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國皇宮劉德妃宮內。
皇甫深砸爛了一房的擺設,臉上的怒色還是未曾消退半分。
劉德妃一個眼神,侍女們魚貫退下,并掩上了殿門。
劉德妃恨鐵不成鋼地壓低聲音道:“你怎的如此沉不住氣,如此脾性,如何成大事?!?p> 皇甫深怒吼道:“成大事,成大事,您從小就告訴我要成大事,還說有人會幫我。可是,現(xiàn)在您看,父皇讓皇甫淵和皇甫燁一起去大崇,卻是下旨讓我賦閑在家。他這是什么意思,是要廢了我嗎!”
劉德妃猛地起身,指著皇甫深道:“你聲音可以再大一點,讓人盡皆知你的想法,讓你父皇知道你背后有人幫你,你再去告訴他,是誰在幫著你?!?p> 皇甫深一愣,瞬間似乎清醒過來,臉上緩緩恢復平靜,但那稍顯僵硬的身形,還是可以看到他內心并不平靜。
劉德妃見他情緒穩(wěn)定了一點,也不忍再責備他,放軟了語氣道:“你應知道,走上這條路,就不可能一番平順。起落實是正常,更何況這次卻也未必是落?!?p> 皇甫深聽出了劉德妃話中的深意,他走到劉德妃身前,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道:“母妃,這是什么意思?”
劉德妃嘴角牽起一絲冷笑,道:“去得,也得能回來不是?!?p> 皇甫深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狂喜:“您是說,他們回不來!”
劉德妃盯著皇甫深的眼睛,道:“此次他們會去大崇,本就在那個人的計劃之內?!?p> 皇甫深奇怪道:“他們被派去大崇,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臨洋對大崇發(fā)動的邊境騷擾,難道這也是那人能夠操縱的?”
劉德妃卻是盯著皇甫深但笑不語。
皇甫深從劉德妃的眼中看到了肯定,他的臉上緩緩浮上了喜悅的笑意:“此人如此厲害,有他相助,大事可成?!?p> 劉德妃笑著道:“所以,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沉下心來,耐心等待。不可做出什么事情,讓你父皇抓到把柄。只要等,那個位置終會是你的,可懂?”
皇甫深鄭重道:“母妃放心,兒臣等得。”
屋內二人誰也未曾發(fā)現(xiàn),屋頂一道黑影閃過。
黑影很快閃進了御書房。
龍案前的皇甫昊,盯著閃進來跪在面前的黑影,道:“影初,什么情況?”
影初道:“不出您所料,二人背后確實有人,且此次臨洋和大崇的摩擦,似乎也在背后之人的操縱之下。”
“哦!”皇甫昊聲音中有著一絲驚訝,道,“若是如此,這背后之人的能力也過于恐怖了一點。”
影初道:“且,似乎其安排的這次摩擦,就是為了把兩位殿下引去大崇。”
皇甫昊一怔,道:“若是如此,此行淵兒和燁兒倒是危險了?!?p> 影初道:“皇上您之前已經(jīng)把三分之二的暗衛(wèi)派給了兩位殿下,又有明面的護衛(wèi)護著,二位殿下應該無礙?!?p> 皇甫昊沉默良久,道:“影初,你把剩下的暗衛(wèi)再抽調部分去大崇護著二人,不容出任何差錯?!?p> 影初卻道:“可是,如此護著您的暗衛(wèi)力量就太薄弱了?!?p> 皇甫昊擺手道:“不必再說,就如此辦吧。”
影初只能領命。
影初退下后,皇甫昊銳利的眼神卻是忽然變得無力,喃喃道:“逼了我這么多年,也許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黑暗圣殿內
一身黑袍的黑暗殿主,正盯著垂手立于自己身前的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女子,眼中閃著莫名的光。
女子在他的打量下,卻是靜靜站立,只是握緊的拳頭,顯露出她內心的緊張。
看到她握緊的拳頭,黑暗殿主的眼神終是顯出一絲滿意,緩緩道:“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女子低頭道:“回殿主,最近我這邊倒是沒有什么新鮮的事情,倒是最近京都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掌握著鐵礦的消息?!?p> “鐵礦!”黑暗殿主聲音中有著一絲玩味,道:“消息可否屬實?”
女子道:“殿主放心,我會跟進消息,有任何情況及時報告給您。而且,這個女子做交易的對象正是敦親王,與我們的計劃倒也無礙?!?p> 黑暗殿主點頭道:“嗯,如此甚好。不過,你要盯緊了這件事,有任何情況及時匯報,畢竟,鐵礦可是事關重大?!?p> 女子恭敬應是。
“還有,關于敦親王,你也要時刻盯緊他?!焙诎档钪髡溃拔也幌朐陉P鍵的時刻,出任何的岔子?!?p> 女子并未及時回復,卻是猶豫道:“敦親王十分機敏,盯著他卻是容易暴露?!?p> 黑暗殿主冷哼一聲,道:“你記住,我需要的只是有能力的人,如果你辦不了······”
“屬下必定不負殿主栽培,辦好殿主交代的事情?!迸用虻氐?。
“記住自己的話,還有,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焙诎档钪饕蛔忠活D道,“記住,你只是一個奴才?!?p> 女子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忿,卻是緩緩道:“殿主請放心,屬下謹記您的教誨。”
黑暗殿主冷冷地居高臨下盯著她很久,才冷聲道:“退下吧?!?p> 看著女子離開,黑暗殿主才冷聲道:“希望你不要自不量力,否則,我不介意教教你,什么是奴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