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去瞪他,卻看到顧葕那張好看的臉探出窗外,“上車?!蔽也⒉幌氪罾硭?,主要心里有些微不滿。
顧葕下了車,來拉我,我甩開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口,他卻疼的捂住了腹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總是笨手笨腳的,你沒事吧?”我有點受到了驚嚇,也特別后悔剛剛的反抗。這樣對待一個病號,實在是殘酷。
顧葕臉色依舊發(fā)白,“上車再說?!边@下我也沒矯情了,乖乖上了車。
“陽江路,謝謝!”我撇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霓虹,不再與他廢話。
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此刻也平靜的開著車,應該是要送我回家的。一直到他家樓下,我才意識到他并沒有送我回家。
該不會又要我自己乘地鐵回去吧!三個小時哪!
“整晚都沒吃東西,餓的胃疼,能替我煮碗面嗎?”想了想大概是覺得自己太過生硬了,又補了句:“禮尚往來!”
我想想也是,他們銷售一直都在你敬我我敬他的,是沒有時間吃東西。不過我這腦回路有時候是真的奇怪,我都搞不明白。
比如,我脫口而出的是:“你喝了那么多酒還開車?”
“我都這樣了,誰還敢讓我喝酒?”
“哦!那你喝的什么?”顧葕估計是對我的腦回路實在無語。
我聽到他回答我的時候有些抓狂,“特侖蘇?!?p> 哦......哈哈哈!
特侖蘇啊,哈哈哈!
我沒有給顧葕煮面,而是自作主張的煮了白粥,總覺得粥更好消化一點。在他家里忙前忙后的時候,我有一瞬的錯覺,就好像我是這里的女主人一樣。
三個月前,顧葕還冷冷的說我不會成為這里的女主人。可三個月之后,我不是也可以和他和諧相處嗎?假以時日,他說的不可能也許就成了一種可能呢?
我將白粥盛出來放在餐桌上,顧葕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深灰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手按下去,能快速的反彈,我總覺得軟了些,睡也是睡不好的。
他安靜睡著的樣子,像個孩子,一撮劉海蓋在額前,睫毛很長,蓋住了眼瞼。這張臉好看的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我從未有機會如此近距離長時間的凝視他!
看著看著入了迷,我的指尖劃過他的如水煮蛋白皙無暇的側臉,停在了他的唇瓣上。
然后俯身下去,我親吻到他的那一瞬間,大腦如同被敲了一錘子,一陣炫暈。我猛的一下彈開,心中鄙視,我這究竟是在做什么?趁人之危?!強人所難?!
面燒的如同在粥鍋里滾了一滾,我沖進他家衛(wèi)生間,冰冷的水流沖在臉上,冰的一個激靈,沖了一會才鎮(zhèn)定了下來。
我化了一晚上的精致的妝容啊,成了一只大花貓,真是叫苦不迭。我躡手躡腳的去拿自己的包,顧葕已經(jīng)坐在桌邊優(yōu)雅矜貴的喝起了粥。
臉又燒起來,他......是什么時候醒的?我偷親他,他應該不知道吧!
顧此失彼!
我忘了我臉上還花著呢,愣愣的看著他。他轉過頭來看我,輕輕笑出聲,“丑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