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早在鬼杰16歲時就見過他,那時他一臉青澀陽光,著實讓人喜歡。
夫妻二人看著他和靈兒兩人神仙眷侶一般,也是倍感欣慰。
齊韻靈一直是父母的驕傲,只是這孩子總是想法奇特,總是讓父母有些擔心,也許是因為鬼杰在她身邊才讓人放心些許。
突然聽到齊韻靈發(fā)生意外的時候,夫妻二人如被晴天霹靂,悲痛欲絕。
齊韻靈像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會發(fā)生意外,臨走前去看望了父母,那時候白秋還沒有退休,正上著小學三年級的語文課,見女兒站在教室門口,就停了下來。
白秋對小朋友們說:“小寶貝們,白老師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小朋友們坐得端端正正地道:“好的,白老師。”
白秋明白自己這個女兒恨不得24小時泡在實驗室,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步向前道:“靈兒,來找媽媽有什么事?”
齊韻靈面色沉重,拉著母親的手道:“媽媽,我要去死亡沼澤尋找永生水?!?p> 白秋早就聽聞過這個地方,位于熱帶雨林深處,兇險無比,道:“寶貝,我們能不能不去???”
“媽媽,人的一生可以輕如鴻毛,也可以重于泰山,我想做對國家對社會有貢獻的人?!?p> 白秋拉著女兒的手,擔心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道:“可是靈兒,你要想想父母,你要是出什么事了,你要我和你爸怎么活!”
齊韻靈對父母是有愧疚的,道:“媽媽,您還有文文啊!文文特別懂事,她會孝敬您的?!?p> 白秋覺得如鯁在喉,難過得很,道:“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齊韻靈把母親拉在懷里道:“不會有事的,假如我真的發(fā)生意外,我的一切都交給鬼杰,你們也不要怪他……”
不等齊韻靈說完,白秋就捂著女兒的嘴,急道:“竟瞎說!”
齊韻靈仍舊一臉認真地道:“媽媽,我已經(jīng)簽署了遺體捐獻協(xié)議,倘若……”
白秋直起身子打了女兒幾下,厲聲道:“齊韻靈,你一天就是找抽是吧?”
齊韻靈笑了笑,又看見母親的年級主任走了過來,朝母親吐了吐舌頭,道:“快去上課吧,主任來了。”
白秋回頭看了一眼,被嚇了一跳,趕緊跟女兒揮手道別,囑咐道:“注意安全,平安回來!”
齊韻靈也揮了揮手,“嗯”了一聲!
白秋看著齊韻靈的尸體,宛如昨日一般,她早就泣不成聲,撲倒在齊魯石的懷里。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一別竟然成了永別。
倘若她真的知道結(jié)局是這樣,她說什么都要阻止女兒的探險。
齊魯石拍著妻子的背,安慰道:“你看她還好好的,不用擔心了?!?p> 齊韻文像是一個犯錯誤的小孩,不敢說話,也拍了拍母親的背,表示安慰。
白秋突然直起身子,指著齊韻文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別去打擾你姐,你姐夫,你怎么就是不信啦?”
莫邪聽到“姐夫”二字瞪大了眼睛,原來在齊韻靈家人心目中早就當鬼杰為女婿了!
齊韻文不以為然道:“他們又沒有結(jié)婚,哪里來的姐夫,媽媽你就別亂攀關(guān)系了!”
白秋一聽怒了,揚手就要打齊韻文,怒氣沖天地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齊魯石見狀趕緊拉著妻子的手道:“好了,好了,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合算!”
莫邪咽了咽口水,總算明白這齊韻文的脾氣像誰了。
他看了看齊韻靈,又看了看齊韻文,你說這兩姐妹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啦?
他問著自己,到底是愛齊韻靈還是齊韻文?
他仔細地想了想,對齊韻靈更多的是敬仰和崇拜,對齊韻文才是男女之愛!
齊韻文此刻像一個小女孩委屈巴巴地抱著莫邪的大腿,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莫邪怎么也沒有想到,她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瞬間激起了男人保護欲。
可是這種時候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有沉默為上策。
白秋雖然沒有打下來,仍舊喋喋不休道:“你說你姐姐的心愿是什么?”
齊魯石安撫著妻子坐下,不過這母女倆依舊橫眉冷對。
齊韻文嘀咕道:“明明是遺愿,說什么心愿??!”
這話再次激怒了才白秋,白秋氣得胸口疼,她捂著胸口道:“你這個不孝女兒!”說著又哭了起來。
齊韻文這些年無數(shù)次和父母因為齊韻靈的事情發(fā)生沖突,但這般反常的還是頭一回。
她見母親碎碎念著,捂著胸口哭著,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不就是一具尸體嘛,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最在乎的人氣成這樣。
齊魯石看著妻子這副樣子,安慰道:“文文啊,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你看靈兒還好好的,我們讓鬼杰把靈兒帶回去就行了……你說什么不認她的話,那都是氣話,別這樣說傷感情。”
“……”
莫邪見白秋氣得臉色發(fā)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怕她再這么下去就發(fā)生心肌梗死了。
他見狀跪在白秋的面前,懺悔道:“阿姨,這都是我的不對,您不要怪文文!”
齊韻文哪里知道莫邪會有此一舉,心里很是感動,跪著爬了過去,哀求道:“媽媽,我錯了,您打我吧,別生氣了!”
說著就拉著白秋的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幾下,白秋哪里舍得打女兒,又把手收了回來。
莫邪繼續(xù)道:“阿姨,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guī)椭奈模膊粫呀憬惆岢鰜?,所以都是我的錯,您打我吧!”
齊韻文是一個敢作敢當?shù)娜耍蛑蚯?,拉著母親的衣角,委屈巴巴地道:“媽媽,不怪莫邪,都是我的錯!”
齊魯石看著兩孩子跪在地上,有些于心不忍,勸解道:“孩子她媽,你看孩子都知道錯了,你就別傷心了!”
白秋依舊哭得很厲害,這些年她很少去看女兒,因為她不敢面對她。
白秋的這一哭也把齊魯石也帶哭了,他也很想念自己的女兒,特別是齊韻靈這樣的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美少女,她怎么就這么短命。
夫妻二人抱頭痛哭起來,齊韻文跪在地上也哭成了淚人。
莫邪在醫(yī)院見過無數(shù)這樣的場景,他都是立刻離開,但是此刻他無處可逃,他的心也很難受。
只有抱著齊韻文,撫摸著她的手臂表示安慰。
那天,齊韻靈和母親告別后就來到仁慈大學,拉著鬼杰道:“我們出發(fā)吧!”
身后莫邪和羅森對著她燦爛的笑著,高興道:“我們出發(fā)吧!”
四人上了飛機來到了熱帶雨林,不經(jīng)意地闖入了這個世界,一片片雨霧彌漫,一顆顆參天大樹高聳不見其端,綠葉般的新意盎然升起,一處處水洼隨處可見,午后的陽光驀然間從樹縫之間穿插而入,照在一塊塊淺淺的水洼之上,恰是一塊塊白玉盤,瑩壁生輝。
一條巨莽悄無聲息地尾隨四人身后,突然猛地向齊韻靈撲來,齊韻靈身手矯健,一個飛身,騎上了巨蟒,飛躍在叢林之中。
鬼杰眼疾手快,扔出一梭子劍,把巨蟒劈成了兩半,它轟然倒地。
齊韻靈飛身而下,拉著鬼杰的手,一副嬌羞的模樣。
莫邪和羅森依靠在一起,看著二人,莫邪搖著頭道:“這恩愛秀得!”
羅森拍了拍莫邪的肩膀,道:“你別酸?!?p> 莫邪有些不服氣道:“我哪里酸了?”
鬼杰看了一眼兩人道:“別鬧了,中午我們有肉吃了!”
莫邪向前兩步,踢了一腳巨蟒,一臉嫌棄地道:“這能吃?”
鬼杰看了一眼齊韻靈,沒有回答。
羅森博學廣文,彈出全息屏幕,科普道:“這是華福莽,無毒,還特別好吃,我可以幫你紅燒??!”
莫邪一臉嫌棄地“切”了一聲。
四人飽餐過后,又繼續(xù)上路。
這一路上可以見到巨大的蜥蜴,還可以見到?jīng)]有進化的野豬,也可以看到貪婪的食人花……
這條路四人來過幾次,都已經(jīng)很是熟悉,不費吹灰之力就掃平了道路。
穿過森林,就來到了死亡沼澤,莫邪抱怨道:“下次我們能不能直接從天空下來,這樣就不經(jīng)過森林,可以省不少力氣?!?p> 鬼杰和齊韻靈相視而笑,道:“你說得非常有道理,下次我們都背一個降落傘,如何?”
齊韻靈道:“我覺得不錯!”
羅森感覺哪里不對,道:“那誰開飛機?”
鬼杰和齊韻靈都看向莫邪,笑了笑。
羅森恍然大悟道:“哦,那就是你不用下來了!”
莫邪對死亡沼澤有所迷戀,瞪大了眼,委屈道:“那還是這條路進來比較好!”
四人說說笑笑一路向前。
四人坐上了兩個竹筏,穿過重重迷霧,突然什么東西在船底涌動,鬼杰和齊韻靈看了一眼在身后的莫邪和羅森,他二人的竹筏也顛簸得厲害。
鬼杰覺得竹筏下定有不明生物,扔出梭子劍往水里飛去,只聽見一聲巨吼,一條巨蛇橫空出世。
隨著它的擺動,竹筏飛滾后又跌回水中,四人持劍一個后空翻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竹筏上。
巨蛇全身為綠色,頸部已經(jīng)被梭子劍刺中,它非常震怒,仰天撕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