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萊伸手想拂去安姨臉上的淚,可是卻被安姨躲開了。
“安姨。”
“其實,阿爸他愧對于你,比愛你更多。”洛萊知道阿爸的心思,也清楚知道阿爸對于那件事的結果了。
“那年,阿爸就查清楚了,還安欣死的不是你?!?p> 洛萊說的話,讓安月漸漸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洛萊知道她這樣說,安姨肯定不信,但是那晚就是阿爸親口跟自己這樣說的。
“安姨,那晚阿爸跟我說,他十年前偶然一天碰到那次的警察?!?p> “阿爸跟他坐在一起喝酒,那個警察這樣說的,阿爸說那次事故,是因為安欣喝了酒,而安姨你正好坐在副駕駛上?!甭迦R拉住安姨的手。
安月沒有意料中的那么開心,這些話她跟洛威說了無數(shù)遍,可是洛威呢。
“糖糖,這些話,我跟你阿爸解釋了N遍,解釋到我不想解釋。”安月的話中帶有一絲無奈。
她跟洛威解釋過,可是他卻不聽,自己也就放棄了。
洛萊依舊拉著安姨的手,不肯放下。
“安姨,其實阿爸已經沒有怪你了,他很感謝你?!甭迦R很不忍心看著安姨這個樣子,她這樣真的讓人心疼。
事實上,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了,洛威已經死了,她也在那年的時候付出了真心,只是現(xiàn)在心不再為他跳動罷了,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自己女兒。
“糖糖,你能拜托蘇先生找一下我的女兒嗎?”安月反握著洛萊的手。
洛萊放松安月握著自己的手,她知道失去自己摯親的感受。
“安姨,我會拜托蘇先生的。”洛萊看著安月的神情,她也想知道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長什么樣子,是不是跟安姨一樣美。
“但是,安姨你知道你女兒身上有什么標記嗎?”洛萊開口問她。
安月她只陪自己的女兒一天,他們只待過一天,安月的記憶里已經模糊了,她思考了一會兒,她還是沒能回憶起來。
但是她突然“哦”了一聲,說道:“我只知道,四爺把小圓送到了Z市,一家福利院里?!?p> 這還是她偷偷聽到的,要不然她真的什么消息也不知道。
四爺把自己的女兒送走,她知道,四爺希望自己不要對洛威再留有依戀,四爺已經夠仁慈了,要不然他就會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讓自己把孩子打掉。
洛萊知道安姨很不容易,她明白安姨的心情,她的心情可以跟安姨相比較了。
“好,安姨,我知道了,我會讓蘇先生幫助你的?!?p> “安姨,你休息吧?!甭迦R放下安姨的手,能夠在這里遇見安姨她很開心,她也開心自己還有一個親人。
安月看著洛萊走出去的背影,她的淚劃落,她依舊忘不了洛威的表情,她是放下了,可是那件事還像一根刺一樣,刺在心里。
心臟不顫動的時候,它相安無事,可是心臟顫動的時候,那根刺就會一陣陣地刺自己的心。
“糖糖,你阿爸,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安月望著門口,她了解洛威,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洛萊出門淚就從臉上劃落。
她慢慢走進屬于自己的房間,她把門關閉,自己順著門下滑。
“寶寶,我這樣做是對的對嗎?”洛萊通過安姨的事,想到自己,她并不打算把懷孕的事告訴那個人,等她的任務完成之后她就會帶著孩子離開。
她會無聲無息地離開。
洛萊失蹤了。
這兩天A市的報道吧這件事炒翻了。
“洛氏破產,盤踞在A市半世紀地制毒工廠也被發(fā)現(xiàn)?!标戨x看著報紙傷報道地一切。
她知道洛萊昨天就從拘留所放出來,可是她晚到了,她沒有見到洛萊。
可是,陸離卻看到了關于何琰的新聞,那張照片,那個女人,是校花?
校花不是死了?
她拜托私家偵探,可是絲毫沒有洛萊的消息,但是私家偵探跟自己說“夫人,你不想知道何先生最近在干什么?”
何鷺還在一旁抱著奶瓶喝奶,可是卻看見媽媽在抹眼淚。
“媽媽,不哭,喝奶奶。”何鷺知道,只要自己乖,媽媽就可以很開心。
陸離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的,本來以為自己不愛他了。
可是看見照片,她的情緒控制不住了。
何琰還是不信自己,還是不愛自己對嗎?就像何琰之前說的一樣。
“何鷺?!标戨x抱著何鷺痛哭,幼小的何鷺不明所以,也跟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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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萊回到房間她哭了很久,她也想了很多。
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可能,韓溪棠他適合一個更優(yōu)秀的女子,輔佐他,像姐姐一樣的女人。
洛萊不舍得這段感情,她習慣了唐寒的一舉一動,她習慣唐寒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準備好一切,即使知道唐寒他不愛自己,可是他的人還是在自己身邊的。
可是現(xiàn)在,唐寒既不愛自己,也不在自己身邊了。
洛萊心里一陣一陣地痛。
等洛萊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來臨了,她就這樣靠在門后睡著了。
洛萊現(xiàn)在要開始隱藏自己了。
洛萊起身,可是腿已經麻了,那感覺很難受,她的鼻子也有一點悶。
“當當。”洛萊身后的門響了洛萊被嚇了一跳。
“洛小姐,少爺找你?!笔侨A姐的聲音。
“好,我馬上去?!甭迦R壓低聲音回答道,洛萊坐在地上,她只能小點聲音。
洛萊緩了一會,自己的腿原來沒有感覺是這樣的,很難過。
洛萊起身,去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手撐著自己,她的小腹有點隱隱作痛。
可是她卻異常害怕。
洛萊洗了洗臉,慢慢走出去,臉色蒼白。
還好房間距離客廳近,要不然洛萊害怕自己撐不到。
洛萊慢慢坐到蘇爵的對面,而蘇爵的旁邊坐著那個瘋女人。
“姐姐,你的臉怎么那么白啊?!卑冂灾O果,她看著買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
柏琦的話讓蘇爵抬起頭,他看到面前的女人臉色蒼白,明明自己在忍著痛,她卻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