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爸是郭南山,我還到你家做過客呢?!?p> 曹永看著也就三十多歲,但是郭樂卻對他十分尊重。
“哦,對,是的,你剛才在這里怎么不說話呢?”
郭樂能說自己蹲在一旁,看你們罵戰(zhàn)的嘛,如果這樣說的話,估計都不一定能夠活著出去。
“曹老師,我不是看你們正討論國家大事的嘛,我怎么敢打擾你,不然我就是國家的罪人那。”
“你小子,也就在我們這里敢這么開玩笑,如果你爸過來了,也就有個正行了。”
這個曹老師看起來是和郭南山認(rèn)識的,不過也不奇怪,兩個人都是文化圈子的,而且都在政府有職位,經(jīng)常在一起喝一喝茶也是很正常的。
陳驍走了過來:“曹老師,我覺得這幅《宋城》確實(shí)不錯,但是擴(kuò)張就不容易了,還不如直接斷掉壓抑的內(nèi)容,直接作為一副風(fēng)俗畫?!?p> 風(fēng)俗畫也是一個畫種,主要就是描寫社會生活風(fēng)習(xí)的畫。
“陳驍……”
郭樂開始瘋狂的給陳驍使眼色。
陳驍干什么的,他當(dāng)然知道。
寫書的,還在自己老爸那里出版了一本書,這就算是作家了。
可是人家畫畫的事情,你摻和個屁啊!
你懂個毛線!
陳驍看著郭樂,樂了:“你干嘛,中風(fēng)了?”
郭樂:“我中你個鬼??!”
他決定了,就由著陳驍作死好了,反正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奈何陳驍就是聽不懂人話,自己又有什么辦法。
等到自己老爸出來了,陳驍估計也就被趕出交流會了,自己如實(shí)說的話,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曹永子看了看郭樂,看在郭樂的面子上,他還是決定聽一下這個小年輕能說些什么東西。
“那你說說看,怎么樣用風(fēng)俗畫表現(xiàn)出來?”
“我們直接將城墻忽略,然后直接還原宋朝東京的繁榮,這樣可以直接做成一副畫卷,想要多長就有多長,甚至可以直接畫到十米?!?p> 曹永想了想,沒有說話,思考著可行性。
“如果是一般的時日的話,東京城的特點(diǎn)還不夠明確,我們還可以直接選用一個有特點(diǎn)的節(jié)日,比如說清明節(jié),然后這幅畫就可以叫做《清明上河圖》?!?p> 沒錯,就是清明上河圖。
陳驍之前看那副《宋城》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幅畫,如果不看城外的內(nèi)容的話,兩幅畫的風(fēng)格還是很像的。
要知道在前世,《清明上河圖》可是國寶級的文物,中國的十大傳世名畫之一,更被稱之為“中華第一神品”。
這樣的神作如果不展現(xiàn)給這個世界的話,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清明上河圖》?”
“對,《清明上河圖》!
你想一下,輕輕打開這幅畫卷,首先就是郊外的景象,小溪旁邊的大路上一溜的商隊,從北方來往東京城,他們趕著駱駝、毛驢,馬夫牽著領(lǐng)頭的駱駝,后面的自動跟著前面的駱駝走,后面的工人甩著皮鞭驅(qū)趕向前,從他們熟練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個商隊是一個老馬幫。
小橋旁拴著一個小船,零散的農(nóng)家小院錯落在樹叢之中,幾棵高樹之上還有鳥窩,打麥場上有幾個石碾子,羊圈里還有幾只羊,傍邊就是雞鴨圈……
路邊的茶館行人正在喝茶,旁邊的農(nóng)舍還拴著兩頭牛,遠(yuǎn)處的農(nóng)田之中,農(nóng)夫正在為禾田澆水施肥……
再過幾個酒家和店鋪就到了汴梁大道,兩邊車水馬龍,但是都離不開碼頭,碼頭之上熱火朝天,正在卸貨,一個個碼頭工人在卸著貨。
前面的一個船老大剛結(jié)完了錢正準(zhǔn)備離開,但是卻正巧遇到一個熟人,心里記掛著趕路行船,但是又不能怠慢朋友,只能急切的聊了兩句,然后抱拳告辭……”
陳驍將清明上河圖劃分成一幅幅場景,然后描繪出一個個故事,娓娓道來,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臥槽!”
郭樂震驚的看著陳驍,這就是頂級小說家的口才嗎?
說的就像是親眼見過一樣。
曹老師也聽得入迷,這不是在畫一幅畫,而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個東京城的故事。
“汴河之上,不僅要有客船,還有商家看到盈利,設(shè)置了幾條游船,供游客在汴河之上飲酒喝茶,欣賞東京風(fēng)景。
大道兩旁,屋子高低不齊,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jīng)營,此外尚有醫(y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yè),也應(yīng)該應(yīng)有盡有。
大的商店門首還扎“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fù)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xiāng)游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nóng)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交通運(yùn)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一派商業(yè)都市的繁華景象繪色繪形……”
這下不只是郭樂了,就是曹永也震驚了:“這個小兄弟,你是說相聲的吧?”
這嘴皮子,不說相聲簡直就是可惜啊。
還有,他都沒有想到陳驍這么快就會有一個這么周全的考慮。
可以說三教九流,他能想到的陳驍想到了,而且陳驍想的比他還有詳細(xì),他沒有想到的,陳驍也想到了。
曹永問道:“還有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陳驍肯定沒有說完,甚至都沒有說盡興。
他還有一種錯覺,如果真的給陳驍時間,他一定可以一個人就在短時間完善這個世界。
想想看,一副幾米長的畫卷。
一點(diǎn)點(diǎn)展開,每一次卷軸的滾動都是一個故事,直到畫卷全部展開。
這就是身臨其境!
這樣的一幅畫怎么不叫人震撼!
如果真的能夠畫出這么一幅畫的話,什么組委會的要求,通通能夠滿足。
而畫這么一幅畫的人,也足以名滿華夏。
曹永心動了。
陳驍笑了笑:“當(dāng)然有,你如果讓我講下去的話,我還能再講半個小時?!?p> “……”
曹永:“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郭樂趕緊上來答話:“曹老師,陳哥是一個作家,我爸還出版過他的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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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鉤新月
感謝‘炸天幫一一向天逆’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