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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開的忘川

第六十八章 黃泉一夢

彼岸花開的忘川 庸脂俗粉sm 3134 2020-02-05 21:42:04

  之前樂卿受傷的時候,子憐記得湯婆端了一碗湯給樂卿后來還燒水給樂卿跑了澡,大抵樂卿也回憶的起來,連忙又跑上來說道:“要洗澡的話,我來幫忙!”

  誰知湯婆只是搖搖頭,拿出一把銀質(zhì)小刀在不凡耳后輕輕的劃了一下,那青黑的毒血便流了出來,又吩咐小小過來。

  小小懵懵懂懂的走了過來,湯婆摸了摸小小的頭說道:“等下,毒血流出來了以后,你就幫這個哥哥舔舐一下傷口,好嗎?”

  小小點點頭。

  見子憐很詫異,溫婉又說道:“我們是混沌,雖說是后代,但也一樣百毒不侵,而且,我們自身也是有毒的,唾液對于某些毒藥來說可以算是解藥,你們不必驚慌。”

  子憐這時候才明白,一起在樓蘭為什么小小被惡靈狼咬了以后會沒事,若是真的論毒的話,可能惡靈狼還不閉上混沌,只不是現(xiàn)在的混沌已經(jīng)通人性了,有自己的獨立意識。

  湯婆又吩咐了樂卿去燒水,溫婉去準備一些藥材,將子憐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次判官給你的東西,你還留著嗎?”湯婆問道。

  子憐慌忙從懷里掏出聚靈瓶,將里面那個黑色的圓珠子般的東西倒了出來。

  湯婆從柜子里面翻出來一個花盆,又朝碗里面倒入一些水,很明顯這是忘川的水。隨后便將那個圓珠子一般大的東西放入了水中。

  子憐盯著那個花盆,還有這副景象,竟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這個是花籽?!睖耪f道,“彼岸花的種子?!?p>  子憐這才想起,玉清仙老房間里的那盆花也是彼岸花,細細看來,這兩個種花用的花盆都是一樣的。

  “我知道,玉清仙老房間里也有一盆彼岸花?!弊討z說道。

  “不一樣,他的那盆是準確來說,是曼珠沙華,而這個,若是你種的好的話,它應(yīng)該開出曼陀羅華?!睖耪f道。

  “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曼珠沙華是紅色的,象征著死亡,曼珠羅華是白色的,象征著新生?!睖耪f道,“這個種子只有孟婆有,而且一個孟婆只有一顆,能不能開出曼珠羅華全靠自己的本事?!?p>  “要怎么做才能讓它開花?”

  “對生命的渴求與虔誠。”湯婆說道,“你不是想救不凡嗎?只要你內(nèi)心真的想救他,而且是迫切的救他,就可以了?!?p>  說話間,那顆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了。

  “很好,它感覺到了,現(xiàn)在還需要另外一件事情?!睖耪f道,“你需要每日不停的向它灌輸靈氣,還有以血喂養(yǎng),不需要很多,一滴就夠了?!?p>  “這樣就能開出白色的曼珠沙華了嗎?”子憐問道,靈氣和血,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這樣只能讓它長大,想要開花,最主要的是你對于生命的渴求,還有念想?!睖耪f道。

  子憐心想,如果說每個孟婆都有一種子的花,那豈不是湯婆也有?

  “婆婆,你的種子也開花了嗎?”子憐問道。

  “開了,是一朵七瓣曼珠沙華。”湯婆說道,“不過,婆婆都用完了,所以現(xiàn)在需要你自己種。”

  “那棲梧大仙的呢?她的花呢?”子憐問道。

  湯婆愣了一下,許久,回應(yīng)道:“她的也開花了,就是玉清房里擺著的那朵?!?p>  子憐很是不解,為什么棲梧的會是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她的花之所以是紅色,不是因為對生命不夠虔誠,只是因為沒有念想,種花的時候,不管怎么樣都開不了花,她說她沒有什么思念的人,所愛之人接在身旁,后來我才知道,有些人,她忘記了,所以彼岸花感覺不到念想,就沒有開花。”湯婆哽咽道,“后來,有一天,這個花終于開了,就在棲梧死去的那一天,它開了,紅色的?!?p>  一時之間,子憐愕然,誰有能想到這象征著新生的種子竟開出了一朵死亡之花。

  “我會先幫你穩(wěn)住不凡的體內(nèi)的毒素,但是能不能開出花得靠你自己,而且,更重要的,你要記住,曼陀羅華求雙不求單,若是開出雙數(shù)的花瓣,才是真正的新生?!睖耪f完,就起身向廚房走去,“要快,拖一日,不凡的毒就越難解?!?p>  待湯婆走后,子憐便晝夜不息的給種子輸送靈力還有鮮血。

  此間,她做了許多夢,夢到夢到了一個女人在一個破敗的石洞中誕下了一名嬰兒,看不清是男是女,那女人抱著嬰兒輕聲哼歌,哄著嬰兒熟睡,那名嬰兒熟睡的時候,女兒不停的用手撫摸著那嬰兒的臉蛋,又輕輕的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嬰兒的額頭,一陣光亮傳輸?shù)搅藡雰侯^中。

  那嬰兒倒是睡的很熟,沒有一點感覺,沒過一會,那女人伸出手指,從嬰兒頭頂輕輕一碰,竟抽出一根銀色的絲線來。

  仙根!

  子憐見過王母的那根青絲化成的仙根,跟這根從嬰兒頭中抽來的一模一樣。

  畫面一轉(zhuǎn),一位白發(fā)的男子抱走了這名嬰兒,剛一離開母親的懷抱,嬰兒就哭喊了起來。

  畫面又一轉(zhuǎn),一座城正受到士兵的攻擊,雙方打的鮮血橫流,帶頭的士兵,子憐竟覺得有些眼熟。

  是索朗!

  在細細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這莫不是樓蘭古城?

  未等子憐細細揣摩,一陣滔天的黃沙席卷而來,漫天的黃沙無情的翻滾著、吞噬著,不只是戰(zhàn)場,還有城中的子民,全都被這黃沙活活的埋在的地底。

  那些人拼命的奔跑著,吶喊著,求救著,可是黃沙一點生存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們。

  樓蘭古城,竟是這樣就沒有了?

  子憐心中納悶道。

  而后,便又來到一座繁華的街市,這街道竟有寫相似。一輛馬車飛奔過去,差點撞了一個姑娘,卻被另一個姑娘救了。子憐仔細一瞧,那個被撞的姑娘竟是梓瑤。

  而那個救人的姑娘,衣著一身白衣,看不清臉。

  后來,梓瑤將這個白衣女子帶回了家中,盛情款待了她,劉大人也在場,和這個女子相聊甚歡,聊了什么,子憐沒聽清楚,只感覺劉大人的神情一會震驚,一會贊許,不住的點頭。

  又過了一會,劉大人便帶著這名女子去了皇宮,宮殿里一個女人病懨懨正躺在床上,神情疲倦,一個孩童躲在簾子后面不停的望著那個床上的女子,白衣女子說了幾句話后,周圍的人都傷心的哭了出來。

  而后街道上面便開始建造了一座寺廟,子憐記得,那是之前南國公主樂陽躲避的那個寺廟。子憐這才看清了,是一座閻王廟,大鬼小鬼,黑白無常都刻畫的惟妙惟肖。

  寺廟一建成,就有很多人來進貢香火,隨著進貢的香火越來越多,子憐看到那病床上的女人升天了。

  許是為那人在積德。

  可是沒過一會,一個女子出現(xiàn)了,對著這個寺廟亂雜一通。她走后沒過一會,一顆巨大的火球就砸落了下來,南國頓時又陷入了一場沉寂之中。

  這樣的景象,子憐萬萬沒想到他還能看到第二次。

  畫面又一轉(zhuǎn),一個身披道袍的瀟灑男子走在山間,一個小女孩被一個長蛇咬了一口,這個男子很溫柔的替女孩子治好了傷口,將那女孩送回了家中。

  子憐看妝容看習性,應(yīng)當是巫女一族。

  再一轉(zhuǎn),許多穿著道袍的男子在樹林里面被一個妖怪追著打,是的,一群道士被一個妖怪追著打,的確很丟人。不過,奈何雙方實力懸殊,道士們處于下風,死的死傷的傷。

  那個救治了小女孩的道士趴在地上很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畫面一轉(zhuǎn),那位道士被綁在一張桌子上面,身體上面鋪滿了蟲子,不是普通的蟲子,那些沖洗喝了碗里面的液體又輸送到了道士的血液里面。

  只見道士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的裂縫,慢慢的長出鱗片來。

  是信!

  人造神,信!

  子憐驚呼道,信很痛苦,活人被刺傷都疼痛不已,更何況這種傷痛還是從自己身體里面由內(nèi)而外發(fā)生的。

  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女巫給信吃了什么,信的五官開始扭曲起來。

  子憐明白,那便是蛇妖的內(nèi)丹了。

  子憐不忍再看,眼睛再睜開是,信已經(jīng)再一座冰棺之中,他的下半身還是蛇尾之態(tài)。

  子憐剛想去觸碰一下冰棺,卻碰到了城墻,一只狐妖正在肆意的屠殺,岳群趕來,降服了這個狐妖,他很不忍心,卻又不得不下手,剛想一劍刺下的時候,前塵擋住了。

  子憐很清楚的知道,擋住岳群的就是前塵。那必然,駕馭前塵的就是棲梧。

  棲梧拿出了一個八面玲瓏閣,那狐妖的魂魄便被收入中了八面玲瓏閣中,妖身化成了灰燼。

  現(xiàn)在想來,這棲梧莫不是救了玉面狐貍一命?

  可是子憐為什么會看到這些呢?

  不一會,棲梧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也一直看著子憐,離子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子憐剛想走過去擁抱棲梧的時候,前塵從后面一劍刺來。棲梧面色蒼白神情慌張,可當子憐回頭時,身后那人,居然是汐鳳!

  汐鳳一臉壞笑的望著子憐,然后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牽過棲梧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子憐就看著這把刺入她胸膛中的前塵,鮮血不停的流著,她穿著的這件衣服,竟是當初棲梧送給她的那件,只不過上面臟沾染的全都是自己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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