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林,常年風沙不斷,草木皆被剝奪了綠意,盡顯枯黃。
從黃沙林望向東邊不遠處,便能看到一座城鎮(zhèn),宋國邊境之城,漠城。
“少主,前邊便是宋國領(lǐng)域?!?p> 樹林中,一年輕男子與一名少女一前一后,望著不遠處的漠城城門。
年輕男子點點頭,“柔藍,進了城后,飛鴿書信一封給柔縈,我回悲問閣之前,所有事情全權(quán)交給她處理?!?p> 這一男一女正是來自西域不晴陣的君山?jīng)Q與柔藍兩人。
“少主,你這樣慣著柔縈她怕是要胡鬧起來。”柔藍想起自己妹妹柔縈的性格,不由得一陣頭疼。
君山?jīng)Q不可置否的輕笑一聲,“由得她去。”
漠城,黃沙息棧。
由于漠城是邊境之地,除了本土人士與駐守士兵,這里少有旅人商隊來此,有也只是一些亡命之徒或流亡的江湖人士,來這的理由也只有一個,那便是找機會出城,逃出宋國。
身為邊境之城,漠城自然是有重兵把守,嚴格把守這通往境外的城門,但再嚴密的防守,也架不住君山?jīng)Q這等武林高手。
君山?jīng)Q與柔藍兩人,輕而易舉的通過士兵的防守,進入漠城,此時兩人正在黃沙息棧中品茗。
“這茶倒不錯。”君山?jīng)Q聞著淡淡的茶香味,右手放在茶桌上,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少主喜歡,到時候便帶著回去?!比崴{也知道君山?jīng)Q比起美酒,更愛好茶,她心中暗暗將這茶葉的味道還有息棧記下。
“兩位,生面孔啊,第一次來這?”
一個中土人士打扮的素衣男子,約摸著五十來歲,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這男子的翠綠色的眼睛和他的高挺的鼻梁。
見一陌生人突然靠近,柔藍頓時警惕起來,戒備的盯著來人。而君山?jīng)Q則是淡淡的端起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
“兩位小友想必是不晴陣那邊來的吧?!蹦凶幼灶欁?,不緊不慢說道。
一旁的柔藍一聽男子的話語,頓時眼含殺氣,“老人家是有何事?”
“老人家?我這么老嗎?”男子一愣,隨機自嘲的笑了笑。
“年紀輕輕就有著道境的實力,想必小友便是悲問閣閣主吧?!蹦凶油蝗幻嫔晦D(zhuǎn),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君山?jīng)Q右眉一挑,盯著男子,來了幾分興趣,“前輩是怎么認出來的。”
“不敢當不敢當,不知能否請我喝杯茶?!蹦凶幽樕蠋е押玫男σ猓蛄恐?jīng)Q。
“少主...”柔藍并沒有放下戒備,看向君山?jīng)Q,低聲喚了一路。
君山?jīng)Q用手勢打斷了柔藍,看向男子的神情,多了幾分玩味,“前輩怎么稱呼?!?p> “風百新?!蹦凶诱f道。
君山?jīng)Q不準痕跡的點了點頭,喚來小二,給風百新上了一壺茶。
“不知前輩找我是何意?!贝贤瓴?,君山?jīng)Q對著風百新問道。
“提個醒,我不知你帶著這小女娃來這,或者要去哪,但你這要是大搖大擺到了中原,怕是有不少麻煩事?!憋L百新拿起斟滿茶水的杯子,細細的聞著飄散的茶香。
“難道前輩的模樣就不招搖了?!本?jīng)Q一臉無所謂。
風百新雖然一副中土人士打扮,卻對西域人的面孔毫不遮掩,早知道西域人的身份在中原是受排斥的。
反觀君山?jīng)Q,黑發(fā)黑瞳,也并無奇裝異服,倒是他一旁的柔藍比較惹眼,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我倒無所謂,你不一樣?!憋L百新喝了一口茶,又道,“你這一身道境實力毫不內(nèi)斂,連我都能猜出你的來歷,更別說那些人了?!?p> “哪些人?”柔藍見風百新并無惡意,雖沒有完全放下戒備,但對風百新的態(tài)度已有所好轉(zhuǎn)。
風百新只是輕笑的搖了搖頭,將茶杯中的香茗一飲而盡,一臉意猶未盡。
“希望下次見面還能再這么興平氣和的喝茶?!痹捯粑绰?,風百新人已經(jīng)出了息棧。
“少主,這人是...”柔藍一臉疑惑,風百新明明是西域人,卻一副中原人士的作態(tài)。
“有意思。”君山?jīng)Q看著已經(jīng)見底的茶杯,眼神玩味。
在黃沙息棧短暫的休息后,君山?jīng)Q與柔藍兩人漫步在漠城中,來到一處民居中。
附件的房屋殘破不堪,仿佛經(jīng)遭遇過搶劫一般,從痕跡上看去,怕是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