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么多,我們家人多,一般人來人往的,也都習慣了。大家湊到一起也都是喜歡熱鬧的。姐,你還是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我們都很希望你能經(jīng)常去的……”
“是嗎?”
“是啊,我媽還說呢,給你留一套房間,你可以隨時住在我們家?!?p> “這樣啊?你怎么不早說!”御玲瓏眼神中溢滿光芒,但依然有些疲態(tài),“今天不行了,好累?!?p> “沒事,姐,在哪都一樣,我陪你?!?p> 御玲瓏托起酒杯與沐伶愛碰杯。
原本好像有很多很多話想聊的,但是酒到濃時,話卻無了。
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咂著杯中的濃酒。
沐伶愛留意到了時勛的行為異常,也有這樣的猜想。但那人寡言少語,又是一副很正經(jīng)的樣子,西裝革履,彬彬有禮。即便她有意跟他開一開玩笑,卻總是感覺怪怪的。
她心底嘆息,難得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這人的骨子里卻是個悶騷型的,誰也拿他沒辦法。
索性,任他如何想法,沐伶愛只裝作不知道罷了。
人與人之間,不是你有情,他有意,就可以在一起的。而是兩個人即便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也能彼此會意,才是最好的。
她還沒遇到這樣的人。
正這樣想時,一個人的臉孔慢慢凸顯在眼前。
歐尚那張絕美的臉,一雙深邃卻溢滿光彩的雙眼,渾身散發(fā)著陽光的氣息……
每次見他,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靠窗的位置,陽光的余暉灑在他的側臉上,周身盈盈繞繞泛著光暈。
那是他給她最深的印象。
時不時的從腦子里跳出來。
他們之間很少有機會說話,說的最多的幾句話,就是在上次聚餐的時候,他們相鄰而坐,無聲無息,體貼入微的照顧。
“看來,和我有點緣分的男人竟都不是很健談的人呢!”沐伶愛心想。
但時勛和歐尚比起來,就是差了那么一點點味道和感覺。
他們同樣寡言少語,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盡相同。
時勛雖然相對比較熱情,卻顯得很刻意。
歐尚低調(diào),卻又不乏豐富表達。
有些事,不一定需要言語,有的人見了就是懂得。
有些人,說破嘴皮,對方似乎也沒懂得一字半句。
歐尚給人一種隨意舒適的感覺,不需要刻意去迎合他的意思,便能做出正確的舉動。
這在時勛那里,就剛好相反了。
“設計圖,大致上就這樣吧。自己開店的事還早,我想還是先攢夠錢再說。謝謝你,讓你費心了。”沐伶愛不自覺地對時勛客氣,雖說是真的有感謝的成分在,但多多少少總有種隨便應付他的感覺。
時勛也不惱,就像他早已預料到了一般,說道:“沒關系,設計圖,你就好好收著,總有用到它的時候……這事對于我來說,也是舉手之勞,沒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加油!”
按理說,她應該為這樣的話而感動。
可是,她偏偏沒有。只是像對待很多客人一樣,帶著招牌式微笑給他倒酒端茶,噓寒問暖,僅此而已了。
沐伶愛想著這些零散記憶,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