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稱他為“歌前輩!”
這可把歌天逸驚得瞠目結(jié)舌。
不過,歌天逸的反應(yīng)早在墨殤的預(yù)料之中,只見他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而后不疾不慢的解釋道:“前輩不必驚慌,起初在下聽到這個消息時,比你驚愕百倍,想必您很想得知在下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吧?”
不是廢話嗎?歌天逸很想賞他一個白眼,但是基于涵養(yǎng),他還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墨殤對此十分滿意,接著道:“昨夜我與圣女見了一面,在幻視術(shù)聯(lián)通的時候她感知到了您的存在,是她告知我的,關(guān)于靈魂穿越之事,也驚出了我一身冷汗。想必那吊墜也在您身上吧?”
墨殤說完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歌天逸,見著他依舊疑惑的表情,又補充道:“圣女,就是您的妻子--歌清星!”
小星?果然歌天逸聽聞之后臉上的疑惑之色盡皆消散,焦急激動之色溢于言表。
墨殤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連忙解釋道:“您放心,圣女她很好,只是幻歌域內(nèi)出了些事情,還需要她坐鎮(zhèn),不過您不必?fù)?dān)憂,圣女她功力無邊,定能平安無恙,她讓我轉(zhuǎn)告您,讓您盡快回家,現(xiàn)在歌氏集團因您的失蹤,已經(jīng)出現(xiàn)四分五裂的危機,需要您盡快趕回去處理,這里您放心,歌離我會好好照顧她!”
聽了墨殤一席話,歌天逸更憂愁了,若不是天大的事,小星怎么會突然被召回。但是若是歌氏集團真有問題,自己又怎能不回去。
墨殤看著歌天逸臉色變了又變,遂遞給他一張紙和筆,讓他將心中的疑惑盡數(shù)寫下來。
歌天逸看著眼前的墨殤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提筆寫到:“你是什么人,與幻歌域有和淵源?”
墨殤接過歌天逸的紙條,看了紙上的內(nèi)容后,帶著從容和真摯道:“這兩個問題,我曾對歌離說起過,我們是幻歌域的分支,當(dāng)年先祖發(fā)現(xiàn)這個禁域,開辟了星蓬源后,就讓一族人世代隱居在這里,就是為了保存歌氏一族的血脈,和在地球上生活的歌氏一族一樣。
在星蓬源的北面,有一個城鎮(zhèn),那里生活著幾百戶人家,而我們現(xiàn)處之地乃是星蓬源的南面--源主之府。而我本人則是幾十年前被挑中的送到這里來成為源主的人!“
說完,墨殤又將紙條還給了歌天逸,歌天逸又接著在紙條上寫道:“你不是從小生活在這里的人?”
墨殤看后搖了搖頭,這可說來話長了,于是沉默不語,不再解釋。
歌天逸見墨殤不愿再說,也不強求,轉(zhuǎn)而問道:“那我什么時候走?”
墨殤道:“圣女的意思,越快越好!現(xiàn)在走更好!”
“走?走哪里去?”墨殤的話音剛落,歌離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邊走邊問。
歌天逸見歌離到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后立著竟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歌離首先看了歌天逸一眼,奇怪于他的反應(yīng),但也沒多想,只對著墨殤問:“你要讓他去哪兒???他還這么???”
墨殤聽了歌離的話,“噗呲”一下笑了出來,而后道:“歌離,你知道嗎?你真不適合說謊或者隱瞞,你看你的耳根都紅了!”
歌離聽了墨殤的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說這話時什么意思?。俊?p> 墨殤看著她,但笑不語。這時,歌天逸實在立不住了,上前扯了一下歌離的袖子,然后用一副秘密被知道了的無奈表情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墨殤把父女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然后用了然于胸的口吻道:”沒錯,我都知道了,這是你的父親歌前輩,與你從一個地方而來,只是來的形式不同罷了?!?p> “你竟然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歌離看著眼前滿臉笑容的墨殤反問到,語氣頗為不善。
墨殤并未在意,只輕聲道:“此事說來話長,歌前輩在那個世界有很重要的事,他必須現(xiàn)在回去,望你諒解!”
“是這樣嗎?”歌離把目光從墨殤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父親那里。
歌天逸萬般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在紙上寫道:“離兒,爸爸的確該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不過有墨殤在,我還是挺放心的,你切不可意氣用事,多聽墨殤的,知道嗎?”
此刻,陽光射在歌離手拿的那張紙上,晃得她看了幾遍,才看清紙上寫的內(nèi)容??赐旰?,她滿是疑惑的探究著眼前的二人,這二人什么時候達(dá)成統(tǒng)一的,為何她父親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相信了眼前這個人,什么事情非要回去,就這么放心把她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嗎?”
當(dāng)然也很擔(dān)心。歌天逸似乎看懂了歌離臉上的表情,在心里大聲說著??粗凉u漸冷下來的眼神,他內(nèi)心也很痛苦,但他也沒有辦法,歌氏集團是歌氏家族在地球唯一的依仗。雖然,他們到地球已經(jīng)上千年,但沒有那個家族在歷經(jīng)千年滄桑后還能毅力不倒的,歌氏家族幾經(jīng)起落,到如今,只剩下歌氏集團這么一個經(jīng)濟支柱,若是此時出了問題,歌氏一族又不知得花多少年才能重整旗鼓了,而自己的妻子作為幻歌域的圣女,歌氏一族的興衰,她當(dāng)然務(wù)必在意,而作為她的丈夫,他自然也是責(zé)無旁貸。
只是,離兒.......不過自己現(xiàn)在留在這里幾經(jīng)摧殘,又是這么個小屁孩兒的模樣,著實也幫不上什么呀!
歌離對著神色復(fù)雜的歌天逸不解且不滿地說:“你就那么相信墨殤,你們才認(rèn)識多久,萬一他是騙你的呢?萬一他對我圖謀不軌呢?”
歌離的話回蕩在歌天逸和墨殤的腦海里,歌天逸的反應(yīng)很平淡,因為他知道,他的秘密如此隱晦,若不是內(nèi)部人員,根本不可能知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是該先確認(rèn)一番。
墨殤卻明顯被歌離的話給刺激到了,白皙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圖謀不軌”四個字讓他的心跳略有一絲慌亂,開什么玩笑,不過話到嘴邊,只有干癟的四個字:“不要胡說!”
歌離未曾理會墨殤的異樣,始終注視著歌天逸的反應(yīng)。
歌天逸嘆了一口氣,權(quán)衡半刻后,接過字條寫道:“我暫時先不走,待完全弄清后再說,你先吃飯吧,我有些事要和墨殤說,先出去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