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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仙道

第26章 四位長老

玉虛仙道 丘明 3445 2019-10-13 22:46:26

  “二師兄,你這個(gè)天劍長老,太過厲害了,看把他們嚇的,可憐巴巴地!”一個(gè)老撫髯笑道,正坐在高長老對面。

  他面色白晢,雙目明亮,額下三絡(luò)清須,容貌清儒,笑得一團(tuán)和氣,令人如沐春風(fēng)。

  “老三,掌律之事,你少管!”高長老皺了皺眉,不客氣的道。

  “好好,我不說便是?!崩险邠u頭笑道。

  另一個(gè)老者哼道:“我說二師兄,三師兄所說不錯(cuò),你管得確實(shí)太嚴(yán)了點(diǎn)兒!”

  “好了好了,還是說正事吧!”最后一個(gè)老者,坐在高長老身邊,不耐煩的揮揮手,目光落在了一旁道:“王通。”

  王通恭敬立在一旁,聽長老喚他,心中會(huì)意,立刻將領(lǐng)著金斗一路走來,所見情況,向四位長老匯報(bào)了一番。

  在趙長老下首的老者嘿嘿道:“咱們這個(gè)金師弟,也許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啊!”

  “老六,看你陰陽氣的!”高長老眉頭一皺,不悅道:“他是咱們師弟!”

  “誰知道他這個(gè)師弟的真假?”老者不服氣的哼道,四大長老,高趙賀祁,他自然姓祁。

  “這假不了,看他的劍法便知?!绷硪婚L老搖頭,聲道:“再說,桑師弟乃正人君子,他絕不會(huì)騙咱們。”

  “二師兄,人可是會(huì)變的……”祁老拖著聲音,不以為然的道。

  高長老冷冷哼道:“不管怎么變,桑師弟對咱們逍遙門地心不會(huì)變!”

  “好吧好吧。”祁長老擺擺手,閉上嘴。

  賀長老撫著三縷清髯若有所思:“桑師弟的信上說,他被赤血府地人暗害失了武功,派來金師弟也是逼不得已!”

  “乳臭未干的小子,我是不同意!”祁長老哼一聲帶著桀冷笑道。

  “二師兄,六師弟地話也不錯(cuò),他的年紀(jì)……”賀長老點(diǎn)頭,看了看旁地高長老。

  四人分兩邊坐,卻是隱隱分成了兩個(gè)陣營。

  高長老默然不語。

  趙長老撫髯一笑道:“既如此,我看掌門還在咱們四個(gè)當(dāng)中選一個(gè)當(dāng),再好不過!”

  他對面地賀長老目光一凝,冷笑道:“三師兄做?呵呵,二師兄在,那輪到三師兄?”

  “二師兄?我答應(yīng),怕是其他人也不答應(yīng)啊!”祁長老搖頭不已滿臉可惜。

  “住口,誰也別爭!”高長老一擺手陰著臉瞪著賀長老與祁長老,很疲乏:“這個(gè)掌門。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兀 笕照崎T大會(huì)比武論勝負(fù)!”

  “好,二師兄這話實(shí)在,比武論勝負(fù)!”祁長老忙不迭道。

  趙長老撫著三縷清髯呵呵笑道:“二師兄,五六師弟,咱們也該去看看金師弟了!”

  “對對,去會(huì)一會(huì)他!”祁長老忙道。

  賀長老不屑橫他一眼這個(gè)六師弟,就會(huì)拍三師兄的馬屁,跟在他身后頭搖旗吶喊!

  此時(shí),金斗在屋中床榻上盤趺而坐,青鋒劍放在膝旁,雙手結(jié)印,氣息柔和而深緩,若有若無。

  他忽然一動(dòng),緩緩睜開眼,解坐下榻,拿起長劍,來到院中。

  此時(shí)院門外響起步聲,隨即叩門聲響起。

  金斗緩緩道:“請進(jìn)!”

  說著話,他邁步來到門前,氣定神閑,看著院門,目光似乎穿透院門,看到了外面。

  院門被推開,當(dāng)先一人,面如冠玉卻氣度森冷,板著臉仿佛誰都欠他銀子一般,正是高德,逍遙門的天劍長老。

  天劍長老,乃司職執(zhí)法。其余三長老,分別是禧劍長老趙百川,羯劍長老賀之野,還有摩劍長老祁連超。

  “你便是金師弟?”高德抱拳,冷冽目光一掃上下打量金斗一眼。

  金斗抱拳一禮,點(diǎn)點(diǎn)頭:“金斗,四代弟子,……諸師兄有禮了?!?p>  “來來,金師弟,容我介紹三位師弟。”高德一一將其余三人紹。

  金斗跟他們見過,伸手道:“進(jìn)屋說話吧?!?p>  “對,屋里說話,干嘛跟這兒站著??!”祁連超點(diǎn)頭道,神情桀。

  “來這里住的可習(xí)慣?”高德溫聲問,陰冷地臉緩和了一些,露出一絲笑意。

  金斗點(diǎn)點(diǎn)頭。

  高德甚感滿意,自與他們相見,這個(gè)金師弟不卑不亢,神情從容,仿佛有著強(qiáng)大地信心,什么也難不倒他。

  這樣的信心,正是逍遙門在所缺,他若是武功夠高,說不定,真能做好掌門!

  他們坐在院子地石墩上,說著閑話,打聽桑德鑫地情形,究竟傷怎樣,是誰傷的。

  金斗焉語不詳,推托說,他并不在場,只是事后出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師兄桑德鑫已經(jīng)重傷。

  祁連超翹著腿,懶洋洋的說道:“金師弟,桑師兄在信上說,師弟你武功高明,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遠(yuǎn)勝桑師兄,到底是真是假?”

  金斗搖頭一笑:“桑師兄夸贊罷了,言過其實(shí)?!?p>  “桑師兄可是實(shí)誠,從不言誆話。來,咱們切磋一下,看看你的功夫怎么樣!”祁連超搖頭,招招手。

  金斗心中暗自一笑,緩緩點(diǎn)頭:“也好?!?p>  其余三個(gè)長老默許,并不阻攔,幾人走到旁邊地空地上。

  金斗負(fù)手而立,對祁連超道:“祁師兄請!”

  “看劍!”祁連超毫不客氣,拔劍出鞘,一劍刺出,如縱馳挺槍,一往無前。

  這一招,名一字刺劍。

  別無花巧,唯有一個(gè)刺字訣,一劍在手,破刺任何阻礙,有我無敵,一往無前,勇猛無比。

  這一劍,憑的正是骨子里地一股血?dú)?,若是血?dú)獠蛔悖瑒t這一招威力全無,沒有拼死一搏念,發(fā)揮不出威力。

  金斗眉頭一皺,這個(gè)六師兄,難道與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上來便使出這一招?

  他朝左上跨一步,時(shí)機(jī)恰到好處,剛好長劍及體之際,這一步,恰好避過。

  一劍刺空,祁連超心中一驚,擰腰旋臂,身子翻滾著向前,長劍頓時(shí)卷動(dòng),“嗡”的一聲,一劍影形成,卷向金斗。

  “鏘”宛如龍吟,金斗青鋒劍出鞘,一劍刺出,與祁連超先前劍式一模一樣。

  這一劍,又刁又準(zhǔn),直刺劍影中心,不偏不倚。

  “叮”一聲清鳴,劍相交,劍影消散。

  金斗退后一步,還劍歸鞘,一抱拳,從容說道:“承讓!”

  祁連超怔怔而立,呆立片刻后,低下頭,抬起胳膊,著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劍痕。

  劍痕極淺,似是用紅線勒了一道印子,皮也未破,只是有輕微地紅印,不注意看不出來

  “好劍法!”他放手,長劍歸鞘,抱了抱拳。

  說完話,他臉上恢復(fù)了傲然,點(diǎn)頭道:“我白活了這么多歲數(shù),劍法遠(yuǎn)遠(yuǎn)不如,甘拜下風(fēng)!”

  金斗笑了笑,沒有多說。

  四大長老,另三位皆神色驚異,定定看著金斗。

  ……

  四人自小院中出來,默然無語,一直回到大廳中。

  分兩邊坐下,祁連超一直低著頭,眉頭緊皺,似是冥思苦想,心不在焉。

  “六師弟!六師弟!”一連串叫聲,將他驚醒,忙抬頭望三人,道:“怎么啦?”

  趙百川撫著三縷清髯,緩緩問:“六師弟剛才比試,他的劍,究竟是不是咱們逍遙門的劍法?”

  祁連超點(diǎn)頭:“是咱們的劍法!”

  “內(nèi)勁呢?”趙百川緊逼著問。

  祁連超:“練的就是咱們地逍遙神功!”

  剛才他們動(dòng)手太快,一招出勝負(fù),其中關(guān)竅,需的動(dòng)手之人方能體會(huì)出。

  而逍遙門的劍法,似虛似實(shí),其中妙竅卻是沒有指點(diǎn),外人斷難學(xué)會(huì),一動(dòng)手即知真?zhèn)巍?p>  “如此看來,他的身份斷無虛假了。”趙百川撫著三縷清髯,蹙眉說道。

  “逍遙神功,我還能認(rèn)錯(cuò)?”祁連超哼道,臉上一幅匪夷所思的贊嘆神色。

  他搖搖頭,嘆道:“他功力深厚,遠(yuǎn)甚于我,也不知他的逍遙神功是如何練的!”

  賀之野冷笑一聲:“咱們的逍遙神功,乃武道正宗心法,中和平正,循序漸進(jìn),無速成之法,他小小年紀(jì),功力能深到哪里去?”

  祁連超臉色騰的一下變紅,怒瞪賀之野:“五師兄,你這是說,我在說瞎話,為自己敗了找借口,是也不是?”

  賀之野轉(zhuǎn)過頭去,望向屋頂,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祁連超怒瞪著他,眼一眨不眨,見他不瞧自己,不再進(jìn)逼,只哼一聲,也轉(zhuǎn)過頭。

  他轉(zhuǎn)向趙百川,嘆道:“三師兄,金師弟他功力深厚,劍法精深,想要?jiǎng)偎?,怕是不易!?p>  趙百川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六師弟的話,他并不懷疑,六師弟性子倔強(qiáng),傲骨凌霜,不屑于撒謊。

  “二師兄,你怎么看?”趙百川轉(zhuǎn)向高德。

  高德冠玉般的臉陰沉著,默然不語,抬頭望向廳外,忽然站起身,走到大廳門口。

  他在大廳前踱步,來來回回,不時(shí)看向下面。

  站在大廳門口往下望,整個(gè)山谷盡在眼中,仿佛一幅畫卷,縱目而望,一覽無遺,居高臨下,可俯瞰逍遙門眾弟子。

  走了十幾個(gè)來回,他停下來,站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靜靜看著山谷一切,看著練武場上地弟子們。

  “二師兄……”三人走過來,站在他身邊,一起看著下面。

  一時(shí)之間,眾人默然,出神地看著整個(gè)山谷。

  高德慢慢轉(zhuǎn)過頭,望向趙百川,沉肅道:“三師弟,我想,掌門之位,還是比武爭奪吧!”

  “比武?”趙百川皺了皺眉頭。

  四人之中,他身為禧劍長老,武功最強(qiáng),若是比武,最有把握,二師兄此舉,是將掌門之位拱手相讓。

  但依自己想來,二師兄絕不會(huì)這般好心,輕易讓出位子。

  “咱們逍遙門,如今面臨生死存亡,新任掌門,需得武功高強(qiáng),方能領(lǐng)袖眾弟子,抵御住外敵!”高德慨然而道。

  “好!”賀之野叫道,用力點(diǎn)頭:“二師兄說得好,當(dāng)此之機(jī),武功最重要,才能抵御住赤血府!”

  趙百川嘆息一聲,看了一眼祁連超,緩緩點(diǎn)頭。

  這般一說,無異于將掌門之位讓于了金斗,論及武功,這金師弟怕是第一。

  四大長老,自己武功最強(qiáng),但六師弟祁連超,亦非庸手,與五師弟相差仿佛,難分高下。

  若是放手,百招之內(nèi),自己難勝六師弟,他卻一招敗北,可見金師弟是練武之奇才!

  爭來爭去,誰也做不成掌門,他搖搖頭,暗自苦笑。

  高德嘆了口氣,道:“若金師弟打敗眾人,做了掌門,需得咱們好好輔佐。”

  趙百川雙眼一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二師兄說得對,咱們得好好輔佐新任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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