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番外篇：畢業(yè)贊禮（四十九）

　　白金三把什么都告訴了小夏。他告訴她，因為白金三的爸爸向白氏投誠，低眉順眼，這么多年，白氏已經(jīng)把他們父子倆當(dāng)做了白氏忠誠的仆役。這也是為什么他知道那么多內(nèi)情。

　　“秦氏殺了別墅里的管家仆人之后，因為病重和劇烈活動，也死在了現(xiàn)場。那兩個孩子被帶離了別墅。而白永健，為了平息社會輿論，收買了一個警官和新聞社的主編，還偽造了秦氏心理疾病的診斷報告，給管家的唯一一個親屬塞錢了事，其他受害人的家屬則是聯(lián)系都沒有。為的就是想讓這件事情石沉大海，永遠(yuǎn)都不要被公眾知道?！?p>　　“可惡！”小夏生氣地一錘桌子：“還有沒有公正法治了？他做了這么可惡的事情，竟一點懲罰都沒有，這樣高傲地活在這世上——我、我…”

　　白金三很想安慰她，但覺得和她說“別生氣”又很是不合適。抬手張口半天沒說出安慰的話，反倒被小夏拽住了。

　　“白金三，這么多年，你被那個狗東西當(dāng)做仆役，也受夠了吧？不如陪我一塊兒找到他的罪證，把這家伙送進(jìn)獄里去！”

　　小夏說完，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很不合適。這不是擺明了勸人丟掉飯碗嗎？萬一白金三和他父親還有什么事被抓在白永健手里……

　　“我，我考慮考慮…”他小聲說。小夏也不好意思說了，留了自己的電話給他，就離開了。

　　隔天，小夏在警局工作時，就收到了白金三的電話，約她在警局附近的咖啡廳見面。那一次見面，白金三帶來了手頭關(guān)于‘四.一一慘案’的所有資料。

　　小夏極快地翻看著這些資料，有一些不敢置信，自己一直在調(diào)查的東西，白金三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帶到她面前。

　　她瞪著眼睛看向面前拘謹(jǐn)?shù)陌捉鹑?，反倒弄得他更拘?jǐn)了?！澳銢Q定了嗎？”

　　“嗯！”

　　“太好了！”

　　二人是一拍即合的。小夏是這么想的。但于白金三而言，這是一個很難下的決定。

　　在白金三手頭資料和人脈的加持下，他們制定并實施的第一步計劃：找到更多的‘四.一一慘案’受害人家屬朋友，擴大隊伍。

　　他們最先找到的是葉輕（在描述有關(guān)葉輕的一塊兒時，小夏并沒有明說，而是字里行間透露著，使東方末猜測出來的。），因為葉輕是受害者李霞的直系親屬，很好找。而其他受害者則是完全查不到親屬關(guān)系。

　　后來，小夏提議，連帶著朋友關(guān)系也入手。摸摸索索地，他們尋到了吳記者，她一口答應(yīng)下來為她最好的朋友報仇。

　　最后是江保安。他們知道‘四.一一慘案’受害人曾救過他，而這些年，江保安也從未放棄打聽這位已死的恩人的消息，看來是很在意他。當(dāng)聽到恩人的死訊后，他又悲傷又氣惱；聽到他們復(fù)仇的提議時，卻猶豫了。

　　畢竟這也不是個小事。小夏看他家庭美滿，雖然老伴過世但貼心的女兒還在，剛結(jié)了婚，還生了孩子，江保安這個老人安安逸逸地替女兒照顧孩子。這樣的一個人，你怎能逼他去干復(fù)仇的事呢？

　　“要不算了，別為難他了。等我們成功了，再給他通個信兒，讓他知道就好了。”白金三也和她說。

　　但是，過了幾天，江保安卻主動聯(lián)系上了他們。

　　“上次見到你們之后，我就寢食難安?！彼袷窍铝撕艽鬀Q心的樣子：“我決定跟你們一起，向白永健報仇?！?p>　　“叔，要不算了吧。您這么大年紀(jì)了，這些事交給我們好了?！?p>　　“不?！彼f：“當(dāng)年，還在廠子的時候，我遇到那樣不公的事情，他能舍棄自己的工作為我抗?fàn)帯缃袼龅降牟还氖虑?，要是我沒有替他抗?fàn)?，我怕是不能心安理得地合眼了?p>　　你們放心，雖然我年紀(jì)大，但身體還是很好的，能舉能跑，不會拖你們后腿的。只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多多包容我…”

　　他們組成了小隊，抽時抽空地調(diào)查‘四.一一慘案’和白永健。關(guān)于白永健做了什么，通過白金三，其實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只是找到證據(jù)并不容易。

　　第一年，主要是白金三在出力，借助秘書之職和在白氏集團(tuán)的人脈打探清楚當(dāng)年被白永健收買的所有人。小夏和其他人則是對這個城市附近進(jìn)行了地毯式搜索，找到了發(fā)生慘案的別墅。

　　第二年，吳記者以采訪知名接近沈醫(yī)生，從他口中得知當(dāng)年的真相之后，小夏和葉輕以警察身份找到沈醫(yī)生的徒弟，也就是當(dāng)年事情的知情人，拿到了一份口供文書。這算是證明了白永健非法囚禁秦安蕊，并下毒意圖殺害她?？上?，光有這份證據(jù)是不夠的，想要把白永健死死摁進(jìn)水里再無翻身之日，他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所以那一年他們沒有用這份證據(jù)報案。

　　第三年，整個上半年的他們都把時間花在尋找其他證據(jù)上，但毫無成果。小組人員士氣低迷，一次聚餐，他們不由地談起來那些以逝的人們。

　　“小竇的夢想是能去藏邊看看?！睅妆葡露牵瑓怯浾邼窳搜劭簦骸八母改付际鞘吶藛T，死在了那里。她是留守兒童，后來奶奶也死了。她說，希望有一天能去那里旅游。我很支持她。曾經(jīng)，我的愿望就是和她一起攢很多很多錢，去自駕游。不僅要去邊境，還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懷念逝者是很莊重的事情，他們于是都停了筷子。沒一會兒，江保安也懷念起了恩人紀(jì)大偉：

　　“我那位恩人，是很講信用的好人。父母死前欠的債，他不討老婆不念生活都要給人還上。唉…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他也不會給那白畜牲打工吧…可惜，他還沒有還清債，就委屈地死了…蒼天無眼啊。這世界上能有幾個這樣的好人，怎么就這樣憋屈的死了呢…”

　　小夏也想起了父親，嘆著氣說自己的父親也有未了的遺愿，那就是和他們母女結(jié)成圓滿的家庭。可惜，他最后也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

　　吳記者有點醉意了，人也氣急，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撂：“該死的白永健，不做人事的畜牲！他害了那么多人，毫無天理可言。然后，居然要我們跑斷腿似地收集他的罪證——老天真應(yīng)該放個雷劈死他！”

　　“如果我能，我真想…”江保安咬牙切齒，半天才說出來：“真想一刀捅死他…”

　　白金三的眉梢下耷，很遺憾的向他們承認(rèn)這件事：“說實話，當(dāng)年的事情，他為了掩蓋自己的罪過，費了很大的功夫。沈醫(yī)生土地的口供可能是我們唯一拿得到的證據(jù)了，但光憑這個，我們是扳不倒他的…”

　　吳記者激動了，站起來質(zhì)問他們：“你們要放棄嗎？”

　　大家都不說話，其實大家都不想放棄。

　　“不行！他害了那么多人，我們得叫他付出代價——”她激動地說：“要是法律沒法懲治他，那就讓我們自己來！”

　　“你想做什么？”小夏的臉有點發(fā)白，猜出她的意思。

　　吳記者說：“當(dāng)然是害他——最好能害得他聲名狼藉、眾叛親離！”

　　“這怎么辦的到呢？”江保安說。

　　“總會有辦法的?！眳怯浾呦露藳Q心：“我們這么多人，相互協(xié)調(diào)配合，總是能把這家伙坑慘的。不，不止他——還有那些和他一樣該死的，為了一己私利埋沒公正的人——失德的警察、負(fù)公的主編、貪婪的醫(yī)生、失聲的知情人——他們都得付出代價！”

　　吳記者的意思很明白，但除了她，其他人都難以下這個決心。小夏也一樣。面對父親的無辜慘死，她咽不下這口氣；但想想私刑害人，又深深地畏懼。

　　她自己就是警察，很清楚警方的厲害。如果真的動用私刑報了仇，手上多少都是要沾血的，很可能，他們所有人的下半輩子都要毀了…

　　“我該怎么辦好呢？”

　　那次的聚餐大家都心事重重，不歡而散。回家的路上，小夏含著淚這樣問正在開車的白金三。

　　白金三也是愁云不解。他只說：“別問我，問你自己。這樣的事情，我不能替你做決定。”

　　他將她送回家，但沒有冒犯唐突的接觸。站在冰冷的路燈下，小夏止不住地嘆氣。

　　“你懂我的感受嗎？我放不下…我放不下爸爸的離世，也忘不掉那個混蛋的罪孽。但我是人民警察，我只能通過法律懲治他，我不能…”

　　她在哭。白金三輕輕抱住她，給予她無聲的安慰，像是一個溫暖的避風(fēng)港。

　　大概就是在那段彷徨的時間里，白金三和小夏在一起了。這對于小夏的生活和情緒是一個很好的安慰，但不能打消她長久以來的執(zhí)念。吳記者還是堅持要動用自己的力量懲罰白永健，江保安慢慢被她說動了。后來，小夏也同意了（雖然在她的敘述里沒有提這件事情，但葉輕肯定也是認(rèn)同了的）。

　　不僅如此，白金三也愿意加入，雖然他并不是其中任何一個受害者的至親至友，死在別墅里的秦安蕊跟他是遠(yuǎn)房親戚，但是并不熟。

　　也許，就是為了小夏吧。

　　大概是他們聚集在一起的第三年年底，也就是去年年底，白金三耗費心力擬訂了一整套復(fù)仇計劃。這套計劃的總目的很明顯：不僅要讓白永健身敗名裂、忍痛慘死，還要讓他在生前接受步步緊逼的恐懼——對，他們決定把白永健放到最后，先解決掉趙警官等人——為得就是讓他感受絕望。

　　“這個計劃最關(guān)鍵的地方，是最后——我們要想個方法脅迫他，讓他自己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然后再把這些放到網(wǎng)上去——我們要讓公眾看到，白永健是怎么樣喪心病狂，利用金錢害死別人埋沒真相的。

　　無論后面，他是被論刑法處死，還是被我們殺死，都算是給公眾一個說法了、給逝者一個公道了?！?p>　　吳記者在此時提出的質(zhì)疑，她很了解有關(guān)公眾媒體的事情：“這種脅迫別人承認(rèn)罪行的視頻，是不可能在網(wǎng)絡(luò)上長期發(fā)酵的。如果想要達(dá)到你這個目的，就必須讓公眾瞬間注意到，或者是脅迫警方不敢立刻阻止視頻的傳播。

　　這要怎么做呢？這個效果可不是拿一把刀抵在他脖子上就能達(dá)到的?！?p>　　“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卑捉鹑苍诜赋睿骸拔覀冃枰粋€更大的誘點。”

　　“炸彈？”

　　這是小夏提出的。（但是，東方末高度懷疑可以使用炸彈的觀點是葉輕提出的。畢竟小夏一個初級刑警沒本事搞到炸彈，但是葉輕有）炸彈的威脅性太強了，只要有這個東西，警方就不敢輕舉妄動，公眾媒體也會瞬間關(guān)注起來。如果能搞到，那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途徑。

　　回到現(xiàn)實中，小夏把事情講到這里時，徐若菲提出了一個問題：“所以說，你們是從哪搞到的炸彈？”

　　這個問題問的東方末洛小熠全都身上冒汗，好在小夏虛掩了真相，含糊回答：“是白金三搞到的，大概是走私，我并不了解它的來源?！?p>　　徐若菲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洛小熠靈機一動去轉(zhuǎn)移話題：“然后，你們就實施了接下來的計劃？”

　　“嗯，雖然中途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逼迫我們不斷轉(zhuǎn)換路徑，白金三也提前暴露…”小夏面色蒼白，閉上眼睛：“原本，我們是希望在做完這件事之后，能全身而退的。唉，可是…我還是太低估警方了，這怎么可能呢…呵…”

　　徐若菲看著痛苦的小夏，安撫勸慰道：“我理解你想報仇的心，但是，沒辦法，這世上就是有很多事與愿違。在你眼中，你們做的這一切無疑是正義的，但，犯罪就是犯罪…”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我們——”小夏忽然歇斯底里道：“徐若菲，別裝了，不要總是在我面前把那些公正、正義！你從來沒有遭受過不公，又怎么能真的理解我們呢？！”

　　小夏的這個反應(yīng)，把徐若菲弄得有點懵，其他人也有點懵。按理說，她前面的那些話，那些講述，都透露著一些慚愧和認(rèn)罪的心思呀…怎么現(xiàn)在反倒生氣了…

　　“算了，無所謂了?！彼鋈挥终f?！胺凑?，白永健都已經(jīng)到手了。下一步，就是拉他和我們一起死…”

　　徐若菲他們瞪大眼睛，眼見著她奪過江保安手里的刀，沖著白永健身上的炸彈去了。蘇澤大吃一驚：“小夏，你這是要做什么？別啊——”

　　“如果你再敢靠近那東西一步，”徐若菲已經(jīng)舉起槍來了，黑漆漆的槍口直指小夏的腦門：“如果你再敢靠近一步，即使曾經(jīng)和你共事，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槍殺你?！?p>　　“你覺得我會怕死嗎？”她流著淚說：“我現(xiàn)在正想死——想去另一個世界，見見金三…”

　　“小夏，你這是做什么啊…”

　　江保安和吳記者也懵了，站在那里不知該不該阻止她。只見她已下定決心要隔斷炸彈的引爆線把這里炸成灰燼，舉刀要動手…徐若菲扣動了扳機。

　　“砰——”

　　小夏的身體傾倒了下去。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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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記錄

　　1.〔莊涵案〕兇手：馬國泰

　　案情進(jìn)展：馬國泰入室盜竊時聽到葉小宇告訴莊涵不能向外透露龍武族的秘密，后來被莊涵發(fā)現(xiàn)，把莊涵拿刀自衛(wèi)的舉動想成了要滅口他，于是殺死了莊涵。當(dāng)場逮捕，證據(jù)確鑿，但是犯人被劫。

　　2.〔劫車案〕兇手：葉輕

　　案情進(jìn)展：因為馬國泰在警局說出了龍武族的秘密，葉輕作為龍氏集團(tuán)安全部的一位人類行政人員，被指派劫走馬國泰訓(xùn)話或滅口。但最終被擊殺，馬國泰失蹤。

　　3.〔葉輕案〕兇手：杰西卡

　　案情進(jìn)展：葉輕在執(zhí)行劫車案之后，被遠(yuǎn)處的狙擊手擊中身亡。而殺死他的狙擊手是盧辭的下屬杰西卡。因為盧辭曾害死汪洋妻子，又用盡下三濫法子打壓汪洋，當(dāng)上安全部部長，他與汪洋結(jié)下梁子。

　　而葉輕是復(fù)仇犯罪團(tuán)伙成員之一，請求汪洋為他虛報軍火單獲得炸彈。汪洋假意答應(yīng)。他們的這段對話被盧辭的眼線王福錄音并報告了盧辭，一直想要打壓汪洋的盧辭急于發(fā)作，讓杰西卡去殺了葉輕，并打算把汪洋捉拿審判。哪知汪洋另有打算，根本就沒有虛報軍火。后知后覺的盧辭失去了殺死葉輕的理由，汪洋也因為看到杰西卡殺人而發(fā)覺不對躲藏起來，導(dǎo)致了汪洋失蹤，盧辭求助斗龍團(tuán)的局面。

　?。ň€索：樹上的步槍子彈）

　　4.〔趙警官案〕兇手：白金三

　　案情進(jìn)展：趙濱警官疑似因13年前在神秘的“四.一一慘案”中存在包庇行為，被人約至露天運動場的樹林里，慘遭勒死。案件上了熱搜，引起廣泛關(guān)注。目前已知趙濱警官手中留下的兇手DNA，與白錦母親和白錦存在遠(yuǎn)親關(guān)系。

　?。ň€索：尸體指甲里留下的DNA、大概是兇手的跛子腳印、恐嚇信）

　　5.〔張主編案〕兇手：吳瑩

　　案情進(jìn)展：張燕疑似收受賄賂，利用職務(wù)之便和人脈，阻止‘四.一一慘案’的報道，壓低熱度。吳瑩用兇器重?fù)羝浜竽X。事先應(yīng)聘為案發(fā)地點保安的江衛(wèi)國對警方撒謊，是案發(fā)時間的推斷提早，為吳記者偽造了不在場證明。

　　（線索：江保安口供、現(xiàn)場較小的腳印和兇器痕跡）

　　6.〔‘四.一一慘案’〕（舊案）

　　兇手：秦安蕊（存疑）

　　據(jù)丈夫白永健所言，秦安蕊是一個有被迫害妄想癥和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被關(guān)在郊外別墅。一次發(fā)病殺死別墅的所有人。事后白永健賠償了唯一在世的被害人家屬陳富年200萬現(xiàn)金。

　　但警方和斗龍團(tuán)一致認(rèn)為仍有隱情。據(jù)白錦所言，白永健囚禁秦安蕊的真是目的是想人秦安蕊“詐死”，從而拜托無用婚姻爭取新的聯(lián)姻，以奪白祖父的權(quán)力。而案件詳情仍然存疑。

　?。ň€索：不完整的電子卷宗、白永健和陳富年口供、秦安蕊的病歷報告）

　　7.〔沈醫(yī)生案〕兇手：江衛(wèi)國

　　沈醫(yī)生是當(dāng)年診斷書上簽字確認(rèn)秦安蕊罹患精神病的醫(yī)生，被殺死在醫(yī)院后面的消防逃生門外。江衛(wèi)國采用了紙飛機向沈醫(yī)生傳遞恐嚇信。因為有手傷，他采用了枕頭捂住口鼻，導(dǎo)致窒息死的方式。夏一夕為他開罪，偽造證據(jù)‘證明’江衛(wèi)國于案發(fā)時間時在和夏一夕做錄音筆錄。不過因為疏忽，必須要回收紙飛機。因此犯罪團(tuán)伙才會分工協(xié)作，夏一夕指揮，白金三綁架白錚聲東擊西，吳瑩假扮護(hù)士回收紙飛機。

　?。ň€索：紙飛機、錄音里的“吱呀吱呀”聲）

　　8.〔陳老板案〕兇手：白金三

　　陳富年是‘四.一一慘案’受害者陳麗（陳管家）的侄子，是案發(fā)后唯一能找到的受害者親屬。他因為貪財，收了白永健的錢，沒有反對調(diào)查結(jié)果的模糊和法院判罰程序的迅速，促使‘四.一一慘案’在社會上悄無聲息。

　　他被白金三用有毒的紅茶毒死在了白家公司。

　?。ň€索：茶杯）

　　9.〔顧勛案〕兇手：〈意外〉

　　在馬國泰搞假直播的房間，遺留了一顆炸彈，顧勛去檢查房間的時候忽然爆炸。顧勛殉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