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季,在別的城市已經(jīng)穿上銀裝素裹時,南城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卻依舊溫暖如春。
近年來,南城有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進來,夏天時,來南城避暑,冬天時,來南城避寒。
當然,還有許多人是奔著南城的“鬼城”來的。
鬼城?
南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鬼城,來了南城的人也不能不知道鬼城。
其實鬼城原本是有名字的,南山南別院,它的占地面積甚至都有半個南城寬。
南山南別院周圍被高大的樹木所遮住,很少有人能看到南山南別院的真面目,這一片林子被外面的人叫迷霧林,因為從來沒有人穿過森林到南山南別院。
不過聽說南山南別院是有主人的,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當然,別院的主人誰都沒有見過。
南山南別院這個名字你甚至可以在歷史書上看到,聽說它的存在已經(jīng)有幾千年的歷史了,當然,這只是“據(jù)說”而已,要是讓哪個歷史學家說出個具體時間,還真沒有人能夠說出它存在的時間。
當然,要說它被叫“鬼城”絕對不是它存在幾千年的時間,而是……
“竇曉波,導演說了,不要往上面走,我們這樣不好吧?”
“怕什么?都到這里了,不上去一趟豈不是沒趣。”
南山南別院下面的一條路上,兩個二十七八的男人正在往上面走,而被兩人甩在身后的一塊石碑上卻寫著幾個大字:前方危險,若往前走,生死自負。
竇曉波看著自己身邊一臉膽怯的郝天羽,心里有些鄙視,眼睛深處卻藏著一絲嫉妒,前幾天他無意間知道,現(xiàn)在自己正在爭取的一個角色,有可能會落在郝天羽的身上,雖然對方說郝天羽的演技更符合角色,可是看著郝天羽那一臉膽怯的樣子,演技?他有嗎?
至于今天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竇曉波臉上閃過陰狠,如果人都沒有了,那個角色還能是他的?
關于南城鬼城的事,他在到南城時就已經(jīng)聽了不下十遍。
南城鬼城的傳說很多,最為離譜,也最為靠譜的一個是:靠近南山南別院的人回來之后不是瘋死,就是病死,要不然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當然,竇曉波可不會冒險陪著郝天羽上去,他知道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懸崖,沒錯,懸崖,聽說深不見底,可想而知,掉下去……
竇曉波心里冷哼一聲。
看到郝天羽慢慢的走向自己心里的目的地時,眼睛大放光芒。
而就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像十八九歲的少女正坐在一根樹枝上,樹枝看起來只有拇指粗,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驚訝,因為少女坐在上面對樹枝根本造不成什么影響,甚至都沒有一點點彎曲。
少女身上穿著一襲紅色長裙,看起來有點像現(xiàn)在流行的古風裙。
一張白皙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英氣,黑發(fā)沒有被束著,被風微微一吹,飄揚在身后,有幾根調(diào)皮的跑到少女的臉上。
不過少女并沒有理會那幾根調(diào)皮的發(fā)絲,她只是玩味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哪怕滄海變桑田,人心終究是人心啊!
就在少女還想繼續(xù)看下去的時候,她的身體慢慢變淡,最后消失在樹枝上,到最后樹枝也不曾晃動過半分。
就像不曾有人到過一樣。
南山南別院里,有許多院子下面都有一個儲藏室,其中最里面的主院的地下儲藏室里卻放在一張冰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冰床上躺著一個少女,一襲紅色長裙穿在少女身上,在冰床上如夢如幻。
而此刻,少女的睫毛似乎微微動了動,再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剛剛微動的睫毛似乎只是幻覺。
最近,娛樂圈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在南城拍戲的竇曉波因為無意間進入了南山南別院外的迷霧林,被找到時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這消息一出,南山南別院似乎坐實了“鬼城”之名。
而許多竇曉波的粉絲卻鬧了起來,說劇組的安全沒有做好,最后被挖出和竇曉波一起去迷霧林郝天羽。
竇曉波的粉絲頓時把仇恨值對準了郝天羽,于是兩人粉絲的掐架就這樣占據(jù)了熱搜。
竇曉波和郝天羽現(xiàn)在是在一個劇組里,現(xiàn)在竇曉波出事了,郝天羽就被導演叫了過去。
導演叫陳書達,雖然名字有點文雅,但是脾氣卻那叫一個暴躁,幾乎是一點就燃的性格。
現(xiàn)在因為竇曉波和郝天羽私自進入迷霧林的事正在大發(fā)雷霆,郝天羽走到門外就聽到?jīng)]有關緊的門縫里透出來的聲音。
那是一個暴躁男人的聲音:“我早就說過,不要去南山南別院那邊,早就說過的,現(xiàn)在呢?怎么了?不想要命了?一個一個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xiàn)在好了吧?郝天羽呢?怎么還沒有來?”
郝天羽把剛剛打算敲門的手放了下來,片刻后又抬起右手輕輕敲了敲門。
果不其然,里面立馬傳出比剛才更暴躁的聲音:“都這個時候了,還敲門,快進來?!?p> 里面的人都把頭轉(zhuǎn)向門口的那位,看到來人時,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看來接下來他們應該是暫時被放過了。
果然,他們的想法是正確的,陳書達看到竇曉波后,立即轉(zhuǎn)移了發(fā)火的對象,不就在聽打算開口時,他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郝天羽用余光看到了陳書達電話上的名字后,眼睛微微往下撇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陳書達拿起電話走到外面,走時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郝天羽。
郝天羽往邊上讓了一步,陳書達便走了出去,他走后房間里面才慢慢傳出聲音。
“羽哥,這次你和竇哥的事陳導可生氣了,對了,你們倆怎么會去那里呢?聽說那里很恐怖的,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說話的是郝天羽一個劇組的藝人,叫王永綿。
在劇組里只是一個小配角,如果沒有出事,過幾天他的戲就可以殺青了,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明顯不可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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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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