲紅臉不知羞恥的喊‘再來一遍,還可以翻得更好’。精明如恭子洋,怎么會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當下便不多逗留,風一樣刮到了風之凡面前。一邊對好友笑面相迎噓寒問暖,一邊暗暗想著應(yīng)對計策。
哈哈,那個叫藍露的姑娘,你的恭姓護花使者要降臨啦!
風之凡知道恭子洋來這里的目的,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大墨鏡始終擋住雙眼,不為所動地仰坐在躺椅里。
一片陰涼的休息區(qū)外卻是陽光飽滿,溫度也在持續(xù)升攀,導演沒來由的怒火也在不斷攀升。藍露揮汗如雨,卻仍在想認真地完成好每一個動作。
恭子洋心疼地搖了搖頭。
“風之凡,你什么時候無聊到玩這種把戲了。一個我見憂憐的女孩你也下得了手?!?p> “恭公子這話真是驚嚇到我了,你的爪子不是一向都往名媛圈里伸的嗎,什么時候伸到流氓圈里來了?!憋L之凡一慣的云淡風輕。
“什么?。”恭子洋因風之凡出乎意料的用詞懵了一下后,可心里又迅速想到這不過是風之凡幼稚的技倆罷了,再說這年代那還有什么流氓之說呀。當即摸著下巴佯裝出一種陶醉狀凝著那方在空中翻飛的藍露,頗搖頭晃腦地道。
“唔~,女流氓,性辣,言沖,行鄙。正合在下也?!?p> “不知死活?!憋L之凡從墨鏡里瞥向他,怒從心中來。
午飯時間,藍露終于得以松口氣,拿著發(fā)放的盒飯,準備隨便找個角落快速解決掉。剛盤腿坐好,入眼就看到一個無比修長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長。
“嗨,小短褲,還記得我嗎?”
那人突然矮身蹲下來與她平視,花枝招展的精致臉龐順勢向她壓近。
面對美男有意的近身誘惑,藍露的態(tài)度宛如看破紅塵的尼姑,無半點慌張和花癡之色。
雖說兩人近到睫毛在相互掐架的程度,但藍露澄清的眼眸里透露出來的信息是老娘可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反倒是心思不純的恭子洋先丟盔棄甲紅了耳根。
他忽然退開幾分,略有深意地歪著腦袋從另一個方向欣賞著女孩。
藍露坐懷不亂地夾起一塊肉往嘴里塞。
“你知道嗎?!惫ё友缶褂梅浅Aw慕的溫柔目光盯著藍露,“你剛剛又在我心里過了一關(guān)?,F(xiàn)在我宣布我們是可以同桌而食的關(guān)系了。”
同桌而食?藍露被這另類的話勾起了點興趣,但沒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正尋解地看向他時,手中的盒飯轉(zhuǎn)眼不翼而飛了。
她才扒了幾口的飯竟在那男人的手上一路繞彎拐角,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直達天庭。居然直接放到了風之凡那張白色雕花圓桌上。
藍露透過層層阻礙看到她的盒飯在那張精致的桌子上透出了一股寒磣味。而風之凡正用一種她非常熟悉的嫌棄神色盯著她的盒飯。
蒼天呀。藍露沮喪扶額,她現(xiàn)在正餓得前胸貼后背,還要承受精神打擊。
好在那個奪她口糧的精致男人同樣透過重重阻礙對她做了一個招喚的手勢。她怕自己一會餓死,顧而厚著臉皮蹭了過去。
女助里小楊正從保溫箱里把風之凡的午餐擺上桌,一碟碟色香味俱全,藍露看得暗暗吞口水,忙把自己寒磣的盒飯拖到面前,然后著手幫小楊的忙。
她這幾天好像低眉順眼慣了,竟心無雜念地做得得心應(yīng)手。每次內(nèi)心只要一涌起對風之凡的怨念,就自覺想到他的莫大恩惠,怨念自然就被恩惠壓得體無完膚。
“看人家多賢惠的一個女孩,剛才被你說成什么了?”恭子洋始終對女流氓三個字耿耿于懷。
風之凡調(diào)著他的咖啡冷哼了一聲。心里卻也想著不知羅淼用了什么辦法竟能壓住這女人的流氓相,裝出對自己逆來順受的模樣。
最后一碟佳肴擺好后。藍露無作他想正準備抱起自己的淡菜稀飯?zhí)又藏玻謪s被抓住了。
“同桌而食呀,小短褲。”
風之凡一口咖啡嗆在喉嚨里。平復(fù)之后開始譏諷。
“你們是在多不干凈的地方認識的?!?p> 一直混跡聲色場所和當年經(jīng)常混跡聲色場所的恭子洋和藍露自然能領(lǐng)悟出風之凡由小短褲聯(lián)想到不干凈是幾個意思。
周圍的空氣剎時安靜了下來,藍露別無選擇地只好坐下,風之凡沒說什么,已經(jīng)開始非常有講究地用餐了。
那邊走出幾步之遙的女助理一步一回頭地望著巨大遮陽傘下那出奇和諧的一幕,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深思。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恭少什么時候來過片場蹭飯。風老大什么時候讓個人坐在他面前過,還是一個不怎么體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