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奕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人,再看看云箏問:“這個真是我知道的那個墨蕭?”
云箏點點頭,然后墨蕭開口道:“我在這工作很稀奇嗎?雖然傀儡師價錢高,但也是不天天都在賺錢的,不然連材料錢都掏不起。”
“那白笙……”
“這里人太多太雜,我怎么可能讓他來,走了,在里面就當(dāng)作不認(rèn)識我,祝你們在里面玩的愉快。”
墨蕭摁下桌子邊上臺燈的機關(guān),旁邊墻壁上就出現(xiàn)一道暗門,然后墨蕭走到暗門旁,按下墻壁隱藏的開關(guān),然后暗道里亮起了燈光,燈光并不亮,只夠看清腳下的路。
兩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走進去,墨蕭跟在他們后面,暗道由一段樓梯組成,算不上陡峭,但是距離卻不短,走下去以后是一段平路,面前是一堵石墻。
墨蕭走上前再次扭動墻壁上的機關(guān),石墻打開,強光透進來,讓兩人瞇起了眼睛。
“歡迎兩位來到地下極樂世界。
魅情酒樓的地下牌場其實不止有賭牌,還有各種非正規(guī)的交易,但是酒樓老板身份神秘,能在中心城市開這樣的酒樓,可見這老板本事一般,WBD派了很多人總是會被老板跑掉,或是冒出個替罪羊。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在這里就算暴露身份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地下牌場的裝飾奢靡至極,現(xiàn)在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但總是能看到面色不善的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有些人洛奕還在通緝榜上見過,能將這些人掌控住不鬧事,顯然這酒樓老板十分不簡單。
云箏和洛奕這次主要查找一個叫戴維特的人,據(jù)他們現(xiàn)在的消息來看,戴維特在地下牌場權(quán)力不小,而且查處了兩次無畏兵聚集點,都發(fā)現(xiàn)了戴維特活動的痕跡。
牌場并不是24小時營業(yè),距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墨蕭帶著兩人先進了一間包廂:
“包廂是地下牌場為一沒有設(shè)監(jiān)控和竊聽的地方,你們在這里可以隨意,一會我會把吃的送過來,我就在門口,隨時叫我。”說完墨蕭取出酒柜里的酒替兩人倒好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幾上,便退出去,站在門口。
口袋動了動,一個白色的鑰匙扣大小陶瓷娃娃探出頭,這個娃娃制作十分精致,十分有光澤,墨蕭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四周,用腹語說:“笙,我今晚值班,你就不要亂跑了。阿九叫你也別去。”然后小娃娃又縮回口袋。
洛奕在包廂里總算可以松一口氣:“這里真的感覺太壓抑了,那些人的眼神,像要吃了我一樣。”
“這就怕了?”云箏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其實在他們眼里你不過是個沒什么腦子的富二代,就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我們這次任務(wù)不在他們身上,所以你沒事少看他們,免得惹禍上身。”
“怎么可能不怕,果然這種場合還是老大或者喑九鎮(zhèn)得住,我就是個玩電腦的,現(xiàn)在非要讓我來賭,這擺明了不科學(xué)?!?p> “洛奕,你可是孟章巽欽點的,說明他很相信你,你可千萬別辜負(fù)他對你的期待啊?!?p> “我真不行,我到現(xiàn)在腿都軟的不行。云箏姐,不然一會你去我在這里等著?”洛奕討好的看著云箏。
“不可能,我現(xiàn)在是你的女伴,一會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再給你說一遍今晚的計劃,別一會出了岔子?!?p> 任務(wù)其實很簡單,只要能讓戴威爾身上沾上具有定位功能的追蹤噴霧,再安上一個竊聽器就可以了,但難就難在戴威爾親自出現(xiàn)在地下牌場的幾率并不大,除非是什么讓他感興趣的,否則根本見不到他。
如果在時長三個小時的賭局結(jié)束后沒有接觸到戴威爾,兩個人就必須去搜查整個酒樓,到那時稍微不慎恐怕連性命都有可能丟掉。
“我真不行,本來這三個小時內(nèi)遇見戴威爾就是低概率事件,要真去挨個房間查的,那我更不行了!”洛奕趴在茶幾上哀嚎道。
“不過喝點酒壯壯膽?這里的酒可都是稀罕物?!?p> 于是洛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飲凈,這時墨蕭也敲響了門,然后推著一個餐車進來,將餐車上的吃的擺在兩人面前后,又退出去,全程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眼神交流,這讓云箏想問話都難。
看著洛奕直接拿起酒瓶開始猛灌,云箏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沒有動;墨蕭拿的的最低濃度的紅酒,一瓶還沒有外面尋常酒吧一杯酒的酒精度高,而且之前見洛奕酒量也還不錯,于是也就沒再管,就放任他喝去了。
洛奕放下酒瓶后安安靜靜的開始吃菜,兩人一時無言,然后云箏就點開了包廂里的投影儀,投影儀里放的是一些物品的圖片和介紹,其中還有幾樣圖片是尋常的水果,但配文確實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詞。
“看來今晚拍賣會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這些都是暗語應(yīng)該只有專門為這幾樣物品來的人才知道?!彪m然這不是他們這次行動的目的,但云箏還是用附著在手包上的微型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兩人并沒有等太久門就被再次敲響,墨蕭將門推開一道細(xì)縫,但并沒有進來說:“兩位,游戲開始了?!?p> 關(guān)掉電視,云箏從包里將追蹤噴霧取出來,在雙手手心里噴了幾下然后將手握拳:“走吧?!?p> 洛奕站起身,屈起右臂讓云箏跨上,打開門,墨蕭給洛奕胸前帶了一枚紅色胸針,這是一會賭牌時,他的身份。
走出房間的時候,云箏心里覺得洛奕有點不大對勁,看向洛奕時只看見他臉頰微微泛紅,確實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
云箏第一次看見這種表情的洛奕,此時云箏才想起來,戰(zhàn)戩之前曾說過所有的酒里,只要是紅酒洛奕一沾就醉。
完了。云箏心中暗道,她沒見過洛奕喝醉是什么樣子的,耍酒瘋亂鬧還好處理,不好處理的是要是他亂說話暴露了身份,鬧出亂子兩人未必能得個全尸。
“你是不是以為我醉了?”洛奕低聲問道,不知是不是喝醉的原因,洛奕的聲音變得低沉有磁性了不少。
“本少爺現(xiàn)在清醒的不得了,你放心好了?!笨粗遛嚷冻隼湫?,云箏心里反而更加沒底了。
墨蕭帶著兩人走到一張桌前坐下,同時對面也有一個身材肥碩,抽著雪茄的人坐下,一左一右站著一對雙胞胎女郎,身材一個賽一個。墨蕭和另一個黑曜石服務(wù)生站在左邊,穿著金色衣服的服務(wù)生站在右邊。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每人面前十張牌,共五對,每對一模一樣,三秒看牌時間然后將牌翻過去,玩家要用最快的時間將五對牌挑出來,一次只能翻兩張,速度快的獲勝,而難度就在于五對牌十分像,而且填滿了色彩,不同角度的燈光照射下還會呈現(xiàn)不同的色彩,有很強的迷惑性。
洛奕戴上特殊的眼鏡,一會牌投到面前的電子桌面上,只有帶了特制眼鏡的人才可以看到。
荷官將牌洗好反放在桌面上,電子桌面掃描過牌面后將牌的背面投放在兩人面前:
“游戲……開始!”隨著荷官一聲令下,按下了桌邊的按鈕,牌面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