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時。
“羅兄,羅兄,你怎么變得這么胖這么軟了呀,來來來,我們再干一杯?!睆埐吲e著一瓶果汁,摟著抱枕說道。
“看起來張兄口中的酒量了得,說的是四兩白酒的量。”羅城倒了一杯酒,往杯子里放了兩塊冰塊,遞給了姜維。
“你看看,羅城,你剛剛說什么來著,”湯玫看了看正在跟抱枕共飲的張策,用手隔空戳戳自己的眼睛,又隔空戳戳羅城的眼睛:“你看人,準得很?!?p> “哈哈,老夫這是老馬失蹄,老馬失蹄。”羅城就笑道。
“我看你這是老馬失明?!睖禌]好氣的回了羅城一句。
童百笑在一邊獨酌,姜維抬著杯子湊過去,被她讓開了。
湯玫看著奇怪,就問:“童老板,姜維,你們這是怎么了?”
“對啊,笑笑,舉杯消愁愁更愁,有何愁緒,不妨說來聽聽。”羅城就湊過去,把童百笑的酒杯撤走了。
“讓姜維說?!蓖傩u了搖頭,起身另外拿了杯酒,去另一邊喝了。
“看來笑笑是真生氣了,都開始直呼其名了?!绷_城就悄悄跟姜維說。
姜維也拿過來一杯酒,跟兩人說了那兩個小太妹的事情。
當然,把最后童百笑耍流氓那一段給省略了。
羅城聽完,有點不解,就問道:“笑笑這打也打了,說也說了,還生什么悶氣?”
然后又湊近姜維:“那兩個小太妹,品相如何?”
“去去去,一邊去,”湯玫用肩膀把羅城頂?shù)揭贿?,用起蓋器敲了敲姜維面前的桌子:“姜維,我問你,小太妹親你,你干嘛不推開,還等童老板出手?”
姜維就說:“笑笑出手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推開?!?p> “哎呀,我信姜兄,”見湯玫露出不相信的表情,羅城就解釋:“我跟你說,笑笑家那塊治安很差,所以自己也得會兩手,她力氣小,就靠速度取勝,聽過沒,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睖悼戳_城越扯越?jīng)]邊,就忙制止。
“那這個問題童老板問了你沒有?”湯玫又繼續(xù)問姜維。
姜維點點頭,把那會的情況又詳細說了一下。
“哎,你你你,童老板那么生氣,你不趕緊解釋還嬉皮笑臉的?!睖禋獾孟胗闷鹕w器打姜維的頭:“童老板肯定以為你覺得被其他女生親親嘴摸摸手無所謂,所以才這么火大的。”
聽到這話,一邊喝酒的羅城噴了一口酒出來。
“哎呀,你干嘛呢,表演噴火呢?”湯玫嫌棄道。
“玫玫這么說,有理有據(jù),確實是姜兄不對??!難道你真是這種人?”羅城瞪大眼睛看著姜維。
姜維趕緊回:“不是……”
“奧,我知道了,”湯玫摸摸下巴,打斷道:“你覺得童老板很在乎你,所以才高興得笑出來是吧?”
姜維表情糾結(jié),思索了一下,有點尷尬的點點頭。
“哎呀,玫玫,你怎么這么會揣測人心,在古代肯定是東宮之主啊?!绷_城就贊嘆道。
“那你還等什么,來來來,”湯玫把一杯牛奶遞給姜維,然后把他拉起來:“這種時候,只要過去霸道一吻,解釋清楚,最后再深情告白就No problem了?!?p> 話說完,推了姜維一把。
姜維被湯玫推得往前挪了幾步,心也被推著往前跨了幾步。
他咬咬牙,往童百笑坐著的那邊走去。
“啊,湯姑娘,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不知,嗝,不知可否與你……百,百年修得同船渡……”
一邊醉酒的張策躺在湯玫邊上,醉醺醺的告白。
“再議,再議啊。”湯玫忙著看童老板那邊的情況,就胡亂用手推開張策。
張策被推了一下,翻過身,趴在沙發(fā)上,頭懸在外面:“啊,湯,湯姑娘……我,感覺好……嗝,好撐……嘔……”
“哇!張策?。∧阃略谖夷_上了??!”
幾番折騰,大家散了伙,姜維送張策回家,羅城則護送兩位姑娘回來。
“哎,真是成也張策敗也張策,不然今晚你跟姜維就修成正果了?!睖迪赐暝璩鰜?,對在沙發(fā)上喝茶的童百笑抱怨道。
“?。俊蓖傩τ悬c疑惑。
“啊,沒什么,”湯玫自知失言,糊弄了一下:“我是說啊,如果張策不在最后關(guān)頭吐出來,姜維就去跟你道歉,然后你倆就和好了?!?p> “道歉又如何,和好又如何,”童百笑晃了晃頭:“他就只把我當成小孩子。”
“哎,還發(fā)生了什么嗎。”湯玫就湊過去。
童百笑咽了口茶,跟湯玫說了姜維沒說的事。
“什么?你真的強吻姜維了?”
“嘖,注意用詞!不是強吻,就親了臉一下。”童百笑忙糾正道。
“哇,看不出來啊,童老板,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湯玫就撲過去,搖著童百笑的身子:“害我還跟老母親一樣,為你倆操碎了心??!”
童百笑不停喝茶掩飾尷尬。
“嘶,我剛剛還擔心一件事什么來著,”然后她想了想,想起來了,就問道:“童老板,在那里消費的都非富即貴,你會不會把哪個大老板家的千金打了?”
童百笑就皺著眉頭看湯玫,看了一會,笑出聲來:“你真是電視劇和小說看多了?!?p> “啊?這里不是土豪明星什么的很多嗎?”湯玫繼續(xù)追問。
“不像不像,那兩個小姑娘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童百笑就笑:“而且呀,那兩個小丫頭,聽到我嚇唬她們要被拘留,臉都嚇綠了。”
“奧,那就好,那就好,”湯玫大悟,接著又拍了拍童百笑的肩膀,悄悄問道:“那假如,明知兩個小姑娘是哪個集團大佬的千金,你會不會出手???”
“會,”不加思索,童百笑便回答,隨后還舉起食指,點了點四周:“敢動我男人,一律拳頭伺候?!?p> 然后她收了手,摸了摸下巴,又小聲說:“其實吧,一開始我也不確定,所以就想,惹了事之后就裝成便衣,或者裝成張策的妹妹,哈哈哈。”
湯玫被逗得哈哈大笑:“你可真是個機靈鬼?!?p> 笑罷,童百笑喝了口茶:“哎,經(jīng)過這事,我越來越覺得現(xiàn)在的風尚出了問題?!?p> “絕學精粹棄之不用,糟糠爛粕奉于掌中?!?p> 然后嘆了一聲:“我們又是做這行相關(guān)的,你說,是該隨波逐流做個凡夫俗子,還是逆水行舟不理浮華萬世?”
湯玫笑了:“童老板,你的大人物之夢,有點動搖了哦。”
“哈哈,”童百笑搖搖頭:“罷了,先做那萬千浮塵中最富的一抔吧?!?p> “是啊,”湯玫就跟童百笑碰了碰茶杯:“想進步,先致富?!?p> “哎,對了,我覺得張策這人還可以,爛醉如泥也還記得結(jié)賬,”童百笑湊到湯玫邊上:“雖然這酒量是差了點,不過酒品還行,你怎么想?”
湯玫把茶喝光,把茶杯鄭重的放在桌上。
“童老板,看起來他既不是你說的蚊子血,也不是你說的朱砂痣。不是白米飯,也不是白月光?!?p> “我不想耽誤他,拜托你告訴羅城,幫我轉(zhuǎn)告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