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裝騎兵
冒頓的重裝騎兵,圍起來,就像是巋然不動的城墻。
冒頓的重裝騎兵,就連朔風也吹不動。就連沙塵暴見了他們也一下子變小了起來。
巫神的鼓點也偃旗息鼓了,是不是也被他們的煞氣鎮(zhèn)住了呢?
三少讓阿凡提人將自己立扶起來。
是的,他的身體還很虛弱。
但是,阿凡提有些奇怪的是,三少至少精神頭,好了起來。
甚至比巫神還好。
巫神沒有精神是因為他中了草原蠱毒。
可是,三少似乎沒有中草原蠱毒。
但是,按說,三少中了北極冰蟬之毒沒有解,身體會越來越差,甚至可能最后,整個全身的筋脈被北極冰蟬凍凝結了,奪去生命。
師傅現在的情況怎么啦?
阿凡提想到了回光返照,想到這個詞,頓時他一連啐了十八口,他受中原文化影響,認為這樣不吉利,所以,他不問不想。
只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師傅身旁。
三少看著冒頓砸指揮調度重裝騎兵,看著看著,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面色雪白,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一時節(jié),三少他們這邊躺下去了巫神和三少,一時,現場沒有了主心骨,幸好巫神的團隊四處散開,雷神的人馬也陸續(xù)在來到。
阿凡提對于長安八大金剛卻是沒有聽說,不知道自己師傅三少還有多少人馬將要來救援。
只得將一們心思用在自己的師傅三少身上。
只是找不來水,找來的食物也是如同石頭一樣的發(fā)硬,他用嘴嚼,用身體暖,忙活了半天,也沒有將食物為三少喂下去。
還是側面的大娘,好不容易收集了一點積雪,捂出兩滴水來,給三少灌下去。
咕咚一聲喉管響,三少竟然悠悠地醒了過來。
只激動得阿凡提熱淚盈眶,一揖給大娘捉到底,堅決要認大娘做干娘。
這干娘是一個典型的西域女性,生性活波開朗,灑脫開放,頓時笑得一身亂顫,指住阿凡提:“你這漢子,這中原后生又不是你鄉(xiāng)親又不是你親人,為何這等激動?!?p> 阿凡提道:“他是我?guī)煾担憔然钗規(guī)煾?,就該做我的干娘?!?p> 干娘頓時呵呵笑得更歡了。
不過三少輕聲道:“阿凡提。”
阿凡提一把抹了歡喜的淚水,急忙湊到師傅跟前。
“師傅啊,何事讓你氣得吐血呀?”
三少搖頭:“吐血卻是說明我的身體在變好。也不知是為什么?”
阿凡提不解地看著三少。
三少喘口氣沒與他多說,而是繼續(xù)道:“卻也有另一重原因是看到匈奴的重裝騎兵,層層疊疊,乃是已經成型。這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堡壘,騎兵全身都裹在厚厚的裝甲之中,騎兵的坐騎也都身披重甲,只有馬的小腿裸露在外,馬眼外也都罩有防止弓箭設計的眼罩可以說是武裝到牙齒。裝備一個重裝騎兵的資金可以裝備一小隊的中原地區(qū)的輕騎兵。這樣重騎兵在中原地區(qū)不過在萌芽,沒有想到,通過掠奪戰(zhàn)爭積累的資金,已經形成這樣可以喜歡中原騎兵的威力!”
阿凡提雖然不懂軍事和裝備,但是,也聽得目瞪口呆,定定地看住三少,連想問三少為什么身體變好了,也忘記了問。
三少狠狠地喘了兩口氣,閉上眼睛。
阿凡提也一時不知道問什么。
三少繼續(xù)道:“匈奴重裝騎兵,有重裝弓騎兵,有重裝沖鋒隊,有突襲輕騎兵配置,攻城拔寨,如同探囊取物!”
雖然三少說得很輕,但是阿凡提也感覺到了三少說的這話中藴含的緊張氣氛,不由得緊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三少輕輕一笑:“大丈夫,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變。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你只看他不敢輕易攻進來,就證明,冒頓也是怕我制造的魔鬼城堡里面添加了巫神和雷神的。你且將巫神和雷神找來。”
阿凡提看著三少如此風淡云輕,不由得心情一松,不過等到三少叫阿凡提去找巫神雷神,阿凡提急忙道:“師傅,巫神中毒未醒,雷神卻沒有來到。如今只有巫神的手下在四處活動?!?p> 三少輕輕哦了一聲:“來,吹奏一曲太平調。”
三少將一只笛子遞給阿凡提。
笛子在漢族中還是在西域都是傳統(tǒng)樂器,在漢族地區(qū)新石器時代就有笛子,但是西域少數民族卻也是和他們的民族誕生時,就有了笛子這種樂器??梢哉f,笛子是一種在中原地區(qū)和西域地區(qū)都流行的樂器。
而太平調本是中原地區(qū)安逸生活誕生的樂曲,隨著絲綢之路的興起,皇帝的天威達到西域,文化也開始在西域傳播,對于中原地區(qū)安逸生活向望,成就了這流傳西域的太平調。
阿凡提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到處金戈鐵馬,大軍碾壓,還要吹奏這太平調。
不過,這是師傅吩咐的,他也不想違背。將笛子橫在嘴上,吹出了一曲悠揚安逸的太平調。
這個時候,匈奴重裝騎兵的輜重部隊過來了。
為整個重裝騎兵運來了水、食物、馬匹、弓箭和易燃物品。
匈奴重裝騎兵頓時一片歡樂。
是的,在這樣寒冷的時候,在這樣根本沒有人煙的地方,水和食物無疑是人最喜歡的東西。
就連阿凡提和老百姓們都喜歡。
三少說:“將食物全部吃掉吧!”
阿凡提不由得盯住三少:“全部?!?p> 說起來,食物真的少得可憐,都帶在老百姓的身上。
無論怎么節(jié)約,也是熬不過兩天了。
事實上,所謂的兩天的食物,真的不夠大家吃一頓的。只是西域的人習慣了這樣的忍耐,是可以度過兩天不挨餓的。
三少點頭:“每一個人必須有力氣,度過下面又跑又跳的時光。不能跑不能跳,就會成為尸體!失去生命!”
阿凡提見到師傅這次說得特別認真,急忙將這個意思傳達了下去。
太平調嗚嗚咽咽地,溫暖悠揚地傳遍了魔鬼城堡,又穿透朔風傳到了匈奴大營。
這個時候,阿凡提已經停止了吹奏,但是,那股溫暖和悠揚的氣息,仍舊不斷地向著正在舒暢的進食和喝水的匈奴重裝騎兵的耳朵里。
冒頓不由得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被沙塵暴云遮霧繞的魔鬼城堡。
說實話,魔鬼城堡已經被破壞得完全改變了模樣。
但是,因為這沙塵暴籠罩,在冒頓看來,更加的神秘了。
冒頓看不起驕奢淫逸的中原人。特別是看不起再加上酸朽的中原人還有所謂俠士。他認為所謂俠士的武功高強都是在裝逼。在自己的重裝鐵騎面前,那就是一個渣。
但是,冒頓畢竟是個帶兵的元帥,他看不起,不等于不重視這些家伙。
這些家伙的小聰明,他對于機關暗道都稱之為小聰明,是小心應付,但是堅信隨時能夠戰(zhàn)勝的!
要戰(zhàn)勝,當然要喝足吃飽了,爆發(fā)出沖天干凈了。
他要一鼓作氣,將他們碾碎。
而不是小打小敲,添油戰(zhàn)術,一定會讓這些家伙的機關暗道得逞!
他看了半天,沒有看明白這沙塵暴里有些什么東西。也看不出什么道道。但是,他看懂了一個氣勢。
雖然那鼓還陰陽怪氣的敲著,雖然剛才又加了淫穢的讓人骨頭發(fā)軟的笛子聲,但是,他看得出來,這沙塵暴已經沒有了沙塵暴該有的威力。顯得萎靡不振!
他不由得連連冷笑:“趁你病,要你命!”
三少手下的人,響成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這些口哨聲,從魔鬼城堡的四面八方傳來,甚至有從匈奴重裝鐵騎的軍營里傳來的。
這顯然是對開始三少讓阿凡提吹的太平調的回應。
是的,他們的口哨聲也是安逸的太平調,就像無數縷春風在四處蕩漾。
冒頓聽到這口哨聲,正在不知究里。
突然,一道閃電突然融入到了籠罩魔鬼城堡的沙城暴中。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接著又舒展開眉毛,哈哈大笑起來。
他是一個典型的草原彪形大漢,笑起來粗狂豪爽,聲如巨雷。揚聲道:“三少,是吧?”
三少的聲音很輕的傳來,但是卻是句句字字清晰:“為何還進攻?冒頓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蠻人么?”
冒頓繼續(xù)大笑:“我想再等等。要將你八大金剛一網打盡!”
三少也是一聲輕笑:“元帥好算計。我八大金剛總不能將你的重裝騎兵消滅殆盡,而你重裝騎兵卻可以摧枯拉朽,讓魔鬼城堡玉石俱焚!”
冒頓道:“聽說,三少在長安夸口,若得我出征,破碎匈奴魂!莫不三少說的話當放屁?”
霎時間,正進食的重裝騎兵側耳聽著冒頓和三少對話的重裝騎兵齊齊大笑起來。顯然,他們對于冒頓這粗魯的語言很是覺得合胃口,發(fā)出了轟天大笑。
三少淡淡地道:“人的嘴只能說話,卻不似冒頓元帥這樣還有那話兒功能,佩服佩服!”
三少的聲音,穿過這轟天大笑聲,鉆入了匈奴軍營中。
頓時,一萬匈奴鐵騎發(fā)出了一聲大吼,震得整個荒漠都變了顏色。
震得整個魔鬼城堡的沙塵暴也有散亂的趨勢。
雷神的聲音突然炸響:“胡兒修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