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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寵溺的帝君大人

第七章 懷疑

最愛寵溺的帝君大人 滄海珠光 1013 2019-10-03 18:43:04

  穆青的雙眼,始終凝視在白君那掛著淡淡微笑的面容上。

  那是一個風華蓋世,絕色出塵的男子,有著一張如刀刻鐫,如斧琢磨,如詩畫卷般的俊美無雙的臉龐。

  濯濯如春月柳,軒軒若朝霞升,蕭蕭似青竹立,朗朗如巖上松。

  時間猶如被凍結,空間好似被凝固,心兒像是停止了跳動。

  被這樣一個男子親昵地擁在懷中,饒是曾經(jīng)金戈鐵馬如山,氣吞萬里如虎的女將軍,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凝聚起內(nèi)力,才能掙扎起身,才能擺托此時的尷尬。

  其實啊,她內(nèi)心里也不想這樣??!多尷尬呀!奈何現(xiàn)在這兩只眼睛好像不會轉,脖子也好像不會動了?。?p>  內(nèi)心最深處,穆青暗自鄙夷了自己一番,轉念她心里又想著,如果把自己此時的渾身僵硬,直眉瞪眼,說成是被蛇咬傷,是余毒未清,是受傷后留下的后遺癥,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說辭?!

  尷尬!

  真心地尷尬!

  穆青的目光其實也不單單是被白君的絕世無雙的樣貌氣度所吸引,莫名的,更是被那個人身上的熟悉感覺吸引。

  這種熟悉,并不是短短這幾日以來,她親自為他塌前侍藥,關心呵護,與那人在相處當中磨合出來的的熟諳,那種感覺,更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數(shù),或者午夜夢回,在某一個遙不可及的時空的維度,他們曾經(jīng)千百次相互依存,患難與共,歷經(jīng)劫難而又相攜相扶才會擁有的那種熟識感覺。

  這種感覺,隨著與他在那區(qū)區(qū)幾日的相處之中,又及眼下肌膚相接,清晰地感受著彼此的溫度,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越來越被他吸引。

  就像,每個人都曾經(jīng)歷過的那樣一個奇妙的瞬間,比如一幅畫中的景色,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的某個場景,都會讓你覺得似曾相識,仿佛在哪一生哪一世,自己曾經(jīng)生活在那里,無比的親切,雖然是那么的遙不可及,那么的讓人難以置信,但仿佛它就是曾經(jīng)真實的存在過發(fā)生過,是那么的熟悉,讓人心頭泛酸。

  抓尋不著,觸摸不到,卻莫名地讓你眷戀,傷感,遺憾以及奮不顧身地想要探究它。

  也許,這神奇的世界,就真的有生死輪回前世今生也說不定呢!

  穆青想起曾有一首詩,詩曰: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遙想當年,柴陵郁禪師留下的這首《悟道詩》,據(jù)說所得頗為有趣,禪師曾因為騎驢過河一不小心跌了一跤,竟然生出感悟,留下這首妙詩絕句,詩中那明珠所指,本是每個人自身所具有的佛性,但穆青今日卻發(fā)現(xiàn),那詩詞所描繪的明珠,不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嗎?這個如明珠般泛著璀璨光芒之人。

  眼前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自己遺失了幾世的珍寶,塵封了多年的美好過往,如今撥云見日,塵埃散盡,光華重生,那人就如同一顆絕世明珠,有耀眼的光芒從他周身散發(fā),魅人心神。

  是的,那明珠光芒之盛,當真是照破人心,照破山河!

  穆青的心,被那樣的光芒籠罩,慢慢變得柔軟下來。

  不過啊,這話又說回來,這位自稱白君之人也實在是蹊蹺難纏,前幾日昏迷之中的這位,別人喂藥,那是點滴不進,但只要穆青一來,那是一滴不剩。

  嗯,怪哉!

  (二)

  須臾之間,穆青只覺身邊的景色變換,熟悉的筆墨書香氣息,好像是回到了她在皇家莊園的那間書房。

  斑駁的光影里,穆青有著一絲絲的眩暈之感,抓著白君衣袖的手指不由得更緊了些。

  感受到她的緊張,白君不由挑起一邊漂亮的唇角,手臂用力,將穆青緊緊的扣在懷里。

  白君環(huán)視一圈房間,長腿一邁,進了書房的內(nèi)室。

  將她輕輕放在軟塌上,蓋上薄毯,白君又變戲法似的,手中憑空變出一粒藥丸,遞到她的嘴邊。

  見穆青不肯張嘴,白君遂調侃道:“我?guī)兹涨盎杳缘臅r候,公主殿下可是喂了我好幾天的藥石,又三天的獨參湯!今天我若未醒,估計又有魚湯喝了!這顆丹藥,是專治蛇毒的,算是白某報恩吧!”

  語畢,白君復又轉身去水壺倒水。

  白君倒茶的手忽然一頓,感覺腰間似被尖銳之物抵住,耳邊亦傳來女子冷冷的聲音:“你是誰?受何人指派?接近我意欲何為?

  本是冷冰冰的語氣,尾音兒卻猶自顫抖著,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用匕首對準他啊!

  白君無奈苦笑。

  他的青青啊,怎地對他這般地防備謹慎?

  白君一手端著杯子,慢慢舉起空著的另一只手,慢慢回轉身,向穆青敞開胸懷,語氣卻依舊還是那般溫軟寵溺:“在下白君,本是在這青云山中修煉了千萬年的山妖樹怪,前幾日巧被公主殿下所救,所以今日是特來報恩的?!?p>  白君對抵在腰間那柄尖銳的鋒利匕首毫無在意,手中的茶杯晃動一下都不曾,只溫柔地注視著穆青,每前進一步,穆青就后退一步,因為那匕尖,堪堪就要刺進白君腰間。

  至軟踏邊,穆青已是退無可退。

  頭發(fā)暈眼發(fā)花,中毒的后遺癥令穆青頗感無力,心中更是一片驚濤駭浪,自己怎的對這人一點招架之力也無?

  啊啊?。‰y道這就是色令智昏迷人眼嗎?

  年輕的女將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潛質!

  唉,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啊啊??!穆青的心思被自己個兒擰巴成了千萬股,像是烈日暴曬下堆疊在一起的麻花糖!

  糾結纏磨,尷尬無措,棄之不忍,留之無力,惶惶恐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卻又感覺每一種情緒當中,仿佛都參雜著一絲甜蜜。

  脫力的身體正欲跌坐在軟榻上,一雙千鈞鐵臂,將她撈住,穩(wěn)穩(wěn)地扶她坐好。

  自稱千年老妖的白君,再次將丹藥遞到穆青唇畔:“乖,逗你玩呢!白某怎么可能會是妖怪呢?只怕那些妖怪的祖宗見了白某,也得稱白某一聲尊神!乖!這可是仙丹,能解百毒醫(yī)百病,剛才那小小的蛇毒,吃了它立刻就好了!”

  極盡哄誘,極盡耐心,極盡溫柔。

  穆青不禁被這哄誘的話語,逗得瞪大了雙眼。

  想起幼時身體不好,時常生病,又嫌藥石苦澀不肯喝藥,父皇就是這般親膩的哄誘:“乖,喝了藥病就好了!等你病好了,父皇就讓你同暗衛(wèi)一起習武健身如何?”

  往事不堪回首,年幼的自己曾經(jīng)是那么的羸弱。

  見穆青楞神,白君輕輕抬起穆青的下頜,順勢將丹藥送進穆青口中。

  穆青大驚,不待掙扎,丹藥已滾入喉中,吞了下去。

  “因為你這幾日喝了那仙參熬制的參湯,吸引了這條小小蛇兒,所以才被它偷襲。”

  白君輕拂穆青纖細的脖頸,幫她順氣,動作溫柔,不帶一絲輕浮。

  白君復又端過水杯,喂穆青喝下,口中碎碎念道:“青青,你忘記了前塵往事過往的一切,唯獨這執(zhí)拗的性情分毫沒變。”

  穆青聞言,心中甚是疑惑,不禁吶吶問道:“什么前世今生?你到底是誰?為何總是喚我青青?青青……又是誰?”

  他口中的青青是誰?難道是他認錯了人?錯把自己當成了是另外一個叫青青的人。

  心中莫名的有一絲惶恐與不安。

  白君聞言不禁一聲嘆息,語調卻是依然溫柔:“要說前世今生么,看來你已忘的徹底干凈,此事說來話長,至于我嘛,前世,我本是……你的……你的……師傅!”

  師傅?前世今生?具都忘記?還曾是她的師傅?

  到底是什么情況?穆青覺得腦袋里猶如盛了一大鍋的地心巖漿,濃稠黏膩,蕩漾渾濁,攪不清辯不明,實是不知這位自稱白君的清雋男子,為何凈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摸不清頭尾的話!

  白君看出穆青的疑惑,于是又道:“或者,我?guī)闳ヌ幍胤?,也許你能想起一些曾經(jīng)的往事,可好?”

  “好!”

  穆青不帶一絲猶疑,立刻答應道。

  莫名的,她想了解眼前這個人,想知道他的一切,想知道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心里的迫切讓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書房里有一瞬間的寧靜,二人相視無言,只有斗拱間的微風,帶起紗簾輕輕搖蕩。

  那紗簾當真可惡,穆青恨恨地想,竟絞得人的心也跟著它飄搖輕蕩,似無根浮萍,隨波逐流,沒著沒落的。

  白君的手指輕輕搭在穆青下頜,無限愛戀地凝視著這張讓他等待了千萬年的容顏,終于狠狠心,手指離了那肌膚再次抱起穆青。

  穆青一瞬不瞬的盯著白君的雙眼。

  這是穆青見過的最好看、最有魅力的眼眸,漆黑如墨,燦若星辰,就像是深潭古井,竟然有著一絲神奇的吸引之力。

  這眼睛里難道生了鉤子不成?所有的意識心思,只要被那鉤子鉤住,就再也無法逃脫。

  穆青腦海中禁不住想起了“妖魅”二字,又覺得對于這般清風朗月之人甚是褻瀆。

  沒著沒落,幽思成疾,穆青覺得自己好像病了。

  既然病了,自己目前就是病人!病人哪里還有力氣掙扎?病人就是該讓人照顧的!

  于是乎,年輕的女將軍豪無節(jié)操地為自己開脫了一番,隨后心安理得地放下疑惑,放下戒備,放下心底的羞澀,靜靜地躺在白君的懷里。

  清冽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分外迷戀,心生歡喜。

 ?。ㄈ?p>  輕轉眼瞼,穆青發(fā)覺眼前景致變換,一切都隨著白君的移動變得模糊眩暈起來。

  本能的,穆青手臂攀抱住白君的脖頸,情急之下卻也顧不得羞澀,或許……這僅有的一兩次相擁已讓她無比依戀這懷抱。

  穆青想,原來啊,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那樣一處地方,一個能容納你那顆飄搖的心的地方,那就是你喜歡的、你愛的那個人的,強健的臂彎!

  穆青又想,愛情啊,有時就像雨后的彩虹,就那樣突兀地,不期然地,毫無預兆地橫跨于雨后的天際,等你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它已經(jīng)用它最絢爛最炫目的色彩,緊緊的抓住了你的全部心神,讓你無法逃離!

  啊啊??!緩過神兒,穆青心中警鈴大作,為自己突然的想法,默默地紅了一把臉,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見色起意么?

  此刻的穆青真希望自己能夠擁有神仙法力,把心頭這總是不經(jīng)意間冒出來亂撞,擾人心緒的,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色”字小鬼兒鎮(zhèn)壓!

  白君用下頜輕輕的扣住穆青的臉頰,無限寵溺道:“青青,莫要害怕,須臾就好?!?p>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眼前有明暗的光影閃過。

  白君下頜貼在穆青臉上,有硬硬的胡茬輕輕刮蹭,微癢,微痛,但那種肌膚相觸的火熱卻無端端地讓人戰(zhàn)栗,穆青整個人仿佛被閃電淹沒,被天雷劈中,猛烈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身體不由得一陣僵硬。

  不曾經(jīng)歷過情事的人兒呦,哪里經(jīng)受得住被人這樣的撩撥襲擾。

  想起他說,曾是她的師傅,年輕的女將軍心中又不免有些許的失落。

  至于這失落感從何而起因何而生,穆青此刻卻不敢去探究去細想。

  ………

  ………

  作者有話說:

  男主:矜持,要矜持!青青,你看圍觀的那些天仙兒,怎么喜歡人家都是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動動手指留個言!

  女主:獨自去偷歡?(擰耳朵)你喜歡那樣的?

  男主:不敢!為夫怎么會喜歡那些獨自偷歡的人呢?為夫當然喜歡像你這樣喜歡就大聲說出來的!(天仙兒們哪!快夸夸我吧!耳朵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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