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家,就讓北定候給弄沒了?!?p> 皇帝這一次,直接拿起大印就往九公公身上砸。
云老國公是他的錯,他錯信了北定候為人,也是在出事后,太子回宮替他理順了好些事才反應(yīng)過來,可九公公偏提起云老國公,他心里是又惱又怒又羞。
對那個老家伙,他是有虧欠的。
云淺月父母,當(dāng)時也是為了這大璃的江山,一去不復(fù)返,是他欠云淺月姐弟二人的,最怕別人提起。
“哎呀,皇上,您可是要了老奴的命呀?!本殴U險接住,知道皇上生氣,可這事總不有一輩子不提就這么帶進(jìn)棺材里,“皇上也該面對這事了不是?總也是帶不進(jìn)棺材的?!?p> “再說,以后太子娶了云郡主,您還得成天面對著她的請安,您要早些放下啊?!?p> “滾滾滾?!被实凼钦娴纳鷼饬耍苯幼尵殴珴L出去。
“是,老奴這就滾,皇上您想想奴才的話?!睘榱俗屗麣猓殴钦娴挠脻L著出去的。
云老國公一門,是皇上的心病,別人不懂,他懂的。
如果不是太子做主,今日皇上可能更無臉面對世人的目光吧。
與此同時,青樓里,容明珠聽明李通的來意,方才對眼前男子的好感頓時就消了大半,這個少年竟對她是那種意思,可他剛才明明看過了她的臉。
這樣一的張臉,他竟說要娶她為正妃?正妃雖然她并不稀罕,卻對看過自己臉的男人在意的,哪個女人不愛美?又怎么會讓自己的夫君看到自己丑的一面。
就算是暮王,她從沒打算嫁與那人,也是不愿讓暮王看到她此刻的臉的。
“二王子怕是說笑了吧?”她小心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為何父親從來沒提過要將她嫁與南岳。
她一個北方女子,如何能呆得了南蠻那種陰濕之地?
“明珠,我與二王子已經(jīng)商量過,你放心,你過去就是二王子妃,是正妃?!北倍ê虬凳局约旱呐畠海粫屗芪?。
“是。”當(dāng)著李通的面,容明珠不敢反駁自己的父親,她知道接下來的事,她根本做不了主,甚至后面的事她可能也都做不了主。
自從來了這兒,她就知道家里人對她的態(tài)度。
身邊的奴婢甚至來提到了家族里那個叫容敏的堂妹,不過是一個遠(yuǎn)房,憑什么父親要接入府中送入宮中?是給皇上還是太子?
不論是誰,她都是不愿的,要身邊的婢女也提醒她,說母親讓她自己保重。
話里的意思太明白不過,這也是她剛才一見到父親時的震驚,原來一切都不是母親所想那樣,父親是覺得她還有可用之處嗎?
呵呵,官家就是這樣,連自己的婚姻都是家里的踏腳石,只看你這個踏腳石分量多少。
顯然以前她的分量是極重的,但自從毀了容,她就連一個遠(yuǎn)房庶出的女子都不如。
另一邊,暮王自容明珠上了樓,便一直在等,等她從樓里下來,等她給他一個解釋,因為她一去就是一天。
一天時間可以讓人干很多的事,甚至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