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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都督

第九十六章 搶劫

逍遙小都督 關(guān)關(guān)公子 3542 2019-12-17 00:00:00

  王公貴子的閑時雅趣,并沒有受到連日大雨的影響。盲盒依舊在持續(xù)發(fā)酵,加上李師師譜曲各家青樓頭牌傳唱,盛名之下真想湊齊一套的豪客并不少,最后的花尾簪子已經(jīng)炒到了八百兩的高價。也不乏尉遲大官人這樣的愣頭青硬要憑本事開出來。

  一覺醒來便有幾千兩銀子入賬,總算找到了曾經(jīng)的感覺,每天早上出門一趟把盤下的兩家新鋪?zhàn)影才藕?,下午若是天晴,便叫來小弟指點(diǎn)功夫,若是下雨,則陪著幾個小丫鬟搓麻將。

  幾天下來玉堂已經(jīng)成了小富婆,每天都坐在侯府大門上眼巴巴望著,只要他一回來,便急匆匆的跑過來拉住袖子往亭子里面扯,嘴里還說著:“公子,待會沒事,我陪你打麻將吧,水我已經(jīng)燒了一缸...”。

  看這模樣,是把自家公子當(dāng)成了大肥羊。

  綠珠丫頭依舊老實(shí)巴交,不過最近聽到簪子的名聲也想要一根,和玉堂借了五兩銀子在門口等著百寶齋小車經(jīng)過。

  他見狀后,自然是順手送了一根。

  常言無功不受祿,綠珠誠惶誠恐也不知想到了那里,脫光光一晚上都沒睡著。

  寒兒這個把月獨(dú)自坐鎮(zhèn)典魁司忙的是焦頭爛額,又得觀摩公子與人切磋,天色沒亮便起床上班,回來后還要教訓(xùn)兩個小丫鬟:“你們兩個越來越無法無天,把公子氣出病來怎么辦?”看來也聽說了公子被玉堂氣的臉色發(fā)紫的事情。

  對此玉堂還特別委屈,小聲嘀咕:“公子才不會生氣,我見公子輸錢輸?shù)目砷_心了..”然后就被寒兒提起來下腰壓腿拉伸三連,折騰的站都站不穩(wěn),晚上還死性不改的跑到公子屋里聽三國演義。

  曹華對此自然是不加干涉,看寒兒收拾玉堂說實(shí)話還挺解氣,家里總得有個唱黑臉的嘛。

  侯爺府依舊在裝修收拾,亂七八糟的讓人沒法清凈,他這些天都在院子里和部下進(jìn)行恢復(fù)訓(xùn)練,偶爾也會外出看看鋪?zhàn)拥那闆r。

  ‘十寶堂’的招牌已經(jīng)掛了起來,用紅布蓋著擇日開業(yè),而他盤下的兩家新鋪?zhàn)舆€需要一段時間培訓(xùn)員工,當(dāng)然,這些事現(xiàn)在都是交給劉老四去做。

  臨近正午,連日的大雨終于停了。

  曹華喬裝打扮來到楊樓街,遙遙便看到熱氣騰騰的豆花攤子上,身著布裙的女子笑意盈盈招呼著熟客。

  蘇香凝經(jīng)過兩天的修養(yǎng)精神好了許多,不過天生膽子小一個人住害怕便把沈雨叫到了自個小院陪著,每天依舊三更睡五更起,天氣好的時候便把豆花攤子撐開,中午收攤便去鋪?zhàn)永飳W(xué)習(xí)怎么當(dāng)掌柜,這可把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沈大小姐折騰的要死要活。

  此時沈大小姐正橫眉豎眼插著腰,在旁邊吼道:“姓宋的,三碗豆花你就不怕?lián)嗡?..小王你怎么吃這么慢,快點(diǎn)把錢一掏走人,后面還有人等著...”說兩句還打個哈欠揉揉眼。

  都是周圍的掌柜伙計,對沈大小姐的脾氣性格早已了解也沒人生氣,只是笑呵呵回應(yīng)兩句,倒是把蘇香凝弄的頗為尷尬,一邊教訓(xùn)沈大小姐一邊給客人賠不是。

  他看了片刻,也沒有過去湊熱鬧,主要是他一過去沈雨肯定撂挑子讓他來搭手,好不容易讓沈大小姐體驗(yàn)生活,他自然不能掃人興。

  來到鋪?zhàn)雍蠓降墓ぷ魇?,他開始著手打磨顧客定制的簪子。

  太后壽辰和茗樓斗富,鋪?zhàn)拥拿麣庖呀?jīng)抄了起來,前來私人訂制的豪客不少,小王爺趙楷便是其中之一,李師師也掏了千兩銀子定制了枚手鐲,這算是花花轎子人抬人互相捧場,倒也沒有什么其他意思。

  剛剛拿起工具著手,院門便被敲響了。

  “曹..蘇軾,在嗎?”

  打開后門,卻見陳靖柳站在門口。

  常言女為悅己者容,陳姑娘少有的精心打扮了一次,擦了胭脂水粉,還挽了個很淑女的發(fā)髻。

  或許是害羞,陳靖柳捏著裙角想低頭,卻又努力不動聲色的站好,于是表情就顯得有些古怪。

  曹華微微蹙眉,做出嫌棄的模樣:“靖柳,你怎么打扮成這樣?”

  “???..”

  陳靖柳頓時慌了,以前很少打扮,今天還是跟巷子里的婦人學(xué)的,以為弄巧成拙,她臉色漲紅,繼而滿眼尷尬,抬手想將臉上的亂七八糟抹去。

  “這么漂亮,我差點(diǎn)都沒認(rèn)出來?!?p>  曹華抬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

  “你...”

  陳靖柳自知被調(diào)侃,又氣又嗔,再不搭理這渾人,進(jìn)后門的時候,還頗為生氣的在男子肩膀上撞了一下,不過‘討厭’兩個字太肉麻,終究是沒說出來。

  關(guān)上了后門,鋪?zhàn)佑蓄櫩腿硕嘌垭s,便上了二樓。

  開業(yè)后二樓改成了睡房,平時伙計和掌柜在這里守夜睡下,些許貨物也存放在這里,比較擁擠。

  情竇初開的女人,再端正的性子也難免羞澀慌張,陳靖柳站在屋里左瞧右瞧,那里知道該說什么。

  “直接開始吧?!?p>  曹華呵呵一笑,在椅子上大馬金刀坐下,拍了拍大腿,準(zhǔn)備直接進(jìn)入正題。

  陳靖柳不解其意,正想問“開始什么?”,就被拉到了男人身前坐下,還正坐在曹賊的大腿上,小腰也被環(huán)住了。

  軟玉在懷,淡淡幽香撲鼻,難免會有些反應(yīng)。

  陳靖柳懵了少許,感覺到什么后臉色漲紅,“呀!”了一聲,急急忙忙站起來。

  或許是覺得氣不過,又輕輕啐了一口:“色胚,我...我不是那種女人...找你有正事...”

  “哦?”

  曹華頗為掃興,只能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輕搖折扇微笑道:“陳姑娘,有什么需要曹某幫忙的盡管開口,憑咱們這關(guān)系,啥都好說?!?p>  “誰跟你有關(guān)系,我..我可不是自愿的?!?p>  陳靖柳無力狡辯了一句,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近日大雨,城外來了很多流民,官府也施粥,但僧多粥少好多人吃不飽,我見城里幾個商會也在組織搭建棚子施粥...”

  “你想讓我也施點(diǎn)粥?沒問題。”

  “不是?!?p>  陳靖柳猶豫了少許,輕輕搖頭:“城外的流民沒了田地房屋,暫時能吃飽肚子,治標(biāo)不治本,等水退了大部分還是無處可去?!?p>  “你不會想讓我給他們都建一棟房子吧?”

  陳靖柳眨了眨眼,微微頷首:“公子果然聰慧,那些流民實(shí)在可憐,大部分是被貪官禍害才無家可歸,而且尋常人花銷不大,十兩銀子足以用好幾年...”

  東京一斗米三錢銀子,十兩銀子大概能買六百市斤的米,省吃儉用確實(shí)能過好幾年。

  常言‘窮則獨(dú)善其身,達(dá)則兼善天下’。

  陳靖柳自幼便接受這樣的教育,看到流民自然想要盡綿薄之力。

  不過曹華是生意人,不是讀書人,他蹙眉看著眼前女子:“陳姑娘,談錢傷感情,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p>  這話更傷感情。

  陳靖柳臉色微變,看著他沉默許久,還是繼續(xù)說道:“你掙了這么多銀子,本就該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開鋪?zhàn)右彩怯兴\劃,只是城外的流民都快餓死了,再謀劃也無非救國濟(jì)民,等官逼民反了,你再謀劃又有什么用...我..我也只是想讓你名聲好些...”

  曹華偏僻頭:“我就算發(fā)錢,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名義。京都太歲發(fā)銀子,你覺得有人敢收?以他人的名義捐贈,我圖個什么?”

  陳靖柳聞言一氣,為官者以百姓為己任,在她看來理所當(dāng)然,至少她爹陳清秋是這樣。如今遇見了曹華,自然也希望曹華是這樣。

  “你一向不好名利財色,我才與你說這些,外面那些流民,你看過之后便知道了,若是實(shí)在不愿施舍,便當(dāng)我沒說過?!?p>  話落,起身想要離開,看模樣是真的有些失望。

  “等等?!?p>  剛走出幾步,背后便傳來聲音。

  回過頭,卻見曹華起身打開柜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木箱,里面放著銀票,千兩面額的官票,幾乎把木匣子裝滿了。

  陳靖柳默默的又走了回來,伸出手掌:“朝廷不管商會有心無力,我才會來找你,謝謝啦?!?p>  語氣明顯軟了好幾個檔次,還少有的帶上了幾分撒嬌意味。

  只是抬眼瞧見曹華從匣子里只取出了三張銀票,眼神稍微黯然了下。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三千兩也足夠安頓幾十戶人家了。

  陳靖柳正如此想著,便覺得手上一沉,木匣直接放到了手中。

  “我忙活大半年就攢下這么點(diǎn)家當(dāng),再多一文錢也沒有,侯爺家也沒余糧,我的侯爺只是個榮譽(yù)稱號,沒俸祿的。”

  陳靖柳捧著木盒錯愕許久,還是第一次把這么多銀子抱在手上。

  反應(yīng)過來后,倒是有些誠惶誠恐:“這么多,都給嘛?”

  曹華眉毛一抬:“嫌多,那還給我?!?p>  說著便要伸手去拿,陳靜柳立馬退后幾步,抱著盒子眼神戒備,生怕被搶走。

  曹華呵呵一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搞慈善求名,就當(dāng)投資了,待會派人送去永安公主那里,就說萬寶樓捐的,你滿意了吧?”

  “我..我滿意的..”

  陳靖柳輕咬下唇,瞥了個感激眼神,便要下樓去找劉老四安排捐贈的事情。

  剛轉(zhuǎn)身,背后就傳來一聲:“等等!”

  她緊緊抱著木盒回首,生怕曹賊出爾反爾后悔。

  曹華拍了拍大腿,笑容玩味:“六萬兩銀子,過來兇我一頓就拿走了,我這心里憋屈,陳姑娘,你說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補(bǔ)償一下唄。

  陳靜柳臉色僵硬,覺得懷里的木匣有點(diǎn)沉。

  扭扭捏捏,她猶豫很久,還是死死抱著木匣在曹賊腿上坐下,身子繃的很緊,臉紅的發(fā)紫:“你...你別太過分...我讓你打兩下便是了...”

  曹華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折扇輕搖吹得絡(luò)腮胡一翹一翹,半點(diǎn)沒有動手的意思:“老是我出力又挨罵,不公平,這次你自己動?!?p>  陳姑娘頓時懵了,性格本就保守,肯坐下來都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氣,聞言滿臉不情愿:

  “你豈能如此,我...我是女兒家...要不給你跳個舞...”

  “不行,我就喜歡你不樂意,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p>  曹華手指勾著女子耳畔的一律青絲,笑容玩味。

  拿人家手短,陳靖柳有苦說不出,抱著木匣又不想松手,猶豫許久,扭扭捏捏的把臉湊了過去。

  曹華把頭一偏躲開,抬了抬眉毛:“表情太僵硬,沒誠意?!?p>  “你...”

  陳姑娘氣的柳眉倒豎,恨不得一口咬死這惡人。想了想,卻還是窘迫至極的放下木盒,抬手環(huán)住了曹華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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