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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再來靜等花開

春風(fēng)再來靜等花開

井君子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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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1-0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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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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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離婚初夜

春風(fēng)再來靜等花開 井君子 2620 2019-11-06 09:38:46

  凌晨2點(diǎn),宋棗兒一個人從“離人碼頭”出來,就在剛剛過去的昨天,她把自己從一個“已婚女人”變成了一個“離婚女人”。她的兩個閨蜜被她約到“離人碼頭”酒吧為她慶?;謴?fù)單身。那兩個女人不出所料地,在得知她不聲不響地把婚已經(jīng)離了的消息時,下巴差點(diǎn)沒掉地上砸個坑。她們不無驚恐地問她:

  “宋棗兒,你是瘋了吧?”

  “棗兒,你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畢竟在她們眼里,或者說在所有認(rèn)識的人眼里,她的丈夫,哦不,是前夫趙博先生都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老公人選——長相自不必說,事業(yè)也小有成就,而立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是大型企業(yè)技術(shù)骨干,真正的青年才俊。并且,在此之前,他們兩人的感情似乎也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不睦。其實(shí)不光是她的兩個閨蜜,就算是不久前的宋棗兒自己也不曾下定這么大的間決心,也未曾想過不久后的他們竟走上殊途,行至陌路。

  說到底,感情甚或婚姻這一類東西終歸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八個字。

  林妙妙雙手扶著宋棗兒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棗兒,你老實(shí)告訴我,是不是趙博他丫丫的有外遇了,要真是,姑奶奶我去替你做了他?!闭f著,還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并沒有!”宋棗兒淡淡道,“如你們所了解的,趙先生是個正人君子?!?p>  “那只有一種可能,莫非?天吶,一定是你綠了趙先生!”一旁的劉佳仁一副“我看錯了你怎么是這種人”的表情,緊接著又一臉八卦地問,“快說說,奸*夫是誰,怕是個男狐貍精吧,居然比趙先生還得你的青睞呢?”

  宋棗兒扶了扶額頭,有些后悔找這兩個人出來陪她。

  “不說了,先喝酒。今天不醉不歸啊!”宋棗兒趕緊叉開話題,并幫那兩個人女人把酒倒上。

  她此時有些心累,并不想細(xì)述原委。其實(shí)真要細(xì)究起來,她自己一時也說不清究竟是為什么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畢竟,從她打定主意到真的把婚離了不過兩三個禮拜的事情,前后不過二十天,是有些突然。閨蜜們此時的貼心也體現(xiàn)出來,你不愿說,我便不多問,只需在你需要的時候陪伴你就好。這點(diǎn)還是讓宋棗兒感到暖心的。

  “宋棗兒,你耍賴,叫我們來喝酒,自己居然喝的什么破玩意兒?咖啡?這是什么破酒吧,居然還賣咖啡?”林妙妙看了一眼宋棗兒杯子里的東西。

  “宋棗兒,你真夠人才的,誆我倆喝酒,你自己倒不喝。老板呢,叫你們老板來,誰讓你們賣咖啡的?”劉佳仁嚷道。

  “行了,別嚎了,有免費(fèi)的酒喝,哪那么多廢話?”

  那兩人一邊控訴宋棗兒,一邊徑自把酒言歡,直至深夜,兩人都已經(jīng)有些暈暈乎乎。宋棗兒分別幫他們叫來車,一一送走,并留了司機(jī)的電話和車牌號,以便一有狀況可隨時聯(lián)絡(luò)。

  說來也是,宋棗兒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原本來酒吧就是想來買醉的,結(jié)果這個酒吧也是奇葩,除了酒,大晚上竟然還賣咖啡。滴酒不沾的宋棗兒對酒本來也不感興趣,竟鬼使神差地索性點(diǎn)了咖啡,她也好奇,這酒吧的咖啡是不是和外面的有所不同??墒浅烁F,沒有比外面咖啡廳的更好喝。

  棗兒記起與趙博的初識便是在咖啡廳,和所有的故事一樣,無巧不成書。

  彼時棗兒點(diǎn)了一杯果茶在苦等一個客戶,趙先生路過棗兒身側(cè)時被一個奔跑的小孩撞了一下,沒站穩(wěn),碰到她手肘,撞翻了她的果茶。棗兒被客戶放了鴿子,那杯茶本來也已經(jīng)見底了,并不打算追究??哨w先生非要在再幫棗兒買杯咖啡賠罪。趙先生自顧自地買來一杯拿鐵,他或許以為女孩子都更喜歡加了奶的拿鐵。最后那杯咖啡一直放到?jīng)鐾?,棗兒也沒有喝一口,不過兩人坐在咖啡廳倒是相談甚歡,棗兒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溫暖,空氣中夾著甜甜桂花香的秋日午后。所有愛情故事的開頭似乎都是這樣甜甜的,自帶濾鏡的美好畫面。那次棗兒沒有來得及告訴趙先生自己是個中國胃,喝了咖啡就胃疼。但是在此后的若干次約會中,趙先生再也沒有給她買過咖啡。可見趙先生是個細(xì)致體貼的人。

  即使是在大都會,凌晨2點(diǎn)多的街道也已經(jīng)是鮮有人車出沒。大概也就只有酒吧這一類夜場還徘徊著些個形男色女。或神情落寞,買醉澆愁的;或酒壯熊人膽,趁機(jī)曖昧的;亦或是情場老手,獵奇獵艷的。宋棗兒許是喝了咖啡的緣故,腦子異常清明。今天喝了咖啡竟倒也沒有什么不舒服。你看,原本一直以為自己無法的適應(yīng)的事情,過段時日未必還依然無法適應(yīng)。事實(shí)證明,人生還是需要時不時嘗試些未曾嘗試過的,不見得就一定是你自己曾想的不好結(jié)果。喝個咖啡竟也能悟出點(diǎn)道理。宋棗兒無奈地扯扯嘴角。似乎也是努力在給自己些正面的心理暗示吧,說服自己未來一個人的日子未必難以適應(yīng)。

  宋棗兒開車在路上游蕩,她不太想要回那個家,準(zhǔn)確地說,那已經(jīng)是她的前夫家了。那套房子是婚前財(cái)產(chǎn),可是盡管如此,或許因?yàn)橛袗?,在過去的幾年里,在這個城市不管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雨,那個家如同一個港灣,讓她這葉扁舟有港可依。可是現(xiàn)在,那房子對她而言什么也不是了。趙先生算是仁慈,沒有立刻將她掃地出門,“如果你愿意,家里你可以先住著?!?p>  夜色下的城市多少還是有些寂寥的,稀稀拉拉的幾輛車如游魂一般在暗夜的路上行駛。宋棗兒打開車窗,深呼一口氣,一時間生出了種重獲自由的輕松感。

  深夜的電臺正在播一首歌,歌手是個很有些資歷的老唱將,嗓音有些滄桑但具穿透力,一句句,一字字直撞上心靈深處:

  回頭想想

  心情已經(jīng)停擺太久

  除了愛

  似乎我一無所有

  不是逃離

  不是刻意追求什么

  只聽見

  風(fēng)中有聲音呼喚我

  愛得太濃

  要一點(diǎn)時間來調(diào)和

  ……

  一個人走四處探索

  不是流浪只為感受

  日落月升滄海桑田

  都讓人淚流

  一個人走大街小路

  未知驚喜等在路口

  再找回失落已久

  最真的感動

  ……

  一切似乎都很應(yīng)景,這首歌叫做《一個人走》,出自一張叫做《散了吧》的專輯。

  回到那所房子已經(jīng)3點(diǎn)多。宋棗兒輕輕打開門,玄關(guān)處躺著兩人的拖鞋,沒有看到趙博換下的鞋子——他沒有回來?宋棗兒倒是松了口氣。這倒是頭一回,以往只要是不加班不出差的日子,趙博從來都是準(zhǔn)點(diǎn)回家。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和她宋棗兒無關(guān)了。這么想著,宋棗兒換了拖鞋,走進(jìn)屋子。

  “你回來了?”沙發(fā)里傳出的聲音嚇了宋棗兒一跳,她撫著自己胸口。

  “原來你在家???這么晚了,你怎么睡在這里,衣服也沒換,鞋也沒脫?”宋棗兒覺察到自己一如離婚前的嘮叨口吻,有些不自在,“對不起,我回來太晚吵醒你了?!?p>  沙發(fā)那邊沉寂了幾秒,緩緩開口道:“回來就好,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闭Z氣里滿是無力。他還穿著白天的那件襯衣,領(lǐng)口的兩粒扣子解開了,似乎喝了點(diǎn)酒,神色有些迷離。宋棗兒腦子里閃過一個詞——“狼狽”。趙博是一個很自律很考究的人,他很自信,至少在宋棗兒認(rèn)識他的這些年里,從未見過他這般狼狽的模樣,驀地,棗兒的心里有那么一兩秒騰起一些像是心疼的感覺。

  “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的?!辈恢涝撜f些什么,宋棗兒想到房子的事,就順口這么說了句。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搬出去嗎?你就這么想要擺脫我?”趙博有些激動,“我一直以為我們很好的,我始終想不明白,這些天我的腦殼都快要想炸了,可是就是想不到,你這么決絕要跟我離婚。你告訴我,為什么?還是說,一直以來,我太縱容你了,將你寵壞了?”

  “夠了,趙博。你哪都好,就是太自以為是了,請你不要再跟我說你自以為很愛我的話了,我真是受夠了。”

  趙博愣在那兒,有幾秒鐘,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我們……”趙博終于開口。

  “沒有’我們‘了,再也沒有’我們‘了?!彼螚梼豪淅涞?,兀自走進(jìn)臥室,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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