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瞧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微微瞇了瞇眼:“他啊,自然是風(fēng)光霽月無人能及?!?p> 莫南州見奚月半斂著的眸子里染上了幾分愁緒,很自然的流露出了懷念的思緒,竟是信了八分。
“是嗎。”莫南州輕聲道。
整個人似乎因為奚月的話失去了神采,雖然奚月并沒有回頭看他,卻還是強(qiáng)扯出笑臉,道:“阿月好生在此處游玩,我去尋一下寒生。”
說完立刻轉(zhuǎn)身,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奚月忽然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
她剛剛說起這人的時候,腦海中想的,竟不是莫昔時,而是浮玉山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再不濟(jì),也該是阿玉啊。
雖說她從未見過阿玉的真身,可平日里說話,總覺得就是這樣一個人呢。
溫文爾雅,君子無雙。
浮玉山的那人眸子里的薄涼讓她不敢多思,即便是說起‘阿暮’,也只是多了幾分溫情而已,他這樣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可奚月還是接了他的贈予。
日后,有機(jī)會再還吧。
那廂莫南州轉(zhuǎn)身臉色就塌了下去,抿著唇直往前沖,找徐寒生去了。
“表少爺,少爺被老爺請去博弈堂見客人了?!?p> 下人嘴里所說的客人,是在莫南州回來之前就住下的,徐家主對其其極為客氣。
莫南州這幾日也瞧的清楚,徐驚霜的心上人,大抵就是那位被稱為浮玉君的人了。
莫南州是瞧不出他有什么特別的,但看徐淮衣的態(tài)度,大致也明白這人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
莫南州氣悶,又一心想,前幾日才在徐寒生跟前大放厥詞,這時候就跑過來說委屈,也太沒骨氣了一點(diǎn),于是氣鼓鼓的就走了。
他的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一會。
莫南州走了一圈,覺得哪哪都是人,更煩躁了,于是就出了云朝江堰,跑去天上人間買酒去了。
抱著朝夕不撒手,喝的有點(diǎn)迷糊,越想越不甘心,他還沒跟奚月開口呢,就直接被堵了回來,也太憋屈了。
便拎著朝夕又回去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奚月出事了。
莫南州將朝夕一扔,抓著一個弟子問:“怎么回事?!”
那弟子也迷迷糊糊的,只得將自己知道的告訴莫南州:“聽說是那姑娘和大小姐起了爭執(zhí),最后掉了水里不見了?!?p> 莫南州顰眉,前幾日徐驚霜和奚月第一次見面就鬧了不愉快,要說這次是誰挑釁在前,不用想也知道。
莫南州松開人朝出事的地方去,只見周圍圍滿了人,祁尚和元正修站在水邊焦急的往里看,小魚兒也不見了蹤影。
而徐驚霜這時候也是著急,她們不過是鬧著玩,壓根沒下死手,誰知那奚月怎么忽然撤了力道,便直接被她拍進(jìn)水里了。
“表哥!”見到莫南州,徐驚霜總算是有點(diǎn)底了,只是還未開口,就被莫南州揮開。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徐驚霜:“……”
委屈。
雖然真的是我直接挑釁的。
可那是你受委屈了啊,我為你出頭你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