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杰夾起流云生給自己的菜,心中一陣暖流經(jīng)過,放到嘴里這菜確實和其他地方的不大一樣,究竟有何不同,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他想起自己做的實驗好多次幽靈粒子都朝這個方向飄動,然而這地方人口密度并不大,那些幽靈粒子都順利輪回了嗎?
又是什么力量讓這些幽靈粒子都向這個方向移動?
特別是這一個月!
難道和這個古墓有關(guān)?
難道和它的神秘磁場有關(guān)?
這么強大的磁場對這村里的居民就沒有影響?
鬼杰已經(jīng)修復(fù)了電腦系統(tǒng),但是似乎網(wǎng)絡(luò)信號不大好,索性放棄查找資料。
他這幾個月也做了不少功課,發(fā)現(xiàn)這地方的人死后幾乎都轉(zhuǎn)世到了本村,這又是為什么?
鬼杰抬起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店家你們家有網(wǎng)絡(luò)嗎?”
店家笑了笑:“當(dāng)然有,你要上網(wǎng)?”
眾人也是不明白為什么問這個問題,驚訝地看著鬼杰。
齊韻文拍腿大笑道:“這都什么年代了,有網(wǎng)絡(luò)嗎?地球上哪個角落沒有網(wǎng)絡(luò),你說?”
鬼杰懶得搭理那個瘋瘋癲癲的家伙。
店家舉起的酒停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喝了也不是,第一眼看到這小哥就讓人心生寒意,小心地再次問道:“你要上網(wǎng)嗎?”
鬼杰抬了抬手,讓店家喝酒,這才道:“哪有wifi?”
店家這才一飲而盡。
莫邪和羅森互看一眼,明白自己的搭檔是不會廢話的,既然這么問肯定有用意。
莫邪仔細回憶這半月來在九曲村上網(wǎng)的經(jīng)歷,常常掉線,wifi根本連不上。
店家以為這小哥要用網(wǎng),之前也有客人遇到過這問題,自己也想過辦法,但是沒有解決,甚至請了網(wǎng)絡(luò)大神也只能是拉的網(wǎng)線才能正常上網(wǎng),wifi……
“不好意思哦,我們家的wifi好像有點問題,接不上手機,也接不上電腦,你只有接網(wǎng)線才能上網(wǎng)。我之前也找人修過,修不好?!?p> 這和鬼杰猜測的一樣,繼續(xù)問道:“是修不好,還是壓根村里就無法用wifi?”
店家撓撓頭,眉頭緊鎖:“這問題……”
店家的老婆見老公一副愁容,應(yīng)聲道:“不瞞你說,我們村里沒辦法用wifi?!?p> 莫邪好奇道:“怎么回事?”
夏末生也驚訝道:“知道原因嗎?”
這群人里最明白此問的是鬼竅,原因自然是因為磁場的干擾導(dǎo)致信號消失。
店家老婆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我們哪里能知道呀!不過就橋那里信號差點,其他地方用網(wǎng)線連上上網(wǎng)還好,就是老斷線。我們是沒讀書的,也不會弄呀!”
店家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們就將就將就用!”
鬼杰心事重重,吃了兩口就到小河邊的藤椅處躺下,聽著流水聲,看著夜幕慢慢地降臨。
鬼杰的一切鬼竅都瞧在眼里,他們一行6人,關(guān)系都很好。
鬼竅為兒子能有這樣的一群伙伴而高興,即使自己和他母親一樣消失也可以放心了。
齊韻文咬著筷子想了想,自己的無線流量在這村里好像沒有連接上過,不過因為一天都在干活忽略了這個問題,點點頭道:“我的手機在村里好像上網(wǎng)有點困難,在半山間就沒問題,越是往寺廟那地方好像信號就越差,根本連不上,電話也打不通。”
鬼杰聽到這話眼睛突然亮了,突然起身走向店家屋前的鐵索橋,這橋有些年頭,已經(jīng)銹跡斑斑。
一塊塊木板兩頭長出了青苔,而木板中間卻光溜溜的,人一踏上這橋就像蕩秋千一般搖晃起來,并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在說:“小心!”
鬼杰停在了鐵索橋中間,不遠處那顆巨樹仍然橫臥在那里,像是一尊睡佛一般。
在夜色之下居然發(fā)著微微的綠光,吸引著螢火蟲來回縈繞,似乎還能聽見螢火蟲撲動翅膀的聲音。
邊上的那個古墓里發(fā)出的光芒似乎要強烈許多,如月光般皎潔明亮,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吸引著人們想去一探究竟。
一群孩童追著螢火蟲發(fā)出一陣陣歡快的笑聲,一會跳到樹上,一會跳到河里,一會跳進了古墓……
等著……
那小孩跳進了古墓!
羅森說自己差一點被吸進去的古墓,那小孩居然當(dāng)成玩具,他們沒有影響嗎?
那些探險隊員怎么死的?
“想什么啦?”鬼竅悄無聲息地走到鬼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鬼杰平素是一個十分謹(jǐn)慎的人,但凡一點風(fēng)吹草動總能知道,被人這么悄無聲息地拍了一下,嚇了一跳,過了一會才緩過來道:“你看那些小孩?”
鬼竅瞧了瞧石橋邊上,一副美景展現(xiàn)眼前。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拿著掃帚沖了過去,舉起掃帚揚聲道:“你們這些小屁孩無法無天呀,怎么跑這里來玩。”
她又拍了拍古墓邊,帶著幾分氣憤又帶著幾分擔(dān)心道:“你們怎么還跳洞里去了,還不快出來?!?p> 小孩子這才像只猴子一樣從古墓里竄了出來。
鬼竅笑了笑,道:“這讓我想起了你的小時候呀!”
鬼杰驚訝地抬了抬眉毛,腦中思索著自己童年的畫面,都是安靜的美男子,怎么可能有被母親拿著掃帚追打的畫面。
鬼竅知道很多事兒子都不記得了,慢慢道:“你一兩歲的時候可頑皮了,那時候我和你媽媽帶你去昆侖山,結(jié)果你一個人跑了進去……”
鬼竅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經(jīng)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語氣也從歡快變得沉悶:“還好你自己出來了……”
鬼杰腦速飛轉(zhuǎn),昆侖山,那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自己在那里經(jīng)歷了什么?不過一兩歲怎么可能記得!
“然后啦?”
鬼竅半開玩笑地道:“然后你就變聰明了?!?p> 鐵索橋旁那個壩子上,齊韻文已經(jīng)火力全開,和探險隊的人劃著拳,喝著酒,就連不吃喝酒的莫邪、羅森、流云生也被這氣氛代入。
“喝,喝,喝,不喝酒算什么男人?!饼R韻文指著莫邪道。
莫邪看著已經(jīng)醉眼桃花的齊韻文勸解道:“老婆,咱們不喝了,不喝了,我們回去了,回去了呀!”
店家也是爽快人,雖然自己的老婆已經(jīng)倒下,可是自己還是千杯不倒的,嘲笑道:“你老婆說了不喝不是男人!”
流云生拿起酒杯拉住店家道:“是不是男人只有齊韻文知道,咱們喝自己的酒?!闭f著碰了一下店家的酒杯,二人一飲而盡。
夏末生起哄道:“小辣椒,莫邪不喝,他不是男人!”
其余隊員也跟著起哄:“不喝不是男人!”
莫邪拿起酒壺喝了起來,那姿勢頗有幾分江湖俠客的風(fēng)范,喝完把瓶一扔,只聽到瓶落水的聲音。
他一把抓過齊韻文,一只手扶著肩膀,一只手抓著腰,嘴對到了她的嘴上,往她嘴里罐了一口酒。
這狗糧吃得猝不及防,考古隊員開始拍桌子,搖椅子,一片歡騰。
莫邪親完齊韻文反手把她扛在肩膀上,全然不顧她的反抗,徑直走了出去。
夏末生驚訝道:“這就走了,再喝點!”
莫邪完全不理會。
“哇,這也太男友力了呀!”
“小辣椒和那男人真是絕配!”
“絕配!”
“……”
莫邪和齊韻文走后飯桌突然安靜了下來。
羅森舉白旗癱坐在藤椅上,已經(jīng)全然忘卻了此行的目的。
流云生拉著店家繼續(xù)喝著,只是覺得這眼睛里有了些星星,不過他心里明白自己該干的事,問道:“店家,我很好奇哦,前面那些考古隊員是怎么死的?”
這句一出瞬間飯桌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豎起耳朵,打起精神來,畢竟大家心知肚明這才是聚餐的目的。
店家打著飽嗝,聽到這話,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道:“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
說完倒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鬼杰一早就料到在飯桌上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嘆了口氣,道:“爸爸,要不,我們再去橋那邊看看?”
鬼竅雖然有些擔(dān)心兒子再發(fā)生剛才的情況,不過他也明白是攔不住他的,況且自己也想去看看,道:“好的?!?p> 九曲河村沿河而建,河的兩旁就是房子,房子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比較低矮。
房子中間還有一條步行街,是石板鋪成的,向下走800米左右就是石橋。
晚上10點除了店家之處開著燈外,其余人家已經(jīng)關(guān)門閉戶,父子二人走在路上完全向光而行,恍惚覺得這是一條通向光明的路。
寺廟里紅燭閃動,一素衣尼姑左手握著佛珠,右手敲著木魚,嘴里念念有詞,她誠心地跪在佛主面前。
她耳朵突然動了動,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通過這腳步聲她知道還是兩個男人,揚聲道:“兩位施主深夜前來,何不進來坐坐?”
父子二人聽聞此聲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了看這寺廟,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卻門前無落葉,梁上無落塵,看這樣子這洪水似乎都沒有進過廟門。
這是什么樣的黑科技?
父子二人疑惑地看向?qū)Ψ剑唤馄渲兄畩W密。
這里到底藏了什么?時空之門?還是另一個幽靈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