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番外篇:畢業(yè)贊禮(二十九)
“啊——你真有耐心…”來自凱風(fēng)的感嘆。
顧勛放下手中一堆沒成果的資料,又拿起了新的一摞,嘴里還不忘問:“小熠呢,以后想做什么?”
“…我還沒想好?!甭逍§谶@是實話。
最近總是有人問他將來想做些什么。但洛小熠真是沒想法,對未來他是很迷茫的。
凱風(fēng)隨口說了一句:“你干脆和東方末一起做刑警唄。”
刑警嗎?嗯……
凱風(fēng)也是無聊,其他三個人都很用心的查資料,可他不想看了。他掏出手機來刷視頻,忽然就刷到一個視頻,驚得他直接坐直了身子。
“天吶,這是馬國泰嗎?”
一聽這話,其他三個人也立刻湊到他旁邊去看手機屏幕。
屏幕里,馬國泰似乎在一處小公寓,時間應(yīng)該是夜晚。視頻里的馬國泰,以恭敬和挑釁結(jié)合的口吻,自我介紹:
“我就是莊涵案的兇手,警察到現(xiàn)在還沒有捉住我。
但我覺得我冤,他們不該抓我——我可引出一個驚天大秘密!”
聽到“驚天大秘密”幾個字,洛小熠內(nèi)心就產(chǎn)生了很不好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秒,馬國泰就掏出了一個圓牌——是葉輕的便捷傳送器!
“這個東西,就是通往另一個空間的鑰匙——那里有一個特別的種族,他們自然也是人類,但又和普通人類不一樣——這個種族的名字叫龍武族。這個種族和龍氏集團關(guān)系極大!
天可憐見,我之所以殺那個女孩,就是因為那個她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秘密,想要把我滅口!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荒謬,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明天,明天傍晚,我會在某一平臺開直播向大家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沒錯,我會啟動這個傳送器,帶大家看看那個世界——
警方的人還在通緝我,不過我警告你們這群警察,最好不要聯(lián)系那些官方平臺關(guān)閉我的直播間,否則,這個城市會死很多人…是大型投毒、爆炸、還是其他什么事件——總之,你們?nèi)绻懜谊P(guān)閉我的直播,我就讓整座城市都付出代價!”
他的表情,有一些癲狂的成分,但是吐字清晰、鏗鏘有力。洛小熠他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馬國泰居然敢!
東方末皺起眉頭:“那個傳送器…馬國泰現(xiàn)在和白金三他們是一伙兒的?”
“看來是的?!鳖檮椎恼Z氣也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盯著屏幕中的背景:“我好像知道他是在哪兒錄的這段視頻…”
“哪兒?”
“莊涵家,對!”顧勛一拍手:“在總隊查資料的時候,翻到了一些作為證據(jù)的照片?!?p> “我現(xiàn)在去那里看看!”
……
到達莊涵家時,天已經(jīng)大黑了。四個人一溜煙竄上了樓,這是一棟以出租為主的公寓樓,有些舊。東方末蹲下來觀察門鎖的孔心,說應(yīng)該是被撬過鎖。
“我們好像也沒有鑰匙啊…”凱風(fēng)小聲說了一句。
好笑,四個人都沖到門前了,才想起來他們并沒有鑰匙。
“我有辦法?!?p> 洛小熠又掏出了那個龍氏集團給他們的“開鎖神器”。貼到鑰匙孔上,啟動之后,“咔”一聲,門就開了。
進屋之后,打開燈。這里沒什么異常。莊涵被害的地方,地板上的血跡清理不干凈,白膠條框了出來。這個屋子很小,處處是女生精致的小玩意,還有一些畫板和顏料,一些書。
引起顧勛注意的是書桌,上面擺著一臺電腦。
“看來莊涵的家屬還沒有來這里收走她的遺物。”可能是暫時還不能接受女兒的死吧,而且犯人還沒判刑。
顧勛打開了電腦,其他人也湊在旁邊。東方末說打開短視頻軟件,顧勛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打開軟件之后,發(fā)現(xiàn)馬國泰在網(wǎng)上發(fā)布的那個視頻,果真是從這個電腦發(fā)出的。
洛小熠剛剛還用自己的手機看了新聞熱搜:“馬國泰的這條視頻上熱搜了,熱搜第一呢!”
“壞了…”顧勛感覺心里都在發(fā)毛,嗓子發(fā)干發(fā)疼。也是馬國泰現(xiàn)在在他面前,他怕是要揪住馬國泰的衣領(lǐng)子,朝他臉上狠狠的打三拳。
東方末也愁容滿面,他分析道:“馬國泰是故意的。在莊涵的公寓,用莊涵的網(wǎng)絡(luò)賬戶——殺人兇手用被害者的東西在網(wǎng)絡(luò)上大放狂言——沒有什么比這種話題更加能激起關(guān)注和民憤了…”
“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呀?申冤?”凱風(fēng)說。
“他現(xiàn)在和白金三的犯罪團伙是一幫兒的,應(yīng)該說是白金三他們想干嘛?”洛小熠說。
在龍氏集團旗下公司外墻畫星門陣圖案、向龍氏集團送去恐嚇的照片、現(xiàn)在又讓馬國泰在網(wǎng)上發(fā)布這種視頻…
難道他們是沖著龍武族來的?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與此同時,百諾、沙曼和藍天畫他們正在一家快餐店吃飯。藍天畫也刷到了熱搜,驚訝地把它拿給其他兩人看。
“這是什么情況?”
沙曼的臉色頓時煞白,百諾也是拿來仔細(xì)瞧,差點以為是惡作劇。
‘莊涵案通緝犯馬國泰發(fā)視頻報冤,稱其發(fā)現(xiàn)了隱藏種族’
這是新聞標(biāo)題。
“…視頻內(nèi)馬國泰稱這個種族名為龍武族,曾企圖滅口他…為證實自己的言語是否為真,將于明天在某一平臺開啟直播證實…恐嚇警方…目前事實真相尚不得知…”真是越讀越駭人。百諾的嘴唇也有點顫。
沙曼也快速找到了熱搜:“天吶,熱搜榜一啊——編自《普城日報》社會事件板塊…”
藍天畫系翻了翻底下的評論。其實,大多數(shù)評論都表示不信馬國泰的話,說這人是精神病,胡言亂語罷了。他們對馬國泰大膽的出現(xiàn)在了莊涵的家里這件事更憤怒。
但是,也有小部分人在評論區(qū)提起了前幾天龍氏集團旗下公司外墻的那個巨大噴漆,產(chǎn)生了一些討論。
百諾緊緊盯著屏幕里新聞不停上漲的熱度和評論數(shù),口中無聲地念叨了一句:“出大事了…”
……
晚上11點多。
顧勛開著車把東方末他們送回了家。下車時,東方末頓住了腳步,問他今天晚上要干什么。
“怎么,你難道想跟我一塊?”
“嗯,無論是查龍氏集團的任務(wù),還是查警局的案子…”東方末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我不想睡覺,讓我陪你一塊兒去查得了?!?p> 顧勛聽他這樣說,瀟灑地笑了一下:
“不用了,我要回家睡覺。除非你想抱著我睡覺,否則不要跟著我。”
東方末有點不太信顧勛的話:“真的?”
“真的,當(dāng)然真的?!鳖檮缀苷?jīng)的說。“我又不是神仙真人,不睡覺連軸轉(zhuǎn)也能活。”
東方末一手插褲兜,一手很隨意的揮了揮,全當(dāng)說過再見了。
顧勛看著三個人離開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他哪有時間休息啊……
為了龍武族,也為了警方的顏面,逼也要逼自己變成神仙真人的…
顧勛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還沒打起車的火兒,杰西卡的信息就發(fā)到他手機上。
‘盧部長要見你,速來。’
顧勛冷哼了一聲,把手機丟到副駕駛座,狠狠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在寬廣寂靜的馬路上奔馳起來。
……
顧勛進入龍氏集團內(nèi)部時,已經(jīng)將近半夜12點了。還是景龍有限公司,還是井字型中間那有玄機的布局。外部的正常工作區(qū)已經(jīng)漆黑一片,現(xiàn)在可不是上班點兒。顧勛被專人帶進去之后,照例進行了搜身,然后才被放進去。
盧辭已經(jīng)沏好了茶,等待多時了。顧勛也沒有慣著他的意思,臉上自帶敷衍的笑容,往皮質(zhì)座椅上一坐,翹了個二郎腿。
“盧部長,知道您貴人金貴,但是,我查了一天的案子也實屬疲憊。不介意我放肆點吧。”
“您自便,舒服就行?!北R辭抬了一下手,冷面的杰西卡就為顧勛倒了一杯茶。
顧勛舒服地向后倚,其實防備很深。他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這蔽塞昏暗的房間,裝飾是豪華連扇窗戶都沒有,一天天呆在這兒,不憋的慌嗎?”
“怎么,你想替我坐坐這位置?”盧辭虛偽地笑了一下。
“我可沒興趣!”顧勛大手一揮,說的是實話:“集團就算是求著我,我也不會來管理層坐牢?!?p> 龍氏集團的管理層,大部分人,都是被困在高樓大廈里的。因為他們?yōu)榧瘓F內(nèi)部的事情工作,這些工作不受人類社會承認(rèn),也不能讓人類社會知道,所以他們在人類世界的生活痕跡很少。
一旦因為外出,牽扯進了什么事情,叫警察注意到,很容易就會發(fā)現(xiàn)異常,把事情變得難搞。以至于,管理層的人愈加不能自由外出和生活。
像顧勛這樣熱愛自由的人,是完全無法理解,當(dāng)這樣的“管理層”有什么好的。權(quán)大錢多?可這二者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若你連自由空間都不充裕,要再多權(quán)錢又有什么用呢?
顧勛確實是不常見盧辭,但是每次見了面,盧辭都差不多。
就像今天這樣,穿著工整,帶著一枚刻有龍氏集團標(biāo)志的戒指,坐在深胡桃木色的桌前,靠著高高的椅背。肅穆、嚴(yán)謹(jǐn),帶有一點刻薄的氣味。
呵……
顧勛不愿再瞧他了,接過茶,小泯一口,然后茶杯落桌,他直言:“我知道你找我來干什么——為了熱搜上那件事。”
“是。”盧辭的手摸索著另一只手上的戒指,還是很沉得住氣的:“你很清楚,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昨天,我已經(jīng)讓杰西卡把那封恐嚇的信件拿給你看了。”
“嗯。”顧勛其實很討厭盧辭,但無奈,盧辭也算是領(lǐng)導(dǎo),他必須要應(yīng)付著。
盧辭給了杰西卡一個眼神,杰西卡立刻拿來了一封信,又是牛皮紙袋子包裹著。
“這是第二封,今天晚上寄來的。和那視頻發(fā)出的時間差不多。”
顧勛前眉蹙,后眉立,接過了牛皮紙袋,立刻打開來看。
信的大致意思是:他(白金三)已經(jīng)知道了龍武族的秘密。大樓外的星門陣噴漆,和馬國泰發(fā)在網(wǎng)上的視頻,都是對龍氏集團的恐嚇。明天,馬國泰會以直播形式,使用便捷傳送器,帶看直播的觀眾一起去轉(zhuǎn)運站和斗龍世界看看。而今天晚上6點,他希望約見龍氏集團的人,并做一些交易。而明天五點售賣的《都市晚報》,第一個新聞報道的地點,就是他們約見的地方。
如果龍氏集團的人來了,并且交易達成一致,他自有辦法消除泄密的熱度,便攜傳送器也可以還給他們;否則,龍武族將付出巨大的后果。
顧勛看得不自覺咬緊了牙關(guān):“這…”
“我知道你很驚訝,當(dāng)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一樣?!北R辭看著可比顧勛淡定多了,不過面上也有愁色:“光看這封信,我完全無法料知這個白金三到底想和我們做什么交易,又是如何得知龍武族秘密的…”
顧勛提前預(yù)判了他的話:“但是…”
“但是?!北R辭看著他:“他算的這么狠,又如此豁的出去,我們必須要去會見他?!?p> 顧勛聽聽出了話茬,冷笑一聲:“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p> “這件事情,我本來就打算讓你調(diào)查,我只是沒想到這人出招如此快?!北R辭雙手交叉,撐在胸前,十分正經(jīng)的說:“如今,普城,幾個一線行動小組的組長里,你最有勇有謀、忠心剛毅?!?p> “你就不必給我戴高帽子了?!鳖檮桌浜吡艘宦暎苯哟链┧?。
盧辭也沒有尷尬之色,臉上還是笑意。
“所以,你愿意嘛?”
“呵!”顧勛有一點氣笑了:“說得好像我可以拒絕一樣!”
“當(dāng)然,你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拒絕。你如果不想去執(zhí)行這個問題,我們也不能摁著頭讓你去?!?p> “說的好聽…你把我都請到這桌前了,茶都端上來了,東西都送來了——我若不去,那就是棄族人于不顧,上頭要是不懲處,唾沫星子也是要淹死我的?!?p> 顧勛覺得盧辭這個人虛偽得很好笑,還不如急言令色地逼他去做,反正以他顧勛的性格,他本來也是會為了龍武族潛心盡力的。
盧辭這樣的作風(fēng),就像是討厭的軟刀背、硬刀刃,瞧著好像給你了選擇的余地,其實你只能按照他說的做。對外還會留一個“我給了選擇,他心甘情愿”的理由。
顧勛想著,內(nèi)心氣著,手指頭在桌面上不顧節(jié)奏的亂敲,其實他意思就是答應(yīng)了。盧辭也明白他不可能棄族人于不顧,但還是多加了一嘴:
“如果你不去,那就讓那幾個斗龍戰(zhàn)士去吧?!?p> 顧勛扭過頭,瞪著他。
“你最近也一直和他們見面,是吧?他們在和你一起查案子,也了解白金三這個人?!?p> 他虛與委蛇,言辭冠冕堂皇:
“別誤會,我會知道這么多,是因為我總歸要派下屬看看他們是否有出力追查。你應(yīng)該也知道他們在查汪洋的事兒?!?p> “你還好意思提這事?”提起盧辭讓東方末他們?nèi)フ{(diào)查葉輕案,攪這趟渾水,顧勛就氣的直跳腳:“盧辭,你有沒有點情義?有沒有點敬畏?那幾個孩子是龍武族的英雄,你卻當(dāng)他們是你隨手撈來的棋子——盧辭,你的良心在哪里?”
“我不清楚這事兒如何牽扯到我的良心?!北R辭面色沉穩(wěn),并未因為顧勛的話而產(chǎn)生變化:“正是因為他們是英雄,正是因為他們有能力,我才會看重他們,請求他們的幫助。他們也愿意。怎么,你替他們不愿意?”
“屁!”就是這該死的軟刀背硬刀刃。顧勛此時已經(jīng)站起來了,氣的指著他的鼻子罵:“是你道德綁架了他們,那幾個孩子才會答應(yīng)的——”
“汪洋和葉輕的事情本來就關(guān)乎龍武族,我可沒有綁架他們。”
盧辭還是那樣,一臉剛正不阿的虛偽做派:
“一切都是為了龍武族,一切都以龍武族安危為第一要務(wù)。”
“狗屁!什么一切為了龍武族——他們不清楚、我不清楚,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葉輕的事,從頭到尾都不是什么龍武族和人類世界的矛盾——只是他媽的你和汪洋互相扯皮罷了!你們倆扯皮鬧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就算了,還要把不相干的人扯來——”
他用手敲著桌子,整個人怒火中燒,語氣也跟著鏗鏘有力:
“盧辭,你不要以為你聰明,就把我當(dāng)傻子——你把斗龍團扯進來不就是怕你自己輕舉妄動會被汪洋算計,才擺這么一步出其不意的棋嗎?
你不就是算計著,那幾個斗龍戰(zhàn)士心眼好、和汪洋沒交情,要是真查出了什么事,也方便你出擊;要是他們出了什么意外,就全當(dāng)沒找過他們,反正也沒走官方渠道!
你算計得真是好啊,真是個冷血人才…你口口聲聲對族人的大義大愛,可你有想過那幾個斗龍戰(zhàn)士嗎?”
語氣停頓,顧勛的嗓子都因為心火燒得疼。他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他們就是一群孩子呀!十八九歲的年紀(jì)還沒高中畢業(yè),天資聰慧但也算計不過你這種老謀深算、三毛七孔的老狐貍!他們?nèi)バ驱埵ビ蜿J了一遭累了一遭,回來了還要受自己人的算計!
你有為他們想過一分一毫嗎?他們出事了怎么辦?他們以后怎么看待自己的族人?還是說,你不過把他們當(dāng)作自己博弈的棋子、炮灰,是死是活無所謂——”
顧勛罵了個痛苦,但盧辭依舊無所惱怒,反倒輕蔑地笑了一聲,隨后站起身來,朝著怒氣凌人顧勛走過去。
“顧勛,你為人很好,但是,工作就是工作。”
他把一個小電子書——其實是通訊器,發(fā)出的信號人類追蹤不到,他之前也給過洛小熠他們——放到顧勛胸前的口袋里。
“既然你這么疼他們,就和他們一起去吧——解決白金三和馬國泰搞出來的事。事成之后,你會有功勛嘉獎的?!?p> “哼!”
顧勛憤懣至極,轉(zhuǎn)頭就走,盧辭在他身后叫住他。
“對了,你了解那群斗龍戰(zhàn)士們的調(diào)查進度嗎?找到汪洋的蹤跡了嗎?”
顧勛握緊了拳頭,忍著怒氣回他:
“沒有。別說他,連他的兒子也不見了?!?p> 盧辭沒有聽出顧勛在撒謊。顧勛也就離開了。
離開了這棟大廈,回到車?yán)?,顧勛憤恨地錘了兩拳方向盤,發(fā)泄怒氣。
這個該死的盧辭…
電話響了,是東方末打來的。顧勛愣了一下,調(diào)整好心情才接通電話。
“你還沒睡?不是說要回家睡覺嗎?”東方末質(zhì)問
“哦,還沒睡。”
“你不會是還在忙工作吧?”
“呵…”顧勛輕笑,面容帶點苦澀,眼里有淚,情緒復(fù)雜。面對師弟的關(guān)心,他嘴硬道:“怎么會啊——我正要刷牙呢!你有什么事?再不問清楚,待會兒我說話可聽不清了…”
“哦,沒什么?!睎|方末本來打過電話來就只是關(guān)心一下他,其他的都是借口?!懊魈爝€調(diào)查嗎?你來接我嗎?幾點?”
“那就九點吧?!?p> “好,晚安?!?p> “晚安?!鳖檮渍f的這最后一句語速飛快,掛電話也是飛速。他怕慢一點,梗咽的聲音就要被師弟聽見。
真是的…干嘛這么煽情這么肉麻…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月光透過車玻璃灑進來。今晚的月亮又圓又亮,不遜中秋。那光輝熠熠閃爍,像是要道別了,故意做出最美好的姿態(tài)來辭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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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記錄
1.〔莊涵案〕兇手:馬國泰
案情進展:馬國泰入室盜竊時聽到葉小宇告訴莊涵不能向外透露龍武族的秘密,后來被莊涵發(fā)現(xiàn),把莊涵拿刀自衛(wèi)的舉動想成了要滅口他,于是殺死了莊涵。當(dāng)場逮捕,證據(jù)確鑿,但是犯人被劫。
2.〔劫車案〕兇手:葉輕
案情進展:因為馬國泰在警局說出了龍武族的秘密,葉輕作為龍氏集團安全部的一位人類行政人員,被指派劫走馬國泰訓(xùn)話或滅口。但最終被擊殺,馬國泰失蹤。
3.〔葉輕案〕兇手:杰西卡
案情進展:兇手是杰西卡這個說法來自汪洋的口述。
葉輕在執(zhí)行劫車案之后,被遠處的狙擊手擊中身亡。而汪洋表示,觀察葉輕執(zhí)行任務(wù)的他發(fā)現(xiàn)了杰西卡狙擊,只是來不及阻止。其原因可能和汪洋為葉輕虛報軍火單有關(guān)。
?。ň€索:樹上的步槍子彈)
4.〔趙警官案〕兇手:白金三
案情進展:趙濱警官疑似因13年前在神秘的“四.一一慘案”中存在包庇行為,被人約至露天運動場的樹林里,慘遭勒死。案件上了熱搜,引起廣泛關(guān)注。目前已知趙濱警官手中留下的兇手DNA,與白錦母親和白錦存在遠親關(guān)系。
?。ň€索:尸體指甲里留下的DNA、大概是兇手的跛子腳印、恐嚇信)
5.〔張主編案〕兇手:未知
案情進展:原為《普城日報》社會事件板塊主編的張燕被恐嚇信威脅,在自己家飯店的施工地被殺。依保安口供與現(xiàn)場分析,兇手應(yīng)該是在當(dāng)天8:40到8:50來到施工地并殺死張燕的一名女性。張主編案與趙警官案疑似均來自十三年前‘四.一一慘案’的報復(fù)。
?。ň€索:江保安口供、現(xiàn)場較小的腳印和兇器痕跡)
6.〔‘四.一一慘案’〕(舊案)
兇手:秦安蕊(存疑)
據(jù)丈夫白永健所言,秦安蕊是一個有被迫害妄想癥和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被關(guān)在郊外別墅。一次發(fā)病殺死別墅的所有人。事后白永健賠償了唯一在世的被害人家屬陳富年200萬現(xiàn)金。
但警方和斗龍團一致認(rèn)為仍有隱情。據(jù)白錦所言,白永健囚禁秦安蕊的真是目的是想人秦安蕊“詐死”,從而拜托無用婚姻爭取新的聯(lián)姻,以奪白祖父的權(quán)力。而案件詳情仍然存疑。
(線索:不完整的電子卷宗、白永健和陳富年口供、秦安蕊的病歷報告)
7.〔沈醫(yī)生案〕兇手:未知
沈醫(yī)生是當(dāng)年診斷書上簽字確認(rèn)秦安蕊罹患精神病的醫(yī)生,被殺死在醫(yī)院后面的消防逃生門外。死因是被電擊棒電暈之后,以枕頭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通過本案調(diào)查中的細(xì)節(jié),大家推定兇手并非一人,至少是三人作案。
(線索:紙飛機、錄音里的“吱呀吱呀”聲)
8.〔陳老板案〕兇手:白金三
陳富年是‘四.一一慘案’受害者陳麗(陳管家)的侄子,是案發(fā)后唯一能找到的受害者親屬。他因為貪財,收了白永健的錢,沒有反對調(diào)查結(jié)果的模糊和法院判罰程序的迅速,促使‘四.一一慘案’在社會上悄無聲息。
他被白金三用有毒的紅茶毒死在了白家公司。
?。ň€索: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