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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令

第二十八章 去請郎中

海棠春令 杏子樹 2837 2019-12-26 18:48:12

  蘇銳說完甜蜜話,雙手緊握著四夫人的雙手,柔情問道:“丹兒。你喜歡我嗎?”

  我的蘇衙頭。你的英姿俊美,猶如一樹桃花,在燦燦開放;你的情意似風(fēng),猶如陣陣春風(fēng),吹著丹兒的臉;你的心,猶如一輪暖陽,暖暖著身旁人。這就是,丹兒愛你的理由。愛上你,丹兒一生都不后悔。

  蘇銳緊緊地抱著四夫人。丹兒,記住了,你幸福,銳哥哥才能夠幸福。銳哥哥,有了你的這顆心,滿心滿體流淌著溫暖。

  四夫人微笑著對蘇銳道:“丹兒的這顆心啊,只屬于蘇銳一人。”蘇銳伸出右手,四夫人伸出左手,二人的手,圈對成了一個甜甜的心形。二人相視一笑。四夫人的臉上,有了些許羞澀。蘇銳俯下頭來,輕輕嗅著她的秀發(fā)。

  這時候,四夫人喃喃著說:“誰說蘇頭不解風(fēng)情?你就是我一生的銳哥哥?!碧K銳把四夫人抱得更緊了。她伸出手來,攬上了他的脖頸。

  孟安平的牢房內(nèi)。幾個衙役把許多紅木炭火,用夾剪取出來,放到地面上,圍成了一個火炭圓。

  沈太守命令王青:“你給罪犯,潑上一瓢涼水,叫他醒醒。下面,試試第七種刑罰了。等會兒,把他的鞋子脫了,叫他裸腳站上火炭。”

  王青雙手抱拳,低頭道:“是。太守?!蓖跚嘧叩揭煌八埃闷鹚耙ㄆ鹆怂?。

  丫環(huán)小娥,嚇得站到了小姐后面去。王青一瓢水潑到了孟安平的頭上,繼而又舀起了一瓢水,朝他的胸前潑了過去。

  奄奄一息的孟安平,漸漸的睜開了眼。他的手指,已是血肉模糊,微微動了動。

  沈海云眼望著沈太守,趕忙說道:“爹,不能再給孟公子上刑了,這樣鬧出人命來!”沈太守說:“我親愛的女兒?!彼S手示意,眾衙役們?nèi)讼?。牢房里,只剩下了沈太守,沈海云,丫環(huán)小娥。

  沈太守:“女兒啊。你哥哥死了以后,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活抽了他的筋,都難解我心頭之氣?!?p>  孟安平躺在地上,呻吟著,有氣無力地說:“沈—小姐,你要相信我,你哥哥—他——不是我殺的?!鄙蚝T坡牭搅嗣习财降脑?,她快步走過來:“孟公子。你不要說話,先不要說話了。”

  孟安平微微點頭。接著,他閉上了眼睛。沈海云又急步走回來:“爹啊,哥哥走了,我也很難過。我也想到了爹,知道你有多么多么的痛和苦?!?p>  孟安平,微弱地說:“水—水,我冷?!毙《鸢咽址诺剿念~頭,她回身說:“三小姐,他發(fā)高燒了?!?p>  孟安平:“水,喝——水。”小娥用瓢舀了些水。

  沈太守冷冷的,非常氣憤。海云,這是什么社會?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孟安平是一個罪犯,本應(yīng)如此啊。沈海云嘆了口氣:“爹。孟安平觸犯了何法?他招供畫押了?”沈太守,一下被女兒問住了。

  稍后,他哈哈大笑,繼而又暴跳如雷:“我陽都太守就是法。我就是,叫他嘗遍大刑的滋味。我恨孟家的男人,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起我,從來沒有!”小娥坐到了地上,她攬著孟安平,輕輕地給他喂水。

  沈太守,步子微微踉蹌,手指著孟安平,還帶著狠勁:“當(dāng)今皇上,也救不下他。我今晚上就弄死他!非把他弄死不可!”他朝著小娥和孟安平,奔了過來;“他渴?還喝水?”他奔到了孟安平的身旁。

  他彎下腰來,一把奪過水瓢。接著,把水瓢拋到了門口。他又站起來,把腳朝孟安平的小腹,很狠的踹去。小娥,眼見孟公子危險,她猛地趴在了孟安平的身上。沈太守的腳,不偏不斜,很狠地踹上了小娥的腰。

  沈太守俯下身來,抓著丫環(huán)的衣領(lǐng)。呵呵,丫環(huán),你可有本事,竟敢違背爺?shù)男脑?。沈海云一看,沈太守氣勢洶洶。她飛奔過來,跪在了地上,拉著沈太守的雙手,眼淚汪汪地說:“爹,海云,求求你,放了他和她吧。我的爹,放了他和她?!?p>  沈太守閉上眼睛。沈海云拉著他的手,輕輕說道:“爹,女兒求求你,放過他和她吧。女兒求求爹了?!鄙蛱乇犻_了眼,看見沈海云的眼淚,他嘆了口氣。

  海云女兒,如果爹有難的話,你能低頭求人幫嗎?

  爹有難,女兒必當(dāng)相幫,這是不容置疑的事。

  沈太守問:“如果有一天,爹深陷于泥沼地,你能委屈自己,來幫助爹走出困境嗎?”沈海云使勁點點頭。沈太守彎腰扶起了三女兒。沈太守轉(zhuǎn)身對丫環(huán)說:“丫頭。小姐為你兩求情,我就不懲罰了。還不謝謝小姐!”小娥彎腰施了一個萬福:“謝小姐?!?p>  沈海云蹲下身來,把手放到了孟安平的額頭,她道:“發(fā)燒,他燒的很嚴(yán)重?!鄙蛱兀α讼乱滦?,轉(zhuǎn)身走出了大牢。牢門口外,眾衙役沒有退去,還在等著沈太守的吩咐。

  沈太守走到王青身邊,說:“辛苦了,你們都去睡吧。哎,蘇衙頭呢?”一個衙役答:“他去后面的牢房了。”沈太守,打了個呵欠。

  大家都去睡吧。峰高,你快點走,沈某也有些想睡了。二人同騎上一匹黑色馬,飛揚而去。

  孟安平閉著眼睛,又進入了迷糊的狀況。他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糊話。

  丫環(huán)小娥問:“小姐。孟公子,他傷嚴(yán)重,高燒又未退。怎么辦?趕緊找個郎中來吧。”沈海云:“小娥。我倆先把他抬到草鋪上,然后再去找郎中。”二人把他抬到了草鋪上。

  沈海云直起身來,她對小娥說:“你去把周郎中找來。一會兒,我去找李公子?!毙《鸫饝?yīng)著,她急匆匆的去叫郎中了。

  沈海云把自己的手帕拿出來,放到水里洗了洗。她拿著手帕,給孟安平擦試著臉。突然,孟安平大叫了一聲:“二哥,你不能死呀。棠娘,你要嫁給其他男人嗎?不,不要,我不要。棠——娘?!鄙蚝T?,輕輕呼喚著他:“孟公子?孟公子?你醒一醒?!?p>  孟安平,他微微睜了睜眼睛。然后,他又把眼睛閉上了。任憑沈海云怎樣呼喚,他的雙眼沒有再睜開。這時候,沈海云,眼淚流了出來,似斷線的珍珠。她對他說:“孟公子。李子翰,一直掛念著你。你等著,你等著我回來。我去把李子翰叫來,他就在太守府里?!?p>  沈海云站起身來,她抹著眼淚跑出了牢房,跑出了府衙。

  袁峰高,躲在大樹后面,緊緊盯著府衙門口的動靜。沈太守已經(jīng)吩咐他,密切注視著府衙,如有人搞什么密謀,趕緊向他稟報。這個袁峰高,連著打了幾個呵欠,自語道:“天都亮了,還能出什么事?”

  這個沈太守,已經(jīng)起了疑心。什么人指示自己的女兒,夜里硬闖府衙,去救孟家的男人。這個人是誰?他到底是誰?還有那個蘇銳,心里藏著什么秘密?

  沈太守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難道秘密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這個蘇衙頭,好像有著天大的秘密。

  沈海云和李子翰跑出了太守府。二人跑進府衙。李子翰,沖進了關(guān)押孟安平的牢房。

  小娥和周郎中,已經(jīng)在孟安平的身旁了。李子翰走到孟安平身邊,蹲下身來,急切的叫道:“安平?安平?我是子翰?!泵习财教稍诟刹萆希瑳]有應(yīng)答他的呼喚。

  周郎中站起身來,擺擺手,他對沈海云說:“沈小姐。對不起,恕周某醫(yī)術(shù)不精。您另請郎中給公子看吧,老夫告辭?!鄙蚝T期s忙說:“周老伯。如果您都放棄,有誰還能夠救他?”周郎中沒有答話,他彎下腰提起了藥箱,就想往外走去。

  李子翰聽見了郎中的話,急忙站起身來,伸手攔住郎中的去路。他雙手抱拳:“聽聞周老伯,是這陽都名醫(yī)。懇請您留下來,為我這好朋友診治?!敝芾芍姓f道:“這位公子,不是老夫推辭。孟公子傷勢太嚴(yán)重,唉……”

  周郎中,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走了。李子翰看著郎中走了,他神色微微黯然。他在牢房里走了幾步。然后,他走到沈海云旁,說道:“海云,有勞你照顧安平。我去青州了,請李郎中過來為他診治?!?p>  沈海云站起身來。從這兒到青州,你路上,要注意安全。你住客棧,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還有,你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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