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飄飄、君子無道(2)
“我出六千貝!”
旁邊一個又瘦又黑的男人看著酉雞。靛藍(lán)色的華服遮不住這個男人的貪婪嘴臉。
“我出七千貝!”又一個華服男子拋出高價,得意洋洋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胡子。
“我東口郎明,出二萬貝!”人群中站出一個白衣中年,怕別人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喊出自己的名號,君子國的東口山就是以國君的姓氏命名得,這個東口郎明自然是君子國未來的儲君。
一聽到這個名號,再也沒有人競爭,所有的生意人立馬散去,各忙各的事情,不過大多數(shù)都沒有走遠(yuǎn),偷偷的盯著這面發(fā)生的事情。
“兩萬貝可以買多少東西!”酉雞第一次見識貝殼這種貨幣,不知道他的具體價值。
東口郎明沒想到對方是個鄉(xiāng)巴佬,好歹也是同樣的華服飄飄,怎么搞的像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只是見到四周的人都在盯著自己圍觀,瞬間自我好感程度上升五顆星,對酉雞也是相當(dāng)親切的解釋。
這個兩萬貝是一種等值貨幣,若是拿我國的銅器來衡量的話,換成大件銅器可以換二十件。換成小件銅器是二百件,換成不大不小的,不過是五十件。
若是換成我們從青丘國購買的華服,平均價值二千貝的華服,可是整整是十件。
還有黑齒國珊瑚樹、白民國的珍珠手串、均價五百貝一件。
另外可以換成黍米、肉脯、這些都是論斗來賣的。另外我們這里還有家養(yǎng)的野獸,價格也是挺便宜實惠的,均價三千貝就能買到一只訓(xùn)化好的野獸。
酉雞聽到這個男子一大陣嘮叨,感覺這白色的貝殼價值挺大的,自己居然值兩萬貝,雖然有點低價,思來想去不如自己拿到這些白貝去換那些漂亮的華服,最后再溜之大吉,好多年沒見到新衣服了。
當(dāng)酉雞想用白貝兌換貨物的時候,東口郎明卻說自己不曾帶那么多金錢,要是酉雞可以跟著自己一塊,那么去取白貝會更方便、速度更快一些。
酉雞聽到有錢拿,就跟著東口郎明去取白貝,東口郎明卻帶著酉雞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的竹林迷宮,這里都是長得差不多的建筑和植物。
等酉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東口家內(nèi)庭深處,曲曲折折的黃沙小路,兩旁又是密密麻麻的竹林,就算能辨認(rèn)東南西北,這無盡的竹海也是一個天然障礙,若是一般人進(jìn)去真的會被迷路。
“我的白貝呢!”酉雞看到東口郎明不再走路,就開始索要自己的東西。
“小美人,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你的白貝也就是我的,我會替你好好保存白貝,好好疼惜你的?!?p> 看到剛剛還在裝正經(jīng)的君子,一轉(zhuǎn)眼就是猥瑣小人,酉雞心里別提有多生氣,還好把周常留在碼頭上了,沒有周常這累贅,酉雞不介意把這里鬧個天翻地覆。
“你認(rèn)為老娘只想要白貝嗎?老娘我是想要看看青丘國的花衣服,你倒好,居然敢欺負(fù)我!老娘還沒想欺負(fù)你呢……”
面對突然發(fā)飆的美嬌娘,東口郎明始料不及,發(fā)狠的女子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沒有兩把刷子怎么可能來這世間廝混。
“小美人,你認(rèn)為我們東口一族只有這竹海嗎?只會做生意和航海嗎?
整個東海除了三眼一族善于煉制銅器,我們東口一族也是煉制銅器的高手,你看看我銅劍的鋒利程度吧!”
東口郎明拔起銅劍,嘩的一聲劈向身旁手腕粗細(xì)的竹子,好幾米高的竹子“嘭”的一聲被攔腰砍成兩截。
酉雞細(xì)細(xì)打量這鋒利的銅劍,暗自驚奇,心里想若是搞個上百把這種銅劍帶回有邰氏部落,以后砍伐木頭是不是省勁多了……
東口郎明看到酉雞在沉思,以為酉雞被自己側(cè)漏的王霸之氣征服了呢,又換上笑臉,對酉雞實行溫柔攻勢。
“我們東口一族是這里的顯貴,小美女只要你跟著我,保證你以后天天都是春天般一樣溫暖!”
酉雞靜靜的聽完東口郎明的話,嘴角綻放出一抹嘲笑:“老娘我都是活著好幾百歲的人了,你居然稱呼我為小姑娘,我今天讓你看看誰是小姑娘……”
“小雞啄米”酉雞使用最快最簡單的招式,一個沖擊跑到東口郎明面前,一拳把東口郎明給打飛了,東口郎明整整飛了三米,才被竹子攔住。
由于撞擊力太大,被竹子的韌性反彈,東口郎明被反彈的黃沙小路上,一頭一臉都是黃沙,還摔破了頭,跟著東口郎明的兩個跟班,一看酉雞那么大的威力,大叫一聲開始逃竄……
酉雞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那些白貝,更不可能去挾持東口郎明去掠奪君子國,這君子國全國上下只有幾百口人,可個個佩戴著銅劍,一旦混戰(zhàn)起來自己會很吃虧的。
來了一趟當(dāng)然不能白來,自然肯定要討回一點有用的信息。
酉雞一腳踩到東口郎明的頭上,剛剛還在為頭部流血,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來,如今又來一腳,東口郎明疼的哇哇大哭,恨天恨地、恨起自己起來。
酉雞放輕腳力,很溫柔的詢問東口郎明:“我現(xiàn)在還是小美女嗎?”
“你是我姑奶奶……”
“那你告訴我,顓頊君主的大壑在那里?生產(chǎn)華服的青丘國在哪里?你這鋒利的青銅劍怎么鑄造的?”
面對一連串的疑問,東口郎明不知道該回答那個好!
可是酉雞的腳微微一用勁,東口郎明傷口疼了起來,說話也麻利了……
“大壑,他們東口一族只有先祖去過,那大壑不僅僅是個地名,更是一道長長的海溝,縱橫上千里,沒人知道顓頊君主的真實存在。
青丘國在司幽國東面、白民國東南面、黑齒國東北邊,要去青丘國,首先要穿越浩瀚無垠的司幽國迷霧區(qū)。
一般人壓根無法穿越這片迷霧區(qū),只有五彩鳥一族可以在這里往返。不過聽說從司幽國去大壑很近,具體路程只能問司幽國的人民?!?p> “那你的銅劍是怎么鍛造的,不說出來我踩死你……”酉雞繼續(xù)追問。
“你踩死我,我也沒法說啊,只有成為君子國國君,才有資格知道鍛煉銅劍的事情。
我就知道銅劍是銅礦熔煉后鍛造的,具體怎么熔煉,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