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本命法寶?小子,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依靠外力終非正途,你煉什么煉?”
“老雜毛,你少給我嘰嘰歪歪,那些大道理留著以后慢慢說,現(xiàn)在的我危機四伏,盡一切可能提升我目前的戰(zhàn)力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內(nèi)力外力,能敗敵退敵就是好力,快說,少扯犢子!”
“喲呵,現(xiàn)在知道危機四伏了,現(xiàn)在知道怕了是吧?”
“怕你個姥姥,廢什么話那,正題!正題!”
如果心念能殺死人的話,估計老雜毛應(yīng)該死個千百回了。
“阿哼,這祭煉本命法寶嘛,那是相當(dāng)簡單的,只需要分離出一絲靈魂,融入到靈器之中,自此以后,便可與靈器心意相通,如臂使指!”老雜毛終于不再廢話,搖頭晃腦的說道。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天光再度亮起之時,阿來尋了個無人的荒山,降落到山頂。
顧不上休息,阿來一拍靈墟,將斷念拿在手中,心神沉入腦際,意念如刀一般將一絲靈魂割裂而出,疼,前所未有的疼,痛入骨髓,這種疼痛入腦、入心,疼的阿來兩眼一黑,差點沒栽倒在地。
“嘿嘿嘿,嘿嘿嘿......”
一陣陣壞笑聲自心間老雜毛的口中傳出。
“我丟你一群母雷啊,老雜毛,為什么不告訴我分離靈魂會這么疼?。 卑黹_始破口大罵。
“嘿嘿嘿,你沒問呀!”
“我@#¥&@#¥......”,阿來氣得是三魂離體,七竅生煙。
“白癡!骨斷筋折,皮開肉綻都會痛,何況這靈魂分離了,哈哈哈......”,老雜毛嘲笑道。
“我@#¥&@#¥......”
“哈哈哈......,小子,快別磨蹭了,趕緊將分離出來的靈魂注入到靈器之中,不然時間久了,你還得再疼上一次,哈哈哈......”
沒工夫再繼續(xù)與老雜毛計較,阿來趕緊將那絲分離出來的靈魂投入到斷念之中,那絲靈魂進入到斷念中以后,并未徹底融入進去,相反一股異常陰冷、絕望、血腥的意志在排斥著阿來。
那是一股相當(dāng)強大的執(zhí)念,在斷念中根深蒂固的執(zhí)念,壓根就不是阿來能夠驅(qū)離的,阿來多次嘗試未果,自己的那絲靈魂就是半點也滲透不進去,那股執(zhí)念堅若磐石,牢不可撼!
“難道是?夏家先祖那老鬼果然未死,這斷念仍是有主之物!”至此,阿來已經(jīng)能夠完全確定,自己所葬的只是夏家先祖的皮囊,斷念赤忠,它仍是屬于夏家先祖的那支陰冷絕望的斷念。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白白受這靈魂分離之痛了嗎?”阿來異常不甘的想到。
“老雜毛,怎么辦?”阿來徹底傻眼了。
“怎么辦?我看涼拌吧!你那點靈魂之力根本不可能是那老鬼的對手,嘿嘿嘿,我看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老雜毛幸災(zāi)樂禍道,反正他本就不贊成阿來祭煉什么本命法寶。
“小子,別聽他的,一到關(guān)鍵時刻他就不中用,他最多就是個馬后屁王,老夫有辦法?!?p> 大紅的聲音響在心間,這句話對于現(xiàn)在的阿來來說,猶如天籟,阿來本已經(jīng)絕望的心思,此刻重新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紅,你快說,什么辦法?”阿來急切地問道。
“我說的方法就是血祭,萬化祖血之下,沒有任何凡仙能夠抵御住它對靈魂的消融與沖擊,雖然現(xiàn)在你祖血并未大成,不過對付這主人已經(jīng)消失了千余年的一絲殘魂來說,你目前的血足夠用了,如若是一滴心頭之血,更是穩(wěn)妥!所以你只需取一滴血,浸入到這支簫中便可!”
大紅話還沒說完,阿來就懂了,掏出一把匕首,撕扯開衣衫,一刀劃開心口,逼了一滴心頭血出來,意念控制著這滴心頭血,滴落到了斷念之上。
只見斷念上紅光大作,一絲絲黑煙升騰而出,那股阿來無論如何也未撼動分毫的陰冷絕望的執(zhí)念,此刻隨著血液的浸入,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快速的散去,不留一毫,與此同時,阿來分離出的那絲靈魂,迅速的包裹住了整個簫體,緩緩地融了進去。
腦際中嚶的一聲多出來一種感應(yīng),那是阿來對斷念的感應(yīng)。
“成功了!哈哈哈......”阿來欣喜若狂。
再看斷念之時,阿來驚奇的發(fā)現(xiàn),斷念也變了,通體那種刺目地血紅血紅的顏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通體碧綠的簫體,里面隱含著一絲紅蘊,那是阿來那滴心頭血蘊開的顏色。
斷念飛舞環(huán)繞在阿來身邊,阿來越看越喜,情不自禁得說道:“斷念啊,斷念,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斷念了,以后我給你改名做吾情天希,吾之希望,情之希望,天之希望!”
好似聽懂了阿來的話語一般,玉簫一陣上下翻騰,顯得歡快不已。
阿來腦中想著天簫裁決斬第三式落天斬的招式,吾情天希自行開始舞動,壓根就不需要阿來再行手持而舞,一陣簫影燦燦,吾情天希從天際怒斬而下,如同自九天之上劈落的碧雷,“咔嚓”一聲巨響之后,阿來腳下的山峰開始裂動,一簫斬,落天雷。
“哈哈哈,好寶貝,祭煉后,威力增長的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p> 阿來咧開了大嘴,腦中開始飄過殤簫絕唱的曲譜,宛若天籟的簫音流水般自吾情天希中傳出,簫音更為流暢,如若自然天成,比阿來吹奏的不知道好聽了多少倍。
雖然已經(jīng)是異常熟悉的旋律,可阿來依舊聽得癡了,伴著簫聲,阿來很自然的開始吟唱。
“夢夜萬涼涼似月,夏花千零落,看百里霜華,奏十曲韶華凌絕送,重九茱萸別樣濃,菊酒酣飲望八極,誰曾言七夕尚怨,試問六合間,此痛崩五內(nèi),游蕩四海亦難覓,遙知三生情已斷,二分愁,一世憂......”
一曲終了,阿來心酸難抑,淚撒長衫,幻兒與阿嬰,也皆是淚光閃閃,在這個露水熒熒的清晨,一陣曇櫻的香氣濃烈的飄過,如夢似幻,所有的花花草草,隨風(fēng)輕搖擺,繪就了一幅異樣美麗的風(fēng)景畫卷,荒山之巔,有簫聲綿綿不斷,在山峰之間霸絕得傳蕩。
就在阿來以心頭血血煉斷念成功的那刻,幽血殿中的那位卻是青霜滿面,本就慘白的臉上,此刻更白了。
一掌將身前的案幾拍碎成粉,而后開始仰天長吼,“啊......”。
“情玄,你這是忽然抽的哪門子瘋?”暗玄不明所以地問道。
“該死!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有人動了我的斷念,竟然將我的靈魂印記抹除了。難道是崖底那小子?不可能啊,就憑那小子,萬無可能抹除我的印記???暗玄,這全都怪你,那日急匆匆的來魔界,害得我斷念都沒有拿?!鼻樾豢啥舻卣f道。
“斷念是什么?值得你那么重視,重視到怪我?”暗玄越聽越迷。
“斷念是我的簫,名為斷念?!鼻樾挠牡恼f。
“我當(dāng)是什么寶貝呢?一把破簫而已!和這一統(tǒng)五界來說,能算的上什么?”暗玄不屑地回道。
“住口!你懂什么,那是蝶兒送給我的,蝶兒走后,斷念在我心中,就是蝶兒!”情玄咆哮道。
“那還不簡單,你遣人去找回來不就是了,值得在這大吼大叫嗎?”
“不行,我的斷念,我要親手去取回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的斷念?哼!”
一股狂風(fēng)在殿中炸開,炸的身前,粉碎的木屑沸揚滿了殿中。
“不可!現(xiàn)在你我身為這魔界之主,眼下當(dāng)以一統(tǒng)五界為重,你卻還要親自去找什么斷念,簡直是亂彈琴!你放心,是你的就永遠(yuǎn)會是你的,待一統(tǒng)了五界之后,這片天地都是你的!對了,你以后不是還想復(fù)生蝶兒嗎?想不想聽聽這復(fù)生之法?”為免情玄執(zhí)意要去尋找斷念,暗玄轉(zhuǎn)移話題道。
“明知故問,說來聽聽!”復(fù)生蝶兒之法,在情玄心中,肯定是勝過找回斷念的。
“復(fù)生蝶兒有兩個辦法,不過第一種可行的概率,萬中無一;至于這第二種嘛,倒是更為可行!”暗玄慢吞吞的說道。
“少賣關(guān)子,趕快說!”情玄剛剛平息了的暴怒,又欲再燃。
“別急,別急,你急也無用,且聽我慢慢道來!這第一種嘛,就是集齊天地八果,以八果之力,再生蝶兒,天地八果,你聽說過吧?”
“聽說過,聽說過沒見過的東西,想要集齊,確實是渺茫的很,不過但有一絲希望,我也會去嘗試!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用五千童男童女的血肉之軀,生命之力,替蝶兒再造身軀;找到蝶兒轉(zhuǎn)世投生之人,剝離回靈魂;等日后攻占了地界,去那奈何橋底,以生死輪回大法替蝶兒重聚那被孟婆湯洗去的記憶,如此,蝶兒亦可再生!”暗玄邪惡的說到。
“也罷!只要蝶兒能回來,漫說五千,就算五萬,五十萬,我也會去殺,就算屠盡了人界,我也要蝶兒回來!”此刻,情玄的心是冷的,是痛的,為了蝶兒,他愿意去做那千古的罪人,天從他身邊拿走的,他一定要拿回來,不惜任何代價!
隨手一揮,魔蹤影石浮現(xiàn)身前,影石上一個恭敬的妖嬈男子身影,慢慢的顯現(xiàn)了出來。
“白離見過魔君!不知魔君突然傳影,有何吩咐?”影石中的妖嬈男子,除了流白離,還能有誰。
“白離,本君再給你安排一項新的任務(wù),密切關(guān)注人界中一切有關(guān)天地八果的消息!有任何消息,你都要親自動身去查看,只要能得到一果,本君即刻晉升你為魔界第五護法,如若人界三顆你都能找到,那以后在這魔界,你,只在本君之下!”陰玄魔君面無表情的說道。
恭敬的再行一禮,“白離謝魔君厚愛,白離定不負(fù)魔君所望,唯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影石上的身影漸漸暗去,陰玄魔君陰翳的看著遠(yuǎn)方,自言自語道:“蝶兒,你肯定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的,相信我!”
就在阿來欣喜不已,手捧著吾情天希越看越愛之時,老雜毛突然在心間一聲大吼,嚇得阿來差點沒把簫掉在地上。
“小子!我忽然想到,貌似你又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