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順安舞劍舞了好一陣,到后來,剩下的三人全程看著他的表演。
而后,消耗了體力的四人補(bǔ)充完能量后繼續(xù)坐在那里閑聊。
葛天看著葛渝說,“阿渝啊,過兩日就要舉行武林大會了,你們收拾東西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就出發(fā)吧!”
葛渝疑惑,“不還有兩天嗎?我們后天出發(fā)也來得及?!?p> 葛天故意板著臉色道,“要你早點(diǎn)出發(fā)還不是怕你受累,從石嘴到豐臺鎮(zhèn)不也還要些時候,早點(diǎn)出發(fā)就早點(diǎn)到,你到那里好好睡一覺,在豐臺玩一玩,你不是慣喜歡那些奇風(fēng)異俗了嗎?也不看看自己在家多憋悶?!?p> 葛渝張張嘴,“我在家有這么閑嗎?”
春蘭眼觀鼻鼻觀心,在心底里悄悄說,有的,小姐,你以前是不可能學(xué)劍的。
喬苡吐吐舌,阿渝這話很明顯不是問她的。
葛順安恍若未覺。
于是,一時間也就沒有回答。
事情便這樣決定了。
回去后,喬苡也學(xué)著葛渝的樣子拿了個布,不知道需要放什么,就隨便往里頭塞了塊手帕和桌上剩余的糕點(diǎn)就弄成了一個小袋子的樣子,往肩上一挎,可以,遂甩下來丟一旁了。
明日出門的東西解決了,喬苡就像完成了一樁心頭大事,又晃悠悠出門了。
明月已經(jīng)散發(fā)出清輝,不時有幾朵云從中穿過,使得整個天空忽明忽暗。
她在院子里走了走,也沒人陪她說說話,她便又往葛渝的房間跑,敲敲門,進(jìn)去后,見只有葛渝一人在,便有些奇怪,“咦,葛順安呢?竟然沒在這里粘著你?”
葛渝聽完后笑道,“我和他說明日出去玩,若是他不早些回去,我便不帶他?!?p> 喬苡隨即繼續(xù)問道,“他同意了?”
葛渝點(diǎn)點(diǎn)頭。
這樣也行?喬苡有些佩服,嘴里便道,“阿渝,你可真行!”
葛渝笑著回她,“哪里哪里。”
喬苡又待了會兒,就走了,主要是葛渝和她說話時說著說著就打了哈欠,看得她也沒忍住張張嘴打了兩哈欠,就把自己給整困了。
準(zhǔn)備一覺睡到大天亮的喬苡,沒成想大半夜總是聽到說話聲。
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毫無章法也毫無邏輯,音調(diào)時高時低,語氣也變化多端,喬苡一點(diǎn)也沒聽懂。
只是,那聲音有些熟悉。
像,像誰呢?
“仙女姐姐——”,“阿渝——”
兩個喊聲突然蹦進(jìn)了腦海,心中驀地便有了答案。
與此同時,葛順安仿佛陷入了夢魘,睡得極為不安穩(wěn),他看到了寬廣浩瀚的海,看到了一張張期盼的臉龐,那些臉龐上的雙眼濕潤,一不小心便落下淚來,淚珠滾燙,剛掉落下來便變成了晶瑩剔透泛著光澤的珍珠,.......那些場景看得他心都要揪起來了,他又哭成了一個孩子,淚水早已浸透枕畔,睡在外邊塌上的柳月絲毫未覺她伺候的順安公子睡得極不安穩(wěn),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痛苦。
快天亮?xí)r,葛順安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的臉龐再次擰成一團(tuán),一個細(xì)細(xì)小小的聲音一直在喊他,“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一個疲憊卻透著慈愛的聲音說,“沫兒別急,琛兒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p> 慈愛的聲音仿佛透過一切時空的距離,貫穿入耳,激得葛順安心臟突突直跳,睜開眼后直接翻身而起,而呼喚聲猶在耳畔。
“琛兒,回來吧,回來吧......”
那邊喬苡聽到葛順安說了許久的話,好像還哭了。
本以為他哭累了之后定然是直接睡著了,不成想好不了多久,那邊似乎在努力澄清什么,大聲說著,“回來了,回來了,沒走,記得!”
有趣的是她睜開雙眼望望四周,一片漆黑,四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