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徑直回到了后院休息了,最近這幾天很是勞累,他就調(diào)到了后院單獨的小樓上,雖然說價格不菲,但是勝在幽靜安寧。
算命先生也開了一個房間,就在前院,不過周飛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別人住店。
中午在張發(fā)財家沒少喝酒,加上近幾日的持續(xù)操勞,周飛連晚飯都沒有起來吃,躺下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午夜,繁星點點,月亮羞澀地隱藏在云層里面。
如意客棧的后院內(nèi),突然跳進來幾個蒙面黑衣人。
只見幾個黑衣人把手里拿著的一些東西堆放在木樓的四周,隨即點燃了四周的東西,就迅速地跳墻逃離了。
離如意客棧不遠的一條胡同內(nèi),一間民宅的二樓上,還腫著眼睛嘴唇的唐威和綠袍公子赫然站在一起,滿臉猙獰地盯著如意客棧起火的后院,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兩條瘋狗,眼睛里閃爍著仇恨地光芒。
一開始,就一團小火苗在夜色中閃爍。
漸漸地,火勢越來越大,火光沖天,映紅了鰲縣的天空。
周飛所住的木樓設(shè)計的比較巧妙,兩層每層就兩個房間,一共四棟,每棟之間間隔有三米左右。
周飛的樓下空著沒有客人,樓上就周飛一個人。
當熊熊的大火吞沒了整個樓房的時候,客棧的伙計和掌柜都已經(jīng)被濃煙驚醒了。
驚出了一身冷汗的掌柜拼命地招呼伙計喊著樓上的客人,一邊又打水滅火,喊的喉嚨都有些嘶啞。
周飛睡的正香,卻被濃烈的煙氣熏醒了,一睜眼,火勢熊熊,濃煙滾滾,樓下還有人大聲叫喊著。
我去,什么情況,周飛一下子睡意全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房間的溫度最起碼有一百多度,一般人估計都受不了,不過周飛倒是甘之若飴,全身的氣血甚至還躁動不安,有些興奮,就連手指頭久久沒有反應(yīng)的戒指都有些活躍,仿佛就與周飛的心神隔著薄薄的一層紙,一捅就破,卻偏偏破不了。
哎,關(guān)鍵是衣服耐不了這個持續(xù)高溫呀。
三下五去二穿好衣服,大火已經(jīng)快要蔓延到了床邊。
順手把枕頭下面的金葉子全都裝在身上,看了看床下,還有一盆洗臉水,周飛把床單丟到臉盆里完全浸濕,披在身上,又用濕毛巾裹著頭發(fā),就往下跑去。
這些年,周飛耐火的能力越來越強,要不是衣服經(jīng)不住火燒,就算是大火隨意燒他身體個十分八分鐘,一點問題都不會有,但是再久了,會不會有問題,周飛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沒有做過長時間的實驗。
如意客棧的掌柜聽說樓上的客人還沒有下來,急的直跳腳。
算命先生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暗自思量,這小子富澤深厚,遠異于常人,不是短命之人呀,莫非自己看走眼了?
就在院子里的眾人望著熊熊燃燒的大火的時候,卻見一個人從樓上的大火里跑了出來。
天哪,樓上的客人居然出來了,掌柜的面露喜色,繼而臉上又泛起一股苦澀。
哎,這么高的溫度,這么長的時間,客人雖然說是出來了,估計要毀容了,身上還不知道燒成什么樣子哪,指不定還要賠多少錢哪,不過受傷總比死人要好多了。
跑到了大家伙旁邊,周飛一把揪下頭上的濕毛巾和裹著的濕被單,不,準確地說,已經(jīng)不是濕毛巾和濕被單了,被單和毛巾都干巴巴的了,甚至很多地方都被火燒了很多洞。
可是露出真容的周飛卻讓大家愣住了,我去,除了衣服上有幾個洞,頭發(fā)上略顯有燒焦的痕跡外,甚至連整個五官臉部都干干凈凈,你丫的確定是你是從大火里跑出來的嗎?
掌柜的上下打量著周飛,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客官,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這火咋著起來的?”周飛沉著臉問道。
可不是,任誰被這樣架火燒烤一次,估計都沒有個好心情,盡管周飛內(nèi)心是特別喜歡火的。
如意客棧的掌柜哭喪著臉,指著地上還殘留著的一些易燃物說:“多半是有人故意放的火,明天我就去官府報案,實在是對不住客官您了,您的損傷我們都會賠您?!?p> 周飛擺了擺手,沒有吭聲,卻在心里盤算著,縱火者是誰哪?在鰲縣,除了唐威和綠袍狗公子,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了,所以,十有八九,就是這兩個人,可是,抓賊捉贓,沒有證據(jù)怎么辦?
哎,除了幾件衣服,倒沒什么貴重物品了只是可惜了周飛辛辛苦苦制作的畫筆和顏料,周飛有些郁悶。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周飛暗想,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連根拔起。
人多力量大,更何況每棟房子還是獨立隔開的,很快大火就被撲滅了,而周飛住的這棟房子基本算是徹底報廢了,客人們都回去睡覺了,周飛也被另外安排了房間,只留下客棧的伙計和掌柜的還在忙忙碌碌,收拾后院。
眾人都沒留意到,山羊胡子的算命先生看到周飛一點小傷都沒有的樣子,眼神中的光芒一瞬而過,明亮異常。
回到了房間內(nèi)的算命先生,一個人坐在床上沉思了很久,嘴里喃喃自語,“莫非這個世界真的還有這種人?,不行,我一定得搞清楚。”
第二天,聽說了周飛住的客棧居然發(fā)生了火災(zāi),特別是周飛住的那棟樓居然被人惡意縱火,想要活活燒死周飛,張桐大怒,甚至是樊振東都異常生氣。
縣衙的捕頭和官差仔細勘查了現(xiàn)場,又對客棧的所有人都做了詢問和記錄,卻最終也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線索。
張桐和樊振東葉想到了二捕頭唐威,可是唐威請了病假說是在家養(yǎng)傷,就連他舅舅葉師爺,也都好幾天沒有露面了,沒憑沒據(jù)又不能真抓他來審審。
張桐一怒之下,鰲縣的地痞流氓算是倒了血霉,小偷小摸者,欺行霸市者,統(tǒng)統(tǒng)被張縣令抓的抓,判的判,一時間鰲縣治安好了很多,基本上快要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了。
明天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周飛顧不上樊振東和張桐的熱情挽留,又把幾片金葉子兌換了一些銀錠,方便拿回去使用。
周飛陪笑著再三保證過完中秋節(jié)就趕過來籌備鰲龍酒業(yè)的事情,這才得以脫身,急匆匆地返回家中。
雇了一輛大馬車,周飛把油鹽米糧,各種肉類和布料等買了滿滿一大車,就心急火燎著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