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里很安靜只有幾個穿著僧人衣服的在掃地,這里有時候不下山的游客晚上也會在這里休息,這里其實也算是一個酒店。
陳意被兩個僧人架著放在了床上,他一會說腿疼一會說屁股疼,夏微微本來一肚子氣可是看陳意現(xiàn)在因為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到處都疼,這么虛弱的樣子,她也沒開口。
王博逸去找了旁邊小診所的醫(yī)生來給兩個人看病還買了些小吃,醫(yī)生開了些跌打扭傷的藥。
“醫(yī)生,他說很疼你再檢查下看其他地方有問題沒。”
“沒問題不過是摔了一跤還沒那個患者的嚴重?!贬t(yī)生被追著問了幾遍終于不耐煩的說。
陳意摸了摸屁股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是心里問題,剛剛感覺好疼現(xiàn)在醫(yī)生這樣一說還真不怎么疼了?!?p> 送走了醫(yī)生王博逸這才注意到夏微微“怎么摔的?”他這語氣像是質(zhì)問。
陳意看夏微微漲紅的臉替她解圍“是我不小心摔了她為了扶我也摔了?!?p> 王博逸回頭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夏微微漲紅的臉像是明白了什么。
“沒什么事那我下山了,明天你們坐纜車下去?!闭f完就往外走。
“等下!”
“別走!”
夏微微和陳意同時叫住了他,他轉(zhuǎn)頭看向陳意也不說話。
陳意將身子半靠在床頭上“我們兩個都腿腳不方便你走了我們怎么辦,要不我們都下去吧反正有纜車。”
“不行?!蓖醪┮蓍_口反對。
“那你就留下來吧?!蓖醪┮葸t疑片刻還是留了下來。
夏微微看著他們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失落感陣陣襲來,她今天一天完全把丟人兩個字貫徹的淋漓盡致,腳還傳來一陣陣刺痛,在喜歡的人面前人家對她不理不睬,想著想著眼淚就要往出流。
我夏微微又不是沒人愛何必貼這冷屁股,她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陳意睡著后王博逸準備把夏微微扶到另一房間,夏微微卻堅持要自己走,在摔了幾次后只能無奈妥協(xié)。
王博逸剛要走就看見夏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他詢問。
夏微微心里想罵人,從跌了以后人家只顧著給陳意弄吃的,把跌打藥恨不得給抺全身,那屋子的味道嗆的她想哭,可是她這個病人一次藥也沒用飯也沒吃。
“腳踝腫了,麻煩你幫我拿下藥?!彼蜒澩韧炱饋?,一片青紫腫的厲害。
王博逸本想把藥遞給她就走但是看她痛苦的樣子也于心不忍,出去打了盆熱水,浸濕了一條毛巾。
“腫的太厲害了,需要消下?!?p> 夏微微坐在床邊,盯著他那雙好看的手把熱毛巾敷在她的腳踝之上,她的心咯噔一下然后狂跳不止。
“夏微微,陳意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男孩,他幼稚的很你和他在一起會很有負擔。”王博逸的聲音溫柔的像水一樣。
夏微微現(xiàn)在還沉浸在他叫我名字了,聲音好好聽這樣的問題中根本沒聽見后面說的什么只知道點頭。
王博逸抬頭笑了笑,給她擦上藥冰冰涼涼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腳。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下山?!?p> 王博逸走了出去,夏微微盯著黑咕隆咚的天花板感覺臉像火燒一樣。
陳意睡的很老實,王博逸躺在他身邊也睡著了。
半夜陳意似乎是做了噩夢,嚇出了一身汗他手腳并用眼角一片冰涼。
睜開眼睛,他下意識的叫王博逸的名字,一旁的人沒有搭話,他想把燈打開,王博逸反身轉(zhuǎn)了過來,似乎在無意識中一把把他帶進自己懷里。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和自己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融合在一起,一抬頭感受到他鼻息撲在臉上的瞬間,黑暗中陳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如雷。
王博逸拍了拍他的背極其小聲的說“別怕?!?p> 陳意縮著身子在他的懷里漸漸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