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對于現(xiàn)在這個武道想復(fù)興的末武世界來說,是寵兒。
因此,寵兒所需之物,雖不能算稀有,但絕對是關(guān)注最多的。
這也是當回神丹與生肌丹出現(xiàn)后,常青閣二層陷入躁動的最大原因。
史有鐘和那經(jīng)理此刻臉黑如鍋底,這林云前后不過一刻鐘,搞出這么三顆藥,就徹底扭轉(zhuǎn)了局面。
“等等,你這么隨手擺弄兩下,就說是什么丹什么丹,把人當傻子玩嗎?”
經(jīng)理坐不住了,心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幾乎變成了恐慌。
不能再讓他繼續(xù)下去,必須強行制止。
經(jīng)理心頭想著,嘴里大聲駁斥著。
“壽元丹,回神丹,生肌丹。一個比一個強大,聽上去果然是誘人無比。但是,很抱歉,我作為常青閣的經(jīng)理,雖然不懂煉藥,但是,我卻知道,在整個華夏國的市場里,并沒有你說的這三類藥。”
經(jīng)理臉上冷笑,越說似乎心中越安穩(wěn),好似找到了林云致命的漏洞一般。
只聽他接著說道:“加壽元,回體力,增勁力。這簡直是如今人們最夢寐以求的效果。你這么屁大點的人就能做出來?那為何縱觀國內(nèi)這么長時間,武道重復(fù)興已有不短的時間,卻從未聽說過這種效果的藥物!請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不得不說,這位經(jīng)理很急智。也是這么一番話,讓情緒激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仔細一想,似乎有些道理。為何之前都不曾見市面售賣,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
一個念頭幾乎在人們的心里同時浮現(xiàn):會不會是假的?
“厲害厲害!林云,倒是小看了你,竟然會裝模作樣了?不知道怎么弄出了這么三枚丹藥,就說又能加壽元,又能加氣力,但那么一絲的火苗,恐怕還沒我打火機的火苗大吧?這樣也能煉藥?忽悠人也要有個限度!”
史有鐘見狀,忙不迭跳出來,情緒頗為亢奮,在他看來,這是個天大的漏洞!
風(fēng)無限眼見著原本興奮的人群冷靜下來,史有鐘與那經(jīng)理的話也環(huán)繞在耳邊,前一刻他都以為林云成功了,然而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沒有。
“林云……”
“不慌!”
林云轉(zhuǎn)頭給了風(fēng)無限一個安心的眼神,便道:“藥我煉出來了,我買藥材是不是浪費?”
“哼,你這丹藥不說藥效,怕是都不是用那藥材煉的。而是你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換的藥丹。大家都知道,煉藥不僅需要藥爐,還需要火。而火,也是有要求的。尋常柴火是不行的,至少需要地火。地火是什么,那是來自地心處的火焰,其溫度之高,別說是人,就算合金丟進去,也能煉得開。你那區(qū)區(qū)一縷火焰,大小便不必說,竟然還以手為底,看來林先生的身體比合金還硬?。 ?p> 常青閣經(jīng)理滔滔不絕,這些都是常識,而林云可以說完全違背了這些常識,在他看來,說不是作假都沒人信。
果然,經(jīng)理的質(zhì)疑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認同。
在經(jīng)過了先前的激動之后,人們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在聽了經(jīng)理的質(zhì)問后,也有不少冷靜的人開始同意這說法了。
究其原因,還是林云的做法,大大的違背了如今世界上對于煉藥的認知。
風(fēng)無限站在林云身側(cè),臉色很難看,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今天就應(yīng)該看看黃歷再出門,否則林云怎么會陷入這種境地。
聯(lián)想到林云家里的遭遇,風(fēng)無限也明白,這是史有鐘借機要搞林云,偏偏林云還直接跳進去了。
這可怎么辦!
風(fēng)無限心中焦急,卻沒絲毫辦法。倘若這是在省城,他還能處理。在南州,有點鞭長莫及?。?p> 林云似有所感,側(cè)頭看了看風(fēng)無限,道:“我說過了,莫慌。你且看著!”
說罷,又看向史有鐘與經(jīng)理的方向,輕笑道:“你們說我是作假,這丹藥非這藥材所煉。好辦,你們常青閣據(jù)說有藥師,可以讓他們來看,不管是這丹藥是否是相應(yīng)藥材所煉,還是是否是剛剛出爐,我想,但凡有些水平的藥師都能檢查出來。不知道這位經(jīng)理是不是去請一請你們的藥師?”
林云這話讓經(jīng)理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后者看著林云鎮(zhèn)定的神情,心中平復(fù)的不安又死灰復(fù)燃。
好半晌,林云有些不耐煩了,聲音深沉了少許:“拖拖拉拉,怎么,一邊質(zhì)疑,一邊又不愿找人來驗證。常青閣可是想欺我?”
說著,順勢踏步向前,那經(jīng)理竟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等等!”
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入眾人耳際,只見那盤發(fā)女子一身職業(yè)裝束自人群走出,來到林云幾人之中。
那經(jīng)理看向來人,忍不住心中一顫。
“嗯?你又是哪冒出來的小娘皮,怎么,看上林云這小白臉了,準備為他出頭?”
史有鐘心中窩火,又見這身段姿色皆出眾的女子似要為林云說話,當下不等經(jīng)理開口便惡言相向。
經(jīng)理此時已是大驚失色,忙拉住史有鐘,道:“秦閣主,您,您怎么來了!”
嘩!
閣主???
周圍路人都忍不住驚呆了,常青閣閣主,半年難得露面一次,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而且,這閣主不僅年輕,還是個女人!
史有鐘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這么一懟,懟到閣主身上去了。
史家確實在南州有不小的名望,但是和常青閣一比,就完全不夠看。這還懟到了人家閣主……
史有鐘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原……原來是閣主大人,剛不是……是這小子,我以為是這小子的幫手……”
可惜不等他說完,秦雨便揮了揮手,脆聲說道:“吩咐常青閣西南區(qū)的工作人員,整個西南地域的常青閣業(yè)務(wù),不允許與西省南州史家有任何往來。若被我發(fā)現(xiàn),將直接清除出常青閣,無論職位高低!”
林云聞言,不由將目光看向這位打扮干練,又不失美感的美女閣主。
而史有鐘此刻整個臉都垮了。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史有鐘心中懊惱,卻也不敢開腔反駁,只能將一肚子的怨氣撒在林云身上。若不是因為林云,他史有鐘怎么會一句話就得罪了常青閣,這讓他回去怎么和家族交代。
雖然史家與常青閣來往的業(yè)務(wù)并不多,但都是比較重要的,畢竟無論是藥材還是丹藥,現(xiàn)在幾乎是整個世界都追捧的東西。如今常青閣把這一斷,雖不至于讓史家舉步維艱,但短時間內(nèi)想再次建立另一條線,不僅不太可能,還需要另花費一大筆資金。
“林云,你今天就算說得天花亂墜,都沒法改變自己作假的事實。讓藥師來檢驗,以退為進嗎?你輸了,愿賭就要服輸!”
史有鐘歇斯底里,一雙眼睛通紅,原本是要給林云一個教訓(xùn),但現(xiàn)在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林云弄死,即便之后被乾少責(zé)罵。
“作假?證據(jù)呢?我說了,讓常青閣的藥師一驗便知!”
林云冷笑,雖然他對于秦雨就是常青閣閣主的事實也略感意外。但是,這卻是個錦上添花的事情。
因為林云早前變感知到秦雨的存在,更在秦雨身上,看到了一絲丹韻。
這丹韻,是藥師長期煉藥讓自身沾染的一絲丹藥之氣。丹韻越深,這煉藥造詣越深。
原本后面他是想請秦雨出來做驗證的,沒想到,她竟是個閣主,這便更好辦了。
“秦閣主,請!”
林云沒有理會史有鐘吃人般的目光,反倒對著秦雨做了個請的手勢。
后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拿起三顆丹藥,仔細的查看起來。
十幾二十分鐘過去,秦雨放下丹藥,深吐一口氣,道:“這三枚藥丹,其成分與先前林先生所言吻合,并且,其煉制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隨著秦雨話音落下,現(xiàn)場再次發(fā)出驚呼聲,這一次,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秦雨手中的藥丹上。
既然這藥丹真的是現(xiàn)場煉制,那藥效是不是……
秦雨將三枚藥丹還給了林云,看向林云的目光充滿了驚奇,很難想象,這丹藥就是在眼前被徒手煉制而出的。
這簡直顛覆了秦雨的三觀。
“現(xiàn)在,我這丹藥總是以那些藥材煉制的,沒有異議了吧?”
林云笑著把玩著手里的丹藥,眸光掃視著經(jīng)理與史有鐘。因為,到此刻,賭約已經(jīng)完成了。
他林云用那些藥材,煉制出了相應(yīng)的丹藥,而并非是仗著錢多,胡亂購買。
經(jīng)理見狀,臉上一陣抽搐,事到如今,已經(jīng)讓他連掙扎的想法都沒有了,閣主親自作證,他還能說什么!
眼下,怕是要低聲哀求一番,讓林云免去彩頭,否則,他就得當著閣主的面,將那至尊卡送出去。而以他的職位,雖貴為經(jīng)理,卻沒有絲毫權(quán)限去贈送這張珍貴的至尊卡。
“就算是又如何,先前你怎么說的,壽元丹,可增長五到十年的壽命,還有什么生肌丹,回神丹。這些藥效都是真的嗎?即便是煉成了丹,怕還是空殼一個吧!”
史有鐘面目猙獰,他無法接受這樣都被林云反轉(zhuǎn)的事實,他要釘死,要林云無法翻身!
可惜,林云壓根沒有搭理這些,轉(zhuǎn)頭看向秦雨,道:“秦閣主,你說,這賭約是否完成了!”
秦雨深吸一口氣,道:“按照你們的賭約,僅僅是為了證明林先生是否將藥材得以致用。而如今,林先生徒手凝丹將藥材融合為丹藥,已是成功完成賭約!”
說完,還以憐憫的目光看向史有鐘。煉藥非是熬粥,什么都加進去慢慢熬總能變稠。丹藥則不然,若是藥性不合,藥理相悖,是無法成丹的。
也就是說,即便這丹藥最后并沒有林云所說的功效,但依舊是有功效的丹藥!
“聽見了?常青閣閣主證明,我完成了賭約,那么,彩頭我就笑納了!”
林云的臉上不知何時斂去了笑容,變得淡漠無比,仿佛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