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夫?”看守門口的下人見平樂出來,目瞪口呆道:“您怎么出來了?!”
說罷,他望了眼后出門的紫蘇,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藏著黑衣人的暗處。
“怎么一回事?”
暗處沒有人,樹上跳下一個黑衣人問。
“怎么回事,你不是很清楚嗎?聲東擊西的法子值得兩個看守的黑衣人都去追嗎?”
黑衣人臉色不好看。
“剩下的黑衣人可以不躲著的。我不會離開,讓你們偷偷摸摸跟著,出來吧?!逼綐氛f。
另外一位黑衣人聽了,臉色鐵青從樹上跳了下來。
平樂斂正面容,清聲道:“我要見李院首。”
黑衣人直視她的平靜從容,不屑的說:“李院首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以為你是誰?有什么話讓帶給院首就說吧?!?p> “我就是要見他?!逼綐返?“我要幫他解決問題。”
“就憑你?!焙谝氯肃坂鸵宦曅?“你能幫他解決什么?”
“解決讓他今晚不眠的原因?!逼綐纷孕诺坏?“你盡管回報就好,去回報好過在這里看守我?!?p> 黑衣人凝視她良久,和另外一位黑衣人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回報?!?p> 她說的沒錯,今晚對院首是不眠之夜。
平樂明眸寒光直盯轉(zhuǎn)身離開的黑衣人道:“對了,你們特意給我逃跑的機(jī)會太明顯了,要是真逃就成了傻子。
下次可不要這么做,想讓人當(dāng)替罪羊也別把人當(dāng)傻子?!?p> 黑衣人臉色一青,被明晃晃的說出所想不太好受,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平樂心放松了起來,望了兩眼下人,問:“我記得還有位下人,去哪了?”
“回顧大夫,他被罰睡覺了?!毕氯斯笆执稹?p> 平樂道:“之前他就是睡覺被黑衣人罵醒,黑衣人怎么就罰他去睡覺了?”
下人道:“姑娘,你出門過來看一眼就知道了?!?p> 平樂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與好奇,抬腿快步出了院子。
被罰睡覺的下人直直的站著,呼吸平靜,眼睛緊緊的閉著,一副安靜睡著模樣。
“這該有多困,才能站著睡覺?!弊咸K好奇的望著下人道。
平樂咳嗽兩聲,道:“院首你怎么來了?”
下人驚恐的睜開眼睛,東張西望,害怕道:“院首?院首在哪?”
找了許久,沒見到李院首的半個影子,下人意識到被騙了,瞪了眼平樂,小心翼翼問:“顧大夫您怎么突然騙我?”
“你回去睡覺吧?!逼綐返?。
“我可以回去睡了?”下人驚問。
“嗯,回去吧?!逼綐返?“以后訓(xùn)練少些,應(yīng)懂循序漸進(jìn),身體吃不消,這次是站著也能把覺睡了,下次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p> 下人臉色一白。
另外一個下人則一臉大驚盯著下人,“你訓(xùn)練什么了?”
下人瞪了眼平樂,道:“顧大夫是怎么看出我在訓(xùn)練?!?p> 平樂道:“想知答案,給錢?!?p> 下人:……
下人沉默不語,一副堅定不給錢的模樣,另一位下人實在好奇打聽道:“需要給多少錢才能回答?”
“是你給的,那就一文好了。”平樂說。
另外一位下人喜笑:“我給,顧大夫?qū)⒋鸢父嬖V我?!?p> 下人不樂意道:不行,不想死就不要問?!?p> 另外一位下人不說話了,疑惑的看著他道:“你到底去訓(xùn)練什么了?”
“不想死就不要問,不要再說這事。”下人冷聲道。
另外一位下人撇嘴不言。
平樂進(jìn)了房間,紫蘇跟著。
“姑娘怎么發(fā)現(xiàn)他在訓(xùn)練?”紫蘇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發(fā)覺倒出的是冷水,氣呼呼大怒道:“怎么是冷水?大冬天冷水怎么讓人喝???”
平樂道:“我們是被看守,不是主人和客人?!?p> 紫蘇道:“姑娘,我住的屋子和你的不同,桌上有煮茶的火爐,屋子里有暖氣,而你的屋子暖氣沒有,火爐也沒有,到底為什么這么區(qū)別對待?”
“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挺疑惑的?!逼綐飞詈粑豢跉猓u眉說。
紫蘇說:“對了,姑娘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怎么看出他在訓(xùn)練的?”
“隨意猜的?!逼綐返?“李院首怎么會派愛睡的人看著我。他太累了,累到站著也能睡覺了,除了晚上做讓他很累的事以外還能有什么?”
紫蘇道:“這樣也能猜中?!?p> 平樂斂眉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從門口的縫隙里看著院子,道:“速度還蠻快的?!?p> 黑衣人敲了敲門,平樂心情愉快的推開門道:“院首是不是答應(yīng)見我了?”
黑衣人翻了個白眼道:“走吧。”
平樂和紫蘇的腳步重新來到塵封已久的院子,和第一次見的時候很不同,孤寂帶著神秘的院子已經(jīng)變成斷壁殘垣。
李院首臉上帶著幾分憂傷在燒紙錢。
火光灼灼,火舌吞沒著著紙錢,寒風(fēng)凜冽卷起幾張薄薄的紙錢。
平樂走到他身前,鄒了下眉道:“院首大人傷心會傷身的?!?p> 李院首輕嘆一口氣,道:“我沒傷心。你知道這里是哪嗎?”
平樂搖頭。
雖然不知道這里是哪,但知道這里死過誰。
平樂輕嘆口氣,明知故問道:“是不是有人在此地去世了?”
李院首道:“曲盛己和善之?!?p> 他嘴角起了抹苦笑,“善之法師你聽其他大夫提起過,他說你是不祥之人,你有何看法?”
“胡說?!逼綐菲沧?,淡淡道。
李院首笑了笑:“胡說的話能讓建陽的人全信了?”
“我總有一日讓他們?nèi)疾恍??!逼綐纷孕培嵵氐馈?p> “話很容易說出口,事就很難做出來?!?p> 李院首燒完手中的紙錢,起身道:“你連自己的事都沒有解決好,如何能幫我解決,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容易年少輕狂。”
“我能做到。”平樂道。
李院首道:“我為什么要信你能做到?!?p> “因為我的醫(yī)術(shù)。”平樂眼睛閃過一絲光,自信從容笑道:“若不是因為我的醫(yī)術(shù),院首今晚是不會見我的,對不對?”
說完,她道:“院首其實也想知道真相的,哪怕只有一絲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