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階的最后一玄竟然又是遁法,此前老雜毛的話語再次涌現耳邊。
“你要永遠記得一句話,如遇不敵,切不可油盡燈滅,一記以阻敵,再記就該逃之夭夭了,打不過,一定要跑得快!”
“呵呵,看樣卻如老雜毛所言,無論何種技法,終是能保命的排在第一啊?!卑碜匝宰哉Z道。
“你那不竟是說些廢話,老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個娃娃!”已經消停了好久的老雜毛,此時聲音生龍活虎。
“喲,稀客啊,怎么地,聽這動靜你是將那四道欺天罰雷消化完了不成?”阿來嬉笑著問道。
此話倒是把老雜毛問的老臉一紅,“額,額,完了,完了,別提了,換做以往分分鐘的事情,現今卻要花費如此之久,哎,虎落平陽啊,我又奈何!”
“嘿嘿嘿,感覺如何啊?恢復到何種程度了,目前能幫我對付什么程度的仙了?。俊卑黼u賊的問道。
“呃,二階修師以內,分分鐘搞定?!崩想s毛想也沒想的回了一句,剛說完,老雜毛反應了過來,繼續(xù)叫道:“什么我?guī)湍銓Ω叮献游沂钦l?老子我又不是你的打手,怎能隨便出手?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老子出手那不是太欺負娃娃了,太丟老子的份了,所以別指望老子,不干,不干?!?p> “嘁!”阿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干我與你費什么唇舌,小爺我忙的很?!?p> 說完不再理會老雜毛,阿來著急將這無形劍遁修習成功,因為后面還有更讓阿來著急的事情,就是那十竅十斗,一程竟功,一程之后,就可以開啟大紅說的那血御印記了,那樣就可以聯(lián)系上雪兒了,就可以問問雪兒現在好不好了,就可以寥解這日日相思之苦了,阿來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十竅十斗現今也已到九竅九斗了,再將那中膻穴一舉沖擊成功,此事便成了。
“周身隱沒,以法凝劍,劍亦無形,遁間無聲......”
將無形劍遁的玄法內容細細理解了一遍,阿來喜上眉梢,“哈哈哈,看來這十二玄不單單只適合用來逃跑啊,拿來偷襲也是絕佳啊,悄摸無聲的潛過去,隨便丟個玄法,同階之中,也夠喝一壺的了,哈哈哈,妙哉!妙哉!”
升騰起全身那越來越強的氣血之力,阿來從心瓣中抽調出大量的法力裹住周身,將自己完全隱沒,叉開腳步,躬身做前沖之勢,然后意念操控著隱沒的法力,一柄長劍在腳下頃刻間凝聚成型,前幾玄的修習,凝聚一柄長劍對現在的阿來來說,易如反掌。
眼睛望著湖的對面,阿來心間大吼一聲,“遁!”
轉瞬間阿來到了湖面的上方,耳邊風聲呼嘯,望著下方飛快后逝的湖水,阿來一時分心,續(xù)力不及,“撲通”一聲,阿來一頭扎入到了湖水之中,由于沖勢太猛,湖水又不算太深,阿來差點就一頭扎入到湖底的淤泥之中。
浮上水面,撲騰著游到湖邊,咳了咳嗆入口鼻中的湖水,阿來總結著第一次失敗的教訓,“心浮氣躁是不行的啊,還是需要靜心,另外,還需要及時的調整御劍的身姿,方可做到隨意遁挪啊,不然就只能直線穿梭了,沒辦法,使勁練吧!”
消失,復現,復現,消失,打坐沉思,再消失,復現......
阿來完全沉浸在無形劍遁的修習之中,一日一夜之后,阿來已經可以隨意的出現在湖邊的各處,不僅如此,遁行之中,阿來蓄法積玄,將前面幾種攻擊玄法演練了一遍,只見湖面上湖水突如其來的一陣陣炸裂,炸裂后阿來身形方才顯現,日后對敵偷襲算是得心應手了。
“哈哈哈,終于成了!”阿來滿意的大笑。
接下來,阿來已有點難捺激動,雪兒,等我,第十竅,我來了!
在匯靈陣陣眼處重新盤膝坐好,阿來心情有點難以平靜,越是想靜心,雪兒那絕美凄婉的容顏越在腦中跳躍的歡暢,努力調整了好久,還是沒有進入狀態(tài),阿來不免有些急躁。
“小子,氣血最忌心意不穩(wěn),狀態(tài)調整不好切莫強行開始沖擊!千萬謹記!”大紅也發(fā)覺阿來的狀態(tài)不對,及時的出言提醒道。
無奈之下,阿來只得口誦偈語,“玄玄無量都天......”,如此反復,過了好久,終是心境澄空,再無一絲雜念,阿來便趕緊運轉全身氣血,逐步的加大摻入到血液中的法力比例,向中膻穴發(fā)起了自修行這萬化血典以來最猛烈的沖擊。血液在全身血管中奔騰,那汩汩的聲音都能聞得,以目前的修為,法力在血液中已經飽和,再摻入更多亦是無用,限度阿來已經找到,這是沖擊無痛的限度,但除此以外,隨著前幾竅的沖擊修練,現在阿來能夠忍受的極痛限度也在大幅度的增長,為了雪兒,那就讓這痛楚來的更猛烈些吧!
牙齒深陷在唇間肉中,慢慢的有血開始溢出,可嘴上的這點疼痛,與正在被沖擊的竅中相比,猶如云泥之別,竅中的那種極痛,入心,入髓,入骨,入魂,隨著法力的提升,隨著氣血之力的提升,阿來全身的神經變得更敏銳,更迅捷,那也就意味著,阿來對于痛楚的反應更強烈,此時阿來全身已經抖如篩糠,可從阿來那咬緊的嘴唇,微翹的嘴角中能夠看出,這種至痛不會讓阿來動搖一絲一毫。
看著眉間已經緊緊皺起成川的阿來,坐于不遠處正在手托香腮的幻兒正在聚神凝望,這種情形幻兒已見過多次,幻兒不知道阿來到底是修行的什么功法,每每竟將自己痛成這般,每次看在眼里,幻兒都疼在心間,感覺自己的心像是隨著阿來的顫抖在滴血,幻兒也問過阿來,修的到底是什么功法,為何會痛成這般,幻兒不理解,這種功法既然如此難耐,為何不放棄,為何不換修其他,可每次阿來也只是笑笑,口上只說無妨,不言其他,這讓幻兒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阿來在幻兒心中像是一個英雄,雖痛不拒,雖苦不絕,是幻兒崇拜的對象,但凡堅毅者,都是可以相托之人,恨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何苦來哉!
日月輪轉,朝露晚霞,阿來就盤坐在那,極致的痛楚讓阿來顫抖的身體沒有停歇過,幻兒就坐在那,手托香腮,凝視著阿來,眼中一直微潤,卻又莫可奈何,也是一動未動,一天一夜過去了,在這一刻,幻兒看到阿來抖得更劇烈了,而此時的阿來,痛了這么久已近麻木,卻是心間大喜,阿來能夠感覺到,沖擊了那么久,應是時候了,還有最后一層薄薄的膜,捅破了,第十竅便沖擊完成了,那就一鼓作氣沖破它吧。
“雪兒,我們馬上就能心靈溝通了”,一絲雜念在此時冒了出來,就在阿來鼓足力氣全力沖破最后一層膜之時,只見阿來的身姿從盤坐突兀的直立而起,阿來仰天大吼,在這一瞬間,最后一層膜終是被阿來一舉沖破,可一時心念不穩(wěn),新沖破的中膻穴中氣血回涌,血氣升騰,讓阿來不得不站立而起,仰天長吼,突如其來的氣血之力,阿來沒有控制住,在體內胡亂奔行,“糟了”,阿來在心間說道。
突然增強的氣血之力在阿來體內胡亂奔騰的越來越歡暢,阿來再想控制已不可能,橫沖直撞間,阿來體內的情況越來越混亂,即便是仰天長吼亦是無法宣泄,氣血直沖腦際,已經停止顫抖的阿來,此刻口中嗷嗷不斷,猶如獸吼。
意識被沖擊的漸漸模糊,眼中的清明也是逐步的消退,看到異狀的幻兒湊上了前來,心道:“公子這是怎么了,此前未見過這樣的情形啊,該不會是練功練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滿心疑問的幻兒上前來,緊張的問道:“公子,你怎么了?”此時阿來一直緊閉的雙目已經睜開,幻兒看到阿來的面色越來越紅,猶如火燒,眼神中的清醒逐步的在減少,眼睛變得越來越紅,那是因為眼底的血管已經開始爆裂。
看到突然走到身前的幻兒,阿來卻是愈發(fā)的緊張,心神本就不知所措,幻兒的突然出現,讓阿來更為擔心,沖天發(fā)出了一聲更為響亮的怒吼,“不!”
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阿來靠著殘存的理智,開口說道:“滾,滾開,離我越遠越好!”
不明所以的幻兒看著阿來,不知道阿來到底怎么了,替阿來越來越緊張,并沒有因為阿來的言語離去,反而繼續(xù)問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幻兒該如何助你?幻兒快擔心死了!”
沒有回答幻兒的問題,阿來只是繼續(xù)怒吼道:“滾開,遠遠的滾開!”
紅絲在阿來眼中越集越多,看著幻兒的眼神逐漸的開始放光,猶如兇獸在盯著獵物,目光變得越來越淫邪,獸欲曾直線般飛快的攀升,腦中已經開始閃現出一些不堪的畫面,某處也已經高高的鼓起,面目此刻已是通紅一片,阿來感覺體內好似火燒,四處肆虐的氣血之力依然不管不顧,急欲宣泄,阿來在拼命的壓制著。
一直盯著阿來的幻兒,看到此時這般情形,好似明白了什么,櫻唇輕啟,又是閉上,但只是猶豫了那么一瞬間,便堅定的開口說道:“幻兒看公子實在難受,如若幻兒的身體能夠相幫,那么公子,公子便要了幻兒吧,幻兒,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