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面試;鬧心
行動證明,我不是個壞女孩”
安然有些出神,沐楓不解的問“怎么了”
“沒事”
最近安然她們公司很慘淡,完全接不到單,她也有些厭煩這樣的工作了,所以果斷辭職另謀出路,跟她一次辭職的還有鄭可欣,她說她快發(fā)霉了,也想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包衡雖然很生氣,但也允許了,出來后兩人感覺,真的解脫了。
之后安然給很多企業(yè)投遞了簡歷,然后在家靜等消息,正好是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跨年夜到了,她和一些朋友閨蜜約好了,聚一起跨年,反過來沐楓就有些慘了,他還要值班,所以回不來,打電話給安然讓她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家,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安然說“好”,然后他就掛了電話。
鄭可欣和趙婉瑩,在以前她們和安然的關系很好,可以用鐵三角形容了,但是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劉馨桐,經(jīng)過前幾次的相處,她倆早就熟悉了,所以現(xiàn)在變成了鐵四角,安然叫她來跨年,她果斷答應,因為在過幾天就是她的婚禮了,之后就沒這么自由了,所以她準備最后瘋一次。
幾人先去了西餐廳吃飯,然后又來到了一家KTV,不過在這里安然顯然沒有存在感,因為她不會唱歌……如果非要唱,估計其它人都會嚇得落荒而逃,所以她放棄了,好在有人陪她,劉馨桐也不會,所以她倆坐在沙發(fā)角落一邊聊天,一邊聽著其它兩人的大喊……因為鄭可欣她們點了首高音片段居多的歌,她們就把大喊理解成了高音……
“沐楓怎么沒來啊”
“他在值班,原先那個人把苦差推給了他,自己跑掉了”安然道。
“好吧,真夠沒良心,我都替你心疼沐楓”
“啊,你替我啊,要不你替我做他女朋友?我正好看看你男朋友什么樣,跟他在一起”
劉馨桐瞇著眼睛,賊兮兮的看著她“安然,你還是喜歡我男朋友對不對,告訴你別想”
安然笑起來“一不小心被你拆穿了”
幾人一直瘋到了凌晨一點,才從KTV出來,各個都滿身酒氣的,由于各自的家都不在同一反向,所以來到路邊就分開打車回去了,可是安然卻沒有,她喝的酒也不少,現(xiàn)在有些頭痛,所以她想走一會兒,讓風吹一吹說不定能好點,說起來今晚還挺冷的,安然心里想著,裹緊了外套,冷風撲面而來,頓時清醒了不少,同時也讓她冷的哆嗦了一下,記得小時候家里大人嚇唬她,晚上十二點不能出門,把她嚇個半死,現(xiàn)在去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的,又沒有什么怪物出沒,根本不值得怕,正常走就可以了。
然而她路過一家店門口時,卻隱約有些害怕,因為是一家壽衣店,她看著里面模型模特穿的那些衣服,不由自主的會跟鬼片扯上聯(lián)系,所以她加快了腳步盡快的走了過去,頓時松了一口氣,什么都不怕的一個女孩居然怕鬼,說出去估計會讓人笑死。
來到她家樓下,她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燈是開著的,難道沐楓回來了嗎,她抱著可能的態(tài)度上樓了,試著敲了下門,沒有動靜,進小偷了嗎,她低頭在包里翻鑰匙,門卻打開了,果然是沐楓,安然頓時瞇起眼睛,笑著撞入他的懷抱。
沐楓看到后有些驚訝,抱緊了她“怎么喝這么多酒”
“開心,太開心”安然臉埋在他的右肩,嘟嘟囔囔道。
“好,開心,現(xiàn)在去睡覺好嗎”
“好”
沐楓攔腰抱起她,朝臥室走去,他感覺她很輕,一點都不像喝醉酒,爛醉如泥的模樣,他想了一下笑了起來,爛醉如泥這個詞用到女孩子身上,總感覺怪怪的,不知道安然知道他是這樣形容她的,她會是怎樣的舉動。
門口到臥室才這么點距離,讓沐楓深信不疑的是她真的喝多了,而且很多很多,因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然而他還抱著她……無奈搖了搖頭,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幫她脫下鞋子,沐楓有些不解,安然這么抗凍嗎,看上半身,穿的毛衣和羽絨服很冷的樣子,下半身只穿了一條牛仔褲,還是光腳,襪子都沒穿,又很熱的樣子,他笑了起來,安然有時候的舉動真的是讓人很不解。
之后又幫她蓋上了被子,手卻被她抓住,嘴里還小聲嘀咕“不知道沐楓知道我喝醉了會不會生氣”
沐楓故意道“他被你氣死了,女孩子大晚上走在街上本就不安全,還喝酒”
“沐楓,你回來了……”
沐楓搖了搖頭,女孩子喝醉酒好可愛,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不過誰讓他愛她呢,她做什么他都不會生氣,就算最后她把他傷害了,他也不會生氣,永遠。
早上天剛亮,差不多七點多,肉麻,又有節(jié)奏感的手機振動響起,沐楓怕吵到她,剛要伸手去拿,她就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去摸手機,他急忙拿起來放到她手里,她摸索著接起來,對面很是禮貌的聲音傳來“安然女士,我們是XXX集團的工作人員,您昨天給我們投遞的簡歷已經(jīng)收到,請您在今天早上九點,身著正裝來面試,是否聘用我們還要進一步討論”
“面試?”安然徹底醒過來“好,我會準時過來,拜拜”
“這么快就有回復了”
安然聞聲轉(zhuǎn)過頭,愣愣的看著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十一點鐘,怎么了”
“那我什么時候回來的”
“大概十二點了吧”
“那我喝醉了沒有”
沐楓突然笑起來,捏了捏她懵懵的臉“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昨天晚上?”安然眼睛頓時瞪大了,都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把頭埋進被子看了一眼又拿出來“衣服在啊”
“……”
沐楓湊到她臉旁“你這個小腦袋瓜在想什么”
她突然笑起來“沒什么,我以為你對我做什么了呢”
“我只是讓你想想昨晚的事,如果你不記得就證明你喝醉了,不是說其它的……”
“咯咯咯……對不起,我可能想歪了,你別介意啊”
沐楓又捏了捏臉“好了,快起來收拾,你還要去面試呢”
“對哦,差點忘了”她說著從床上起來,聞了聞滿身酒味的衣服,不由有些服了自己,一個女孩子居然能喝成那樣,這要是不洗澡根本出不了門,所以帶著浴巾,急忙跑進了浴室。沐楓也起來去給她做早餐了,這段時間以來,他感覺自己改變了很多,放在以前別說午餐,就是早餐也不會做,現(xiàn)在居然會做了,真的是變化大。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安然終于穿好衣服化好妝從臥室走了出來,沐楓看到她卻愣住了,只見她身著一件深藍色修身西服上衣奶白色襯衫,同色窄套裙,短而纖細的雙腿上裹著一層膚色超薄絲襪,修飾著腿部肌膚更加白凈,淡粉色的唇彩擦在她晶瑩的薄唇上,襯托著她臉部膚色,更加顯白,頭發(fā)梳緊扎了馬尾,薄而稀疏的劉海溫柔的貼在額前,較小透著粉紅的耳垂上多了兩枚耳飾,跟之前的她完全判若兩人,沐楓看著有些出神。
安然以為他被自己的打扮迷住了,所以走上前拉起他的手“不至于被我迷成這樣吧”
“額……我只是想說現(xiàn)在是冬天……”沐楓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穿的衣服。
“她說讓我穿正裝啊,我不就穿了嗎”
“你腿不冷嗎”
“不冷啊,我出去打車去,車里不冷”
“那你先等等”沐楓說著走進臥室,拿出了一件大衣走了出來,披在她的身后“來穿上”
“那我去那里怎么辦”
“到那里就脫下來啊,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噢也是,那我走了”
“我送你吧”
沐楓一直送她到樓下,剛從門口出來她就感覺自己跟沒穿衣服似得,在寒冷的冬天她這一身裝備簡直不起一絲作用,好在很快走到了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總算是好點了,大冬天果然還是得穿厚衣服,不過這也是逼不得已的。
大約過了半小時,她準時來到了那家公司,地點在二樓會議室,她從樓梯走了上去,結果發(fā)現(xiàn)有一堆人在排隊,她有些苦惱,這得排到什么時候,不過她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其他人的眼神,總覺得跟看瘋子似得,并且他們并沒有穿傳說中的正裝,只是稍有些正式的簡易服裝,和她的區(qū)別就是,他們的是冬裝,安然隱約感覺她聽錯電話里那個人說的話了,她應該說的是正式點的服裝,而不是薄如蟬翼的…正裝,不過既然穿錯了那就錯吧,恐怕沒有比正裝更正式的衣服了,完全不影響她參加面試,至于別人的眼神,就隨他去吧,安然說著坐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都快中午了,中午輪到了她,她起身脫下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腳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有三個面試官,其中一個女的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正有些驚訝的盯著她看,不用想都知道她為什么驚訝,所以安然并沒有在意,面試官示意讓她坐下來,她照做了。
一坐下來,他們就問了些學歷,工作經(jīng)驗什么的,基本也就是這些問題了,不過最后卻問了一個,讓她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女面試官“安女士,問題基本就這些了,不過我能問一下,您是不是剛從海南移居過來”
“海南?移居?我怎么不知道”安然小聲嘀咕。
女面試官“您說什么?不好意思我沒怎么聽清”
“噢,沒有啊,我一直住這里,不知道您問這個是?”
女面試官“噢,沒事,就是海南那邊四季如春,所以看到您這身衣服,以為您剛從海南回來”
“你們打電話說讓我穿正裝啊”
女面試官“額……電話是我打的,不過我覺得要說一下,現(xiàn)在外面零下……”
“額……我知道外面零下,你讓我穿正裝的”
“……我是說正式服裝”
安然瞇著眼笑了笑“我覺得您這個問題跟面試沒關系吧”
“那沒有,不好意思,只是一時興起問問”
安然從這里出來,感覺這家公司太不靠譜了,面試就面試,居然能扯到服裝上面,聽錯了不行嗎,再說了就算沒聽錯,穿什么也是我的個人愛好吧,至于問那么深邃嗎,還海南移居過來的,怎么這么能說呢,安然心里滿是抱怨,索性直接打車回家了,路上安然小聲嘀咕“真是的,新的一年就遇到不開心的事”
司機師傅通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小姑娘,遇到什么事了”
安然先是愣了一下“沒事,就是穿錯衣服被別人當做瘋子了而已”
司機師傅突然笑起來“我以為什么事呢,姑娘剛從海南過來吧,對咱這里的天氣不了解也沒什么的”
……
安然有些無語,原本靠著座椅背的她突然坐起來“麻煩您停一下,我不坐了”
司機師傅“還沒到啊”
安然“停車我不坐了”
司機師傅“唉好吧好吧,海南人想一出是一出”
“……”
從出租車上下來,也不遠了,她干脆走路回去,免得又一個司機說她是海南來的,海南真有這么熱嗎,熱也不是冬天嗎,安然心里想著。
來到家門口,她急忙摁門鈴,因為她走的著急沒帶鑰匙,沐楓今天也在家,所以等他來開門就好,門被打開,她急急忙忙換上棉拖鞋,長出了一口氣“好暖和,我腳快凍掉了”
沐楓皺眉接過她的包“沒打著車嗎”
“不是,我一個海南來的,怎么好意思打這里的車”
“海南來的?”沐楓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就去倒了一杯熱水。
坐到沙發(fā)上,安然把腳塞到他的上衣里,她感覺都凍麻了,之后給沐楓解釋了一下什么是海南來的,她本以為沐楓會安慰她,沒想到他居然笑了起來,而且一直笑,安然頓時不滿了“我生氣呢,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